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似有情人入夢來(下)(劇情章)
書迷正在閱讀:女攻阿門、(女/攻)cao翻王者榮耀英雄、我的眼里只有修煉、[GB]棄貓效應(yīng)、九王妃【生子產(chǎn)乳】、小酒館(1v1)、美貌廢物求生記NP、被詛咒的alpha、【GB】云上畫、有些食物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成了寵物
只不過,這鶴明焰臉上雖戴著面具,身上卻一絲不掛。那白皙的胸膛,鮮紅的乳粒,修長的兩腿,以及兩腿間若隱若現(xiàn)的陽物,全都和從憶想象中一模一樣。 即使知道這必然是妖物偽裝,從憶仍是雙頰微紅,咽了口唾沫,道:“你這妖物,休得再亂做變化!” “鶴明焰”見著從憶的臉色,知道這次定是猜對了,得意洋洋的交叉著兩腿,身體微側(cè),一手撐著床,道:“公子,人家只是你所夢見之物。你在夢里,就不想對人家為所欲為一番么?” 說完,“鶴明焰”整個人向后一倒,打開雙腿,兩手抱住膝蓋窩,露出后面那一方xiaoxue,道:“公子,人家后面癢得不行了,就等著公子cao進(jìn)來,給人家殺殺癢呢!”。 從憶這下真有些惱了,“呲啦”一下拔出斬妖劍,怒喝道:“你這不知廉恥的妖怪,趕快起身,休得折辱了師尊!鶴先生絕不會擺出你這幅媚態(tài)!” 那妖物聽到“鶴先生”幾個字,猛的坐起,臉色發(fā)白,喃喃道:“鶴先生?”同時不知道從哪里召喚出一面小銅鏡,握在手上仔細(xì)端詳起自己的面孔來。 “?。≌娴氖曲Q先生!”那妖物就著燭光看了個明白后,竟慘叫了出來。 隨著那聲慘叫,周圍的霧氣瞬間就散掉了,昏暗的燭光也亮了幾分。 從憶定睛一看,自己果然仍在艙房之內(nèi),而床上,坐著一個青年。 這青年,和白日那兜售美夢的書生有幾分神似,不過面前這位穿了一身褐色綢緞衣服,臉上表情也比那書生活泛許多。 那青年見這幻境已破,立刻站起身,嘻皮笑臉道:“侯爺,大水沖了龍王廟,小的竟沒把您這大能給認(rèn)出來,小的這就告退。”一面說,一面往門口走去。 從憶這才發(fā)現(xiàn),那青年的臀部,竟然有團(tuán)毛茸茸的尾巴,隨著青年的走動,還一跳一跳的。 青年一邊開門,一邊回頭道:“侯爺,雖然這夢沒做完,但您好歹也看到了光溜溜的鶴先生,那可是平常絕對看不到的好景色啊。所以,你給的五兩銀子,可就不退了喲……哎喲!” 青年剛一開門,就撞在了什么人的胸膛上。 他一抬頭,嚇得趕緊住了口,呆呆傻傻的站在那兒。 來人正是鶴明焰。 戴著面具的鶴明焰,低頭望著這青年,冷哼一聲,道:“什么平??床坏降暮镁吧俊?/br> 被鶴明焰的氣勢一壓,那青年嘴張的圓圓的,嗯嗯啊啊了兩聲,卻一個完整的詞都說不出來,額頭上反倒泌出點點細(xì)汗。最后,那青年干脆兩眼一閉,身形一縮,變成了小小一團(tuán),從鶴明焰腳邊哧溜一下竄走了。 然而,青年變成的那團(tuán)毛茸茸,還沒跑出兩米,就被人給截住了。 “這是哪里來的水獺?”開陽披著寢衣,拎著這只褐色水獺,在手里晃了晃。 這水獺垂著個腦袋,尖尖的小耳朵也耷拉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正此時,一個有些微顫,語氣卻十分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不是什么壞妖怪,你們不要傷了他!” 從憶尋聲望去,果然是白日那書生。 