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庇護(hù)妖怪的桃源?(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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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憶凝視著“顧先生”三個字,神思有些恍惚。 如果澄空也是妖,那之前師尊所說的,自己體內(nèi)被灌入了兩股妖氣,就解釋得通了。 一股妖氣來自于附在師尊身上的大妖,另一股妖氣,則來自于借助幻術(shù)和自己交合的顧先生。 難怪那“夢”,會如此的真實。 只是顧先生又何苦如此呢?即使不借助于幻術(shù),自己當(dāng)時那么癡迷于他,也會愿意和他交合的???只不過自己會要求在上面罷了。 難道說,有什么理由,讓顧先生必須是居于上位那個? 從憶苦笑一下,心里隱隱有些難受。并不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被給誆騙了,而是那最后的“夢”里,顧澄空落下的眼淚,已牢牢刻在他的心里。 從憶低聲自語道:“人也好,妖也罷,澄空,終究是我有負(fù)于你啊?!?/br> 他嘆口氣,收好那本冊子,熄了燈,重新躺回床上。 似睡非睡間,從憶隱隱聽到,甲板上傳來了極為悠揚的笛聲。笛聲輕柔優(yōu)雅,伴著嘩啦啦的水聲,聽著讓人十分的安逸放松。 這曲調(diào)……和澄空的琴聲一樣美……從憶模模糊糊的想著,直接墜入了最香甜的睡眠。 待從憶睡著之后,甲板上吹笛的人,往后一仰,連個浪花都沒有激起,就消失在了水中。 次日,從憶自行起來用過早飯后,又遇到了齊曉雙。 這白面書生,懷里揣著那只探頭探腦的小水獺,紅著臉疾步朝從憶走來,深深鞠了一躬,道:“侯爺,小民還有一事相求?!?/br> 從憶總覺得這書生和這水獺妖有些意思,而且他還有好些問題,想要偷著問問那水獺妖,便和顏悅色道:“不必客氣,請講。” 齊曉雙直起身,道:“我昨晚已與曉川定了情,哦,曉川是我為他新起的名字。可是,曉川他總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會為我們帶來不測,因此,因此想請鶴先生,允許我們?nèi)ァ莻€村子’?!?/br> 這幾句話讓從憶徹底暈了,他皺眉反問道:“定情?你不是要湊滿彩禮錢去娶你那未婚妻嗎?‘那個村子’?那又是指什么?還有,既然你們要找鶴先生,為何來求我?” 齊曉雙似乎早料到從憶會有疑問,笑道:“曉川說,看鶴先生與侯爺相處的方式,就知道,但凡侯爺?shù)囊?,鶴先生必定不會拒絕,因此小民便斗膽先來求侯爺了?!?/br> 這不是馬屁的馬屁簡直拍到了從憶心坎上,他嘿嘿一樂,道:“那你們的定情又是怎么回事?” 齊曉雙摸了摸頭,道:“我昨日已與曉川說清楚,我下船后便會將彩禮錢作為退親的賠禮,全都賠給人家。我這心里,早已只有曉川一人。曉川他也答應(yīng)我,要和我長相廝守,再不分離?!边@話說完,齊曉雙懷里的小水獺竟伸出個小爪子,捂住自己的臉,一副羞得不行的樣子。從憶也在心里嘖嘖稱奇,想著這書生看似靦腆膽怯,其實頗有見識,心性堅定。 這么想著,從憶不由有些欽佩,聲音也更和緩了些,道:“既如此,那恭祝你們心意相通。只是,你們到底是要去哪里?” 這下,齊曉雙的臉色微變,再湊近一步,低聲道:“侯爺,曉川擔(dān)心,自己和我在一起,會被人識破身份,讓我陷入危難。