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涼透了的薄唇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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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不愿參與她們姐妹團的聚會,感覺累得慌,提前走了。 回家洗了個澡躺下,腦海里卻莫名想起唐北燃。 他那樣壞透了的人,竟然會將她帶回去收留兩天,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安寧不知道別人,但對于她這種從小到大飽嘗人情冷暖的人來說,有人稍微關心或對她好,她就特別受寵若驚,十分感恩,所有那晚明明已經恨上的唐北燃,此時此刻卻讓她有些糊涂了。 唐北燃其實并沒有壞到骨子里嗎? * 安寧再一次瞞天過海,媽咪收到一千分抽后,特意找到安寧關懷了一番,大概是因為唐北燃親自打電話來給安寧請假,媽咪對她態(tài)度好了不少,只是她今晚極力向幾個客人推薦安寧都被拒絕,心里有些著急,借此機會讓她加油:“你這幾天跟唐先生多聯(lián)系,像這種帥氣多金的男人,多得是女人去倒貼,你要是讓唐先生拿了你的一血,他絕對給你很多錢,以后你身價也可以往上抬?!?/br> 安寧含含糊糊,沒拒絕,也沒說好。 媽咪早就習慣她木訥的樣子,見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也沒了耐心,叮囑兩句后就走了。 安寧松了口氣,她實在不擅長應付這些,可媽咪的態(tài)度讓她的心思百轉千回。 唐北燃狠毒喜怒無常,可不得不承認,因為和唐北燃有了牽連,她在夜場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媽咪不會板著臉指桑罵槐催她上繳抽成,就連剛才進門,都有幾個姐妹主動跟她打招呼。 也許因為一直想這些事有些心不在焉,再回到散座區(qū)賣酒時,安寧不小心撞到一人身上,她撞了人不說,托盤里的一扎啤酒還全部潑到了男人下半身。 黑色的西褲在暗色里看不出沾了酒,但那么一大扎酒下去,想必里外都是濕透了,安寧心下害怕,連忙要道歉,只是“對不起”還沒說出口,男人便怒目圓睜地打了她一耳光。 對方高壯,又使了全力,安寧一側的面頰迅速紅腫,她疼得發(fā)抖,捂著臉連聲道歉。 男人不是善茬,不依不饒地罵:“賤人,眼睛瞎了嗎?對不起有屁用?你他媽跪下來給老子把褲子舔干老子就放過你!”男人指著自己的褲襠,神色輕蔑。 這里的動靜太大,周圍的酒客和推酒妹都看過來,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 男人的咆哮引來了保安,可男人振振有詞,“這個臭娘們潑濕了我整條褲子,她不舔干別想走,你要是想管這事就換你舔?” 保安面色一僵,看了安寧一眼,摸著鼻子走了,顯然是不想把自己摻和進來。 安寧見沒人愿意幫自己,倉皇失措地向男人求情,“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放我一馬吧,我把褲子的錢賠給您好嗎?” 話音剛落她又挨了一巴掌,對方指著她鼻子惡狠狠地罵:“賤人,老子在乎你這點錢?快舔!” 安寧屈辱地掉下眼淚,知道沒人救得了她,正要彎腰,男人卻又罵:“跪下來舔!”說著他往沙發(fā)上一坐,整個上半身往后仰張開雙腿,還故意挺起臀部將褲襠下已稍稍勃起的一團對著安寧。 安寧一張臉發(fā)麻。 她在剛來夜場時也曾奮力為自己的命運掙扎反抗過,可最終的結果都以她奄奄一息結束,漸漸的,她也認命,學會順服。 抹了眼淚要跪下,突然身后一只手撐住她的手肘,她一驚,連忙回頭,瞧見了唐北燃的臉。 他還是一貫的表情,那股邪惡像是從骨子里滲出來的。 唐北燃看到安寧紅腫的雙頰,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意外驚喜,揚眉笑,“大棉襖,你被人打了?” 安寧感覺羞恥,分不清唐北燃的笑是什么意味,但總歸不可能是同情。 男人見有人插手,十分不悅,“你他媽誰???我教訓一個妓女關你個叼毛什么事?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大爺我是誰!” 唐北燃這才將視線移到男人身上,譏笑,“你說什么?” “老子說,你他媽跟這婊子一起跪下給老子把褲襠舔干!”男人梗著脖子叫。 剛才那個保安見狀,急忙跑上前,他不敢阻止客人打小姐,但兩個客人之間有矛盾他必須上前處理,唐北燃是夜場的常客,保安自然認識,他抬手附在男人耳邊,告訴他:“這位是豐太集團的太子爺!” 男人從陡然僵硬的神色來看顯然知道豐太,他瞬間變臉,忙上前送上雙手,哈著腰尷尬地笑,“唐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誤會……” “滾?!