這書生的身體有些發(fā)抖,臉皮也漲的通紅,左腳絆右腳的走到開陽面前,一把接過那水獺,抱在胸前,又重復(fù)了遍:“你們不要傷他!” 從憶嘆口氣,道:“公子,這就是你賣我的夢?”接著,從憶便將白日如何買夢的事,向另兩人一一道來。 待從憶說完,那書生咬咬嘴唇,鞠了個躬,道:“這位兄臺,實不相瞞,這水獺妖受了小生的囑托,可以讓人在夢中心想事成。雖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但應(yīng)該也不會害人。如今我將那五兩銀子退還給兄臺,還請幾位俠士不要為難他!”這番話,雖然仍是聲量不大,卻比白日那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模樣流暢多了。 開陽挑了挑眉毛,鶴明焰則是一貫的看不出表情。 從憶存了個心眼兒,慢條斯理道:“哦?不會害人?可是方才若不是我識破了他的幻境,只怕他就要做些非禮之事了呢?!?/br> 聽到這兒,那書生面色微變,將那水獺捧到面前,輕叱道:“不是說好了,只是讓人入夢,不可再造出幻境騙人和你做那事了么!” 那水獺扭了扭,蹭一下,又變回了那褐衣青年。 這一次,尾巴倒是沒了,頭頂上倒多出兩只耳朵來。 水獺妖急急解釋道:“我,我不是有意的。自從你上次說了我,我再沒騙人和我交合過!可今天遇到了小侯爺,他身上實在太香了,我根本忍不住……” 聽到這話,開陽臉色一變,鶴明焰也嘴角一沉,兩人皆不由自主的向那水獺妖邁出一步,似乎是想要截斷他的話。 從憶卻先他倆一步,故意不去追問,反倒問那書生道:“你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賣的是哪門子藝?你快從實說來。” 書生臉上訕訕的,羞愧道:“這都怪我。他只是想幫我湊齊彩禮錢?!苯又?,書生便細(xì)細(xì)說起了緣由。 書生姓齊,名曉雙。家住渭水邊,因在家排行第三,又喚作齊三郎。早年間,齊家家境殷實,在當(dāng)?shù)匾菜阌蓄^有臉的人物。齊三郎還在襁褓中時,就有人上門給他定了娃娃親。 可惜,世事無常,不待齊三郎長大,齊家就衰敗了。 先是齊家父母先后病逝,齊家長兄齊曉全,便挑起養(yǎng)家重?fù)?dān)。不料齊曉全過于耿直,識人不清,被人騙得連祖?zhèn)魈锏囟冀o當(dāng)?shù)袅?。齊曉全怒極攻心,竟吐血而亡。 還好二姐齊曉夢已經(jīng)遠(yuǎn)嫁,時不時能接濟下家里,總算讓齊三郎磕磕絆絆的長到了二十歲。 只是,原本求著和齊家結(jié)親家的人,早就換了副嘴臉。齊曉雙的便宜岳父,干干脆脆寫了封信給他,讓他要么在四個月內(nèi)湊齊百兩紋銀,當(dāng)做彩禮送上門,要么就解了婚約,再別打他女兒主意。 齊曉雙其實并未見過這個未婚妻,更談不上什么感情可言。只是他恪守陳禮,總覺得父母之言,不能不遵。 可是現(xiàn)下,他只是一個靠著幫人寫信、記賬過活的窮書生,又怎么可能在四個月里湊齊那么多銀子?齊曉雙愁的不行,卻也知道自己絕不可為了此事去求齊曉夢,只能拼命的節(jié)衣縮食,沒日沒夜的幫人謄寫書稿,整理賬目,一文錢一文錢的積攢著,幻想著自己能存夠錢,實現(xiàn)父母的約定。 這一天,齊曉雙收拾了臟衣物,正跪在河邊使勁洗刷。不料一個用力不當(dāng),將他穿了多年的一件褂子直接扯破了。 齊曉雙將那破個大洞的褂子舉在手中,對著陽光仔細(xì)端詳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布料已是軟爛,再無法縫補了。 