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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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開學,也是又一年新生報到的時候。很巧的是,如同去年的此時,天空 又飄起了微涼的雨。 大二的學生要負責接待新生,我遇到了她,馮燁,一個九江的女孩兒。 那天下午,我坐在我們系接待處的長桌后,昏昏欲睡。這時一個柔膩的讓人 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學長,醒醒!」。 我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看到了馮燁那張圓圓的像是娃娃一樣的臉蛋兒,一 米六出頭的身高,纖細的身材,亭亭玉立,只是胸前的一對大白兔卻很有規(guī)模, 我很納悶,這孩子是怎么養(yǎng)成這么豐滿的胸部的。一白一藍兩個發(fā)卡別在披肩長 發(fā)的左側(cè),讓她顯得更加可愛、調(diào)皮。 她的父親微笑著站在旁邊看著她,目光里充滿了憐愛。 我?guī)退k完了手續(xù),又和她的父親幫她把東西送到宿舍。臨走前,她父親一 個勁兒的感謝,硬是要一起吃飯。 我說,真的不用,這都是我們這些大二學長應該做的。不過他還是拉住我, 表達了對馮燁的擔心,因為她是獨生女,在家里嬌生慣養(yǎng),很是放心不下,希望 日常生活中有什么事我能盡量幫幫忙。 我滿口應下,只是當時根本想不到,幫忙照顧竟然照顧到了床上…… 馮燁的家境應該很好,從她的穿著打扮以及日常用品中就可以看到,行李多 的幾乎都放不下,估計她母親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打包帶過來。 走之前互相留了手機號,恩,終于自己掙錢買手機了。 馮燁的嘴很甜,學長這個,學長那個,而人長得也漂亮,所以每次有什么事 情需要幫忙,我都不好意思拒絕。 開學沒多久的一個周末,馮燁說要買個自行車,我只好陪她坐公交車去市里。 一個女孩子,不要女士小車,非得搞個平把的大車?;厝サ臅r候,倆人都傻 眼了——公交車不讓進??! 「學長,你帶著我騎回去吧!」,她高興的說道,仿佛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的 解決方法。 我有點頭疼,且不說我還不認識回去的路,再說我還要帶著她騎將近20公 里的路,想想真想縱身跳進長江。 她側(cè)身坐在后座上,結果馬上就嫌硌屁股,只好回去再給后座安裝海綿墊。 「你很輕嘛!」 「恩,不到九十斤呢!」,她摟著我的腰大聲的說道。 我說太瘦了不好,還是要多吃點飯,長胖一點。 沒想到她卻說,原來學長喜歡rourou的女生啊…… 我被她腦洞大開的回答逗樂了。 「學長你有女朋友嗎?她是不是你喜歡的rourou的類型?」 「……」,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讓我不由心煩意亂。正好要上坡了,便示意 她下來。 「學長,問你話呢?」,她不依不饒、鍥而不舍的追問。 「分了啊,再說我也不喜歡rourou的啊,你這樣苗條的挺好……」。 「哦,為什么分了?你不喜歡她了?」 「為什么是我不喜歡她?難道不會是她不喜歡我了?」 「切,雖然學長你長得不是很帥帥的,不過你人很好啊,怎么會有人不喜歡 你……」,她看著我很認真的說道。 「……」,我有點不能理解她的邏輯,她實在是一個有點天真的女孩兒。 「小屁孩兒不懂就不要亂說!」,我只能如此打斷她。 「我才不是小屁孩兒,你懂得我都懂,哼!」,她驕傲的挺著豐滿的胸膛道。 「哦,那你懂啥?」,我哭笑不得的問道。 「我也談過戀愛,還親過嘴接過吻啊,不就是那么回事嗎?」,她撇撇嘴不 屑道。 「……」,我仔細打量著她嬌小纖細的身軀,又偷偷的瞄了瞄胸前那對龐大 的兇器,不由得感慨,難道就差一年,祖國的花朵們都變得如此早熟? 我在高中TM的連看女孩兒都不好意思,哪里有勇氣談戀愛……… 她見我一副疑惑的樣子,便滔滔不絕的講起她光榮的戀愛史。好吧,聽她所 述,確實是談了戀愛,牽了手,親了嘴,摸了胸,只是沒有機會進一步深入的實 踐而已。 我突然感覺自己以前是白活了,眼前仿佛浮起了那道每次只能從背后關注的 背影,筆直的披肩長發(fā),婀娜多姿的腰肢,以及最誘惑人的翹臀。