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非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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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君樓月不敢說出自己真正目的是為家族鳴冤,干脆眼一閉,心一橫,頗有骨氣吼道。 “反正你再怎么勸奴婢,奴婢都不會離開殿下!奴婢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 秦玉京急了,不知不覺撒了手,怒道,“你這小孩怎么不聽勸呢?我這是為你好!” 君樓月覺著手上力道一輕,視線朝秦玉京投去,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他眼角微抽,昭陽長公主的護衛(wèi),都是這樣貌美無腦嗎? 趁著秦玉京著急上火松開了他,他登時活過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往門外跑,眉眼間滿是笑意,嘴里還念念有詞。 “奴婢生的這樣好看,出身不凡,又有才華 ,只要再求求殿下,殿下一定不會忍心讓奴婢流落街頭的!” 秦玉京聽他的念叨,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竟不慎把人放了,一時間很是懊惱,一拍腦袋,趕緊追了出去。 彼時,謝盈歡素白的手指停在一支含苞待放的山茶花上,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美人柔荑更加細(xì)膩,還是嬌花更為白皙。 輕輕一折,山茶花被摘下。 謝盈歡回身,將花插在身后白衣男子的發(fā)髻上,輕笑道,“鮮花與美人,最是相配不過。” 男子眉目俊秀如畫,頗有林下之風(fēng),折扇一甩,星眸染笑,便是翩翩濁世佳公子。 白衣男子急忙還以一禮,“殿下謬贊了?!?/br> 這般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卻紆降在此做面首,真可惜了。 恰到好處的氛圍下,白衣男子不免心猿意馬,醉人的花香將膽子也熏大幾分,竟款款上前握住謝盈歡的手。 見長公主并未露出厭惡的神色,反倒是笑意盈盈等著他接下來的表現(xiàn),男子心里也有了譜。 然而此時,遠處一陣喧囂。 粉衣男婢匆匆上前,“殿下,那個君……君樓月,死活不肯走,非囔囔著要再見殿下一面。” 謝盈歡蹙眉,自連城登基,她成為這個王朝最尊貴的女人后,還是第一次碰見這般不識趣的人。 “打發(fā)他走?!?/br> 簡簡單單四個字,再懶得多說一句話。 男婢面露為難,“奴婢們盡力了,可是,可是連玄影大人都攔不住他??!若非奴婢們死命擋著,此時人已到殿下跟前了?!?/br> “哦?”謝盈歡松開白衣男子的手,似笑非笑看他,“你的意思是,本宮還該好好夸夸你們?” “奴婢不敢!” 粉衣男婢誠惶誠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眼見雜亂的喧囂聲越來越近,喜靜的謝盈歡心煩至極,不想再多做糾纏。 謝盈歡面上露出一絲厭倦的神色,“罷了,他既這樣想留,那便留下他吧?!?/br> “是,奴婢曉得了?!狈垡履墟具B忙應(yīng)道,小心翼翼詢問謝盈歡,“只是他的身份……長公主府恐怕不便留用?!?/br> 像這樣的罪臣之后,一般都是入宮做宮奴的,尋常官宦人家哪敢要。 桂枝暗示道,“殿下,前些日負(fù)責(zé)花園花枝修剪的男婢跌入井中溺死了,還沒來得及買新婢子填上空缺?!?/br> 謝盈歡略略點頭,“他叫什么名字?” “周乘風(fēng),年紀(jì)也是對的上的?!?/br> “周乘風(fēng)前些日跌入井中大難不死,如今休養(yǎng)好了,明日便重新開始當(dāng)差吧。”謝盈歡對粉衣男婢吩咐道。 