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廚房里燒開的水咕嚕咕嚕響吐著泡泡。 沙發(fā)上交纏的人影嘖出水聲。伊格憋足了氣要給這人好看,自然不會輕易讓步。蘭登的回應(yīng)有些滯后,直到伊格都勾著他的舌頭才想起推開。 他的抵抗很微弱,因為伊格吻著吻著,就忍不住壓到他身上。蘭登雖然不愛在衣服上下太多功夫,但要求很高。伊格撫過舒適的高檔面料,手掌不受大腦控制抓上胸前。他甚至還用力捏了兩下感受柔軟的彈性。 蘭登的呼吸亂了。這在這場戰(zhàn)斗中是個糟糕的信號。他喘不上氣,嘴角泄出嗚嗚的抗議,身體很快就被少年生疏的手法揉出了反應(yīng),在布料上鼓出小小的凸起。 伊格自己大腦也有些缺氧,暈暈乎乎做不出多余的思考。只覺得手心被什么頂著了。但他還不肯認(rèn)輸,一邊閉眼親吻一邊摸索,拇指在那塊小小的硬粒上揉了兩下。 男人的身體瞬間繃緊,慌亂抬手要把伊格趕開。然而這只方便了伊格抓住他手腕按在沙發(fā)背上。伊格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食指指尖對著那硬粒一會碾一會揉,抗議的聲音很快變成輕喘呻吟,撩得人心頭發(fā)燒。蘭登被他壓在下面,連大腿都張開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伊格終于舍得松口,用力喘氣。他現(xiàn)在低頭正對著蘭登視線——考慮到兩人的體型,這個視角很少見。于是在伊格眼里,男人眼角因為情動浮起的一抹紅就夠掩去黑瞳底下的全部怒意。 像個Omega。伊格腦子里莫名其妙蹦出來一句。不過蘭登本就是Omega,只是曾經(jīng)對他態(tài)度太冷硬,讓伊格經(jīng)常忘記這點而已。雖然有些羞恥,但伊格承認(rèn)他的確喜歡看蘭登zuoai時的模樣。強(qiáng)大又驕傲的男人被刺穿撕破所有遮羞布,露出蚌殼里最脆弱豐盈的軟rou來。 是剛才藥物的關(guān)系嗎?現(xiàn)在蘭登在他眼里順眼得不行。伊格忍不住又低下頭去親他,手指挑弄胸前脆弱的rou粒,蘭登嗚咽一聲,大腿夾緊了他的腰,手指抓緊伊格胳膊。 媽的。伊格咽了下唾沫。明明蘭登連衣服都沒脫,但他現(xiàn)在比隔著屏幕看男人裸身跪在鏡頭下伸舌頭舔雷蒙德性器時硬了不知多少。 說起來他還用這里給雷蒙德做過……視頻里的面容雖然模糊,但身體上下起伏用胸口摩擦前端的模樣伊格記得清清楚楚。 莫名其妙火起。他氣得狠狠擰了一把指尖凸起的rou粒。正顧不了嘴上功夫的蘭登忽地驚叫,聲音隨之戛然而止,在伊格懷中輕微顫抖著。 他剛才是不是……高潮了? 察覺到不對勁的伊格松手,就見男人迷茫的眼睛里倒映著他放大的臉。 好像太敏感了。 蘭登此時還沒到發(fā)情期,空氣中信息素涌動的潮汐不甚強(qiáng)烈。伊格剛才其實只是想接個吻而已,雖然不知為何手就不老實地伸了進(jìn)去。但蘭登面頰微紅,呼吸也略微急促,Omega一臉春情任君采擷的模樣,是個Alpha都情難自禁。 血液在血管中沸騰,欲望越燒越烈。只是伊格莫名覺得膈應(yīng)——他不太想和這個狀態(tài)有些奇怪的蘭登繼續(xù)做下去。雖然他是在夢里幻想過很多次這個場景沒錯……但這樣的蘭登顯得很沒勁。 似乎他對著的不是伊格,只是鏡頭以外沒有面目的觀眾一樣。他們需要順從,需要討好,而沒興趣看一頭不服管教的野獸。 伊格吻至鎖骨,啃了一口,猶豫片刻,終是推開了。他覺得那瓶子里的東西一定有什么毛病——哪有人好端端還要吃藥的?也許應(yīng)該盡快去查清楚。 然而蘭登似乎不能理解伊格的松手。體溫的遠(yuǎn)離讓他慌張地起身抓住伊格,將人拉了回去。 guntang的面頰貼著耳朵,蘭登雙臂緊緊抱著他。伊格倒吸一口涼氣。 做個人吧,老兄。再這樣他真的撐不住。 走又走不了,碰又不敢碰。伊格僵硬地支著身子任男人抱著,不知道蘭登又打什么算盤。勾引嗎?