而這世上,的確有些不分青紅皂白,見了妖就要誅殺的人,我也擔(dān)心,曉川會被這些糊涂人所害。曉川說,多年前,鶴先生曾經(jīng)在荒野之中,打造出一個村落,專門庇護(hù)這種妖怪,以及和妖怪有了羈絆的人。只是,那個村落,沒有鶴先生的許可,一般人或者妖根本找不到,進(jìn)不去。” 從憶聽到這里,暗想:還有這種地方?師尊為何連此事也沒有告訴我? 這么想著,從憶心念一轉(zhuǎn),倒是有了個主意。 待思緒已定,從憶不再多問,只帶著齊曉雙去找鶴先生。 鶴明焰此時仍在船尾,似乎是在看著遼闊水面,又似乎是在看著岸邊山巒。遠(yuǎn)遠(yuǎn)望去,只見他的黑袍被風(fēng)吹得鼓鼓漲漲,有如一雙翅膀。 聽齊曉雙說明了來意,鶴先生點點頭,道:“你若心意已定,我可以告訴你那村落所在,也會為你刻下開啟禁制的符咒。但是,你若他日反悔,必定會付出慘重代價,輕則直接喪命,重則……算了,對你們來說,喪命已是最嚴(yán)重的?!?/br> 聽鶴先生如此說,小水獺拉了拉齊三郎的衣領(lǐng),有些猶豫不定的樣子。齊曉雙反倒朗聲道:“我心意已定,若日后有變,甘愿付出性命?!?/br> 見齊曉雙如此篤定,從憶再次暗自稱贊了這書生一番,心道:若是我,我也定會如他這般選擇。 鶴明焰道:“既如此,那我現(xiàn)在便將那村落所在畫給你。你們隨我來?!?/br> 鶴明焰正轉(zhuǎn)身要走,從憶卻喚道:“師尊!徒兒方才在想,這地方是否有許多的妖?而且這些妖都是和人生活在一起的?”鶴明焰愣了下,道:“自然如此。” 從憶忙道:“師尊,徒兒想著,此次出來,本就是為了長見識,明道理。徒兒近日一直在想,這人與妖,到底應(yīng)是個什么關(guān)系,為何大多數(shù)人一提到妖,就要喊打喊殺。又為何有的妖,會濫殺無辜之人?,F(xiàn)下徒兒知道了這么個地方,竟然是人和妖一起生活,徒兒無論如何,都想要自己去看一看,問一問。” 鶴明焰露出一個極輕淺的笑,柔聲道:“我們不是要去桐城?” 從憶聽著鶴明焰的聲調(diào),知道這事多半有戲,趕緊道:“師尊,徒兒之前已反復(fù)研讀過卷宗,這幾年來,桐城的異象是要入了秋之后才出現(xiàn),春季、夏季從未有過。徒兒想著,只要能在入秋前趕到桐城,便不會誤了事?!?/br> 鶴明焰臉上笑容加深了些,帶了幾分贊許之意,道:“好。那你便也一起來?!北銕е鴱膽浰麄兓亓伺摲?,大略畫了下路線。 從憶看了看,道:“也不算太過偏遠(yuǎn)。如明日下船,再騎馬疾行,半個月功夫怎么也到了?!?/br> 鶴明焰卻搖搖頭,道:“從憶,你自小學(xué)習(xí)騎射,又有武藝傍身,當(dāng)然可以騎馬疾行。但對齊公子他們,卻有些勉強了?!?/br> 從憶點頭稱是,笑道:“還是師尊想的周到。”頓了頓,從憶故意道:“何況還有開陽呢,開陽也是個沒有內(nèi)力的,騎上半個月的馬,只怕人會散了架?!?/br> 鶴明焰愣了下,“唔”了一聲,并不接話。 從憶便不再多說什么,只道自己還有些事,轉(zhuǎn)身先離開了。 前幾日在客棧中強引著開陽與自己交合之時,從憶便已覺得,開陽勁力奇大,哪里像是個不諳武藝之人。若不是當(dāng)時自己被妖力所支配著,怕是根本無法壓住他。如今見著鶴先生的反應(yīng),心下更是肯定了幾分。 這么想著,從憶已經(jīng)站在了開陽的艙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