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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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雨飛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離校后,自己和劉妍的最后一次交流,竟然是通過快遞。 向來開明的父母意外地回絕了他留在國內(nèi)讀書的提議,早早就給安排好了頂尖的學府,他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曾擁有。 畢業(yè)后的那個暑假,顧雨飛被困在家里,失去了他所預想的自由。 想去的地方不能去,想找的女孩也無法找尋,青年悶悶不樂,有如籠中困獸。 他試探了好幾百遍,想從和藹的母親那里尋求突破。 得到的卻是對方的嚴詞拒絕。 “你還是不是我兒子!??!為了一個小女孩,糊涂了?!??!” 顧雨飛只低頭,不語。 說尊重他的意見,到關(guān)鍵的時候,他們的眼底,還是只有所謂的前程! 畢業(yè)后的顧雨飛,反而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去做自己想了很久的事。 父母不讓遠走,限制出門的次數(shù),于是他把準備好的表白禮物用一堆廢紙包起,利用出門扔垃圾的時間,偷偷跑去了家門口的郵政局。 禮物送出去,青年心里松了口氣。 同時也忐忑不安,剩下的日子里,他的內(nèi)心時常被猜疑包圍,戲劇化地,他在腦子里排演了千萬種少女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 驕傲的青年少有地產(chǎn)生了患得患失的不確定感,他害怕被拒絕,又或者得不到回應(yīng)。 但他來不及收到回饋,就被迫地動身,遠離了故土。 那年高考的時間提前了,他們連畢業(yè)照都拍得倉促。 饒是如此,全班的女生也能來得及抹個口紅,把自己收拾妥當。 程書語嘴上涂了個番茄色,劉妍看得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 “你顏色選錯了?!?/br> 程書語卻覺得這色襯皮膚,好看。 “哪里錯了?”顏色鮮艷,還便宜,拍了也看得出。 她眼光有那么差? 劉妍涂完口紅抿了抿,她選的色調(diào)和別人的差不多,細看又不一樣。 淺淺的山楂色掛在棱角分明的唇峰上,與之相得益彰。 像包裝殼上印的展示圖。 滴幾顆水珠上去就更像了。 程書語酸了。 “給我,我也試試嘛!”說著搶過去就要給她表演臉上作畫。 劉妍知道她又要在嘴上打圈了。 “別描邊!丑死了?。?!” “知道了?。?!” …… 到了大cao場,一水的黑色短褶裙,正紅嘴唇。 今年學校抓得不嚴,什么發(fā)型的都有,除了卷發(fā)的,染發(fā)的,太離奇的都沒被接受。 程書語編了條麻花辮,劉妍照舊,只不過換了發(fā)帶。 照樣鶴立雞群。 連拍照的老師傅都叫她站到了第一排。 顧雨飛見狀,揮了揮手,“老師,我也要站前面!” 話音未落,就跨到了和劉妍同級的階梯。 陳波坐在塑料椅上,造型凹得正好,冷不丁被他的嗓門打斷,瞬間興致全無。 “站回去!” 顧雨飛平時都聽他話的,這次有膽,和他犟起嘴了。 “矮油老師~”顧雨飛嘴里打著商量,cao著他自己都快聽吐的惡心腔調(diào)“畢業(yè)照就這么一次,有點新意嘛~” 青年耍賴式地邊說邊扭,面子又一次拋大海喂鯊魚了。 老班果然被他煩得打發(fā)式地答應(yīng)了。 啤酒肚男中年無奈地搖頭,“就一張!拍完站回來!” “歐耶!謝謝老師?。。 鳖櫽觑w得到特許,理了理衣領(lǐng),拽拽地站到了劉妍身邊。 劉妍格外的不解風情,“你擋到后邊同學了!” 顧雨飛不開心,“哎喲?本班草紆尊降貴,來陪你了,你還嫌棄我?” 劉妍被他話里的“陪”刺得別過了臉,說得她很寂寞一樣! “誰要你陪?” 對面的閃光燈又開始閃了。 顧雨飛拍了拍她的肩膀,“轉(zhuǎn)過來唄!班花?” 少女側(cè)頭,無語地撇嘴。 卻不小心撞入了他含笑的眼眸。 融融的溫存蕩漾著,幾乎要將她灼傷。 真實而熾烈。 