可他統(tǒng)共就只有兩件褂子,一直輪換著穿。如今破掉一件,不得不掏錢重做。哪怕選最便宜的布料,一身長衫也得三十文錢,他得攢多久,才能再攢出三十文啊。 想到這里,原本就憑著一口氣硬撐著的齊三郎,仿佛被這最后一根茅草給壓垮了,捧著那破掉的褂子大哭起來。 正哭著,河里穿來“哎喲,哎喲”的聲音,一個兩眼滴溜溜圓的青年,從水里冒了出來,笑嘻嘻道:“誰在掉眼淚啊?都砸到我頭上了?” 齊曉雙見著那青年粉嫩面孔,呆了呆,一面抽泣一面道歉道:“是小生失禮了,把眼淚砸到了這位兄臺頭上。” 這般老實的回答,倒讓水獺妖笑得更歡了,道:“你見著我從水里冒出來,竟然不害怕嗎?” 齊三郎此時已止住了眼淚,眼神跟釘在了青年身上似的,小聲答道:“不害怕。兄臺或許只是在游泳,小生又何須害怕?!?/br> 水獺妖這次笑得連尖牙都露了出來。他干脆從水里鉆出來,濕漉漉的和齊三郎并肩坐在了一起。 齊三郎見著個這么白里通紅的人兒坐在身邊,心里沒來由的一陣亂跳,同時手忙腳亂的想要從自己的臟衣服里翻一件出來給這青年遮上。 水獺妖笑瞇瞇道:“不必麻煩了。你不是因為衣服破了,都急的哭了么?!币幻嬲f,一面給自己身上變出了一身光滑柔軟的綢緞衣裳。 齊三郎就算再遲鈍,這下也瞪大眼睛,知道面前這青年不是凡人了。 水獺妖見著齊三郎的表情,故意做了個鬼臉,道:“這下怕了?我不是人哦。我是一只妖,住在河里的妖怪哦。” 齊三郎“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意思是知道了。又搖了搖頭,意思是不害怕。 見著水獺妖一臉好奇,這有點呆傻的青年撓了撓頭,道:“我從書里讀到的妖怪,有好有壞,和人并沒有什么兩樣。我現(xiàn)在只知道你是只妖,自然不會怕你。若我知道了你是只心存歹意的壞妖,再來害怕也不遲?!?/br> 水獺妖聽了這話,笑得仰倒在身后的草地上,捧著肚子打轉(zhuǎn),留下旁邊的書生,一臉尷尬。 自那以后,水獺妖就每天每天都來纏著書生說話。按水獺妖的說法,他從未見過說話這么有趣的人,或者妖。 說來也怪,由于家境變化,加之有些木訥的天性,齊曉雙平素話并不多。唯獨對著這水獺妖,齊三郎能說個不停,什么都想要告訴這青年。 很快,水獺妖就知道了,齊三郎近日在為銀錢所苦。 水獺妖先是提出,自己用石頭幻化出個百兩紋銀,去戲弄一番那不仗義的便宜岳父,齊三郎自是不允。水獺妖后又提出,自己隨隨便便就能偷來千兩銀錢,輕輕松松就能化解三郎的困境。不料,水獺妖剛一說完,就被齊三郎怒斥一番,嚇得水獺妖連人形都維持不住,變回原身撲到齊三郎懷里一陣亂蹭。 最后,水獺妖道:“聽聞人類最喜美夢,我有法術(shù)可以讓人夢到他想夢的事物。我靠著這個法子去換錢,總不能算是坑蒙拐騙了吧?” 齊三郎驚疑道:“還有這種法術(shù)?” 水獺妖笑道:“有的哦。一種是入夢術(shù),一種是幻術(shù),我都給你試試。” 當(dāng)晚,齊三郎就在夢中與家人團(tuán)聚。一家五口圍坐一桌,其樂融融。將醒之時,那已逝去的三人對齊三郎擺手示意,溫柔道:“我們在另一界過得很好,你不必再日日思念我們,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吧。” 如此,齊三郎醒來之后,心中只覺安慰,再無半點陰陽兩隔不能相見的苦悶。 “如果是這樣的夢,怕是賣個好幾兩銀子,也會有人愿意買吧?”齊曉雙暗想。 