可是他已經(jīng)夠死心塌地了,蘭登犯不著演戲。 話說蘭登一直在他身上聞…… 他櫻桃酒味的信息素。因為剛才調(diào)情,它忍不住便跑了出來。但蘭登一個已經(jīng)標(biāo)記的Omega,對他的信息素應(yīng)該興致寥寥才對。只有自己這樣血氣方剛的單身Alpha才會被那寡淡的雨水迷了道。 “蘭登?!币庾R到肩膀皮膚上輕輕舔過的柔軟濕潤是什么的時候,伊格額頭微微冒汗,“放開我。” 褲襠有點壓不住。他不想當(dāng)精蟲上腦被下半身控制的Alpha,但蘭登是罪惡的欲望本源。 “不喜歡嗎?”耳邊聲音很疑惑,“你明明看了很多?!?/br> 他是清醒的!伊格這才意識到剛才的生澀模樣全都被看了去,大為窘迫,當(dāng)即就要起身推開他。然而蘭登抓著他手腕的胳膊力氣極大,翻身把他砸在沙發(fā)上。 是他錯了。伊格看著騎上來正脫衣服的男人想。蘭登還是那個蘭登,那個能單手把他半個身子提溜出窗外威脅他不準(zhǔn)告訴雷蒙德今天家里來人的蘭登。 “昨天沒來得及問?!碧m登慢悠悠地在他面前解開皮帶,“你的觀后感。” 危,伊格,危。 就在所有腦細(xì)胞都開始瘋狂死亡運轉(zhuǎn)時,蘭登俯下身,手隔著短褲覆在襠部籠起的鼓包上。 “這算回答嗎?” 伊格臉紅透了,手臂擋著眼睛不敢看他。不知為何,蘭登退他就進(jìn),但蘭登一反客為主,他又想逃跑。晴天下的公寓空氣略顯干燥,然而哪怕沒有信息素的附加,這樣的蘭登也讓人無法不為之墮落沉迷。 褲子果不其然被扒掉了。精神的小兄弟跳出來和空氣打招呼。伊格正想著他又要怎么譏笑,思維就被快感的海嘯瞬間沖垮成廢墟。 蘭登含住了他前端。 他先是舌尖繞著周圍走了一圈,再反反復(fù)復(fù)摩挲小孔。久違的快感覆滅四肢百骸,伊格咬緊牙關(guān),還是情難自禁地呻吟出聲。 和多年前為了應(yīng)付而草率了之不同,這次蘭登做得用心又精巧。如果不是黑發(fā)與深蜜色皮膚的視覺效果太過強(qiáng)烈,伊格會以為在胯下千嬌百媚討好他的是阿露爾。 收回昨天的話。伊格在心里胡亂地罵。蘭登和妓女沒多少區(qū)別了。 但這話他不敢說出來,畢竟命根子還在蘭登嘴里。伊格只能狠狠挺胯,將性器插進(jìn)去。這個視角總是容易讓他情難自禁。 蘭登表情不太舒服。但他咽了下唾沫,還是努力地用口腔包住伊格的性器吮吸挑逗。他甚至故意讓伊格頂進(jìn)喉嚨,感受收縮的軟rou上guntang的體溫。 他媽的。伊格滿頭大汗。蘭登絕對是在報復(fù)昨天的事。被沒多少經(jīng)驗的小毛孩弄到渾身無力實在太過丟臉,以至于蘭登打算今天讓他也喪失尊嚴(yán)一次扳回平局。 蘭登舔得極為下流——原諒可憐的伊格一片混亂的大腦已經(jīng)想不出什么好詞。他較以往技術(shù)精進(jìn)不少,嘖嘖有聲,不知是在雷蒙德身上練過多少次。伊格抓著他黑色短發(fā)往下按。蘭登兩頰鼓著,肌rou收縮吞吐,好似打定主意要讓伊格交待。因為是俯身,他上身低,背向下陷,伊格能看清腰窩曲線和臀部的弧度。那里手感尤其好,他昨晚捏了很多次,揉到男人渾身發(fā)熱受不了叫停。 有點忍不住了。伊格喘著氣,滿身熱汗。秋季的涼風(fēng)毫無降溫作用,他現(xiàn)在只想把蘭登按在地上cao到他尖叫投降。男人今天sao浪得要命,臟得一點不像曾經(jīng)那只翅膀抖擻的丹頂鶴。 饒是如此,他仍然在射精的前一秒強(qiáng)行掰開了蘭登的嘴。小兄弟抖了抖,一股濃稠的濁液隨即不受控制一涌而出。蘭登大概也沒想到他態(tài)度會如此強(qiáng)硬。白精從墨黑的發(fā)尖墜下來,自他半瞇著的眼睛前滴過。 伊格眼睜睜看著他探出舌頭,把嘴角的白濁舔掉。好像昨晚拍開自己的是另一個人。窗外陽光燦爛,干燥的空氣嗅不見一絲雨氣,然而酒香如洪水般在房間里激蕩,熏得他頭暈。 這就是Omega的魅力嗎。 伊格認(rèn)輸了。也許在蘭登的事情上他從沒贏過幾次。 完事后他們赤裸著滾在地毯上。伊格眼前發(fā)白,天花板上的燈分裂成三個。