1.

    “讓男爵的女兒們瞧瞧，你是個(gè)多英俊有錢的小伙子?！?/br>
    我很聽不慣這話，把父親放在我領(lǐng)口的手撥下去。他的笑容消失了，垂著嘴角，他質(zhì)問我：“能參加宴會(huì)，有什么不滿意的？”

    滿意？我實(shí)在滿意不起來，也沒壓抑住喉間的那一聲冷笑，我說：“您還不明白嗎，我們不配?！?/br>
    然后我挨了他一巴掌。

    血液就像全是往我的臉上涌去，我感覺那片皮rou在隨著呼吸顫抖，發(fā)燙。

    我站了起來，他捂著臉坐在沙發(fā)上，裝得像個(gè)受害者。沒有人說話，空氣中一時(shí)間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車夫已經(jīng)等在外面。

    我去了盥洗室。

    把一捧水潑在臉上，我抬起頭來，兩排牙碰著，我給了鏡子一拳。

    打濕的幾根黑發(fā)粘連在前額上，這張臉瘦削蒼白，襯得這華貴精美的衣服就像身戲服。

    我很明白，我沒有資格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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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著陽臺，背后吹來的風(fēng)像是要扯掉我的發(fā)繩，讓頭發(fā)散在夜色中。

    果然，沒有一個(gè)貴族愿意和我搭話。

    人類這個(gè)物種，充斥著殘次品。就像樹上結(jié)的果，多數(shù)遍布傷痕與畸變，有的過早的落在地上，也有的終將等到爛熟的那一天。但眼前這些人，都那樣飽滿，光鮮，就好像被精心包裹好的，放在攤位最上面的那幾顆蘋果。

    他們跳著舞，與身邊的人交換舞伴。

    就在這交錯(cuò)的瞬間，我看到了人群的另一邊。

    一個(gè)年輕男人輕輕笑著，靠在墻上，喝光了杯中的酒，他不像其他的人。

    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我猜他肯定有自己的故事。

    他好像注意到我，朝我這里看了一眼，僅僅一眼就讓我耳根發(fā)熱，我想裝做若無其事喝酒，搖了搖酒杯，剛趕走停在里面的飛蟲，人群又將我們分隔了。

    我突然生出一種想撥開人群去到他那邊的沖動(dòng)，但沒敢這樣做，我把酒杯留在了陽臺上，繞到舞池的另一邊，只看見他挽著一個(gè)婦人的手，向外面走去。

    我知道他們要去做什么，有錢的寡婦和俊俏的年輕男人，在宴會(huì)的后花園。

    但是我還是跟上去了。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月光灑在他的脊背上，她揚(yáng)著脖頸，厚重的裙擺被掀到雪白豐滿的大腿上，他高挑的身體像要陷到她的懷里去。女人雪白圓潤的指節(jié)在他束起的淡金色長發(fā)中穿插，伴著她輕柔甜膩的呻吟。

    我隔著一簇月季花望著他們，風(fēng)吹來，我聞到了女人的香粉與被壓斷的草根。

    她突然高亢地尖叫了一聲，手指痙攣著，高跟鞋掉在地上，像是要猝死在幸福的高潮中。

    是我該離開的時(shí)候了，但身體不聽使喚，看著他從灌木中站起，我在想，他快樂嗎。他轉(zhuǎn)過身來，影子越拉越長，罩住了我的半個(gè)身體。

    月光勾勒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他的唇角揚(yáng)了起來，親手折斷了那支擋在我們之間的月季花。

    于是我見到了他的全貌，這樣近，過于劇烈的呼吸都像是在冒犯他。

    他偏著頭，笑得有些頑皮，跨過花壇來擁著我。

    我的背貼上了他的胸膛，像是一塊裝點(diǎn)過的大理石，蕾絲領(lǐng)結(jié)摩擦著我的脖頸。月季花被他的指節(jié)夾著，握在我與他手間，他垂下頭，唇貼在我的左耳上，輕輕動(dòng)了一下，溫?zé)釟庀⑾袷窃谔蝮轮业亩?/br>
    他問：“你是來加入我們的嗎？”像是在邀舞。

