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交

    “唔……”

    萊諾微微一顫。

    他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人碰觸了，那只手順著rutou的外沿挑撥而過，輕輕碰觸了小小的乳尖。

    觸感如同被羽毛掃過，不重，但足以讓他有所感覺，微弱的異樣感從那里傳來，他不由得呼吸一滯。

    ——誰？！

    萊諾下意識地扭頭尋找，卻忽地意識到，在這樣的空間里，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那只手的來源。

    更何況，那甚至可能不是個有意挑撥，只是在車輛搖晃間的無意碰觸而已……

    “唔唔……”

    像這樣的碰撞的確會摩擦到他的身體。

    不僅僅是rutou，下身的欲望也時不時地被碰觸，它在他人身上不斷摩擦，總是讓萊諾面紅耳赤。

    但那并不是周遭人的問題，而是他的問題。

    是他的身體太過敏感，才會像這樣感受到快感。

    這想法讓萊諾感到了無與倫比的羞恥，它如同一座大山般死死地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現(xiàn)在也是一樣。

    他說不出胸口傳來的麻酥感究竟是什么來源，只能站在人群里微微顫抖。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只手又伸了過來，借著人群的推擠、整個手掌罩住了他的胸口。

    “嗯！”

    rutou被順勢摁壓了。

    萊諾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悶哼，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胸口的壓迫感。

    但他一動，四周的人便開始抱怨與躁動，仿生人立刻鈍住了動作，繼續(xù)卡在眾人之間。

    那只手的主人見狀，指尖一下子搔刮過了rutou頂端，萊諾頓時一個顫栗，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正在被人猥褻的事實。

    “咕、……”身體猛地一顫，一股惡心感翻滾上心頭，“喂……！”

    他試著說些什么，但尖銳的剎車聲掩蓋了聲音，他扭頭向窗外看去，外頭一片吵鬧。

    好像是出了事故……？

    “請乘客呆在公交車內。”車載人工智能開始說道。

    “嗚……”那只手揪住了他的rutou，隔著薄博的衣衫上下扭動，“放、放開……”

    沒有放開，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

    萊諾的呼吸變得粗重，握住吊環(huán)的手有些顫抖，身子不由得越發(fā)緊繃。

    “前方發(fā)生事故，本車將在此地停留等待?！比斯ぶ悄苷f，“請乘客們稍安勿躁、在車內靜心等待?！?/br>
    “怎么回事？前面車子的人工智能故障了嗎？看起來不像啊……”

    “別再、嗚……”萊諾面前維持著自己不叫出聲，“哈、哈啊……”

    “什么停手啊？你不是被玩得很開心嗎？”

    聲音……好近！

    那個人一定就在他身邊、在這些熱度之中。

    “車輛目前無法開動，請乘客們不要擅自離開車內——”

    “搞什么啊，還要等多久？……”

    “被玩rutou就已經(jīng)發(fā)情了，rutou也變硬了不是嗎？我說你啊……是仿生人嗎？”

    “咕嗚！”

    “就算是在公交車上，就算當場侵犯仿生人，最多也只是被警告而已?！?/br>
    “別、別再……”別再說了、別再玩弄他了。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被困在車里，把你的褲子扒下來，他們都會來上你。”

    “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沒法開動，可惡，真是浪費時間?！?/br>
    “請乘客呆在公交車內。前方發(fā)生事故，本車將在此地停留等待?！?/br>
    “我的手要進去了哦？”

    “停、停下……！”

    “喜歡被人聽到聲音嗎，嗯？”

    “嗚……”

    那不知道臉的侵犯者將手伸進了他的褲子里。

    是從后面……粗糙的手指摩擦過臀縫，向著花xue進發(fā)。

    “果然是有東西的啊。”男人的氣息吐在他的耳窩里頭，“讓哥哥好好疼愛你?！?/br>
    脊背能感到身后貼上來的身體，在四周這悶熱的環(huán)境當中，男人的體溫倒也不算什么十分有辨識度的東西。

