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中年人,外型很老實,想不到并不老實,只顧目光灼灼 地望看我,就像我身上未
書迷正在閱讀:復(fù)軌、[雙性/NP總受]七日談、永夜之天、舍友發(fā)現(xiàn)我是雙性之后、蠱歡、以惡吃惡(高辣rou,有單有性,np單p皆有)、獸人世界的快樂、嫁一送一(不平等/1v2)、【蟲族】為國家貢獻(xiàn)生育率、在西歐世界開后宮(偽np)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何況我們都是平凡的人。 世界上也無十全十美的人,有優(yōu)點就有弱點和缺點??慈酥荒芸此拈L處。如果認(rèn)真地去計較,那么這社會上絕無完人了。 「女人」,是上帝的杰作,也是天下男人注目和熱切關(guān)心的話題。君不見現(xiàn)在街上一些年輕貌美的女郎,身上穿的衣服愈來愈少了,最后就走到性感十足的「黃色」路上。 任你是鐵漢,也是軟腳的;再怎么堅強(qiáng)的男人,都會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后,掏出你口袋里的鈔票來享受「肌膚之親」。 從色情的角度來說,男人較易陷入空想的幻境。譬如,男人只要看到穿薄衫微透的女人,立刻會聯(lián)想到她衣服內(nèi)的胴體、曲線、玉乳、大腿,等等,畢竟男人是屬于「視覺性」靈敏的高級動物。因此很多女人,看準(zhǔn)了男人的心理弱點,為了滿足男人「視覺慾望」,她們用盡心機(jī)、使盡手段,打扮得花枝招展來勾引男人,騙男人拿出錢來。 不管怎樣,最后還是以「男女肚皮貼肚皮」、「腿中有腿」為最終點。 總之:人生難得幾回醉,莫待無花空折枝。 朋友!你的觀感如何? 「李夫人」是個著名富孀,也是上流社會中一朵名花異草。她有青春、熱情,也具智慧,但她仍跳不出人生最難超越的「愛慾」二字。 以下是她的枕邊私記,娓娓道來,妙語如珠,而且坦白無遺,真可說是:大膽之作了。 二、春心溢漾 從今日起,我可是一個寡婦了。 二十四歲就做了寡婦,想起以后這段冷寂而凄慘的漫長歲月,真是叫人不寒而栗了。 我們這個社會,對待年輕的未亡人有種特別的看法,比對黃花閨女還要苛求,比對白發(fā)老婦還要殘酷。尤其特別的,是我擁有數(shù)億遺產(chǎn),一幢大洋樓,一處海濱別墅,二輛名貴轎車,一些珠寶,此外便是五、六個仆人和二只純種狼犬。這自然增加了人們對我幸災(zāi)樂禍的心理,他們在冷眼旁觀,看我如何了卻殘生,逍遙到幾時? 因為死鬼丈夫在遺囑上明白的寫了:在我五十歲以前,只能動用年息一五○萬的利息,如果期前改嫁,則繼承人的權(quán)利自動放棄失效。只有這種日夜嗜酒如命的死鬼,才會想出這樣「缺德」的條件! 他不想想,我嫁了他不過幾年光景,何嘗真正有過歡樂的夫妻生活? 他酷愛酒杯和酒瓶,勝過我的柳腰紅辱,而我的嫵媚眼波,在他看來,還不如一瓶引人頭昏的白蘭地! 過去幾年的活寡已經(jīng)夠了,以后的二十六年死寡怎么捱得過去?。?/br> 恨起來,真想把這筆大遺產(chǎn)和「什么李夫人」這可怕的頭銜一起丟掉! 可是,仔細(xì)想想又如何舍得? 「錢!錢!錢!」是這世界上,最重要、最必需的東西!如果缺少它,那我的青春、熱情、美麗都會變成商品而出賣了。 假使我想開些,聰明一點,放棄了形式主義,求實際效益,那樣,我的財產(chǎn)不是同樣可以買到許多自己所需的商品嗎? 買與賣、主動與被動,這兩者的差異,實在相距太遠(yuǎn)了,我為什么不選擇前者呢? ??!我不該如此猴急的!無論如何,死鬼和我夫妻一場,也總得為他守滿三年孝。不!三年太長了!一年罷!