高中三年一直 暗戀的女孩兒,卻根本沒有勇氣對其表白,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認識同班三年的 我,是否知道我一直偷偷的喜歡她,就連畢業(yè)紀念冊里她的簽名都當做最珍貴的 收藏品…… 「學長,你難道是被甩了嗎?」,她講完了自己的往事,便又回過頭來八卦 我。 「恩,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能叫算是吧」,她很認真的糾正道。 「哦,那就是了」,我想了想道。 「那她也太不知道珍惜了嘛,這種女生不值得,哼……」,仿佛被甩的不是 我,而是她。 「……」。 「她漂亮嗎?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漂亮啊,挺喜歡她的,有時候會想起來……」。 「多漂亮啊,有我漂亮嗎?」,說著她很自信的抬頭挺胸。 「好吧,她沒你漂亮,特別沒有你胸大……」 「學長沒想到你好色?。 ?,她捂著嘴偷笑起來,只是似乎并沒有什么尷尬, 反而一副喜滋滋的模樣。 我發(fā)現(xiàn)馮燁跟宿舍的老大是同一種人——話癆。一路上就沒停過嘴,我可憐 的那點情史還在半路上就被她挖掘完了,剩下的路上她便把我從小到大的嗅事給 扒拉出來。 她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乖巧可愛,相反有時話語刁鉆、鬼靈精怪的讓人頭 疼。 在學校外面找了家店吃過晚飯,回去的路上,馮燁問我,學長,我下個月過 生日,你能陪我過嗎? 我說好啊,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啊。 她說,等回去想想再告訴我。 (八) 我早已忘記了跟馮燁的約定,直到十月份的某天晚上接到她的電話。 她說,后天她過生日。 我也記起來她曾經(jīng)邀請過我,便笑著問,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她說,想要一束鮮花兒。 我說,沒問題。 她很開心的說后天叫我,便掛了電話。 那天下午正好沒課,我去坐公交車去買了一束花兒,白色的百合,感覺很適 合生日主題,也跟她很搭。 有生以來第一次買花送給女孩兒,雖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但總感覺乖乖的, 回去的公交車上,恨不得把臉埋在褲襠里,實在太尷尬了。 更尷尬的是,捧著一束花兒走在校園里,回頭率非常高。我只好找個角落, 給馮燁打電話,讓她快點出來。 沒想到她還 在上課,等她下課過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被她們宿舍的女生圍觀了。 學長,你實在是太浪漫了…… 馮燁,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找了男朋友也不告訴你我們,你藏的這么深…… 是呀是呀,要不是今天一起吃飯,我們還不知道呢…… 我剛想張口解釋,卻沒想到馮燁竟然挽起了我的胳膊,小鳥依人一樣的沖另 外三個女生笑道:「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啊,嘻嘻……」。 我就這樣被迫戀愛了,是的,被迫的戀愛了。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馮燁宿舍的那三個女生都有男朋友,每天煲電話粥,讓 她很失落,而恰好她跟我最為熟悉,于是我就被她作為「男朋友」登場了。 我想,如果沒有我,或許有另外一個我也會被馮燁這么包裝出來登場吧。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喝了超過一瓶的啤酒,搖晃著回到了學校。馮燁陪著我 在校園里散步醒酒,在湖邊的路燈下,她問我:「今天你不會怪我吧……」。 我醉眼惺忪的看著她,佯作生氣道:「怎么不怪!說罷,怎么補償我?」 「你說呢?這樣行不行?」,說著她踮起腳尖兒,在我臉上輕吻了一下。 我一把摟住她,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唇,她很熟練的回應著我,倆人的 舌頭很快糾纏到一起。 「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里暈滿了水光,像是夜空里的 星星。 「我卻有種被強暴的感覺……」,我苦笑的說道。 