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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在車內(nèi),窗外小雨淅瀝,溫度開始上升。 今年雨水多,濕熱。 王冕丠打開了車內(nèi)空調(diào),車窗開了小縫隙,點起煙,沉默無聲。 郝君子捏著煙在指尖轉(zhuǎn)動,“既然逃不掉就正面迎擊好了,難不成他還能強了你不成么?” 公薄霖的勢力強大,躲肯定也躲不幾天就會被發(fā)現(xiàn)。 郝君子也不了解這個人,他不知道公薄霖會做出什么事來。只能按自己心底的想法給出個意見…… 王冕丠抬起手揉了揉太陽xue,“啊,算了,被發(fā)現(xiàn)再說。晚上他是喝了酒的,平日里不見得他會那么瘋狂。先躲在你這再說,對了,你家在這里?” “不是,陸莫家在這?!焙戮尤鐚嵒卮?。 王冕丠點了點頭,“那陸莫呢?你這樣跑出來接我,他不會生氣吧?” 這句話一問出口,郝君子的面色一沉。 想了想,郝君子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解釋了一遍,聽完的王冕丠面色淡淡恢復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冷冷的。 “這樣,那現(xiàn)在是你照顧他meimei?” “恩,畢竟這么放著心里不安。” “那我和你一起吧,我假期也沒什么事?!?/br> “可是沒地方給你住啊?!?/br> “沒事,我住酒店?!?/br> “那等一會,我給你買衣服去,然后去找個酒店,你再去休息?!?/br> “行?!?/br> 兩個人就這樣窩在車內(nèi)休息,時間到了早上的九點左右,或許是因為天氣不好的原因路上沒什么人。 王冕丠打開導航找到了最近的一家商場,郝君子很快的給他買了兩套衣服,以及換洗內(nèi)衣。隨后他們在距離陸莫家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家7天連鎖酒店,跟著王冕丠開完房,知道了房間具體的位置后,郝君子也就打了個招呼自己打車回到了陸莫的家。 回來的路上,順便買了一些早飯,剛剛打開門就看見陸陽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站在客廳,看到郝君子眼底滿是慌張不安,也在看到郝君子的那一瞬間透出了喜悅。 啊,對了。 今天要去醫(yī)院的,郝君子差點忘記了。 陸陽看到郝君子快步上前,“郝哥,你去哪里了?我以為……” 以為你走了。 郝君子笑了笑,“我去買早飯了,你好像需要空腹吧?那我們先走,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說著,郝君子放下手里的早飯看著陸陽輕聲問道。 陸陽點了點頭,“恩,都準備好了,在我的小包里?!标戧栃ξ呐牧伺目缭谏砩系男“?。 郝君子點了點頭,“和奶奶說了嗎?” 陸陽抿了抿唇,點頭,“說了,奶奶去廟里祈福了,很早就去了。我哥他……” “啊,陸莫有點急事先回了,放心,我還在呢。”郝君子努力表現(xiàn)出淡然的樣子,笑的伸出手捏了捏陸陽的沒什么rou的臉頰。 陸陽點了點頭。 兩個人轉(zhuǎn)身就去了醫(yī)院,因為要做各種各樣的檢查,所以只能空腹。 也因為來的太遲還被醫(yī)生給一頓的念叨。 抽髓沒有所想的那么不痛,郝君子做完之后面色都發(fā)白了,醫(yī)生看著看著坐在休息室的郝君子,“先回去吧,一周后再來,到時候就出結(jié)果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別抱著什么希望,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br> 郝君子并沒有因為醫(yī)生的話而受到什么打擊,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身,“那我……一周之后再來?!?/br> 這一周的時間,陸莫期間和郝君子聯(lián)系了幾次。 但是他最終也沒解釋到底去忙什么了,郝君子心底雖然不舒坦,但是也沒力氣和陸莫追問什么。 想必他的心底現(xiàn)在也十分的難過。 王冕丠來陸莫家的時候就和提親似的,買了一堆的東西,奶奶見狀十分的歉意又甚是歡喜。 “哎喲,真的不好意思。明明你是客人,還讓你這么破費買了這么多東西?!蹦棠陶f。 “沒多少錢,一點點的心意而已。奶奶您就別放在心上了。”王冕丠笑著說。 仔細看看,王冕丠買的東西挺雜亂的樣子,其實用盡了心思。 從吃的到用的,奶奶的和陸陽的都買全了。 說沒多少錢,但是在奶奶這個普通家里過日子的人來說可是不少的一筆錢。 晚上,王冕丠被奶奶強行留下來在家休息。 