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過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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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從賀啟病房里滾出來的時候,外面走廊上坐著許昂然,他漠然地跟陳知對視,神情居然有點像喜怒無常的賀啟——他們本來就是表兄弟的關(guān)系,五官相像很正常。 他看見陳知出來,一言不發(fā)往外走去。 陳知抬眼看向窗外,夜色濃到猜不出具體時間,但她知道很有可能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她黃昏時分進的病房,賀啟本來就有傲人的資本,又被她刻意控制射精,折騰了好幾輪。許昂然怕是吃過晚飯就往醫(yī)院里趕來了,在外面等的時間不會少于三個小時。 她進病房前鎖了門,醫(yī)院隔音效果很好,許昂然坐在門口什么也聽不見。但傻子也知道幾個小時該干的不該干的都能干一遍。 陳知嘆了口氣,提步跟上小少爺,往地下車庫走去。許昂然開著陳知送他的生日禮物來的,陳知這禮送的一點不講道理,一輛奔馳g63,內(nèi)飾是經(jīng)典的紅黑配色,貼了冷白色的磨砂車膜,車燈改了猩紅色,輪轂也鍍了磨砂紅,像是自異世界踏血而來的野獸,張揚得不像陳知風格,卻又格外貼近她冷冷的氣質(zhì),讓許昂然只要一看到,就喜歡得無法自拔。 他本來是歡歡喜喜來的,沒想到在醫(yī)院里呆坐了四個多小時,現(xiàn)在看到這車心情極為復雜,站在副駕駛旁邊,將車鑰匙往陳知懷里一砸。 陳知只得坐上駕駛位,扣上安全帶問他:“去哪?” 許昂然報了個地點,是南邊遠郊的山,山腳下有個賽車場,往上盤山公路蜿蜒,舉辦過很多次的賽車比賽。許昂然這意思是要跟陳知賭一場,這是常有的事,陳知大學的時候玩起了各類極限運動,許昂然一開始就陪著她在賽車場上環(huán)形賽道上一圈一圈練,時間久了也會賭點彩頭,使喚陳知或者被陳知哄騙。 兩人今天就開了這一部車,深夜里賽一場也不切實際,陳知不贊成地看他:“現(xiàn)在太晚了?!?/br> 許昂然扣著安全帶沒抬眼:“速度你看著辦,要是出了事,我們就一起死?!?/br> 陳知聽見“死”字也不惱,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七分鐘,到山頂沒出事,少爺就把這事揭過吧?!?/br> 許昂然猛地抬頭,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六分鐘。” 陳知無奈:“少爺,心疼心疼我吧,我還帶著傷呢。” 許昂然面上明顯劃過猶豫的神色,像帶著委屈一樣面無表情跟她重復:“今天我生日?!?/br> 零點早過了,但陳知知道許昂然言下之意是她不該在他生日這天跟賀啟搞到一起去,陳知立刻繳械投降,抬手摸了摸許昂然的臉頰,笑道:“那得給點彩頭。” 許昂然臉頰緋紅一片,強自鎮(zhèn)定:“等你到了山頂再說吧?!?/br> 陳知于是擰了鑰匙,一踩油門,卡著限速往西南邊駛?cè)?,車里只有儀表盤閃著光,這一沖給人一種她是為了那點彩頭在拼命的錯覺,許昂然靠在副駕駛上,借著儀表盤的亮打量陳知。 陳知做正事的時候總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靜感,是屬于讓商業(yè)合作伙伴極為放心的那種可靠,但這種冷靜挪到賽車上,就有了一種理智的瘋癲。油門踩到底,方向盤怎么打,剎車怎么踩,在陳知眼里都是有標準答案的,而且分毫不差。 往那邊去要橫貫整個城區(qū),深夜路上沒什么車,只剩路燈把影子一道一道打在陳知臉上,越野車飛馳過五光十色的廣告牌,像是陳知帶著他逃離城市。 她在他生日這天跟他表哥搞在一起,讓他在門口等了四個多小時,但只要這刻她還坐在他身邊,他就能自我安慰陳知只是玩玩而已。 中控臺放了包煙,是陳知常抽的牌子,許昂然取了根煙叼在嘴里不說話,輕輕咬著濾嘴打發(fā)時間。