    甚至因為先前就在不斷地被推擠，碰觸也算不上什么令人難受的事。

    可是——

    愛撫著胸口的手掌、婆娑著花xue的手指，這兩者都不是先前有的。

    那人趁著車輛停下而將兩手都放在他身上來回游移，上身與下身都被侵犯的質感讓萊諾險些嗚咽出聲。

    他的大腦幾乎一瞬間又返回了自己還在那觸手之森中時，那些觸手無時無刻不在蹂躪著他的身體，任何有性感帶的地方都會被它們碰觸。

    現(xiàn)在在他下身的手指就像那些觸手的頂端般，它來回撫摸著他的rou縫，用中指碰觸著陰蒂，而后用食指和無名指分開那入口。

    “咕嗯……！”萊諾拼命吞下一聲呻吟。

    他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響，亦不敢流露出太多情緒，因為他心底明白，男人所說的話確實有可能發(fā)生。

    強jian仿生人算是違法，但遠算不上犯罪，如果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更可能無事發(fā)生。

    ——沒人會和一個會同無主充氣娃娃性交的人較真。

    他害怕。

    在那片森林里，在裘德的注視下，他曾經(jīng)完全成為“某件物體”。

    更早之前，在與主人相遇前，他同樣被那樣對待過，這些東西就像腐爛物般在他身體深處發(fā)酵，在此時釀成了苦酒。

    萊諾渾身顫抖著，卻始終沒有反抗，手指揉搓著他的xue口，而男人在他耳邊說道：“好像濕了?。俊?/br>
    “嗚……”rutou和陰蒂的刺激其實早已讓他的身體進入臨戰(zhàn)狀態(tài)，這點即便不用他提醒萊諾也能夠明白。

    可身體的反應與腦中的想法截然不同，他又開始掙扎了——在自己的腦海里掙扎于情欲。

    裘德曾告訴他，可以去接受這些，但那件事卻招來了最糟糕的后果，那儀式的場景現(xiàn)在也在他身上一一掠過。

    “嗯！”男人的手指探入了他的身體。

    濕潤的花xue毫無障礙地接納了入侵物，指尖破開原本緊閉的rou壁，yindao頓時因此而顫栗了起來。

    一股子暖流從深處涌出，rou壁蠕動著包裹起了入侵物，又在它的前進下輕而易舉地展開。

    “在吸著我的手?！蹦腥说穆曇粼谒呿懫?，“這么想要嗎？”

    “不、唔嗯……”

    “前頭也挺得老高，這么開心嗎？”

    “才沒、咕嗚……”

    “想讓我現(xiàn)在cao你嗎，嗯？”

    ——不要！

    他不想……在這里做那種事！

    男人的欲望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雙腿間，原本放在胸口的手也已經(jīng)收回。

    如果在他的下身開一個口子，哪怕在這里被插入，應該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吧……？

    萊諾發(fā)出一聲嗚咽。

    “拜托……”他低聲喃喃，“請、不要……嗚……在這里……”

    他懂得該如何去請求一個正在侵犯他的人。

    男人低罵一聲，忽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又壓低了聲音：“踮起腳?！?/br>
    萊諾只能照做。

    他本就不高，只是個標準身材；而他身后的人也是如此，是以，他一踮腳，男人的欲望就剛好能夠插入他的雙腿間。

    guntang的硬物被他的雙腿夾住，欲望的感觸透過褲底傳來。

    探進下身的手剝出了陰蒂，充血的rou芽被貼上了雙腿間的欲望。

    “嗚、嗚嗚……”

    男人開始緩慢地抽插了起來。

    四周滿是人的狀況下，他雖然不會離開萊諾身邊，卻也無法更大幅地移動，只能像是在每次移動時灌注上全部力量。

    陰蒂因此被摩擦，不僅是欲望本身的擦動還是褲子的摩擦，敏感的地方被粗暴地蹂躪而過。

    麻酥的快感瞬間從那處涌上，萊諾險些發(fā)出了哀鳴，他顫抖著、幾乎要站不住腳。

    而他身體里的手指也開始律動，手指整根深入內里摳挖，它旋轉著戳刺蔭道，時不時配合外頭的抽插進出。

    萊諾拼死將呻吟壓抑在了喉頭之中，男人的玩弄迫使他將上身前傾、下身挺出，若身周的人有意，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正在遭受些什么。