攝影師恰好將這一幕捕捉,印在了膠片上。 畫面凝滯,定格在了男子手中的彩照上。 比起十一年前,除了變成熟,顧雨飛給劉妍的感覺,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從他的言談舉止,就能隱約窺見。 顧雨飛舉著照片,“拍得真巧?!?/br> 劉妍注視著畫面里青澀稚嫩的自己,別扭回避的神情明晃晃透露著對身側(cè)青年的心意,現(xiàn)在再看,清晰得無需二句。 原來她曾經(jīng)遺落了如此美好的經(jīng)歷。 劉妍有些懷念,自從和任澤結(jié)婚,滿腔精力投入了家庭,年少時的往事就慢慢地被她遺忘,直到失去。 現(xiàn)在得到重拾回憶的機會,一時間,感慨不已。 “是啊?!?/br> 任雪坐在她媽咪大腿上,滿心好奇,小手伸出去,手指抓住了照片封邊的塑料條。 葡萄眼直勾勾盯著照片上綁著發(fā)帶的少女,聰明地認出了她是縮小版的劉妍。 “媽咪!” 劉妍瞇眼,把小家伙抱起來,“誒!” “麻麻我要吃布??!” 劉妍于是用勺子舀了一口,喂進女兒張開的小嘴。 小女孩“嗷嗚”吞了。 顧雨飛看在眼里,心頭艷羨。 卻又難舍苦澀之意。 劉妍和他結(jié)婚生子,一家和樂的畫面,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被他列入未來的愿景。 卻因為他的選擇而落空。 如果十一年前的自己再勇敢一點,那么現(xiàn)在他們的結(jié)局,是否就能如他所預想的完美? 至少擁有劉妍的人是他,成為劉妍丈夫的人是他,而不是半路截胡的另一人! 再次見面,他之于她的身份,大概也只有“老同學”這種半是陌生的稱呼了。 用來當做拉近彼此距離的借口,怕也過于牽強,令人難以接受。 劉妍已為人妻,他再也無法和她有關(guān)系的提升。 也好,當個普通的朋友。 顧雨飛的想法很單純。 哪怕只能站在她的身后,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 顧雨飛對劉妍的愛戀,早已成為習慣和執(zhí)念。 數(shù)十年如一日,他試著說服自己放手,卻總是做不到,把承載著他們回憶的物件毀去。 老舊發(fā)黃的照片,也被他收藏起來,當成了珍寶。 顧雨飛以為他再也見不到當年的女孩了。 沒曾想,時隔多年,自己還能得到與故人重逢的機會。 他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要太貪心,太明白地展現(xiàn)自己的渴求。 現(xiàn)實在強勢地逼迫著,讓他放棄不該有的念想,理想?yún)s又將他拉遠,使他在無果的暗戀中泥足深陷。 顧雨飛的內(nèi)心持續(xù)著天人交戰(zhàn)的局面,但是面上,他又表現(xiàn)得風平浪靜,只靜靜地注視著對面的母女,臉上同女人一般,掛著禮貌的、有分寸的微笑。 劉妍手里哄著女兒,電話突然響起。 下意識想關(guān)機,又想起程書語說一會要和她吃頓飯。 就把手機接起了。 甫一接通,對面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任澤面色發(fā)黑,能與鍋底相提并論。 他站在觀景窗,恨恨地盯著樓下與前妻對坐的野男人。 對方儀表堂堂,身姿挺拔,與他不相上下,甚至比他惹眼。 不知道盯了多久。 入眼所見完全顛覆他的認知。 男子眼神脈脈含情,劉妍也不閃避,自若地抱著女兒,坐在位子上。 任澤萬事皆在把握的鎮(zhèn)定,驟然受到了沖擊,心頭油然而生所有物被奪走的憤怒。 他不顧及自己平日里格外看重的風度,滑動窗口,開了視頻通話。 “你在哪里?”男人的語調(diào)很急促,有別于以往。 劉妍覺得任澤很極品,離婚了,真心甩人了,到頭來還陰魂不散,太煞風景了。 她伸手點了叉,“我在哪,有必要向你報備?” 她淡淡地,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 仿佛曾經(jīng)愛到死愛到狂躁的前夫是個陌生人。 沒有了之前有過的分量。 她的話像一叢突突的火苗,點在炸藥堆的引線上,自然是“轟”的一聲,周圍的一切都不可避免地,被引燃點炸。 “任澤,你收手吧?!?/br> “管太寬了。” 她從來沒有這么對他說過話。 以事不關(guān)己,閑人勿擾的態(tài)度。 