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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次天未亮,郝君子還在夢里,依稀聽到一些聲音,迷瞪的睜開眼一看,發(fā)現(xiàn)陸莫正摸著黑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 坐起身,郝君子皺眉,“你做什么呢?” 聽到聲音的陸莫停下手上的動作,雖然房間沒開燈,但是借著窗外天邊隱約泛起的魚肚白可以朦朧的看清陸莫的身影,“收拾行李?!?/br> 收拾行李? 郝君子詫異,“你要去哪?”說著,坐直了身體,準備上前拉扯陸莫的手腕。 陸莫自然而又不自然的避開了郝君子的手,繼續(xù)忙活手上的動作,“我要回去一趟,有點事。你的行李我也收拾好了,既然醒了就去洗洗準備走?!?/br> “現(xiàn)在?”猛然,郝君子想起了昨晚在陸莫手機上看到的信息。 他這是要回去找周錦成? 在這個時候? 為什么? 郝君子沉默的低下了頭,指尖發(fā)冷,想問的話終究是沒能問出口。 以前他的性格是這樣的嗎? 現(xiàn)在郝君子發(fā)現(xiàn)他面對陸莫變得有些過度的小心翼翼了。 “我不走,如果你有事著急回去的話就先回去吧?!焙戮诱f。 聽到他的話,陸莫隱在黑暗中的目光顫動里滿是不解,隨即淡漠了去,最終什么話也沒說。 兩人之間留下的僅有陸莫在收拾行李時發(fā)出的聲音,十分的細碎卻又那么的刺耳。 門開。 腳步停頓,陸莫抓著門把的手緊了緊,抿著的唇嘆了一口無人察覺的氣息。 門關(guān)。 郝君子低著頭,心頭好像被堵了一塊石頭,呼吸不上來,萬般不是滋味。 再抬頭看了看窗外,郝君子心頭那自嘆自息的話語戛然而止,蒼空遠處泛起一層層的橘紅色迷了人的眼,美到讓人忘卻一切的景色,讓郝君子的眼底忍不住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霧。 到底怎么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呢? 也不是,是不是太過未雨綢繆了?陸莫并沒有和他提出分手,或許他真的是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去找周錦成的呢? 既然如此,他沒說,他就要相信他才對。 車內(nèi)。 陸莫掛斷了電話,看著手機背景里兩個人的合照,疲憊的閉上了眼。 什么話都沒能說出口,哪怕是一句對不起。 是啊,哪怕是一句:對不起。 屋內(nèi),黑墨色的窗紗迎著落地窗外的清風飄起,周錦成體白修長扯著床上的白色被單隨意的搭在肩頭,眼底冷如寒冰,“手續(xù)都辦理了嗎?” 坐在床尾的白洋伸手輕樓周錦成的腰肢用力抱緊,“恩,都安排好了。你們真的打算那么對付他?” 周錦成嘴角扯笑,“既然陸莫那么選擇了,我沒有不支持的道理?!?/br> 白洋坐起身,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把自己賣給我,和他演出一場戲。這場游戲里,我不算最大的輸家,都有點為那小子感覺可憐。” 白羊語態(tài)里藏著的苦笑和無奈周錦成能察覺得到,但是他卻全部無視了。 側(cè)頭看著窗外,周錦成抿著唇,“白羊,陸莫有自己的苦衷,我喜歡他,只要他提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錦成其實對郝君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一想到他如果把一切都和郝君子說透了,以陸莫隱藏的脾氣那一面來看,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郝君子,如果你已經(jīng)跳進火坑里面了。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看不清枕邊人真正的樣貌。 周錦成心頭默嘆。 —————— 放不下的人終究是放不下去的。 陸莫到底是去做什么了,為什么回去。 沒有給郝君子任何的解釋,而郝君子卻第一次意外的沒有追問,放在以前郝君子的脾氣絕對會死纏爛打的追問到底。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郝君子總覺得如果去追問到底的話,沒有那個勇氣。 怕。 怕什么呢。 不知道,僥幸的一想陸莫也沒說什么分手,所以……就自欺欺人的安慰了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亂想。 