許昂然在他們?nèi)ψ永锸巧僖姷臐嵣碜院媚欠N人,不碰小姐,不約炮,不抽煙,賭博打牌不會,酒量也不太行,大多數(shù)時候都抱著軟飲,也沒人敢勸他,偶爾心情不好就拆根煙抖煙絲玩,有不識相的上來遞火,他連話都懶得說,都是陳知替他將人打發(fā)走的。 后來有什么情況要陳知哄一哄他,許昂然就逮著她那一盒洋煙霍霍,將二十顆爆珠慢慢放嘴里咬開了,再依原樣放回煙盒里。陳知瞥見他又開始造作她那盒煙,知道他是心情不好,哄著他道:“好少爺,嘴里那根煙賞我了吧。” 許昂然面上一燙,也沒說給還是不給,慢吞吞道:“你開車呢?!?/br> 陳知沒看他,好像真一門心思全在路上:“我叼著,不抽,嗯?” 許昂然于是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從他齒間取出來送到陳知嘴邊,陳知低著頭,先是親了親許昂然的手指,然后才從他微微顫抖的手上咬了煙。許昂然只覺得心像被貓蹭了蹭,將煙盒放回中控臺,若無其事地看向車窗,將被碰過的指間輕輕往唇上貼了貼。 經(jīng)年累日被這樣撩撥,不動心是不可能的,被陳知折磨到心里裝不下其他人,又不敢顯現(xiàn)出來被嘲諷玩不起,就只能裝著被動,在陳知的每一次觸碰下像只驚弓之鳥,只要陳知微微一退,他就立刻退一大步。 車子停在山腳,陳知取了打火機要點煙,許昂然閉了眼:“別在車里抽?!?/br> 他以為陳知聽了會下車,半晌沒聽見開車門的動靜,睜開眼一看,那根煙被陳知放在了煙盒旁,陳知解了安全帶,懶散靠在車椅上側(cè)著臉看他,唇角揚起了些弧度:“不抽了?!?/br> 許昂然垂了眼:“不抽···看我做什么?” 陳知視線落在他的唇上:“總得解解癮?!?/br> 許昂然手指抓著座椅,骨節(jié)用著力,聽見陳知問他:“昂然,接過吻嗎?” 偷親陳知不算的話,那就應(yīng)該是沒有。但他不敢說,裝作不想回答的樣子扭過頭去看著車窗,從車窗上窺見陳知不斷靠近的身子,然后停在他耳邊,吐出他期待聽見的那句話:“上去了,我教你接吻?” 許昂然喉嚨發(fā)緊,僵硬地保持著姿勢,對上車窗上陳知含笑的眼睛,低聲回她:“那你得好好教?!?/br> 陳知點亮他的手機,上面時間顯示著2:31,遞到許昂然手里,許昂然緊緊握著,打開了秒表,他從來沒在打賭的時候如此地希望自己輸?shù)靡粩⊥康?,早就忘了打賭的初衷,只記得陳知要跟他接吻。 陳知先檢查了一下許昂然的安全帶,以及車窗有沒有關(guān)好,這才重新扣上安全帶,手指搭上方向盤,聽著許昂然報了一聲“走”,發(fā)動機聲浪排開,如箭離弦,夜里起了霧,遠光燈像利刃一樣撕開夜色闖了上去。 這截盤山公路發(fā)卡彎、s彎比比皆是,常有車隊封路用來訓練比賽,陳知跟許昂然兩人雖也是常跑的,飆夜車卻是頭一次,哪怕設(shè)施齊備、路況熟悉,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提心吊膽。 平日里優(yōu)美的山林風景變成了吞噬人命的懸崖峭壁,周圍黑茫茫一片不斷后撤,陳知保持著外內(nèi)外的過彎方法,許昂然在車內(nèi)坐得穩(wěn)穩(wěn)地,掌心卻是不斷沁汗,目光緊緊鎖視遠方,看著遠光燈所及范圍內(nèi)有無障礙物或者對向來車,等著一過最后一個凸面鏡就掐秒表。 最終越野車沖過終點不斷減速駛?cè)肷巾斢^景平臺時,許昂然趁陳知不注意看了一眼停下來的秒表,面對著六分鐘多一秒半的時間發(fā)愣。 陳知將車停穩(wěn),熄了火去看時間,許昂然條件反射般將手機往后一翻,在陳知似笑非笑的注視下認命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陳知不在意地將手機掐滅,替兩人解開安全帶,探身過去解許昂然那邊的時候他還在發(fā)愣,陳知下車在車前站了一會,見許昂然還沒有下來,只得轉(zhuǎn)過去替他打開車門,許昂然沒骨頭似的從車座上滑下來,心不在焉關(guān)了車門,失魂落魄地小聲嘟囔:“可能···我按慢了···” 話還沒說完,被陳知禁錮在她和車門之間,按著臉頰親了上去,聲音帶笑:“什么按慢了,不是剛好六分鐘嗎?” 她將手機重新按亮,秒表上的數(shù)字已經(jīng)清了空,許昂然“你、你”說了半天,怎么也舍不得將“耍賴”兩個字說出口,陳知挑眉看向他:“少爺,該不是不想愿賭服輸吧?” 