百日罷──至少也得滿了「七七」才好。唉!硬著頭皮再忍耐四十九天吧! 黃梅雨老是連綿不斷,天空出現(xiàn)了暗沉沉的云塊,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死亡氣氛。即使如此,我也掉不下一滴眼淚,更無法培養(yǎng)真誠的悲哀來。所以,我只好獨自躲在房里,看看毛毛細(xì)雨飄呀飄。 整座屋子沒有一絲聲音,大概仆人們甚至那二頭狼犬都陪著死鬼到殯儀館里去了吧!想起獨處在這么一座大樓里,不免有點害怕。 但是,反過來說,倘若有一個知心人兒這時冒著雨來訪,這種環(huán)境可不是太理想了嗎? 又來了!我恨自己竟會這樣把持不住。雖然只是想像而已,但思想成熱了不就是通向?qū)嵺`的橋梁?在這四十九天里,最好連想也不要想,否則,我會更不能約束自己。 雨勢驟然大了,靠近長窗的地板淌著水,漸漸地要浸濕地毯。我掀開棉被,從床上跳下,跑過去關(guān)上長窗,裸著足感到一陣濕冷,身上亦然。 我隨手按了一下叫人鈴,讓她們把地板抹乾。 視線隔著滿水珠的窗戶望出去,四周都籠罩煙霧蒙蒙的境界里,這景致吸住了我的注意力。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才回轉(zhuǎn)身來。 「李夫人!」司機(jī)阿財站在半開的房門口,進(jìn)退失據(jù),他的一雙眼睛垂下又眨起,神態(tài)非常特殊。 「你跑進(jìn)來做什么?」我對他這樣沒有禮貌的態(tài)度,有些不快。 「李夫人……」 「以后叫我夫人就可以了,用不著提名帶性的!」 「是?!顾趾莺莸叵蛭疑砩峡戳艘谎邸?/br> 「夫人不是按過鈴?他們都去了殯儀館,只留下我一個人。我想,夫人大概是要去殯儀館看看靈堂,所以……」 「我不去那里……你把這些水漬抹乾!」 「是。李……夫人!」 「去拿乾布呀!為什么這樣看我?」 「是……」他仍然不走,眼光像探照燈般在我身上搜索。 我低頭向自己打量,那知不看猶可,乍看之下,禁不住面紅耳熱,心中如小鹿地亂撞。我一向習(xí)慣在臥室內(nèi)穿著睡袍時從不襯內(nèi)衣,而睡袍的品質(zhì)卻是湖綠色輕綢,比尼龍還透明的那一種。 平常除了兩只狼狗,從來沒有一個男性被容許進(jìn)入我的臥室,因此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尷尬的場面。想不到死鬼去世的第三天,阿財便陰錯陽差的跑了進(jìn)來,被他看了一個飽。 我又怒、又羞、又……愉快。男人的眼光真特別,它像蛇一樣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爬到那里,就熱到那里。它停下來時,那一處便越熱得厲害,像立刻要熔化似的。 這種奇異的感覺,使我既不能動,也不敢出聲,阿財也是這樣。是什么力量,使他這樣大膽,連平日的禮貌和規(guī)矩都忘記了? 不知道幾秒、幾分,還是幾刻的時光飛駛而去。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后果真不堪設(shè)想。因為,人們的忍耐是有一定的限度的,沖破這藩籬以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當(dāng)兒,窗下傳來汽車?yán)嚷暎又鴪@里的水泥路上便有車輪戛然而止的剎車聲。我向阿財瞟了一眼,他紅著臉驚慌地退出門去,一面喃喃低語:「想必是趙家小姐來接夫人。我去看看!」 一直到阿財?shù)谋秤稗D(zhuǎn)彎不見,我才覺得心安,但也感到悵惘,??!人總是這般矛盾的。