記憶里溫婉賢淑的小女人,在此刻成為了幻影,一一被她不留情的言語擊碎。 任澤終于有所察覺,自己的婚姻生活是何等的糟糕,早就成了一地雞毛。 不僅地面的雜亂粘連,連呼吸的空氣,都被細碎難抓住的部分污染了。 他和劉妍之間,再也不剩下任何可供進退的自由空間。 即便有,也是逼仄得令人難堪。 “……他是誰?”他,指的自然是顧雨飛。 男人呼吸急促,面色赤紅,像頭怒號的雄獅,胸口劇烈地起伏,再不復平素的泰然自若,怒意沖昏了頭,使他不分場合地,直接譴責起了前妻的約會對象。 俊美的臉龐幾欲扭曲。 劉妍對此不做解釋,“和你有關(guān)嗎?” 男人還想反嘴,劉妍冷笑,“任澤,你的忘性好大啊,還比不過金魚……” “我們不是早就離婚了?” 任澤這才想起,自己的確和劉妍斷絕了夫妻關(guān)系。 即便是站在前夫的角度,他也沒有立場可以去苛責劉妍另尋新歡。 更何況,離婚是他主動提的。 “與其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還不如去顧好你的林巧巧!” 前妻拒絕得干脆,話說完,嘟的一聲,關(guān)了機。 獨留男人空候原地,神情怔松。 …… 聽說要去泡溫泉,林巧巧興致勃勃地畫好妝換了浴衣,出門前,還對著鏡子拍了張背靠洗手臺的照片。 發(fā)在了朋友圈,只對任澤可見。 “親愛的,我腿好癢,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紅唇)(流淚)” 往常只要她發(fā)動態(tài),男人看到了,第一時間就會點贊。 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自己已經(jīng)到了餐吧,還沒有動靜。 林巧巧憋不住,直接發(fā)了私信,“親愛的你在哪?(紅唇)” 鏡頭下拉,補了張清晰的腿照。 等了很久都沒有回復。 林巧巧心里懷疑,撥了電話過去。 響了五六聲,才有人接起。 “……巧巧?”男人似乎放空了很長時間,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個女朋友,叫她的稱唿,也沒了平時的熱絡(luò)。 光聽聲音,就不在狀態(tài)。 林巧巧閱男無數(shù),手頭抓緊的金飯票在此刻卻表現(xiàn)出了搖擺不定,哪怕不明顯,女人的第六感仍舊使她迅速地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在哪?親愛的……” “怎么不來接我?” 林巧巧的語氣有些緊張,似乎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隔著聽筒,少女低低地喘息,可憐得讓人產(chǎn)生保護欲。 是她慣用的手段。 “腳扭了,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說完她把地址發(fā)了過去。 林巧巧自信這個男人逃不過自己的魅力。 畢竟誰能抵擋一個既清純又浪蕩,對自己百依百順,甜言蜜語的妙齡少女呢? 然而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這一次,事情徹底脫離了她的掌控。 男人沒有發(fā)語音,只回了她短短的幾個字。 “今天忙,肖文送你?!?/br> 林巧巧當即把手機摔到了桌面上。 任澤從來不敢放她鴿子。 愛上她之后,任何她想要的東西,他都能親手奉上。 哪怕是他的妻子早已穩(wěn)固的地位,她也能取而代之。 長得再好看,她比得上自己年輕的資本嗎? 比得上自己軟言好語,會哄人的能力? 林巧巧劃拉著通訊錄里花花綠綠的備注。 在她所有的“男朋友”里,只有任澤是最牢固的金大腿,靠著他,自己注定衣食無憂。 但無視錢,只有黃志捷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在床上,自己的竹馬遠比老男人得力得多。 中看不中用的床伴,不要也罷! 回味前天背著男人和黃志捷顛龍倒鳳的刺激,林巧巧粉面含春,咬著手指甲,目光落在了早已被瀏覽無數(shù)遍的聊天框上。 裙裾下白膩的雙腿并攏合緊,把真空的腿根遮擋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