「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吃虧了?」,她輕輕的掐著我胳膊上的嫩rou嗔道。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不真實……」,我很小心的組織著語言,「你不知道 我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有點自卑,這種事情讓我感覺太突然,你能明白嗎?」 「不明白……」,她眨著長長的睫毛,一副懵懂的模樣。 那晚回到宿舍,直到躺到床上,我還有點恍惚,那種不真實感讓我很煩躁, 難道我真的又戀愛了嗎? 我不知道我對馮燁到底是一種什么感情?似乎并不是對顧萱那種喜歡,更像 是對表妹的那種喜歡? …… 我嘆了口氣,對其他三個人說,我好像又戀愛了…… 驚起一片鷗鷺。 四個人中,老大老二有女朋友,老四整天的用我的電腦下A片學習,而我們 四個還都是純正的處男,聊著聊著又扯到了cao女人方面。老大說下次回家一定把 女朋友辦了,老二說前兩天十一差點就破了處,只是剛想進去女朋友宿舍就回來 人了…… 我們一起罵道:「禽獸啊,竟然在人家宿舍cao……」。 最后又轉(zhuǎn)回到我。老四問我,上次你和顧萱不是出去玩了嗎?難道真的沒破 處? 這已經(jīng)是他第N次問我這個問題了。 每次說了三個人都不信,用后來的話說,我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后悔不?」,老二問。 「恩?」,我努力的想了想,說,「是有點后悔」。 「唉,換成我早就悔青腸子了!」,老大這無恥的家伙說道。 之后,我滿腦子里都是顧萱,最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那夜做了一場春夢, 夢到我和顧萱在床上翻云覆雨,早上醒來內(nèi)褲濕了…… 馮燁是一個很粘人的女孩兒,每天晚上都需要陪她。現(xiàn)在想起來會覺得戀愛 中的人很可愛,每天幾乎都重復著同一件事情——一起吃飯、自習、牽手、昏暗 的角落里親吻著撫摸著——而樂此不疲。 馮燁還是一個很大膽的女孩兒,在初冬的校園里,她第一次將冰涼的小手伸 進我的褲襠,賣力的給我打著手槍,最后將熱乎乎的jingye射滿她的手掌。 在學校后面矮山的塔上,蹲在地上第一次為我koujiao,勃起的yinjing將她的小嘴 塞得滿滿的,我仍清晰的記得晶瑩的口水順著鮮紅的唇角,緩緩的滴淌在她的胸 前…… 我還記得,在那座塔上,我第一次用手將她送上巔峰,她放肆的大聲呻吟著, 最后雙腿緊緊的夾著我的手,渾身顫抖的癱軟在我的懷里…… 「親愛的,我好舒服……」,事后滿臉紅暈的她靠在我懷里,輕聲道。 「以前沒有過嗎?」,我好奇的問道,因為我知道她經(jīng)驗豐富,手槍打得很 熟練,口活也很棒。 「沒有,沒有讓他摸過……」,她咬著嘴唇道。 「我只是有點好奇……」,我低頭看著她嬌艷的紅唇,唇角還有koujiao過后殘 留的口水和jingye。 「嗯?好奇什么?」 「好奇……,算了,沒事了」,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哼,我知道你好奇什么?」,她仰起臉,初冬的陽光斜斜的照射在她的臉 上,讓我感覺到很溫暖,正如我放在她rufang上的手所感受的一樣。 「你肯定好奇我很熟練是不是?」,她嘆了口氣,把臉貼在我的胸口。 「我不想說這些,我只能告訴你,我還是處女……」,她的小腦袋在我的懷 里用力的拱了拱,繼續(xù)道:「別生氣好嗎?」 我自嘲的笑了笑,只是張了張嘴,卻笑不出聲。 「我沒有生氣,也沒資格生氣,畢竟那是以前的事了……」,我拍著她的后 背道。 「嗯,你最好了!」,她說道,聲音輕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九) 「宿舍關門了,怎么辦?」,馮燁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略顯單薄的妮子大衣 抵抗不住濕冷空氣的入侵。 「那我們出去吧……」,我把她用在懷里,緊緊的抱著她,往學校外面走去。 06年11月,迎新晚會那晚,我和馮燁在晚會結束后出去吃夜宵,回來時 發(fā)現(xiàn)宿舍已經(jīng)關閉了。 我們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小旅館里安頓下來。