我咬嘴嚙唇地轉(zhuǎn)身向窗下望,看到從新型「卡迪拉克」里走出來的并不是趙小曼,而是她的哥哥趙利民。 剛巧他也抬頭往上看,向我微笑揮手。 我趕快用窗簾遮住前胸,雖然他未必能夠看清楚我,但我以為,這動作是應(yīng)該的。 他已冒雨沖上石階,看不到了,我即漸漸地放掉窗簾,并迅速取了一件晨褸披上,又對鏡子匆匆看了自己一眼,覺得豐姿煥發(fā),就滿意地走到樓下。 利民在客廳里站著,看到我,便迎了上來握住我的雙手,悄聲地說:「我很難過……」 他的聲調(diào)悅耳極了,低低地、細(xì)細(xì)地,直鉆到我的心底里。 他穿著一套嶄新灰色「奧龍」,正好作為喪服。配上漆黑的頭發(fā)與眼珠,更顯得那臉、頸和雙手潔白如玉。我的手藏在他的掌心中,一陣溫軟潤滑的感覺襲來,使我舍不得抽回。 更要命的是,他目不轉(zhuǎn)睛地俯視我,捕捉我的眼光,也許還在捕捉我的心。而我的心,正在苦于飄飄蕩蕩地沒有一個著落。但愿他永遠(yuǎn)用這樣的眼光吻著我、擁抱著我。那是何等理想的境界,什么大事都可以拋開,什么后果都不必考慮,甚至死了也無所謂。 圣人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我卻解釋為:白天得到愛情,晚上死掉也值得! 利民這小子也真不愧為情場小霸主,他突然間松開手,雙眼下垂。老于世故的說:「老嫂,你應(yīng)該節(jié)哀順變,首先珍重自己的身體,再把喪事辦好……他們叫我來接你到殯儀館去,說一切都得由你拿個主張?!?/br> 我忽然感到有些寒意,定定神說:「我當(dāng)然要去的,可是那些事我又不懂,請舅父和姑媽大家辦就好了?!?/br> 「他們什么都辦好,就等著你去過目一下,因為你作主。表嫂,我們現(xiàn)在就去罷!」 「好的,我去換衣服,委屈你一下?!?/br> 「請?!顾髁艘粋€明星姿勢,又恢復(fù)往常那種俏皮了。 我想起阿財替我們關(guān)上車門的神情,黝黑的臉上有失望、寂寞,甚至妒嫉。我替他難過。 利民駛著車子兜圈子,同時有一搭沒一搭和我閑談。我像女孩子第一次約會那樣緊張,不敢靠近他。但周身的毛孔和細(xì)胞卻一齊向他開放,巴望他更能勇敢些,使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歡樂。 不知不覺間,車子駛進(jìn)兩旁都是山壁的山區(qū),我辨認(rèn)一下,不像市區(qū),忍不住叫道:「這是到陽明山的路呀!」 「是呀!我就是想逛逛雨中的陽朋山。表嫂。難道你不喜歡嗎?」 「我也喜歡,可是,他們都在等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他驀然停車,我的上身往前直撲,只覺得玻璃窗向我眼前壓過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只手攀住我的右肩,緩住前傾的身子,讓我能安然靠回背墊。 我定下神,發(fā)覺右肩上的手仍然沒有移開,那掌心透出來的熱力,燒灼我的皮rou,使我發(fā)出一陣微顫,既不像快樂,也不是痛苦。我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手掌轉(zhuǎn)身過去,現(xiàn)在我們面對面?zhèn)茸?,眼與眼的距離不過是一尺。 我沒法躲開他的眼光,那烏黑的眼珠里閃爍著一種奇異的神采,而四傳出無聲的言語。兩者匯成一股力量,使我完全拋去了往昔的莊重。 「玉漩!」他第一次喚我的小名。 我漸漸下垂的眼皮,又迅速翻上,期待他說下去,可是他不再開口,卻用眼光溫柔地?fù)嶂业拿骖a。 「玉璇……」利民痛苦的聲音。 我很快地捏住他的手,捏住后又感到自己過于沖動,但放松后更顯形跡,只好就這樣輕握著。