    “嗯——……”

    好難受！

    熱度在瘋狂燃燒，身體因此緊繃。

    脊髓好似被電流貫穿，思緒被攪拌得一塌糊涂。

    而他無法通過顫抖外的任何手段發(fā)泄，他好似被關在了一個狹小的箱子里，這里能看得到外面、聽得到外面，而他的聲音無法傳遞到外界，無論是尖叫還是哭泣。

    “不要、住手！”像這樣的聲音傳遞不到外頭，“放過我……拜托了、嗚嗚……”

    外頭正在喧囂，而那喧囂聲與他全然無關，藍與紅的顏色正在交替閃爍，警笛的嗡鳴聲旋過公交車的邊緣。

    第二根手指擠進了花xue，抽插的頻率在萊諾耳邊泛起了虛幻的水聲，他眼前一片迷蒙，握著吊環(huán)的手因過于用力而蒼白。

    萊諾看得見外頭——因為踮高了身體的緣故——街道上的人群亦被驅散到兩邊，人們的神情看起來都無比困惑。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身體在兩根手指和未插入體內的欲望的玩弄下正在不斷攀升。

    yin亂的軀體、想要被cao弄、吐出的氣息灼熱又潮濕、他像是要向下墜去而手指與欲望便是唯一的依憑。

    “不要再碰我了！”無人聽見的尖叫聲在身體里爆發(fā)，“不要再……不要啊啊?。　?/br>
    想要。

    手指的填充和欲望或者觸手截然不同。

    那感覺不夠強烈，以至于他的身體要去主動尋求才能得到些許滿足。

    后xue也在空著，腸道不自覺地yin蕩地蠕動著，像這樣的他，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被狠狠cao弄。

    萊諾并不想那樣。

    連先前翻騰的渴望與虛空感都其實是某種自我欺騙。

    他眼底泛起了淚光，抽泣聲依然沒有被任何人聽見——更何況，想要侵犯他的人，又怎么會在乎他哭了沒有，不是嗎？

    “哈啊、哈啊……嗚嗚……”

    “下面咬得真緊啊，被多少人上過了，嗯？”

    “咕……這種、這種事情——”

    “因為太多而記不住了嗎？”

    手指惡意地向里突刺，萊諾死死咬住唇?jīng)]有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聲音與快感混雜了他的意志，視線與觸覺都破碎不堪，越來越多的火焰、火焰、火焰、火焰。

    他隨著那些火焰的熱氣被掀向高處，身體被困在那個透明的囚牢里不住呻吟，他在那里被侵犯、被注視，四周無數(shù)雙手向里頭伸了進去，揉搓著他的胸口與下身。

    會被注意到——如果他發(fā)出太大聲響、如果他的欲望頂在了他人身上——一定會被注意到。

    糟糕的想象因此一直沒有停下，它們叫囂著呼嘯而過，將他的所有一切碾壓而過。

    無數(shù)雙手，無數(shù)快感翻涌，欲望頂端不住地冒出象征快樂的粘液，遠處的光景變得遙遠又模糊。

    人群忽地喧嘩了起來。

    囚禁著他的牢籠別抬高，它被拉伸到了半空，以至于他能夠看見外頭的景象。

    車窗外，一個少年正被警員拉扯著行走，手銬似乎還不能使他安分下來，一雙綠色的眼睛不住地向著四周張望。

    ——似乎有一瞬間，他們的視線相觸。

    在那張精致得絕非人類所有的面容上，淡色的唇瓣煽動著。

    它如同向萊諾落來的巨大鍘刀，鋒利的尖刃切割著他賴以吐息的脖頸。

    “仿生人比人類更優(yōu)秀，我們理應得到平等的權利！”

    “砰”的一聲。

    萊諾忽地被拽回了地面上，籠子四分五裂，身體深處，暖流瘋狂地席卷。

    深入花xue的手指忽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三根，它們一口氣向里推進，每根手指都推到了盡頭。