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張桌子, 一臺老電視,不過很干凈,最重要的是有個獨立的衛(wèi)生間,有熱水洗澡。 只是似乎有點時間沒有人住了,房間了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兒。老板幫我 們打開空調(diào)后便離開了。 關上房門,我們就瘋狂的吻在一起。 「吻我,用力吻我!」,她一邊解著我的腰帶,一邊喘息著道。 她今晚剛表演過節(jié)目,羊毛的短裙和黑色的打底褲,很快便被我從她的身體 上扯下來,隨手丟在地板上。 當我和馮燁赤裸著滾倒在床上時,她胸前的一對rufang已經(jīng)被我揉捏的有些發(fā) 紅。她昂著尖銳的下巴,貝齒咬著唇,目光散亂的對我說:「輕點好嗎?」 她的大腿根部早已泥濘不堪,稀疏的毛發(fā)被粘滑的液體打濕,雜亂的倒伏貼 在雪白的肌膚上。 當我扶著yinjing用guitou分開兩瓣yinchun時,忽然發(fā)現(xiàn),一顆痣在她的左側(cè)yinchun上, 那顆痣很醒目。 此時的我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眼前不由浮現(xiàn)起圓潤的下巴上的那顆痣,那 個我曾深深喜歡的女孩兒。 只是rou體與精神上的欲望讓我很快迷失,下巴上痣的主人如一縷清風般一閃 而逝。身下嬌喘的女孩兒早已敞開了心房以及rou體的防線,正等待著我的攻城略 地。 溫熱粘濕的液體涂抹在guitou上,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液體 讓guitou的進入變得很順利,直到遇到阻礙時,身下她女孩兒才皺著眉頭輕聲哼道: 「痛!慢點……」。 我不知道別的男人在第一次zuoai的時候,能否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過我很 清楚的是,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此時,充血堅硬的yinjing仿佛有了靈魂 和思想,似乎只想不停的向前、向前、向前!只想不斷的深入、深入、深入!恨 不得沖破一切的阻礙,進入溫暖濕滑的最深處! 伴隨著一聲慘痛的叫聲,guitou撕裂了一切,不斷的擠入yindao里,直到再也不 能深入半分。 「嘶……」。馮燁不停的倒吸著冷氣,淚水在她的眼眶里不停的打折轉(zhuǎn)。 「好痛!」,她緊緊咬著下唇,努力的讓自己憋著氣,似乎只要呼吸一下, 她便會痛呼出聲。 她的yindao實在太緊,裹吸的yinjing有些發(fā)疼。我無法快速的抽插——雖然身體 的欲望本能的使我想要快進快出——只能緩緩的抽動yinjing,然后費力的插入。 我像一個開拓者,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努力的開墾著。 淚水打濕了枕頭,嗚咽的哭泣聲中不時夾雜著微不可察的呻吟聲。 「還疼嗎?」,我親吻著她頰上的淚水問道。 「恩,不過好多了,你慢一點好嗎?」,她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肩膀,能感 覺到她很想用力將我從她身上推開,而似乎又有些不舍、有些留戀。 哭泣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止,彌漫著霉味兒的房間里充斥著yin糜的呻吟聲和體 液的味道。 馮燁胸前的一對rufang,隨著yinjing的抽動,翻騰起洶涌的波浪。原本雪白的乳 房被我抓紅后,rufang的白色和紅色交雜在一起,如同電影膠片的幀一樣,快速的 連接成一幅誘人的畫面。 「嗯嗯嗯……」的悠長的呻吟聲最后變成「啊啊啊……」快速的yin叫,溫暖 如春的房間里,我滿頭大汗的進行著最后的沖刺。 我的第一次很快便結束了,或許不到五分鐘,也許只有短短的兩三分鐘,只 不過我卻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那種快感與用手和嘴完全不同,是完全屬于 自己支配后才會達到的巔峰。 我低頭看著乳白色的jingye混合著暗色的血絲,從馮燁yindao里緩緩流淌出來, 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不由得后怕起來。 「不會懷孕吧!」,我喃喃的問道。 「恩?」,她閉著眼睛嬌喘著,眼角還殘留著亮晶晶的淚痕。 