這使他重新有了勇氣,他的手由被握倒轉(zhuǎn)來握住我的手,接著我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投到他的懷中。 他的左手環(huán)抱我的腰,右手從我的手臂輕輕地滑上去,滑過肩頭頸間,再從后腦滑回來,落在面頰上,輕微地揉著、扭著。我不得不閉上眼睛,因為羞于看到他向我姿意撫摸。 他像剛獲得一件想望了多年的古玩那樣,在這摸摸,在那邊彈彈,簡直貫注了整個生命力。我像壓在貓兒腳爪下的老鼠那樣忍受著他的調(diào)弄,調(diào)弄到最后,感到滿足時,照例會張口吞咬。我就是等候著他那一咬。 他當(dāng)然記得,表嫂在兩年前是怎樣一次一次的拒絕了他…… 不出我所料,貓兒的觸須伸過來了。 那是他急喘的鼻息,接著,我的唇上感到一陣熱、一陣濕,我的雙唇像崩潰的堤岸,無力抵抗滴滴洪水的沖擊,一任愛泉任意噴射。 女孩子的手掌心,亦屬于敏感部份。我的掌心觸到他那火燙而結(jié)實的東西,渾身也跟著一陣火辣辣的發(fā)熱起來。本來是很輕很輕的握著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慢慢地、迷迷蒙蒙地、漸漸緊握…… 或許是女人的天賦本能,我那手掌拳握起來,握住了那東西,一上一下地套送起來。 他把我摟進(jìn)懷,突然把頭一低,偎在我軟rou溫香的酥胸里,就像小娃娃似的,用嘴含進(jìn)我rufang的尖點,一陣吮吸起來。 他含著我rutou輕輕重重,咬咬嚼嚼。我又癢又酸,這股酸麻麻的澈骨奇癢,真像千百只螞蟻爬進(jìn)我的血管一樣。 我已給他逗得春心蕩樣,情不自禁了,我已感到極度的空虛,更感受到一股搔 不到的怪癢,云游到我身上每個細(xì)胞。 他吻遍了我身上每一部份,最后就在我小腹上,緩緩地把頭低了下來。當(dāng)他舌 尖轉(zhuǎn)近我的那「男人禁地」,作進(jìn)一步侵襲時,我像觸到電流似的,全身又起了一 陣震顫。 利民從我腿股處,把頭抬了起來,臉上現(xiàn)出一縷征服者的笑意:「玉璇,我相 信你會沉不住氣的?!?/br> 我朝他甜甜一笑,把腿翹了起來。 他開始占有我了,我是十分作狀,伊唔和驚呼,又是哎唷連聲,是像不勝的狀 態(tài)。其實,我是在快樂中,不斷的喝呼。 「嗯嗯哼哼……你真行,弄得我好舒服,我好飽漲,里面好緊,好久沒有這么 痛快過了。」 久曠使我快發(fā)狂了。 一會兒見利民guitou火紅灼熱,越漲大起來,愈搗愈硬。迫住陰戶四周,沒有一 絲兒空隙。橫沖直撞,如疾雷急雨,頂?shù)梦襵iaoxue大開,心花怒放,yin水潺潺而出。 好像久違了,我的情慾早已昇華,在短短十分鐘內(nèi),我已經(jīng)兩次高潮。 這二、三年來,死鬼沒有給我這樣快樂過。 這一次,我們是盡量放浪。他下下頂?shù)轿业男母C里了,我也快速的款擺腰身, 來配合他的動作,我整個心兒,跳上跳下,好不醉人。 「哼……」我覺得下部一陣隱隱刺痛:「我……我快不行了……趕快……用力 頂呀……用力呀……」話一說完,果真他一股熱流沖了出來…… 我們積在胸中半年來的慾火,到此彼此都滿足了。 這一刻,天地、日月、風(fēng)雨、花草等完全失去存在的意義。唯一存在的,只有 我和他,甚至身體也不存在:只有生命在呼喊,靈魂在擁抱…… 昏昏沉沉中、不知過了多久。 驟然聽到一聲雷響,我們不期然被驚起分開。接著,我又純因害怕而撲向他的 懷中。 「不要怕!那只是雨季中常有的悶雷?!顾麘z惜無限地?fù)崤纳n我,柔聲說。 我知道,但我就是為了古老傳說「雷殛」而害怕的。 