    欲望穿過他的腿間與他的欲望根部相互磨擦，全然陌生的人身上的熱度在顫栗中不住地傳遞。

    陰蒂被狠狠擠壓著——rutou也還能感受到衣服的蹭動——

    斷頭鍘合上了。

    所有暖流都一口氣沸騰，它們直沖腦門，不留任何一絲余地，將他的所有理智撕扯粉碎。

    “咕——嗚嗚嗚嗚嗚……！”

    拼死壓抑的喘息還是沖口而出，下身的欲望瞬間發(fā)泄而出。

    男人的欲望也射在了他的兩腿間，褲子下方一團模糊。

    萊諾撐住自己的身體搖晃，他垂下腦袋、不住地喘息著。

    ——他的尖叫聲被身邊轟然響起的嘈雜覆蓋。

    “打死了？喂……”

    “那是仿生人吧？都被拷上了，嘖嘖?！?/br>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殺人……”

    “又不是真人，安心吧?！?/br>
    車載人工智能以一貫的平穩(wěn)口吻說：“前方事故已處理完畢，車輛很快就要再度發(fā)動，請做好準備——……”

    萊諾垂著身子喘息，身后男人的呼吸也很粗重，他的手指并沒有從花xue里撤離，反而再度開始了反復律動。

    “哎？……”萊諾僵住，“等、等等……”

    車子開動了。

    人們爆發(fā)出一陣疲憊的舒氣聲。

    “這樣就高潮了，真是賤貨?！蹦腥舜謿庠谒吜R罵咧咧，“你們這些仿生人就是喜歡被人cao……就是喜歡被干……！”

    仿佛這是什么拙劣的笑話，荒謬得讓人發(fā)笑。

    外頭那個綠眼睛仿生人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車輛的行駛也好人群也好都恢復了平常。

    只有那三根手指仍在玩弄他的下身，陰蒂仍傳來火辣辣的快感，他垂下頭死死壓抑感住淚水，在車輛的顛簸中不斷用雙腿磨蹭著那里的欲望。

    一站、兩站。

    他又高潮了一次，對方也是，jingye順著褲腿流淌。

    但好在在這時車上仍有很多人，他可以不被任何人注視地沖下車。

    腳步踉蹌。

    他險些栽倒，又不敢停留，下了車便顫顫巍巍地跑進附近的小巷里。

    天已經(jīng)快黑了，巷子邊又有灰墻遮蓋，他恍恍惚惚，一時間甚至以為自己仍在那片觸手之森里。

    “嗚……嗚嘔嘔嘔——”

    萊諾沒有忍住，靠在墻邊吐了出來。

    原本不多的體力再度被消耗，他眼底滿混亂的閃光。

    ——干脆就留在這里吧。

    什么也不要去想。

    或者就如同那癡漢所言承認自己是個喜歡被人cao的婊子。

    反正這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意義……沒有意義……

    “萊諾？！”

    一團昏黑中，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萊諾淚眼朦朧地抬頭，視野搖晃著、漸漸有了聚焦。

    “徐……明……？”

    “萊諾，你沒事吧？！”徐明蹲到他身邊，“還能走嗎？”

    “嗚、嗯……”

    “你回來晚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他抓住萊諾的手扛上肩，“我們……先回家吧。”

    “……嗯?！?/br>
    他們搖搖晃晃地向著住處走去。

    下班的人們這會兒布滿街道，但好在他們這里相當偏僻，路上見不到旁人。

    ——萊諾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如何，他甚至沒法兒去思索這一點。

    他的下身粘稠得一塌糊涂，每走一步好像都有更多的粘液順著腿間滑下，他不由自主地發(fā)出嗚咽，又不得不將之吞咽回腹中。

    就這樣踉踉蹌蹌，他們終究還是回到了住處。

    “萊諾……”徐明出聲叫他，“你沒事吧？”

    “嗯……”萊諾低聲地回應著，“大概、是吧?！?/br>
    他的回答仍然恍惚。

    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在街上：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那么一切都好說。

    萊諾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神志從恍惚間清醒過來。

    他說：“我先去洗一下?！?/br>
    “啊……嗯……”徐明只好點頭。

    金發(fā)的仿生人就這樣搖搖晃晃地扎進浴室，他在浴缸里放水，水聲“嘩嘩”地響著。

    在這樣的聲音里，他終于忍不住、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