「你不會懷孕吧……」,我又問了一遍。 「我怎么知道!」,她睜開眼睛,皺著眉頭嗔道。 「明天吃避孕藥就好了,沒事……」,她勉強笑了笑道。 她依然保持著方才zuoai的姿勢,兩條雪白的大腿大張開來,大腿根部一片狼 藉,黑色的陰毛,乳白色的jingye,暗紅色的血絲,泛著白沫的分泌物…… 「幫我擦擦,很難受。」 我用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混合物,又一次看到了yinchun上的那顆痣,很醒目。 「你yinchun上有顆痣……」。 「是嗎?我都不知道!」 「嗯,在左邊的yinchun上?!?/br> 「丑嗎?」,她仰起上半身,想努力的下身看,只是剛一動就扯動了下體, 輕呼了一聲重新躺下。 「怎么會丑呢?很可愛?!?/br> 「抱我去洗洗好嗎?」 在浴室里,我又一次進入了她的身體。熱水不斷的從上面灑落在我們的身體 上,又被yinjing不斷的送入她的yindao內(nèi)。 她撅起不算豐滿的屁股,上半身被我按在了墻壁上,胸前一對rufang被擠壓成 了扁平狀,隨著我的沖擊不斷的釋放、壓縮…… 「求你了,慢點,我要堅持不住了!」,她嗚嗚的低泣著,這讓我有一種征 服的快感,更加賣力的撞擊著她的身體。 呻吟和討?zhàn)埪暘q如一劑猛烈的春藥,讓我無法阻止自己的欲望,直到馮燁渾 身癱軟的跪趴在濕滑的地板上,我才像夢醒一般,發(fā)現(xiàn)我有些著魔了。 初嘗女人rou體滋味兒的我,居然如此癲狂。 「嗚嗚……,你欺負我!好痛……,嗚嗚,不要了……」,她無力的扭動著 身體,試圖擺脫我的蹂躪。 「寶貝兒,我快來了,再堅持一會兒!」,我抓住她的兩瓣雪白的屁股,用 力的抽插。 jingye被水流從她的身體上沖刷到地板上,粘乎乎的在濕滑的地板上蠕動著, 很像方才在我胯下拼命掙扎的馮燁。 我用浴巾把她包裹起來,抱到了床上。她把頭埋在枕頭里,雪白的屁股和苗 條的雙腿卻露在了被子外面。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屁股,能感覺到此時的她渾身 癱軟若無骨。 「你這次怎么這么長時間?」,她總算緩過氣來,皺著眉頭慵懶的問道。 「有嗎?」,我對此毫無經(jīng)驗。 「嗯,我都快被你折騰死了,好痛的!」,她輕輕的掐著我的大腿嗔道。 「只有疼嗎?一點都不舒服嗎?」 「剛開始挺舒服的,不過后來都沒感覺了……」。 (十) 「不要,不要,臟!」,馮燁緊緊夾著大腿,拼命的掙扎著。 我用力的掰開她的腿,低頭便吻上了昨晚被我cao得紅腫的yinchun。只舔了幾下, 她便軟綿綿的安靜了下來,任由我趴在大腿根部胡作非為,只是大腿內(nèi)側(cè)肌rou的 顫抖出賣了她的緊張。 她的yinchun很嫩,幾乎沒有多少黑色素沉積。陰蒂不知何時從yinchun中間探出了 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舌尖兒輕輕的點在陰蒂上,馮燁「哦」的呻吟一聲, 像一只美麗的白天鵝,猛的一下將雪白的脖子仰起。 「我受不了了,不要了,我要你進來!」,她不安的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有 幾根黑色的陰毛滑過我的鼻尖兒,讓我有種要打噴嚏的欲望。 「舒服嗎?」,我嘴里含著她的yinchun,含混不清的問道。 「舒……舒服,不行了,里面好癢,你進來吧,求你了!」,她嘴里如此說 著,雙手卻把我的腦袋用力的按在她的胯下。 原本緊貼在一起的兩瓣yinchun,被舌頭從中間劃過分開。yindao里早已泥濘一片, 略帶渾濁的液體被舌頭從yindao里掃落到陰蒂上。 「啊,深一點,哦……,就是這樣,哦……,好舒服……」。 當我的舌頭頂開yindao口的重重峰巒,進入深處的褶皺中時,她撕掉了矜持的 面皮,不顧形象的如同發(fā)情的野貓,高亢的呻吟起來。 …… 馮燁嬌喘吁吁的緊閉雙目,大腿上的嫩rou還在無規(guī)律的顫抖,我跪坐在她分 開的大腿中間,用紙巾擦拭著下巴上的粘液。 「好舒服……,唉……」,她很享受的長嘆了口氣,微瞇的眼睛里水光波動。 她吃力的起身,低頭張開小嘴含住了有些軟了的yinjing,舌頭在guitou上轉(zhuǎn)著圈, 我似乎能夠感覺到身體的血液迅速的像yinjing涌去。 「嘔嘔……」,她皺著眉頭干嘔著,舌頭將堅硬的guitou往外推了推。 「好吃嗎?」,我輕輕的撫摸著她柔順的發(fā)絲,下身配合著她的頭部不停的 前后挺動。 「哦哦,嗯……」,她雙目含水的看著我,用力的點點頭。 