躺在床上,王冕丠轉(zhuǎn)著手里已經(jīng)關機的手機,“所以,一周之后會出結(jié)果是嗎?” “恩,但是醫(yī)生說不要抱著太大的希望,幾率太低了?!?/br> 聽完郝君子的話,王冕丠側(cè)了個身,面對著郝君子的側(cè)臉,嘴角帶著淺笑,“你涉世未深啊?!?/br> “恩?什么意思?”郝君子不解的看向王冕丠。 “你覺得……陸莫真的喜歡你嗎?”王冕丠的這一句話讓郝君子心臟好像被狠狠扎了一針一樣,刺的他難受。 其實這個問題郝君子從來都沒有深究過,因為陸莫說的話他從來不會去懷疑。 陸莫喜歡他嗎? 喜歡嗎? 喜歡的吧,因為陸莫說過…… 說過嗎? 突然一顆炸彈炸在了郝君子的心底。 好像,從開始都是他追著陸莫的腳步在跑,不論是從請求做朋友開始,還是請求交往開始。 陸莫雖然都回應了,但是沒有……說過……喜歡。 王冕丠看到郝君子臉上那變化莫測的神采,淡淡嘆息了一口氣,“雖然我不了解他這個人,而且我也不是故意想挑撥你們的關系。但是郝君子我看過的人也不少,陸莫絕對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他給我的第一感覺就不是很好?!?/br> 郝君子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他應該因為王冕丠的幾句話來從新考慮和定義他和陸莫之間的關系嗎? 但是陸莫從來沒有真正的表述過對他的感情是事實。 可是,不說不代表不喜歡。 揣著這個糾結(jié)的心底,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周,期間老三打過幾次電話來匯報天天的恢復狀態(tài),天天的手沒有廢掉,恢復的也很好,只是以后做不了任何的重貨,可能拖地都不行。 但是起碼比廢掉要好太多了。 雖然眼睛還沒有任何的氣色,但是一切都慢慢的變好。 去醫(yī)院取結(jié)果的這天,王冕丠跟著一塊來了,站在醫(yī)院的門口,陸陽顯得十分的緊張,是啊。 她是活。 是死。 都在這一張小小的紙上得到結(jié)論了。 王冕丠依舊開著那輛拉風的跑車,下了車三人會面就直奔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 門,敲響,打開。 醫(yī)生正好在辦公室內(nèi)整理文檔,看見三人面露喜色。 郝君子見醫(yī)生的臉上帶著溢出來的笑容心頭一喜,這是……有戲。 醫(yī)生立刻站起身,拿著一份報告走到郝君子等人面前,“奇跡?!?/br> 兩個字讓陸陽直接哽咽大聲的哭了出來,郝君子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王冕丠也被情緒給感染的有些激動。 明明和他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他卻一把抓住醫(yī)生的手瘋狂的說謝謝。 很快,陸陽當天就安排了住院,準備手術前的一切準備,放開的大劑量化療十分的痛苦,但是只要熬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奶奶得到消息之后開心的差點沒有暈過去,急匆匆的趕到醫(yī)院,還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打包好帶過來的,晚上守夜的時候奶奶面向東方跪在那不停的跪拜祈禱…… 無所適從的不安和愛,奶奶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出來。 “這件事……你不希望讓陸莫知道?”奶奶十分的不解。 “恩,我不希望陸莫有什么心理負擔或者覺得虧欠我的,這會讓我覺得不舒服。所以,奶奶我希望你不要告訴陸莫,等陸陽的手術一切順利之后您再告訴他,但是也不要說是我捐獻的骨髓。”郝君子知道的,其實他和陸莫之間的感情還沒那么堅固,他不想因為這件事來綁住陸莫。 如果陸莫的心底……所真正愛的人不是他,用這樣的方式顯得就太過卑鄙了。 奶奶雖然不知道郝君子到底是因為什么不愿意告訴陸莫,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陸陽也尊重了郝君子的選擇,這件事沒人告訴陸莫。手術前的一切都在秘密進行著,每天陸陽和陸莫視頻聯(lián)系的時候,陸陽都會找一面白墻當做家里的背景,以免被看出什么。 時間在陸陽痛苦又抱著存活下去的希望中慢慢走過,王冕丠每天總是變著法子逗陸陽開心,兩個人交替守夜,奶奶每天白天過來送送飯,照顧照顧,畢竟她的年級大了,上下樓都吃力。 “?。∶醽H哥,你耍賴?。。。 标戧柲笾掷锏呐瓶聪蛲趺醽H一臉的嬌怒。 王冕丠嘿嘿的一笑的挑眉,“不服氣???不服氣就快點好起來,賭約你可別忘記了???” 陸陽笑著紅了眼,“恩,我一定會好起來,然后完成我們的賭約?!?/br> 賭約是如果陸陽斗地主如果輸了的話,就和王冕丠去三峽蹦極。 