碧票比悸曇衾涞覅拹?。 那男人身形一頓,屁都不敢再放,灰溜溜跑了。 安寧有些懵,沒想到自己能逃過這劫。 不過想想也是,按唐北燃的脾性,她沒得罪他都差點被他弄死,更何況那男人敢那樣羞辱他,不過能這么輕易就放過男人,看來唐北燃今晚心情很不錯。 不管怎樣,總之她得救了,被唐北燃救了。 “瞧瞧這小臉真可憐,快去處理下,可千萬不能一直腫著?!碧票比颊Z氣很心疼,神色卻又漫不經心,很快轉身走了。 安寧松了口氣,她生怕唐北燃又說要帶她去個好玩的地方。 等唐北燃一走,剛才在旁邊看熱鬧的幾個酒推妹迎了上來,她們臉上沒有一絲尷尬,紛紛挨著安寧表示關切:“你沒事吧?我們剛才本來是想幫你說情,可那人太兇了,我們也不敢得罪。” 安寧還記得她們在人堆里的捂嘴偷笑,但并沒有拆穿這鬼話,她雙頰疼得厲害,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往樓上走。 樓上有專門的醫(yī)療室,在尋歡場所難免會有暴力和變態(tài)的客人,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有姑娘受傷,安寧推門而入,醫(yī)生幫她擦了藥,她連嘴角都被打破了,上藥時疼得齜牙咧嘴。 臉成這樣,別說接客,就算是賣酒也不行,媽咪早就聽說了樓下的事情,但沒來,只讓人來傳一聲讓安寧先回去休息。 安寧換好衣服往樓下走,不想剛下完最后一個臺階,就看到了昏暗都掩蓋不了的那張俊臉。 唐北燃站在那里對她親切地笑,“大棉襖,上藥了嗎?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br> 雖然只是在半山腰,可夜風還是很大。 廣城天氣冷不了幾天,四月初就有人換上了薄衫,但晝夜溫差大,更何況是在山上,就更冷了。 安寧的厚外套在這里起不了作用,她瑟瑟發(fā)抖,去看駕駛位上的唐北燃。 比起她嚴實的包裹,他只穿了單薄的外套,里面是件休閑的白襯衣,要命的是白襯衣上面兩顆扣子還是解開的,sao得很。 安寧不敢sao,她冷得實在受不了,于是跟他商量,“唐先生,不是說流星要到十二點嗎?可以先把車頂合上嗎?” “不可以?!碧票比颊Z氣比夜風還冷。 安寧覺得他這會兒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可剛才在夜場里明明應該心情是好的,不然怎么會輕易放過罵了他的男人?而且他去而又返,竟說要帶她看流星,不應該是開心得起飛才會做出的決定嗎? 安寧想不通,不過想不通就對了,他明明對她沒興趣,卻又三番兩次找她,明明嫌棄她,卻說帶她看流星,還讓她坐了副駕,唐北燃那難以捉摸的性子,她要是清楚他在想什么那可真就見鬼了。 現(xiàn)在才十點出頭,距離十二點早得很,且今晚到底有沒有流星都只是唐北燃在說。 安寧真的太冷了,感覺那風像從冷凍室吹出來似的,她渾身發(fā)抖,牙齒止不住的上下打顫,忍了又忍終是受不住,瞟了一眼唐北燃,見他不知何時閉上了眼,長臂擱在車窗上,兩指間夾著抽了一半的煙,夜風穿梭,將煙頭吹出星星點點的光。 唐北燃真的太好看了,任何姿勢和表情都破壞不了他的氣質,但安寧沒功夫欣賞,她也顧不上會弄臟座椅,收攏雙腿踩在椅面上,緊緊抱住膝蓋取暖。 安寧覺得自己可能會凍死在這里,又疑惑唐北燃怎么一點都不冷,是因為他冷血嗎? 她哈了口氣,想壯著膽子把車頂關上,可又不知道按哪個,怕自己吵醒唐北燃,更怕不小心弄壞哪個地方,唐北燃讓她賠償天價。 小心翼翼到處打量,安寧從后視鏡看到了后座有條毛毯,一半在她后面,一邊掉在了下面,難怪剛才沒發(fā)現(xiàn)。 安寧躍躍欲試,又擔驚受怕,一陣夜風吹來,她打了個噴嚏,頓時管不了那么多,飛快取過毛毯將自己裹上。 毛毯很厚實,雖然面頰凍僵,但身體開始回暖。 安寧舒了口氣,看到唐北燃還在夜風里,心下有些猶豫,他那樣壞的人,不如就讓他凍死,要是他真死了,她也能少受些罪,說不定因此她的名聲會更晦氣,以后都不用接客了。 安寧撇過頭,看野草被吹倒,等風過去,又頑強的立起來。 她大概就如野草一樣吧。 先睡會兒。 安寧剛閉上眼,便聽到旁邊的唐北燃輕咳兩聲,她皺眉,不管他,那邊緊接著又輕咳兩聲,安寧緊緊咬牙,渾身的力氣積聚在一起,又緩緩松開,她睜眼,將毛毯分出一半,輕輕蓋在了唐北燃身上。 他壞透了,但她不想跟他一樣,他這樣壞的人就由老天爺去收拾吧。 手還沒收回去,唐北燃突然醒了,那雙令她懼怕的眼此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安寧嚇壞了,一時不知道要先解釋自己蓋了他的毯子,還是解釋替他蓋了毯子。 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時,唐北燃的臉猝不及防壓過來,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涼透了的薄唇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