這種一邊koujiao一邊用春水蕩漾的眼神看著我的神態(tài),讓我感覺到一種從未有 過的征服感,像是帝王在領土上空俯視著他的帝國版圖,指點江山。 馮燁是一個內(nèi)媚的女孩兒,表面的清純掩飾了她骨子里的風sao。她的波光粼 粼的眼睛仿佛是另一個她,充滿了誘惑,很容易激起男人身體里的野獸欲望。 「用力點!」,我粗暴的把她的頭按向胯下,guitou深深的插進了她的喉嚨, 在她的嗚嗚的干嘔聲中,直至最深處。 滿是鼻涕眼淚的美麗臉蛋兒上,一雙讓人憐愛的眼睛幽怨的看著我,像是在 哭訴,在乞求,在討?zhàn)垺?/br> 「乖,這樣我很舒服……」,我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用力的挺動yinjing。 不知過了多久,快感來臨之際,guitou狠狠的插進喉嚨,一股股jingye噴射進她 的喉嚨里。她趴在床沿上,拼命的干嘔,似乎想要把咽進去的jingye吐出來。 我倒了杯溫水,放到她的眼前。 「滿意了吧……」,她重新鉆進我的懷里,掐著胳膊上的rou惡狠狠的嗔道。 「嘿……」,我吃痛的低呼一聲,看著她哭紅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心疼。 「吻我……」,她撅著濕潤的紅唇,撒嬌的湊過來。 我想到方才jingye灌入她的口中,感覺有點惡心,便說:「要不去刷刷牙?」 「不要!就要你吻我!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吻我……」,她不依不撓的 爬上我的胸口,主動的將雙唇貼在了我的嘴上。 有股淡淡的腥味兒,倒并不讓人很討厭。 良久,她的雙唇離開了我,哧哧的笑著問:「好吃嗎?」 我知道她的意思,佯怒將她壓在身下,一巴掌趴在她大腿上,道:「我這就 問問你好不好吃!」 一番掙扎后,guitou費力的找到了洞口,分開柔軟的yinchun,狠狠的進入了她的 yindao。 「??!它好大!慢點……」,她蹙著眉低呼道。 「那它好吃嗎?」 「不好吃!一點都不好吃!」,她哧哧的笑道。 「那我可就讓它出來了!」,我揉搓著她的rufang威脅道。 「不要!」,她緊緊的抱住了我,生怕下一刻我便離開了她。 「嘿嘿」,我有點得意的笑著。 …… 「用力,哦……,親愛的,用力,我好舒服……」,她在我的耳邊急促道。 「恩?」,我停了下來,「用力干什么?」 「用力插我!不要停,我好舒服,用力插我!」,她像是變了一個人般,雙 腿纏上了我的腰,拼命的將我壓向她的胯下。 「我用jibacao你好不好?」,我不知為何說得如此粗魯,但一邊cao她的時候 一邊說這種話卻讓我感覺到更加興奮。 「好……,用力cao我,啊……,親愛的,用力cao我……」,此時的馮燁,不 再是那個雨中打著傘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孩兒,而變成了一個充滿了誘惑的蕩婦, 不顧一切的yin叫著。 「你怎么這么sao!」,我狠狠的cao著她的yindao,雙手抓住不?;问幍膔ufang道。 「嗚嗚,用力cao我,我不sao,我好舒服……,cao我cao我,啊啊啊……」。 冬天里的汗水會更讓人感到煩躁。我穿著粗氣躺在床上,看著歪靠在枕頭上 的馮燁,一股細細的汗水穿過雙乳間的溝壑,匯集在凹陷的肚臍中。 空調(diào)吹送的暖風中,依然彌漫著淡淡的霉味兒,間或又混雜著濃郁的荷爾蒙 的氣味,讓我的呼吸有些困難。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偶然間撇過馮燁的大腿根。稀疏的陰毛上滿是白湯, 兩片紅腫的yinchun微張著露出yindao里的嫩rou,乳白色的jingye不時的從yindao里被擠出, 這是她的另一張小嘴,翕合之間別有一番風情。向兩側(cè)分開的yinchun,擋住了那顆 痣,從我的角度無法看到。 這是一幅多么yin糜的畫面! 在旅老板yin蕩的目光中,我倆退了房。 「我不喜歡那人!滿臉猥瑣,下次我們不來他家了!」,在旅館門口,馮燁 撅著小嘴氣呼呼的道。 「你要對我負責哦!」,很快她又開心起來,挽著我的胳膊,腦袋在我懷里 蹭著,仰頭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恩,那當然!」,我捏著她的鼻尖兒笑道。 「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叫我老婆了?」,她還是很認真的問道。 