丈夫死了還不過幾十小時,妻子就在一個男人的眼底下裎露了自己的胴體,又 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愛撫。如果神明有知,很應(yīng)該找她作為目標(biāo)。 這就是我害怕的理由,也是我躲到他懷里去時,自己所找的藉口。 雷聲過去了,隆隆的余音尚在耳際。 我微微抬頭,露出半只眼來,低聲說:「沒事吧?」 「什么?……」 「雷公,沒有打中我們?」 「哪里會?你變成小孩子了!」 他露出滿嘴白牙笑起來,接著用手指在我的腰際摸索:「玉璇,我猜你的腰圍 只有二十一寸……」 「別那樣?!刮遗ぶp笑:「算你有眼光,大概你是學(xué)過裁縫吧!」 「我這個裁縫不用皮尺,只要用手一圍,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你的經(jīng)驗真豐富?!刮矣脑沟卣f。 「謝謝!」他輕佻的說:「來罷,玉璇!」 在嘴唇將接觸的一剎那,我突然用強(qiáng)力掙脫了他的擁抱。 「怎么了?你……」 「沒有什么?!?/br> 他撲過來。他紅紅的臉,兩只眼睛漾溢出縷縷青春熱情的氣息。 我也羞紅著臉,心頭又一陣跳躍。 此刻,他似乎「意猶未盡」,腦門子冒出金光了。自然而然地把視線從我臉漸 漸向下移。緊接著,他俯下頭來,用他熾熱的嘴唇,在我的粉頰上、酥胸上、玉腿 上,貪婪地狂吻了。 我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心想「事已至此,欲罷不能」讓他愛撫,盡歡吧! 一、二分鐘后,我全身熱烘烘地,兩膝開始戰(zhàn)顫起來,在我的靈魂里,覺得有 一股新奇的東西在那里浮露跳動著。而他的口唇又向下轉(zhuǎn)移了,溫柔的吻著我的陰 戶。把那顆陰蒂咬在口中,輕輕在嚼著。 xiaoxue微微張開了。他見時機(jī)成熟,緊緊地?fù)碇?,乾燥的嘴唇簡直要擦出火?/br> 似的。我用力推拒他,可是半丁點兒的力氣也沒有使出來,再也不能做出任何的防 范了。 迷亂中,他血盈盈、粗硬的玉柱,終于狂蠻地奔進(jìn)來了,眨眼間,我們已渾然 而成一體了。 他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狂野、更勇猛。我心兒麻麻地,癢絲絲地,全身都酥了。 大jiba,這時徐徐地進(jìn)出著,輕擦我那裂桃的邊緣地帶,一會兒又猛刺抽插了 幾百下,陰戶里的yin水,直如連珠絕響,一陣卜卜的亂爆,四處亂飛。利民的整個 下半身,濕淋淋的,兩個人的小肚子上全是水,幾乎成了汪洋大海了。 「啊……熱燙……火辣……」我亂叫了一陣,連氣也接不上來了。 …… 萬家燈火,我們才跚跚去到殯儀館。 三、情慾陷阱 斜風(fēng)帶看細(xì)雨,一陣賽似一陣打在玻璃窗上,撥水棒加快搖擺,也像我的心般 來往于兩個極端,找不到重心一樣。 其實我也傻,明明知道利民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花花公子兒,何必計較他對于女人腰圍 的經(jīng)驗?他有一個或一百個女人,對于我又有什么分別? 想到這里,我就覺得自己剛才做得太過份,忍不住斜瞟了他一眼。 他立刻察覺,依舊瀟灑地駕著車,望著前面,低聲說:「玉璇,我明天再來看 你?!顾f得那樣肯定,就好像我是他的情婦似的。 我有些生氣,搖頭說:「這幾天,我要好好休息,而且我們這樣做,也會教別 人說閑話,大家都犯不上?!?/br> 「我們是表親,難道不許我來慰問你、伴著你,消除憂愁和寂寞?」 「但是孤男寡女在一起,」我說:「在世俗的眼光里看來,便是一種罪惡?!?/br> 「理他們作什么!這世界上有那一個人是真正清白的?尤其是我們豪富家庭, 恐怕連家里的貓狗都不見得乾凈。