第二日,水獺妖又對齊三郎用了幻術(shù)。 在幻境之中,這粉嫩面孔的青年,按著齊三郎,極盡侍奉之能事。可憐這三郎,之前連自瀆都極少,哪里抵抗得了這等誘惑,很快就被弄得如墜云霧,欲死欲仙。 清晨醒來,齊三郎發(fā)現(xiàn)自己光溜溜的躺在水獺妖身邊,這才明白,幻術(shù)不同于入夢術(shù)。入夢術(shù)只是讓你黃粱一夢,幻術(shù)卻能讓你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最后做出現(xiàn)實中不敢做的事。 齊三郎又羞又惱,卻又覺得都是男子/男妖,而這水獺妖生的如此好看,到底是誰輕薄了誰,也還不好說。因此只能板著臉教訓(xùn)這水獺妖,讓他以后再不許對別人用出這等幻術(shù)。 聽到這里,從憶忍不住打斷道:“你在那入夢術(shù)和幻術(shù)之中,可都有見到霧氣?” 齊曉雙想了想,道:“入夢術(shù)中,沒見著霧氣。幻術(shù)之中,確確實實有霧氣?!?/br> 這時,那一直沒敢吭聲的水獺妖,跟獻(xiàn)寶似的解釋道:“那霧氣,其實是一種蜃氣啦。我們這些水里的妖物,多少都會些海市蜃樓之術(shù)的。這種蜃氣,就是其中一種,足以讓人分不清現(xiàn)實與幻境。我是修行不夠,一下就被看破了。如果是強大的妖物,就算是小侯爺,怕也看不破那蜃氣呢?!?/br> 從憶臉色有些發(fā)白,勉強笑道:“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蓖瑫r示意齊曉雙繼續(xù)說下去。 自齊曉雙見識了那入夢術(shù)的厲害以后,他就帶著化作原形的水獺妖,裝作賣藝之人登上了客船。碰到水獺妖覺得出得起錢的人,齊曉雙就會鼓足勇氣上前兜售。而從憶,在水獺妖看來,就是這艘船上最有錢的人。 從憶不由好奇道:“為何是齊三郎你去兜售?這小妖怪不是能說會道的?” 齊三郎嘆了口氣,道:“他……不知怎的,變成人形時,不是留個尾巴,就是留個耳朵,或者留副爪子尖牙。他怕會嚇著別人,白日里根本就不肯當(dāng)著外人變成人形?!?/br> 鶴明焰點點頭,道:“水獺這種生物,天性粗心大意,最是頑皮愛鬧。即使修成了妖,往往也化不好人形,總能讓人一眼看穿他是妖?!?/br> 從憶聽到這里,裝作無意的問那妖怪:“對了,你是怎么看出來,我是這艘船上最有錢的人?” 那水獺妖是個話來了擋不住的性子,竹筒倒豆子般道:“小侯爺,你雖然故意穿了身布衣,但你頭上那發(fā)簪,一看就是皇家手藝,如果世面上能買到,只怕要上千金。再者,你領(lǐng)口露出來的中衣,那可是地道的暗紋綢緞。如果不是有錢人,誰會用這么昂貴的布料做中衣?還有,你的鞋,石青錦緞厚底靴,連鞋底都繡著花樣,這哪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從憶點點頭,隨意道:“原來如此。你就是憑這個,認(rèn)出來我是正南侯的?” 水獺妖搖搖頭,笑道:“那道不是。白日里沒聞著你身上的味兒,只當(dāng)你是哪里的世家子。后來發(fā)現(xiàn)你居然喚鶴先生師尊!鶴先生大名,妖界誰人不知?鶴先生十五年前,自愿到臨安城輔佐常樂公主的幼子,這事兒早就傳開了。你既然喚鶴先生師尊,那你必然是常樂公主之子,當(dāng)今的正南侯了。難怪呢,聞著跟個大補藥似的,要是能咬上你一口……” “夠了!”“住嘴!”鶴明焰和冉開陽不約而同的喝止了這嘴太快的水獺妖。 