或者是因為明天需要手術了,或許是因為真的緊張過頭了,陸陽很快就覺得累了,早早的就睡下了。 因為明天就需要手術了,所以王冕丠晚上也留在了醫(yī)院。 “去喝點?”王冕丠提議。 郝君子想了想,“不能喝多,畢竟明天是個重大的日子?!?/br> “聽你的?!?/br> 兩個人出了醫(yī)院摸索著在隔壁一條街找到了唯一一家的燒烤店,兩人落座,因為天熱就直接坐在了外面,點了四瓶冰啤和一些燒烤。 很快燒烤上來了,郝君子沒什么胃口,還是拿起了一根脆骨嘎嘣嘎嘣的咬著。 “陸莫和你聯(lián)系了嗎?”王冕丠開著酒問道。 “恩,有聯(lián)系?!彪m然有聯(lián)系但是……兩個人之間卻沒什么話,陸莫什么也不說,郝君子就什么也不去追問。 他們之間出現(xiàn)的裂痕,莫名其妙。 而郝君子因為陸陽的事情也無心再過問那么多,畢竟人命大于天,所以關于陸莫的想法,他沒有去追問。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陸莫根本不喜歡你,你覺得你現(xiàn)在做的一切值得嗎?”王冕丠把倒好的酒放在郝君子的面前,問道。 郝君子接過酒,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放下。 “沒什么值得不值得,陸陽很可愛,很漂亮。如果我能給她一絲活下去的希望,我一定會給,無關陸莫對待我的態(tài)度。”郝君子確實也是這么想的,他的心還沒有狠到因為陸莫假如不喜歡他而抹殺一個人活下去的希望。 其實,郝君子十分的在意,畢竟在陸莫離開前的那天,他看到了周錦成給他發(fā)的信息…… 陸莫肯定是去找周錦成了,但是為什么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呢? 假如,假如陸莫喜歡的人真的是周錦成,他會為了周錦成而對陸陽不聞不問嗎? 不應該。 不應該的。 心里扭痛而傷,郝君子知道,他在逃避一些問題,不敢越界過問,他有權(quán)利去問,但是他不敢。 他怕一追問就……會出問題。 他喜歡陸莫,喜歡的不得了。 所以,怕失去。 只要陸莫不說離開,他就絕對不會去追問…… —————— 酒店的房間里,陸莫指尖夾著一支煙,手里捧著一本醫(yī)術正在看著。 周錦成站在一旁靠在墻上瞇眼看著陸莫,“這么晚,叫我來做什么?” “我meimei明天手術了?!标懩^也不抬的說。 “醫(yī)生告訴你了?”周錦成沒有想到這么順利,順利的可怕。 “恩。” 放下書,陸莫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還是很上心的?!?/br> 周錦成皺眉。 “你就真的不怕他知道嗎?” “知不知道,我都會讓他知道的?!?/br> “陸莫?!?/br>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是不是覺得我太卑劣了?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家境不錯的郝君子,利用了一點點的小手段就讓他上鉤,就讓他云里霧里的對我付出這么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錦成……”陸莫站起身走到窗前,伸出手抓住了窗簾看著窗外的燈火闌珊,“我知道我利用郝君子或許不對,但是如果用這樣的辦法能讓陸陽活下去的話……也值得。” 周錦成咬了咬唇,“你就哪怕一點點喜歡都沒有嗎?” 陸莫沉默了。 喜歡嗎? 不知道。 他只知道郝君子的家里有錢,如果能讓他對自己動情,如果能讓他喜歡上自己,他就肯定不會對自己的事情不聞不問,所以……他利用了一些手段。 他知道郝君子偷偷關注了他的直播。 他知道對郝君子適冷適熱的態(tài)度讓他一點點淪陷其中。 一切開始只是為了錢,當知道陸陽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想讓周錦成利用白羊給辦理一些手續(xù),讓后安排陸陽去國外治療,就在這么打算的時候,醫(yī)生告訴他……陸陽的骨髓安排上了,雖然不知道骨髓是誰的,但是好在……好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得到了拯救。 只是,只是……他卻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對郝君子的臉。 多少,心底是愧疚的。 所以他像個小丑躲在這里,然后密切的關注著陸陽病情的動向……他也有和郝君子聯(lián)系,只是說的話少了,他原本都做好了應付郝君子追問的借口,但是郝君子卻什么都未曾問過,甚至他回來做什么的,為什么不管陸陽這些話他都未曾提過一句。 只是說,早點忙完回來,陸陽需要他。 郝君子越是這樣,陸莫心底越是糾結(jié)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