誰愛說閑話,就讓他們?nèi)フf!我們只管自己…… 玉璇,你知道人生幾何,青春不再么?」 我在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絕不接受他的蠱惑,更不能在他這幾句話的進(jìn)攻下 宣告投降。 「到了?!顾f:「進(jìn)去吧!」 原來汽車已停在殯儀館門口,我昏然不知是什么時候到的。停了一停,我問: 「你不進(jìn)去?」 「我明天來看你!」他說得非常溫柔。 「不!」最微弱的抗議。 「別說不!你需要我的。我知道你心里很想見我,那又何苦跟自己作對呢?玉 漩,你和我都是天生的風(fēng)流種子,誰也不會吃虧的,正好合在一起?!?/br> 我立刻下車,把車門砰然關(guān)上,頭也不回的往里走。即使那樣,我還聽見他在 后面說:「明天見,玉璇……」 我又再被這種溫柔的聲音軟化了。我站定,聽著他離去,那車輪彷佛輾在我身 上,把我壓得粉碎,卻帶走了我整個的心。 抬頭一望,素帛白幡映著一片灰暗,那真可怕!但愿我無須進(jìn)去,那些香燭、 冥器和死尸陳列一排排一列列,教我如何受得了。更受不了的是,那些男女親戚看 我的奇異的眼光,但我非進(jìn)去不可。要不然,冷言閑語會滿天飛。說我這個女人寡 情,對丈夫的遺體不肯看上最后的一眼。 我提起勇氣,昂然大步往里面走。只要能闖過這一關(guān),以后半生幸福的爭取, 也有了七分著落,因為這個世界是一個欺弱怕強(qiáng)的世界。我要強(qiáng)壯起來,不理別人 的想法,做我自己喜歡的事。丈夫已死,再也沒有人可以干預(yù)我了,我現(xiàn)在是一個 自由的女人。 李老三下葬的這一天,適逢斜風(fēng)細(xì)雨,墳地倒有些凄涼氣氛,一撮撮隆起的黃 土,新磨的白石墓碑,再加上凄凄的風(fēng),灰暗的云,浙瀝瀝的黃梅雨,組成了葬花 天氣。 我們現(xiàn)在葬的一個人,是活著沒有光彩、死了沒有悲愴的廢人。今天是他一生 中最后的機(jī)會來接受別人對他的奉承;到了明天,不會有人再想起他了。 一些和尚嘮嘮叨叨的念著經(jīng)文,我聽不懂、也無心去聽。我只是垂著頭看新裁 的喪服是否貼身,看腳下青草上的水珠點點,看那邊隨風(fēng)搖曳的小黃花。 有人從后面貼近我,一股奇異的熱使我顫動。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司機(jī)阿財, 他一直給我撐了一把傘,現(xiàn)在傘壓低到頭上,他也貼近我身邊了。 如果我叫他走開,他立刻會離我?guī)壮?!但我沒有這樣做。何必呢?我就裝作不 知道算了。 男人的體溫真是奇妙!像一柄半冷半熱的熨斗,在薄綢上移動,一種平服緊貼 的舒適!我一面享受,一面悄悄抬起眼皮。 傘邊正遮在我的眉毛上,這是一個很好的掩護(hù),使粗心的親戚們不能發(fā)覺我在 偷窺。使細(xì)心人看到我那藍(lán)綢映照下的面孔,與眼波時,魂飛魄蕩。 細(xì)心人是誰? 他站在對面不遠(yuǎn),頭垂下,眼微抬,正是那前世冤家趙利民。他的眼光是那樣 貪婪,使我不敢時時與之接觸。 他會不會發(fā)覺阿財?shù)臒o禮而妒嫉了?或者為了我那天失了他的約而悲愴呢?總 之,他的眼光里像燃燒著一股火,由七情六慾所組成的火焰,熊熊地直逼心底。 和尚在念最后幾句經(jīng)文,總是說死鬼是怎么樣的一個好人,奉玉皇大帝召歸息 勞,應(yīng)上天堂云云。 我聽了忍不住要哭起來,如果像李老三這樣的人也可以上天成仙,那么世上大 概沒有一個人死后會下地獄。我也可以任意做我喜歡做的事情,而不必愿慮那一次 最后裁判了。 儀式完了,大家都圍攏來向我唁慰,循例地說著節(jié)哀保身之類的話。