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活兒很差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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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之后,余溫就出國了。 臨走之前,馮魔頭還送了她一支畫筆,物品不算貴重,但這份心意讓余溫很是感動,她主動抱了抱馮魔頭,還親了親她的臉,驚得馮魔頭好半晌都沒回神。 更是驚得畫室其他同學目瞪口呆。 孔羨儀送她到機場,余溫父母也跟著余溫一起過去,還有司機保姆跟著,行李箱各個都比兩個余溫大,陣容更是龐大。 “記得保持聯(lián)系??!”孔羨儀把口香糖塞進余溫口袋里,余溫不論到哪兒都喜歡在嘴里嚼東西,不是筆桿就是口香糖,這個習慣,目前為止,只有孔羨儀和季楠淵知道。 想起季楠淵,余溫表情黯淡幾分,她擠出笑,抱了抱孔羨儀,“回去吧。” 孔羨儀哭著跟她揮手。 余溫也忍不住眼眶發(fā)紅,“再見了?!?/br> 法國的學校比國內多了幾分浪漫的情調。 余溫父母在這里呆了一周就回去了,怕余溫不適應,為她各方面打點好,還為她雇了保姆,被余溫拒絕了。 余母看她固執(zhí)得厲害,也不強求,只是多留了點錢給她,這才離開。 余溫除了去學校,其余的時間就到街頭畫畫。 有很多流浪畫家,他們的畫風很浪漫,很唯美,余溫偶爾會看他們畫,偶爾會和他們一起畫,她也不敢免費,擔心引起其他流浪畫家不滿,因此收的價格都很高,高到沒客人愿意讓她畫。 倒是那些畫家見她沒客人,對她起了同情心,每天都愿意跟她交流,久而久之,即便余溫有客人,他們也都樂呵呵地跟她聊天。 余溫英語學得不錯,起初只跟人用英語交流,后面學了點法語,開始跟他們用法語進行簡單的對話。 回去之后,她會跟孔羨儀聊幾句,隨后靜下心來,在房間里畫畫。 樓上樓下的租客聽說來了個會畫畫的ZG女學生,紛紛送點烘焙小蛋糕過來跟她打招呼。 余溫不會做這些手工零食,直接把父母塞滿一大箱子的昂貴巧克力分送出去,那些租客見她這么大方,過意不去,每次等她放學回來,都會送些吃的給她。 余溫推拒不了,也都一一接受。 這兒的人很好,環(huán)境也不錯。 但是她的心情還是不怎么好,唯一能讓她放空的就是畫畫。 她比以前勤奮努力,也比以前進步很大。 她寄回去的第一幅畫被馮魔頭掛在長廊展示了一個多月。 那是她送給馮魔頭的第一份禮物,往后每個月,她都會送一幅畫過來,馮魔頭會針對性地給指導建議。 大概這輩子,她都沒想過,未來有一天,她會和馮魔頭相處得這么融洽。 夜里畫完畫,她就推開窗戶,站在陽臺上看著頭頂的天空發(fā)呆。 國內的號碼她不用了,溝通只用郵件。 她甚至出行都不需要帶手機,因為在這里沒什么要聯(lián)系的人。 但她手機里留著季楠淵的號碼。 他曾經發(fā)過的短信還安靜停在她的信箱里。 她沒有刪掉。 每次打開,看見【出來】那倆字,記憶就會飄到那天晚上。 他舔她的掌心,那樣惡劣的聲音問她,“小嗎?” 余溫畫畫時認識了個男閨蜜,是個GAY,人很不錯,嘴很甜,愛逛街,還喜歡夸余溫的畫漂亮。 余溫有段時間偏愛裸體風,男閨蜜便抓著他男朋友過來讓余溫免費畫個十來張,說是要回家裱起來掛墻上,后來他們分手了,那些畫被他當天晚上點火燒了。 余溫笑他分手太浪費畫紙。 男閨蜜一聽這話,笑得眼淚都忘了流。 余溫住的地方掛了很多季楠淵的肖像畫,她午夜夢回控制不住自己,總會習慣性地畫他。 低著頭抽煙的側影。 站在廚房里的背影。 從漆黑雨夜趕來時濕漉漉的眉眼。 還有他那尺寸驚人的roubang。 男閨蜜來參觀時,看見畫上的季楠淵,忍不住追著余溫問,“好帥!他有男朋友嗎?有電話號碼嗎?” “我前任。”余溫說完,男閨蜜瞬間改口,“妹夫真帥!” 余溫低笑,“帥個屁?!?/br> “真的帥,怎么分手了?”他是混血,五官偏東方,深邃的眼窩偏西方,中文說得很溜,因為之前交往過ZG男朋友。 他有好幾個中文名,起初余溫問他叫什么,他報了劉德華的名字,再見面又報了吳彥祖。 等報金城武時,被余溫打了一頓,這才委屈巴巴地說,“我真的叫德華,不過我姓朱?!?/br> 這比笑話還搞笑,余溫足足笑了好長一段時間,見到他就笑,搞得他好幾次都翻臉不愿意見她。 “活兒太差?!庇鄿仉S口亂扯。 “那有點可惜了。”朱德華信了。 余溫又笑瘋了。 她偶爾會在社交平臺曬自己和朱德華的照片,兩人舉止親昵,狀若情侶,不少人問是不是情侶,朱德華都會趁余溫不在,回復【是的】。 