在長公主府做事的哪個不是人精,粉衣男婢立刻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領(lǐng)命離去。 而此時,君樓月也突破了最后一個仆從的桎梏,風(fēng)一般沖到謝盈歡面前,撲通一聲,大頭朝下,如同拜神一般滑跪。 “長公主殿下,求您看在奴婢舉目無親的份上,賞奴婢口飯吃吧!奴婢在府中必以殿下馬首是瞻,殿下說往西,奴婢絕不敢看東。殿下說打狗,奴婢絕不敢摸貓,求求殿下,給奴婢一個機……” 白衣男子聽到這話忍俊不禁,卻不好笑得太明顯,只好用折扇掩住了唇,卻還是遮不掉眼底的嘲弄。 謝盈歡很是不耐煩打斷他的話,“周乘風(fēng),本宮看你這么有精神,想來病是養(yǎng)的差不多了。硨磲,帶他去梳洗一番,這個模樣如何能見人?” “是?!币粋€相貌端正成熟的男婢走出,行至君樓月面前,“小風(fēng)子,請吧?!?/br> 周乘風(fēng)?小風(fēng)子? 君樓月無聲地張了張嘴,指了指自己。 然而還未等他緩過神來,就已經(jīng)被硨磲“請”走了。 君樓月跟在硨磲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路,久了還是耐不住性子。 “這位好心的哥哥,這是怎么回事啊?” “你要帶我去哪兒?” “殿下是打算留下我了嗎?” …… 然而硨磲不動如山,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大約走了兩刻鐘,二人走到長公主府的下房,硨磲卻沒有領(lǐng)他去洗漱的意思,而是徑直走到桌邊的長凳上坐下,并示意他過來。 君樓月磨磨蹭蹭挪上去,只坐了長凳一個角。 硨磲從袖中拿出一卷冊子,翻了幾頁,遞給他,“從今往后,你便是冊上此人,世間再無罪臣之子君樓月。” “原來你不是啞巴?!”君樓月分外新奇地驚叫起來。 硨磲目光如炬,斜斜看他一眼,他趕忙收了聲,訕訕一笑,接過冊子。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周乘風(fēng),男,捌歲,昭陽長公主府花園修剪花枝男婢,月銀貳兩。良民籍,父母雙亡,五歲時與長公主府簽下活契。 君樓月很是驚嘆,刑場吵鬧,這個女人一句話,使人活。 而現(xiàn)在同樣,她的一句話,讓他這個三代內(nèi)不得翻身的奴隸,一瞬之間獲得了良民籍,再不是奴隸之身。 君樓月如數(shù)家珍把上面的字看過,不舍得漏掉一個,默念幾遍熟記于心后,抬頭看硨磲。 硨磲淡然地倒了一盞茶,似乎做好與他促膝長談的準(zhǔn)備,“若有疑問,但說無妨?!?/br> “硨磲大哥,這……在府上想要過得好,有沒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小少年發(fā)出了第一個疑問。 硨磲輕抿一口茶水,“不難,莫要違反府中的規(guī)矩,莫要觸及長公主的忌諱,即可?!?/br> “那這府中的規(guī)矩和殿下的忌諱……” 又是兩本冊子扔了過來。 君樓月趕忙接住,翻了幾頁,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人頭疼,面帶懇求地看向硨磲,“我可以留著慢慢看嗎?” “可以,但今晚必須全部背熟?!彼墒敲魈炀鸵_始當(dāng)差了。 君樓月點頭如搗蒜,連聲應(yīng)是。 “還有無疑問?” 君樓月遲疑片刻,“硨磲大哥可有長公主府面首名冊?” “要那個做什么?”硨磲狐疑地瞥他一眼。 對面的小少年躊躇許久,“我若是告訴你,你可不許笑啊?!?/br> 硨磲不置可否。 小少年握緊右拳舉高,“我要參考一下他們都條件,他們就是我以后的人生目標(biāo)!” 硨磲面無波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又掏出一本冊子遞給他。 正是昭陽長公主府的面首名冊。 君樓月把名冊緊緊抱在胸前,總覺得硨磲的反應(yīng)不太真實,“硨磲大哥,你不會覺得我沒有志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