我裝得癡 癡地,除了點點頭,不說也不動,這才像個哀慟逾桓的未亡人哪! 最后走上來的是趙利民,還沒有近身就帶來一股異樣的感覺,我半真半假地低 下頭。他輕輕地走近,綑致而又溫柔地捧起我的右手,捏著、拍著,不說一句話。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眼來,這一次,他的眼光緊緊地捕捉我,再也逃避不了。 他的臉原來白如玉,這時在藍(lán)綢傘的反映下,成為銷魂的蒼白,唇角上原來總 帶著一股邪惡的微笑,現(xiàn)在暫時消失,代以痛苦的自嘲了。 他一直未張傘,細(xì)雨沾濕了他柔曲的頭發(fā),有一撮披在額間,彷佛失戀者的頹 喪。我的心軟了下來,整個的、毫無保留的,讓「愛憐」在眼光中傳達(dá)。 這以后阿財怎樣被遣開,利民怎樣利用他meimei文靜來邀我到她們家中去。以及 我在途中,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我都想不起來了。人像掉在云霧里,昏沉而嬌慵 無力,任憑別人擺布。一直到達(dá)趙家,發(fā)免他家里已有幾個客人,才恢復(fù)了清醒。 文靜挽著我進(jìn)去,在耳邊輕說:「你看!利民為了怕你憂思傷身,特地為你約 了這些朋友,來和你解悶?zāi)?!?/br> 利民兄妹交游廣闊,六位男女朋友有認(rèn)識的,也有從未見過的。三男三女,包 括文人、音樂家、電影明星、制片人、工廠老板等。 他們不管認(rèn)識不認(rèn)識,都是胡鬧慣了的,一齊擁上來大喊大叫,有的說:「李 夫人,別哭了,我們這些人陪你玩,玩到明天也可以?!?/br> 我作了一個悲哀的微笑:「謝謝你們?!?/br> 「李夫人,你喜歡跳舞還是打牌?今天你說什么,我們都依你?!?/br> 「不!」我輕聲回答:「謝謝各位盛意,我看你們玩,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br> 「你不說怎么成?今天這些朋友都是為你解悶來的,你好意思撇開我們?」 我苦笑著坐下。 利民和文靜替我引見客人。 那位是,工廠老板秦東風(fēng)。 制片人兼明星阮小貞。 音樂家唐突。 家何成。 新進(jìn)女星黃鶯鶯。 媚眼女星陳瑪琍。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一言難盡。如果替他們作傳,相信可以寫成一百萬 言鉅著。我無心于此,只怪趙家兄妹為何要請這些牛鬼蛇神來替我解憂。 但不久,我就明白。 這些男男女女,各有本領(lǐng)。而我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們漸漸同化了。 開始的時候,他們分四對跳舞,我只坐在一邊觀看。熱烈的拉丁音樂越奏越瘋 狂,像快要扯斷肚腸似的,教人好不難受。換唱片的時候,一個人站在我眼前,那 是何成。 還來不及等我拒絕,他已經(jīng)把我拉起,低聲說:「李夫人,不要荒疏你的蒙巴 舞步,我們跳這一個?!?/br> 「我是何成的忠實讀者,但不認(rèn)為是個好舞伴,尤其蒙巴、狄可可之類新 式舞步,跳來更不像話?!?/br> 可是腰肢已被他攬住,而且音樂也開始,只好隨著他腳,開步了。 盡管他的舞跳得不好,而他總是個男人,并且也曾經(jīng)聽過有關(guān)他的許多風(fēng)流事 蹟。我開始向他撩撥,無意中發(fā)揮女性本能了。 「最近有什么新作品?」我靠近他的胸前抬頭說。 「不要談那些事,我告訴你一個新聞,那是有關(guān)制片人阮小貞女士的……」 「阮小貞的新聞,我已經(jīng)知道很多了?!?/br> 「這一件是特別新聞,和秦東風(fēng)有關(guān)。」 