余溫過年的時候打算回去,沒想到父母過來陪她過年,她在法國呆了四年,父母在法國陪她過了四個年。 第五年,孔羨儀結婚,余溫這才買了機票回來。 她在法國開了個畫廊,這幾年時間畫了一千百多幅畫,全部掛在畫廊里面,生意還不錯,一周能賣出十幾幅畫。 把畫廊交代完之后,她去收拾回程的行李。 要帶的東西很少,她這幾年四處跑,身上習慣只帶一個包,包里除了口香糖,各式各樣的畫筆,還有幾包女士香煙。 回程那天,朱德華說什么都要跟著一起過來,沒辦法,她就把人一起帶了回來。 余溫這幾年變化很大,大波浪的長發(fā)披在后肩,穿著皮衣,底下是過膝靴,露出一小節(jié)白皙的大腿,從機場通道一出來,氣質獨特,引人注目。 孔羨儀尖叫著撲過來,把余溫勒得差點喘不開氣,兩人抱了太久,直到朱德華把下巴搭在余溫肩膀上,沖她喊,“honey,我餓了。” “好好好,去吃飯?!庇鄿嘏牧伺目琢w儀,“先去吃飯。” 孔羨儀這才注意到朱德華,她拉著余溫問,“不是說是男閨蜜嗎?怎么還帶他過來了?” 余溫無奈攤手,“他要跟著來看你結婚,還想搶你的手捧,你記得到時候扔給他,不然他會逼你再結一次婚。” 孔羨儀:“……” 三人找了地方吃飯,續(xù)完舊,趁朱德華去洗手間,孔羨儀悄聲問余溫,“你跟……季楠淵有聯(lián)系嗎?” 余溫手指一頓,“沒有,怎么了?” “我……我老公跟他認識,我結婚那天他可能也會來,所以……我怕你到時候尷尬?!笨琢w儀小聲說,“不然,我叫他別來?” “沒事。”余溫拿濕紙巾擦了擦手,“都過去那么久了,有什么好尷尬的?!?/br> 然而,心臟卻在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就劇烈跳動起來。 余溫喝了口水,不著痕跡地平復著心跳。 “你變化好大?!笨琢w儀看著她精致的臉說,“變得像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我現在都看不透你在想什么?!?/br> 余溫輕笑,“人都會變。” “這樣的話完全不敢想象會從你嘴里出來。”孔羨儀托腮看著她,“按照你以前的性子,應該是裝可愛捧著下巴問我,尊的嗎?尊的嗎?” 余溫想起從前,臉上的笑深了幾分。 “為什么不找男朋友?”孔羨儀問,“你是不是還忘不掉季楠淵?” “沒有?!庇鄿亓晳T性從包里拿煙,點了一根放在嘴里吸了口,才說,“畫廊太忙了?!?/br> 孔羨儀看她抽煙的姿態(tài)嫻熟,心里莫名有些觸動,她繞過去,把余溫抱住,“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面,很辛苦吧?” 余溫指尖頓了頓,“還好?!?/br> 她已經習慣隱藏情緒,孔羨儀看不穿她,朱德華看不穿她。 沒有人能看穿她的偽裝。 吃完飯,余溫打車把孔羨儀送回家,把朱德華送到酒店,最后才回自己的家。 家政阿姨知道她在外面吃,還是煮了燕窩給她。 余溫吃了口,道了聲謝,跟父母說了會話,就上樓了。 夜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是孔羨儀說的那句話。 “他可能也會來……” 第二天余溫帶著朱德華四下轉了轉,給他在店里買了身正裝,朱德華覺得應該配一身正式的,便拉著余溫去看內褲。 余溫知道他有選擇困難癥,拿了幾條遞給他看,“我覺得這幾條就不錯?!?/br> 她轉身時,正好看見有人從店門口經過,那人個頭極高,穿著件黑色襯衫,頭發(fā)偏長,側臉的線條冷硬,下顎的轉折處格外利落,領口解了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結。 她愣住,盯著看了片刻。 偏巧,男人感應到她的視線,偏頭看過來。 漆黑的眉眼,雙眼皮的折痕很深,鼻梁高挺,底下是一雙削薄的唇。 他安靜地看了她片刻,隨后目光掠向她身后。 朱德華正盯著她手里的內褲,面露嫌棄,“一點都不好看?!?/br> 余溫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拿了什么。 她非常想把內褲扔到朱德華臉上,還想沖到對面,把季楠淵的記憶給抹消。 好讓剛剛那一幕尷尬的場景能從這個世界上被格式化刪除。 四年了。 她從沒想過,再見到季楠淵,會是這么尷尬的場景。 “哎?”朱德華順著余溫的視線看見季楠淵,驚訝地大喊起來,“summer!他不是你那個活兒很差的前男友嗎!” 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