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舟壹江南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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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雪時(shí)晴醉成歡,獨(dú)坐飲酒終欲還。 舉杯宮城墻外梅,初有驚鴻照影來。 這是江南第一才子沈沉舟傳世的最后一首詩,之后,他遍在江南文壇銷聲匿跡,不知去了何處。 有人說,他在長安皇宮內(nèi)遇見了心愛的女子,無奈對方為貴族少女,二人身份懸殊,于是放棄了自己的一切成就名譽(yù),與那少女遠(yuǎn)走高飛。 雪天、飲酒、梅花、宮墻、美人,幾個(gè)簡單的詞匯組合,成為一段浪漫的邂逅,令多少閨中少女春心萌動(dòng),直呼快成親,婚書都給你們擬好了! 雖然現(xiàn)實(shí)殘酷很多,但沈沉舟的未來如何,暫且不提,今日要說之事,為沈沉舟寫下前,逍遙快活的前半生。 介紹沈沉舟此人之前,我們先從外在條件看起。 這是昭陽長公主府記錄沈沉舟的名錄。 沈沉舟,生于慶歷十三年(如今年二十),祖籍金陵。貴籍,父,蘇州太守沈濟(jì)民,母,劉氏。 從這份名錄上,不管橫看豎看,沈沉舟都是根正苗紅的公子哥,自是半生灑脫快活。 讓我們把時(shí)間倒退回四年前。 慶歷二十九年。 大云文人多是落魄出身,像沈沉舟這樣官宦家庭出來的文人,若是考取了功名,定被以為這其中有什么齷齪,沈沉舟早早在江南文壇闖出了名聲,被譽(yù)為江南第一才子,許多人都在背后議論猜測他是否會參加今年的科舉。 因?yàn)閼c歷二十六年的科舉,他沒去。 就是這個(gè)原因,他的大肚子爹氣得兩眼冒青煙,病了整整三日。 當(dāng)時(shí),年過花甲的老太守氣得顫顫巍巍指著自己來之不易的逆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太守老來得子,四十多才有了沈沉舟這么一個(gè)兒子,自是舍不得打,只能多罵兩句解解恨。 “爹,我生在沈家,去參加科舉,得了個(gè)什么名次,外邊文人墨客要怎么看我?”十六歲的沈沉舟生得風(fēng)流俊美,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文人的儒雅和官家的高貴。 沈沉舟于蘇州,就像是潘安、衛(wèi)玠于洛陽,每每走在路上,總有美人樓上探出頭,或是伸出袖子對他招手,滿天揮舞的紅袖就像紅云一般。 老太守恨鐵不成鋼,怒斥道,“你要那些虛名做什么?日后高中狀元,繼承為父的衣缽,才是正道!管那些狐朋狗友的評價(jià)作甚?!” 文人之間也有無形的鄙視鏈,家里窮的看不起家里有錢的,家里有錢的看不起家里當(dāng)官的。 很不幸,沈沉舟作為家里當(dāng)官的,在鄙視鏈最底層。 “還有!”老太守又想到了什么,咆哮道,“你在屋子后面種一片竹林做什么?!你喜歡竹子,種幾根就是了,一整片你知道夏天多招蚊蟲嗎?!” 沈沉舟解釋的頭頭是道,“蘇東坡曾說過,寧可食無rou,不可居無竹,無rou使人瘦,無竹使人俗?!?/br> “他懂個(gè)屁!”老太守情緒激動(dòng),口水都噴到了沈沉舟臉上,“你看他最后做官做到哪兒去了?儋州!那是個(gè)什么鳥不生蛋的地方!你難不成也想去?” 而后便是一大堆難懂的大道理,聽得沈沉舟頭昏腦漲,只得答應(yīng)了參加慶歷二十九年的科舉,并且保證好好考。 八月秋闈,如今二月,他只剩下半年的逍遙快活時(shí)間了。 所以這半年,別的學(xué)子不是鑿壁偷光,就是囊螢映雪,各種苦讀,就差沒把書給看出花兒來了。 只有沈沉舟,每晚飲酒買醉,和一群狐朋狗友玩得快活。 江南最大的青樓,在秦淮河畔,沈沉舟便呼朋喚友,浩浩蕩蕩乘船去金陵。 沈沉舟其人,只愛詩詞美酒和美人,能與三五好友吟詩作對,觥籌交錯(cuò)后醉臥美人膝上,與他來說,是天下第一美事。 喝得醉醺醺的好友韶光問他,“沉舟,你家中已有十房姬妾,難道都不如這樓中女子貌美?” “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沈沉舟躺在美人軟綿綿的酥胸上,伸手勾了一下美人的下巴。 美人羞赧回以一笑。 另一個(gè)好友趙二兩家中清貧,酸溜溜說道,“沉舟八月便要考科舉,來年二月殿試之后,便是大官了,那時(shí)可不得注意著名聲,也只有如今可以這般放蕩了?!?/br> “趙兄言重了?!鄙虺林酃笆值溃拔业拱筒坏么舜温浒?,還能與諸位一同吟詩賞月。” 眾人哄堂大笑,“那你爹可要追著你打了?!?/br> 崔允桓提了一嘴,“沈伯父什么都好,就是把仕途看得太重了?!?/br> 崔允桓的爹是正九品知事,沈太守衙門里的下屬,偶爾和他家也有來往。 雖然只是個(gè)小小芝麻官,但好歹也是當(dāng)官的,自然希望自家孩子也能出人頭地。 韶光揮揮手,親自給沈沉舟滿上,“嗐,不聊這些了。沉舟,你前些日子不是說很喜歡一個(gè)叫小言的姑娘嗎?如今情況怎么樣?” 小言的父親是走街串巷的貨郎,在街坊鄰居之間兜售蓮子,不過年初時(shí)小言的父親便得了重病,不能下床。 于是每天街頭巷尾,換了一個(gè)甜甜的嗓音叫賣蓮子。 沈沉舟嘖了一聲,興致缺缺,“挺順利的,我看她每日賣蓮子也辛苦,若是不出什么意外,一月后她便是我府上十一姨太了?!?/br> “抱得美人歸,這是好事啊,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興?”崔允桓關(guān)切問道。 沈沉舟在美人懷中換了個(gè)姿勢,躺得更舒服些,“不知怎的,我對每個(gè)女子,似乎興趣都不會超過兩月。” 沈沉舟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我現(xiàn)在看府中那十個(gè)婆娘,明明之前剛認(rèn)識的時(shí)候各有千秋,都是難得一遇的美人,怎的過了我的新鮮期,就都長一個(gè)樣呢?” “我現(xiàn)在看小言,長得也和我府里婆娘差不多。”沈沉舟露出了郁悶的神色。 “難道是她們還不夠美?”趙二兩沒見過沈沉舟的姬妾們,隨口問道。 沈沉舟搖頭,“不可能,秦淮河最美的花魁爺都睡過,贖回家里不也膩味了?!?/br> 好家伙!眾人皆驚嘆看他,秦淮河的妓女也敢贖回家,他沒被沈太守打死真是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