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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醫(yī)院,就看到陳伯從病房里走出來。 “他怎么樣了?” 陳伯搖搖頭,然后拉著我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這才開口:“原本只是工作勞累,又沒有好好吃飯造成的低血糖,輸完液就沒事了,可是,先生不放心,又做了個全身檢查,豈料……竟然在大腦中檢查出了一個惡性腫瘤?!?/br> “他決定要做切除手術(shù)了嗎?” 陳伯搖頭:“先生倒是想做切除手術(shù),只是醫(yī)生不建議做手術(shù),因為這個手術(shù)的風(fēng)險高達(dá)百分之八十,上了手術(shù)臺之后,不一定能走下來?!?/br> 我低聲笑了起來:“惡性腫瘤,又不能做手術(shù)?那豈不是只能一邊化療一邊等死?” 陳伯四下掃了一眼,見周圍沒人,便壓低了聲音說:“少爺,我問過醫(yī)生了,就算現(xiàn)在吊著一條命,也剩不了多少時日了,你應(yīng)當(dāng)早做準(zhǔn)備才是。” 我應(yīng)了一聲,就算不用陳伯提醒,我自己也會提前做好準(zhǔn)備的,畢竟啊,齊盛華的子嗣實在是太多了。 “我進(jìn)去看看他?!?/br> “你去吧?!?/br> 我退開病房走了進(jìn)去,臉色蒼白的齊盛華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 以前齊盛華經(jīng)常不著家,偶爾回家吃一趟飯,總顯得精神頭很好,特別是在罵我的時候,反正在我的記憶中,看到他這么無力的躺在床上還是第一次。 腦腫瘤沒奪走他的性命,卻奪走了他求生的意志。 他睜開眼,有氣無力的開口:“你來啦?!?/br> 這倒是他第一次沒有提及齊睿。 我“嗯”了一聲:“您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我明天就替您聯(lián)系國內(nèi)外最好的腫瘤科專家?!?/br> 齊盛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容來。 “我還以為,你一直都盼著我死,好繼承我的遺產(chǎn),畢竟,你被你那個利欲熏心的母親影響太深了,沒想到還能聽到從你嘴里說出這種話來?!?/br> 我苦笑一聲:“是您對我的誤解太深了?!?/br> 齊盛華合上眼皮,然后擺了擺手:“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至于專家什么的,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br> 原本聽陳伯說他剩不了多長時日的時候,我心里還不大相信,可是,看到齊盛華躺在病床上的那副模樣之后,我心里突然就相信了,他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我囑咐陳伯多請幾個看護(hù)照看著,就驅(qū)車回了齊睿的公寓。 客廳里的燈光從門縫里灑落出來,想來齊睿還沒有睡下,應(yīng)該還在等我。 這么多年,我都習(xí)慣了一個人,我也從未想過,這輩子還會有一個人在等我回家。 或許,等齊盛華真的歸西了,我可以放下防備,真真正正的跟齊睿在一起。 我推門進(jìn)去,坐在沙發(fā)上的人立刻朝著我看了過來,然后沖著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還以為要等到很晚你才會回來,沒想到這么快?!?/br> 我關(guān)上門,走到他身邊坐下,笑著問:“要是我今晚不回來,那你豈不是要在沙發(fā)上等一夜?” 他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胸口,捏著我的手指,說:“又不是沒有等過?!?/br> 的確,又不是沒等過。 我原本想說,以后不會再讓你等我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始終都沒能說出口。 我換了個話題:“知道我今晚干什么去了嗎?” 他點點頭:“齊叔叔生病了,其實,在陳伯給你打電話之前,齊叔叔就已經(jīng)通知我了?!?/br> 我驟然怔住。 我以為,就算齊睿知道了齊盛華的病情,也只是他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齊盛華打電話告訴他的。 在醫(yī)院的時候,我還感嘆這是齊盛華第一次沒有提到齊睿,殊不知他早已經(jīng)提前給齊睿打過電話了。 多可笑,自以為占盡先機(jī),卻被人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了身后。 興許是齊睿感覺到了我渾身肌rou的緊繃,他忽然就抱住了我:“你不要生氣,我原本是要告訴你的,可是我猜到陳伯會給你打電話,所以就沒有說?!?/br> 我壓抑住內(nèi)心的煩躁,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既然知道他生病了,為什么不去醫(yī)院看看他?” 齊睿抱著我的雙手又收緊了幾分:“因為我怕啊?!?/br> 我冷笑一聲,低頭盯著他的發(fā)頂,問:“你怕什么?怕看到他死了,你沒有靠山了?” “不是的,我是怕我去了醫(yī)院,你會不開心,雖然你從來沒有說過,但是我心里很明白,你非常不喜歡我和齊叔叔走得太近,你害怕我會搶走你的一切?!?/br> 不得不說,論猜透人心的能力,齊睿真的要比我厲害得多,這大概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吧。 可是很奇怪,我內(nèi)心的煩躁感卻被他這句話輕易安撫下來了。 他說,他怕去了醫(yī)院,我會不開心。 所以,明知道他不去醫(yī)院會讓齊盛華失望,他卻還是沒有去。 這讓我想起了不久前的一次,他在飯桌上,為了我反駁齊盛華,最后弄得齊盛華臉色很難看。 也是那個瞬間,讓我看到了齊睿是站在我這邊的。 “沒想到你這么為我著想?!?/br> 齊睿見我沒有生氣,陡然松了口氣,然后半是埋怨半是撒嬌的說:“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br> “沒關(guān)系,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br> 我張開雙臂,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往主臥室里面走去。 齊睿像只貓兒一樣乖順的躺在我的懷里,用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專注的看著我,仿佛在他的眼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容不下,就只剩下一個我。 我將他放在床上,深深的吻了上去,在他氣喘吁吁之后,我忽然問:“齊盛華打電話給你,除了讓你去醫(yī)院看他之外,還有沒有說其他的什么?” 齊睿怔了一下,隨即摟住了我的脖子,用下半身往我身上蹭。 “zuoai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這種事情?真的很掃興哦,明天咱們再說這個問題好不好?” 我低聲下了起來:“好啊,不過,明天你可要誠實一點?!?/br> 說完這句話,我不給他反駁的機(jī)會,再一次吻住了他,然后扒開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