許昂然氣血上涌,雙手攬住陳知脖子,毫無章法地將嘴唇貼了上去,聲音顫抖:“教、教我?!?/br> 他雙腿發(fā)軟、頭腦發(fā)暈,不知怎么的就被陳知壓在了車前蓋上,被哄得只會張嘴伸舌。 陳知的吻侵略性是逐漸加強的,一開始她只是安撫地碰了碰唇,隨即像是試探般將許昂然的唇瓣舔濕,舌尖繞著唇周打轉(zhuǎn),許昂然無意識張開嘴,陳知就拿嘴唇銜著嘴唇跟他調(diào)情,時不時地輕咬他的下唇。等許昂然有學有樣地舔弄起她來,她就悶笑著哄他:“舌頭伸出來一點。” 舌尖被陳知舌尖碰到的那一瞬間是過了電的,嘴唇?jīng)]有挨著,距離若即若離,許昂然能看見平日里溫柔冷清的臉上都是欲色的邀請,讓他不由自主地迎合她——想看見更多、想一直沉淪,想讓時間暫停在空無一人的凌晨三點,而他被陳知品嘗、撕咬、吞噬。 陳知的舌頭很快就鉆進了他的口腔,同樣的,他也舔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舌尖緊密交纏,吮吸嘖嘖有聲,擁抱距離不斷縮短,許昂然覺得自己就要被焊死在這輛和陳知極像的車上,成為她永不分離的一個掛件,陳知卻是含著他的舌頭慢慢退后,被他欲求不滿地追了上去,反客為主地熱情挽留。 一吻終了,許昂然雙眼失神,不加掩飾的眼神地著迷地望著陳知,陳知還保留著環(huán)抱他的姿勢,就這樣溫柔地將他抵在車前:“又陪你過了一年生日,昂然?!?/br> “雖然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我挑好的衣服都換掉了,現(xiàn)在的時機也不太對?!?/br> “但是二十五歲生日快樂,我的小少爺?!?/br> 陳知親了親他的嘴角:“喜歡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嗎?” 許昂然懷疑這個吻才是真正的生日禮物,但他拒絕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身下是發(fā)著燙的生日禮物,身上是送禮的那個人,胸腔里心臟亂跳,肺管里呼吸急促,只能將嘴唇往陳知面前送,好像怎么表達歡喜都不夠似的,軟軟求她:“再來點吧···” 陳知于是按著他又親了一遍,在觀景平臺的景區(qū)長椅上,在下方就是懸崖的防護欄上,在寬敞舒適的車后座里,被許昂然求著親了一遭又一遭。許昂然覺得自己渾身都冒著火,腦子發(fā)熱,胸腔沸騰,肺部像在燃燒,連下身也堅硬guntang,卻還是像飛蛾撲火一樣抱著陳知不愿放手,恨不得就此融化在她懷里。 陳知開頭還試圖跟他交流,后來被他這索求無度的樣子也鬧得帶上了點火,毫無顧忌地侵犯,許昂然還在含含糊糊叫:“深一點···陳知···喜歡···” 知道的是在接吻,不知道的還以為真刀實槍做上了。 等兩人最終分開時,陳知倚在后座扶手上,許昂然軟成一灘,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子,腿也不知是支在座椅上還是撐在車外,反正車門大開,山風順著空隙往里鉆,給兩人缺氧的腦子送了點清明。借著車內(nèi)燈的暖黃光,陳知看見許昂然的嘴唇紅艷一片,泛著瀲滟光澤,陳知伸手摸了摸,啞聲勸他:“別親了然然,白天該腫了?!?/br> 許昂然壓在她身上沒出聲,自顧自地又貼近了一點,將頭埋在陳知發(fā)間,小聲吐露心跡:“陳知···我不知道···怎么會這么舒服···” 他性器硬挺著抵在陳知小腹,陳知只說了接吻,他就不敢求陳知碰,趁著陳知沒讓他下去,貪婪地跟她說話。 陳知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地咬了咬他的耳朵,聲音都是壓抑的情欲:“別說了,我真怕我忍不住在這把你辦了?!?/br> 許昂然扭捏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陳知知道那一眼的意思,那是許昂然的默許。 但她閉了眼,抓著他的手十指交握,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