「恩?」,我一陣惡寒,這什么跟什么???才多大的人,就要做我的老婆? 「怎么?不愿意?」,她馬上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樣。 「為什么要叫老婆?叫小燁不好嗎?」 「不好,別人都這么叫的啊,你叫我老婆,我叫你老公……」,她還是一副 認真的表情。 我費力的張了張口,始終無法說出那兩個字。 「哼,不理你了!」,她氣呼呼的一個人往前走。 「老婆」,我的聲音如蚊子的嗡嗡聲。 「嘻嘻,你叫我什么?我剛才沒聽清……」,她馬上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一臉 得意的笑道。 「老……婆……」 「你要對我負責!」,路上她又說道。 「恩,負責!」,我心不在焉的敷衍道,目光卻在尋找路邊的藥店。 又一次被賣藥的中年大媽滿是深意的眼神所打敗,拿著一盒毓婷落荒而逃, 看著馮燁將避孕藥吃了后,我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老公,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電話里總會傳來馮燁這樣的話。 「老公,我想你的雞雞了……」,這是馮燁要開房cao屄的前奏。 「老公,用力cao我,我要死了……」,這是馮燁被cao的很爽的時候。 「老公,她是誰???怎么老給你發(fā)短信……」,這是她看著女班長發(fā)的通知 時候,吃醋了。 「老公,你怎么又偷看女生的屁股?」,這是她掐著我的胳膊,撅著嘴抱怨 我看美女。 時間一長,當rou欲的新鮮感漸漸消失,我突然感覺有點累了,或者確切的說, 有點厭煩了。 之前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當另一個人闖入我的生活中,并且?guī)缀跏率玛P心, 事事指手畫腳之后,我有種被緊緊舒服住靈魂的感覺,似乎總有一種力量將我往 外推。 (十一) 「你也坐大巴回家?」,大二的寒假,在長途汽車站的候車大廳里,顧萱站 在我的面前,捋著額前的劉海兒說道。 「恩,你知道的,火車票很難買……」,我壓抑著心里的激動,努力裝作滿 不在乎的平靜模樣。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那種不斷提醒著我,并且將我推離馮燁的力量,原來 來自于眼前這個女孩兒的吸引力。 她像是非洲平原上拔地而起的乞力馬扎羅山,潔白的雪峰是那么的高潔冷艷, 鶴立雞群。 下巴上的那顆淡淡的黑色的痣,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眼睛里。 「最近過的怎么樣?」,她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透 露出一股疲憊,聲音略帶沙啞。 「還行吧,你呢?」,我好不容易將目光從的眼睛上挪開,看著她下巴上的 那顆痣,淡淡的說道。 「嗯……,也還行……」,她似乎欲言又止,目光下垂看著有點臟的地板道。 「我能跟你換個位置嗎?」,顧萱問我旁邊的人。 那人似乎也是個學生,知道顧萱的座位在前面,便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車開后很久,我倆都一直沉默著。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態(tài)度,似乎我倆都想等對方首先開口,似乎又都怕對方 開口,這種矛盾的心理很讓人抓狂,我只好靠在車窗上睡覺。 可能前兩天臨走前跟馮燁zuoai太過瘋狂,身體很疲憊,我很快便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肩膀有點重,偏頭一看,顧萱靠在我的肩膀上 睡得正香。 我不禁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也是在回家的路上,她靠在我的肩上,陽光 透過車窗玻璃,灑滿了她的臉頰。 我不忍心去打擾她,希望這幅美麗的畫面能永葆長青。 「你什么時候醒了?」,她慵懶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我正在盯著她,臉上立馬 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也是剛醒,沒事,你要是困再睡會兒?!?,我扭頭看向車窗外蕭索的曠野, 遠處隱約起伏的丘陵,以及丘陵上暗灰色的太陽。 