深夜,郝君子輾轉(zhuǎn)難眠,從陸莫奶奶家離開準備去網(wǎng)吧玩玩游戲打發(fā)打發(fā)時間,更是為了讓自己不要亂想。 凌晨一點半。 郝君子瞪眼看著電腦,紅了眼。 手里捏著的手機guntang。 一天快半夜了。 陸莫沒來一條信息,沒給一個電話。 郝君子發(fā)了信息問是否安全到達,陸莫回復了一條恩。 郝君子再問:大概多久回來。 再無下文。 三和郝君子倒是打了兩個電話,大概的意思天天現(xiàn)在狀態(tài)不錯,十分積極的配合醫(yī)生的治療,心情一直保持的不錯,并沒有可能永遠失去視覺而蹉跎了自己。 也和天天通話了,聽天天的語氣狀態(tài)感覺確實心情不錯。 天天在電話里是和郝君子一頓的抱怨,怨老三天天提著錄音機給他放郭德綱的評書,雖然聽著是有意思,但是哪能天天聽去。覺著他膩味了,就給他讀書,讀書的調(diào)調(diào)一點韻味都沒有。 掛斷電話的時候,天天聲音有些哽咽的說了一句謝謝。 郝君子心底有一抹難以形容的感觸,不禁就紅了眼眶。 依靠在電競椅上,單手蓋在雙眼上,鼻酸想哭的情緒還是克制不住,手機突然的響起打斷了郝君子那莫名的悲觀情緒。 看著手機來電,心頭原本一喜, 卻在看清來電名之后一臉的震驚錯愕,王冕丠? “喂,……”郝君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冕丠劈頭蓋臉的急促語速給打斷了。 “郝君子,你在哪?”可以聽得出,王冕丠的語氣十分的著急和不安。 “啊?恩?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嗎?” “那什么,我被人追殺,我實在不知道找誰了?!?/br> “怎么了?追殺?你好好的怎么會被人追殺?” “咳。別提了,見面說,你在哪?”此刻的王冕丠真的是狼狽不堪,身上一絲未掛,就身下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頭發(fā)還是濕的,坐在車里抖著手點起一根煙。 車都不敢啟動,整個人半蜷縮著在車里小聲的和郝君子對話。 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的郝君子只能老實回答,“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是我現(xiàn)在在外地啊。” 王冕丠咬著煙眼底滿是急迫,“你在哪,我開車去找你?!?/br>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 “我得找個地方躲躲,不在本市自然是最好的,快點把地址定位給我??禳c?!闭f完,王冕丠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郝君子一臉錯愕的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楞了幾秒后打開VX給王冕丠直接發(fā)了個定位。 王冕丠回復了一條信息,“給你發(fā)點錢,你幫我去買一套衣服。去versace買?!?/br> 郝君子有些哭笑不得,發(fā)了一條語音過去,“哥哥,你鬧呢?這一個三線縣級市哪有什么versace啊!普通的牌子不行嗎?阿迪成不?” 也沒能好意思追問為啥要去給王冕丠買衣服的理由,只能等見了面再說。 很快王冕丠回復了一條讓郝君子聽完咋舌的語音,“那就阿迪,你不知道……我按你們說的,順其自然去了,結(jié)果,亞洲人的器官一般都在14到16,他他媽的那個是馬吊啊!非人類啊!要我的命啊,我就跑了,不給我走,我就和他打起來了,然后我就跑出來了,他提著刀就追我……” ……跑路。 是因為這個,然后被追殺? 郝君子整理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樣的情緒,強忍著笑,正音回復,“那你也不用跑我這來啊,這么遠,沒必要?!?/br> 然而信息發(fā)出去有十分鐘,王冕丠都沒回復信息。 有些擔心是不是王冕丠被那個人給抓到的時候,王冕丠回復信息了,點開語音,“認識公薄霖嗎?” 郝君子一腦袋的問號,“誰?” 王冕丠語氣有些不耐煩,回復了一條,“算了,見面說。導航顯示要幾個小時,我看你定位的是網(wǎng)吧,你搞一會游戲,我很快?!?/br> 看著息屏的手機,郝君子眨了眨眼,是滿腦子的問號。 被王冕丠這么一鬧,陸莫的事情就暫時放在了腦后。 