蘭登趴在他身邊低低喘氣,像只饜足了正舔爪子的貓。 伊格伸手去摸他后背。那里長出了新的紅印,層疊覆蓋生生不息,像一株毒花攀附纏繞在蘭登的脊椎上,永無止境地汲取他人生命填補(bǔ)自己。 假如蘭登真的是妓女,效益大概也不會比阿露爾差。Alpha們在阿露爾身上得到侍奉和取悅,在蘭登這里則能滿足無與倫比的強(qiáng)烈征服欲。當(dāng)然,這僅存于假設(shè)之中。 于是伊格很難不想到那瓶奇怪的藥。直到昨晚蘭登都還一副嘴硬的模樣,即使身體都連在一塊了嘴上依然要膈應(yīng)他。然而今天卻像變了一個人,舉手投足無一不在勾引他。 有些像阿露爾。 伊格為自己得出這個結(jié)論略感驚訝。因為過去他一直都是想象著蘭登在阿露爾身上尋找滿足感的。如今卻反了過來。這讓伊格愈發(fā)確信要盡快弄清楚真相。他喜歡蘭登,愿意為他做很多事,但不想被欺騙著過日子。 “你還要摸多久?” 伊格愣了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忍不住手癢揉上了男人側(cè)腰。他尷尬地松手,就被蘭登踢開了。 “滾去做飯,廢物?!碧m登伸手去拿沙發(fā)邊緣的T恤,胳膊用了下力,抬不起來。 他到底是怎么在屁股里還夾著自己東西的情況下說這種話的。伊格想。他爬起來,將衣服遞給蘭登,再穿上自己的,忍著被毆打的疼痛將男人扶上沙發(fā)。 伊格認(rèn)為希得的成績在年級上數(shù)一數(shù)二是有原因的。單身使人清醒。 他原本計劃安排得當(dāng)?shù)闹苣氐谆膹U了,論文永遠(yuǎn)停在了雨夜里的進(jìn)度。“和蘭登同處在一個空間”這個想法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鳥讓伊格永遠(yuǎn)靜不下心神。眼神對上纏不過三秒就會黏在一起。蘭登從來沒主動和他zuoai,但也從來不拒絕。本就巴掌大小的房間每個角落都滾上了交纏的氣息。 受課程安排影響,伊格日程表很規(guī)律。鬧鈴會在每天早晨準(zhǔn)時響起,他伸手按掉,起床。被打擾了睡眠的蘭登十分不滿地踹他一腳,翻個身卷走被子繼續(xù)睡。男人一直是夜貓子,晚上會用伊格的電腦到深夜。伊格抗議,但不能拿他怎么樣。 這時候蘭登還沒完全清醒,提不起力氣,嘟嘟囔囔罵他幾句讓他滾。他可以去廚房做早餐——這通常是最安全的選擇。但個別情況下,伊格鋌而走險,能在男人身上再多賴一會。蘭登真到懶起來的時候連踢開的動作都不想做,閉著眼睛任由他在身上親來摸去把櫻桃酒的香氣蹭夠,就算要求進(jìn)入也只會很不爽地扭兩下拒絕作答。如果昨夜做得夠狠,Omega早上的后xue還濡濕著,很容易進(jìn)去。他伏在男人身上,清早精神的小兄弟慢慢地頂,每下都能撞出小小輕哼。怠惰松弛的肌rou暫時使不上勁,鬧過分了不用擔(dān)心當(dāng)場挨揍。有感覺時蘭登會瞇起眼睛像窩在他床鋪上曬太陽的貓,胸膛隨喘息起伏,隨手去抓被子或者他手腕。 快到極限時他也懶得叫,但伊格能從他憋在喉嚨里悶悶的氣聲知道足夠。他咬緊肩膀,折彎Omega的身體往里頂,最后在身體深處全部釋放。如果沒聽見臟字,那么男人的眼眶一定發(fā)紅。這時候最好不要去親,因為他正在氣頭上,小心被咬到舌頭。 就算再倦的困意被這樣來一發(fā)以后也沒了。所以在那之后蘭登會起床,給他腦袋一拳再去洗澡。記得在水聲停止之前把早餐擺出來,他會懶得吹頭發(fā)直接坐到餐桌前。發(fā)梢水珠滴下游出漂亮的曲線。 伊格的猜測是正確的。蘭登被困住了,沒有人愿意接收他,從幾天過去男人還沒離開可以證明這一點。然而蘭登也沒有給他全部的信任。他在瞞著伊格什么,但伊格無權(quán)過問。他喜歡蘭登,所以一切都可以對他敞開,但蘭登可沒說過喜歡他。 抱著心中復(fù)雜的感慨,伊格在又一個周五的下午,站在了地下街的診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