    我的脊背忍不住顫抖，我看到婦人姿勢不雅地仰躺在灌木中，月光隨著樹影映在她歡愉的面容，與前襟已停止噴涌的血上。

    他沒有接著等我的回答。

    帶著鐵銹味，冰冷的舌頭濡濕著我的面頰，吮著我的嘴角，他寬大的手掌，像一條蛇，爬進(jìn)了絲綢襯衫的下擺，滑過柔軟的rutou，像情人一樣揉捏著我胸口的皮rou，那是心臟的位置。

    我用手抵住了他的唇，在他吻上我之前。我聞到了花的香氣，喘息著，像是在求他：“……請別這樣，我不想忘記今天?！?/br>
    他舔吻起我的指節(jié)，但沒有放過我，他的懷抱收的更緊，簡直讓我窒息。

    “我愿意做您的仆人！”

    或許是這句話說的有些大聲，他的睫毛顫了兩下，然后他抬起泛紅的眼瞼來，血腥又脆弱，他笑了一下：“你喜歡我?！?/br>
    這甚至不是一個(gè)問句，我一時(shí)間失去了所有想法，只顧著呼吸。

    他吻上了我微張的唇，握著花的那只手掐住我的腰，帶著香味的汁液從指尖溢出來，浸在我被揉皺的衣服上。我微仰著頭，被迫咽下他的唾液，交換著呼吸，在舌尖滑過上顎時(shí)，仿佛嘗到了血的味道。

    花與泥土簇?fù)碇?，他的發(fā)色就是月色，這樣浪漫的景象，我不敢閉上眼。

    他把我按在花壇上，扯開了我的絲綢襯衫，扣子在瓷磚上彈了兩下，夜風(fēng)吹過紅腫的乳尖，我瑟縮著，怕有人經(jīng)過。

    他的影子罩著我，像個(gè)優(yōu)雅的野獸，或許夜晚對他不算黑，他解開我的褲子，把揉碎的花抹在我的下身上。

    濕潤的花瓣與草根粘連在蒼白的性器上，不知道是美艷還是丑陋，我想要并住腿，但他捏住性器下的柔軟皮rou，兩顆卵蛋被他握在冰冷的手里。我知道我現(xiàn)在看起來很害怕，他俯下身來，安撫似的舔吻著我的脖頸，鋒利的牙齒時(shí)不時(shí)滑過皮膚，我忍不住去想那個(gè)剛剛才冷掉的婦人。

    但他沒有給我分心的機(jī)會(huì)，粗糲的指節(jié)順著柱體按壓，擠奶一樣，混著異物碾過傘狀的邊緣。

    像是有爬蟲攀附在脊背上一樣，我顫栗著，喉間溢出破碎的喘息，伸手想要去推開那雙作惡的手，卻被他帶著滑動(dòng)。

    他好像很滿意，能這樣輕易cao控我。

    我腦海里反復(fù)回響著剛才隱約聽見的輕笑，然后我聽見皮rou的撕裂聲，紊亂的呼吸聲，我聽見血液從我的身體流到他的身體，痛感伴著快感從那處被唾液潤濕的傷口處傳來，尖銳又綿長，竄進(jìn)了我的胸膛，血液涌向鼠蹊。

    他的衣料太滑，我手指在無意識間絞緊了，卻抓也抓不住。他的頭繩好像散開了，零散的發(fā)垂在我的脖頸間，晃動(dòng)著，糾纏著臥在泥土上的卷曲黑發(fā)，我甚至有一瞬間以為他在cao我。

    他的手滑過我的腹部，胸膛，帶著jingye與花香，將堅(jiān)硬冰冷的指節(jié)一根根插入我癱軟的指縫里。

    十指相扣，他貼著我的嘴說：“恭喜你，愿望達(dá)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