我的興趣來了,秦東風(fēng)是外省人,是一個最成功的工業(yè)家,在社會上知名度也 很高,好像沒有聽到過他的艷聞。而這一次,也逃不過阮小真的美人關(guān)!我倒要聽 聽是怎么一回事。便說:「難道她已經(jīng)釣上了他?」 「還用說?」 「阮小貞,對于中年以上的男人最有辦法,你總知道以前鄭老頭和吳泗陽都被 她攪得七暈八素的。這個秦東風(fēng),論資歷還淺些,由賀斌拉攏認(rèn)識以后,被她三二 下手勢,就把他弄得神魂顛倒,甘作繡花鞋底下的俘擄了?!?/br> 「我看你對她也很相當(dāng)注意?!刮倚表λ骸甘遣皇悄愫忘S鶯鶯之間,彼 此厭倦了?」 「聽別人胡說,我和黃鶯鶯之間并沒有什么,更無謂厭倦,這都是他們造謠。 憑良心說,李夫人,不論是阮小貞、黃鶯鶯、陳瑪琍,甚至趙文靜,都不能夠和你 比,你天生有公主般的美麗和氣質(zhì)……」 「你又在寫了,何成先生?!刮业吐暤馈!府?dāng)心被黃鶯鶯小姐聽到,我們 不說這些,我只是替你們男人奇怪,譬如唐突,難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還是知 道了不管?總不見得,他能把鋼琴代替了愛人吧?」 「唐突有唐突的辦法,他自問斗不過阮小貞,索性不聞不問,保持一團(tuán)和氣。 他自己也就另覓發(fā)展,你看他和陳瑪琍跳舞的模樣就明白了?!?/br> 我向房里瞟了一眼,搖頭道:「你們藝人的生活,真是……真是風(fēng)流極了,我 看好萊塢的男女關(guān)系也不過這樣吧!要是拍出電影來,能和人家比一比就好,而你 們卻在這些風(fēng)流勾當(dāng)上用功夫!」 「我可不屬于電影界呀!李夫人,別把我也拉到里面去!」 我還未回答,一支音樂已停了。分開時,我在何成的手上捏了一把。我想這一 捏,很可能會招來他的十封八封情書,那豈不是很好玩嗎? 第二支音樂開始是利民搶先和我跳,他那經(jīng)常無所謂的表情,忽然顯得有些憂 郁。舞步也沒有往日輕快了,而且,沉默不語。 我說:「怎么了?利民。」 「沒有什么?!?/br> 「可是,我聞得你身上有一股冤氣?!刮倚χ焉碜右幻尜N得他更緊些。 「女人!」他說,那聲調(diào)顯得軟了些。 「女人,怎么了?」我說:「只有你去惹她們,她們不會也不敢得罪你的?!?/br> 「不是得罪?!顾f。 「她們楊花水性,把愛情當(dāng)作一種游戲。譬如,我們這里的六位貴客,男的不 是有財就是有才,女的個個是比花解語,比玉生香。但是,探索一下,他們彼此之 間的關(guān)系,也許和原始時代的人類差不了多少!」 「啊呀!」我笑起來:「利民,從什么時候起,你忽然變成正人君子了?」 「對于我真正所愛的女人,我從來就是一個正人君子,我對她專一,希望她也 一樣。」 「誰是你真正所愛的女人呢?阮小貞、黃鶯鶯,還是那會飛媚眼、會唱歌的陳 瑪琍?」 利民的舞步突然停止,他是發(fā)怒了。老實說,我懂得他一番言論是對我而發(fā), 他一定已經(jīng)看到何成和我調(diào)情了。 我把面頰偎在他的胸口上,低聲說:「你怎么不回答我?」 「玉璇……」他的右手在我腰后用力一按,像要把我整個吞進(jìn)肚里去似的。這 一聲呼喚,頗有些銷魂的味道,也許真是從心坎里發(fā)出來的。 「別這樣!」我輕輕推開他:「人家看著呢!」 「你怕何成不高興了?」 四、夢里銷魂 「別胡思亂想!利民,你要替我設(shè)身處地著想,丈夫今天才下葬,我們就粘得 這么緊!」 「說真的,玉璇!」他湊在我耳邊柔聲的說:「我就是想和你粘在一起,愈緊 愈好……」 那聲音和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