一下子,睡意也就沒了,干脆抖起精神來開始打游戲,游戲是最能消耗時間的東西,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五點了,郝君子伸了個懶腰剛準備摸手機,手機好巧不巧的就響了。 王冕丠的電話,“我到網(wǎng)吧樓下了,紅色的跑車?!?/br> “好,我現(xiàn)在下來。” 到了樓下,郝君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醒目的跑車,上了車,就看見王冕丠的頭發(fā)散亂著,一絲未掛,就一條可憐兮兮的白色浴巾擋著關(guān)鍵點。 臉色不是很好,嘴角還掛著彩,應(yīng)該是打架留下的,看見郝君子之后扯出一抹笑容,卻笑得極其難看。 郝君子強忍著笑意,說到底畢竟他們還沒那么熟悉,所以正大光明的取笑的話實在太不禮貌了。 “那什么,三更半夜的我也買不到衣服。再等幾個小時,我去買?!焙戮诱f。 王冕丠點了點頭,一臉疲倦的靠在了椅背上,聲音微啞,“我就不該相信他?!?/br> 郝君子接過話,順便從口袋摸出煙遞過去一支,“到底怎么回事???” 王冕丠歪過頭看向郝君子笑了笑,接過他手里的煙也沒著急點起,一臉的惆悵。 “我爸結(jié)交的友人,說是友人,但論年齡,他也得喊我爸一聲叔。但是他身份高,他是做外貿(mào)企業(yè)的。生意場上,多少比他年齡大的人見到他都要低頭。 我和他是在一次社交聚會上認識的,那天我本來不想去的,我爸說以后我得接手他的事業(yè),應(yīng)該開開看界,逼著我去,我只能去了。然后就認識了他……公薄霖?!?/br> 郝君子耐心的聽著,聽到這個名字總覺得十分的耳熟。 王冕丠突然‘啊’了一聲后,抬起手指著街道右上的大型廣告牌說,“你看,那個就是公薄霖了。” 順著王冕丠的手看去,郝君子盯著那大型的廣告牌上的人看了半天,猛然回過神,驚叫,“我cao??外貿(mào)起家,現(xiàn)在涉及的領(lǐng)域幾乎融到每家每戶,影視電影大咖公薄霖??。。?!” 這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碰上的高度了??! 富豪級別的人物,郝君子的家境不差,但是距離富豪什么的還有千萬里…… 王冕丠點了點頭,咬牙切齒,“你看他怎么樣?” 郝君子瞇眼仔細的打量了起來,說起來,公薄霖雖然已經(jīng)有三十一二了,但是外貌看上去卻十分的年輕,在富豪領(lǐng)域里算得上是最年輕的那一位了,長相比較妖,到是不是那種一臉正氣或者唯我天下的類型。 “不錯,很帥氣,帥氣里透著幾分的妖。表面這么看的話,有點輕浮的感覺……不是,他這么有錢,不至于因為和你行房未果拿刀追你吧?”郝君子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不該啊。 王冕丠扯著嘴角直直抽搐,郝君子瞪眼看著他,心底驚嘆啊。 人,有很多面。 第一次接觸王冕丠的時候只覺得這個人雖然外貌看上去沒那么完美,但是溫和里帶著幾分的高姿態(tài),那么姿態(tài)不是看不起人的姿態(tài),而是一種骨子里透著的氣息讓人難以太靠近他,可能是從小在富態(tài)家庭長大的原因,所受到的教育不一樣。 再者,王冕丠說話十分的直,直到讓人懷疑他說話有點不過腦子。 其次,王冕丠不太喜歡面部表情來表達情緒,但是現(xiàn)在郝君子眼前的王冕丠……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樣。 “我之前說瘋狂追求我的人就是他,他開始給我的感覺很謙謙君子,但是不是這樣的……他正如你剛剛說的那樣,是個極度輕浮的人。我在來的路上通過一些小道消息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的私人社交圈只有一個字形容:亂。不,應(yīng)該是兩個字:yin,亂。 對于他來說我只是一個獵物,他因為遲遲拿不下才會著急?!蓖趺醽H雙手捏緊方向盤,咬著煙聲音有些發(fā)顫。 郝君子抿了抿唇,“你喜歡他了?” 應(yīng)該是這樣的,王冕丠現(xiàn)在的樣子來看,就算沒愛上,起碼也動情了。 王冕丠紅著眼抬起頭看向郝君子,“王冕丠男女通吃。他身邊的人,一周要換十四次,一天兩次的概率在換,只要被他盯上的人,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手。” “所以,你才會不遠萬里的跑我這里來躲躲?”郝君子詫異。 王冕丠一臉疲倦的點了點頭,“你說我該怎么辦?” 郝君子直愣愣的看著車窗外,突然小雨淅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