水獺妖被嚇得一激靈,又化回了原形,直往那齊三郎懷里鉆。 鶴明焰搖搖頭,對從憶道:“從憶,依你之見,這妖物要如何處置?” 齊曉雙聽了“處置”二字,臉色煞白,道:“幾位俠士!不,侯爺!我齊曉雙對天起誓,這妖從未害過人!如果侯爺有除妖任務(wù)在身,一定要拿住個什么人,那就把我抓走吧!” 從憶見著齊曉雙明明怕的不行,又強撐住要保護(hù)那小妖的模樣,嘴角不自覺浮出一絲笑意。 他上前一步,拍拍齊曉雙的肩膀,道:“這位公子,深夜為何帶著你家養(yǎng)的貍貓四處溜達(dá)?還不快回屋睡覺?” 齊曉雙一時沒想明白,結(jié)結(jié)巴巴道:“貍……貍貓?” 冉開陽見他如此蠢笨,嘆口氣,道:“這位齊公子,你家養(yǎng)了一只貍貓,模樣有幾分像水獺。今晚,這只貍貓不知怎的跑到了正南侯的艙房,擾了侯爺清夢。好在正南侯一向隨和,并不打算責(zé)罰這只貍貓,請你速速帶著這只貍貓離開?!?/br> 齊曉雙這才反應(yīng)過來。千恩萬謝一番后,他緊緊摟著那水獺,一路小跑的離開了。 見著齊曉雙離開,鶴明焰一言不發(fā),也自行回房了。 剩下冉開陽軟聲道:“侯爺,仔細(xì)外面風(fēng)大,趕緊回房睡下吧。” 從憶點點頭,對開陽笑了笑,閃身回了艙房。 回房之后,從憶卻并未躺下。 他從行李中掏出一本錦緞封皮的冊子,在燈下小心展開來。 那冊子的第一頁,寫著 “妖丹。妖物妖力的來源。人若服下妖丹,多墮為邪物;鮮有可吸取妖力者。如強行吸取,終將失去心智?!?/br> 后面還有一行字,已被從憶涂黑劃去了。 從憶翻開新一頁,寫道:“蜃氣?;眯g(shù)的輔助之物。水中妖物多會此術(shù)?!?/br> 從憶盯著“蜃氣”那兩個字許久,終于提筆寫下了三個字:顧先生。 不用敲的小彩蛋: 齊三郎抱著那水獺妖回了房以后,水獺妖蹭一下跳到地上,變成了個粉嫩青年——只不過屁股后面多了條尾巴。 齊三郎低著頭,道:“那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我已經(jīng)存夠百兩紋銀了?!?/br> 水獺妖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他那晃來晃去的尾巴,也垂了下來。 他悶聲道:“哦,既如此,你趕緊寫信給你岳父吧?!?/br> 齊三郎點點頭,道:“我正是這么打算的。下船后,我便會奉上百兩紋銀,另附一封長信。在信里,我會說明白,奉上這銀子,不是為了結(jié)親,而是要退親?!?/br> 水獺妖聽到這里,猛一下抬起頭,難以置信道:“你,你不是要守父母之言嗎?” 齊三郎緩緩道:“沒錯??墒牵改府?dāng)年是讓我將那小姐娶回齊家,敬她愛她,與她攜手共度此生。我現(xiàn)在,又如何能做到敬她愛她?我心里,早已另有所屬?!?/br> 一向能說會道的小妖怪,此時結(jié)巴了起來,口齒不清道:“有,有碩酥?” 齊三郎滿面通紅,盯著小妖怪,道:“我只有在你身邊,才會覺得安心。我一想到你,就會覺得高興。方才我聽說你……你要吸那正南侯的精氣,我心里痛的不行。我……我……如果你不嫌棄我,你,你以后都不要再吸別人的精氣,只,只和我……只和我……可好?” 水獺妖嗖一下跳到齊三郎身上,手腳并用的纏住這書生,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他埋首到齊三郎頸間,悶悶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