「睡夠了……」,她從我的肩膀上起來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靠著你睡著了……」。 「嗯?」,我扭頭看著她正在撫摸著被壓的有些發(fā)紅的臉,故作淡然道: 「我說了沒事,其實我剛才還在想……」。 「哦?想什么?」,她側(cè)著頭道,唇角微微的彎起一道月牙兒。 「想起去年也是這樣,只不過當時你在里面,我在外面。」 「我……」,她張了張嘴,眼圈卻有些發(fā)紅,低頭甕聲道:「我分手了?!?/br> 「哦?!?/br> 又是良久的沉默,沉默在兩個人之間不斷發(fā)酵,直到她不安的揉搓著羽絨服 的衣角,期期艾艾的道:「你難道不想問我點什么?」 「不想問……」,我故作硬氣的回道。 「聽說你又談戀愛了?」 「嗯。」 然后又是沉默。 我不知道如何熬過這將近十個小時,努力的維持著跟顧萱的距離,生怕自己 忍不住的親近她,忍不住的想要擁抱她。晚上七點左右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 了,在車站的路燈下,她拖著行李箱默默的跟著我向外面走。 剛下過雪的路面有些濕滑,鞋底踩在上面發(fā)出撲哧撲哧的響聲,有點像yinjing 插入濕滑yindao里時發(fā)出的聲音。 讓我意外的是,在車站外看到了表妹,她在寒風中捂著耳朵,不時的跺著腳。 「郭穎!」,見到她我很開心,大聲的喊道。 「哥,你怎么才到?」,她小跑著過來,結果我手中的箱子,埋怨道。 「高速路滑,堵車了。」,我伸手摸了摸她帶著帽子的后腦勺,心疼道: 「你怎么在這?這么冷的天,我一個人回去就行!」 「等你?。∥?。對了,姨夫姨媽也來了……」。她說著伸手指向旁邊。 路燈下一男一女站在那,是我父母。父親的背依然那么筆直,只是昏黃的燈 光下,隱約能看到兩鬢斑駁的白發(fā)。母親的眼睛有些紅,努力的笑著。 這幅場景我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我使勁的眨了眨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只是我心里的怨恨遠遠無法褪去,即使過了這么多年。 沒有發(fā)生任何淚奔的橋段,我拉起表妹的手說:「我們打車回去吧……」。 「可是,哥……」,這時她發(fā)現(xiàn)了我旁邊的顧萱,突然調(diào)皮的眨眨眼,用手 指戳了戳我胳膊,小聲問道:「哥,這誰?。磕闩笥寻??」 「……」,我白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問顧萱:「你怎么走?」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打車也方便?!梗哪抗庠谖液凸f的身上來回移 動,充滿了意外。 「哦,這是我表妹郭穎,我一直都住在她家……」,說完后我就后悔了,我 干嘛要跟顧萱解釋呢?她早已跟我沒有關系了,她有什么資格值得我解釋? …… 晚上就住在小姨家,能看到小姨眼里對我的埋怨,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兒的說 剛才她大姐剛才在電話里哭,希望我不要再這么任性了。 任性——我心里拒絕用這個詞來形容我,事情遠不是歸咎于一個人的任性所 能解釋的。 我本想張口反駁,可惜姨夫的腳在桌下狠狠的踢了我一下,臉上卻堆笑道: 「吃菜吃菜……你姨給你做了最喜歡吃的黑魚,多吃點」。 我心里暗罵他妻管嚴…… 躺在床上昏昏入睡時,突然收到顧萱的短信。 她睡不著,想找個人說說話,問我方便打電話嗎? 我說太晚了,家里人都睡了。 她只好在短信里問我,你還生我的氣嗎? 我感覺她問的有點可笑,很想把手機摔到她的臉上。怎么會不生氣,怎么會 原諒她? 或許她等了很久沒有收到我的回復,她又發(fā)了一條:「明天想見見你,行嗎?」 我真的無法拒絕她的誘惑,雖然內(nèi)心里不斷告誡自己,不要答應不要答應, 可手指卻不受控制的打了兩個字:「好的」 (十二) 「喝點什么?」,顧萱問道。脫下羽絨服的她,穿著黑色的毛衣,很貼身的 那種,勾勒出胸前圓潤的曲線。 「隨便」。 「你每次都說隨便,難道我就這么隨便嗎?」,她抿著唇笑道,依稀還是之 前的那個她,下巴上的那顆痣也是那么熟悉。 我白了她一眼,說:「咖啡,你也喝咖啡吧,天太冷,別喝涼的了?!?/br> 「嗯,那你等等」。 窗外飄著雪花,也正因此,店里的人不多,很安靜。中央空調(diào)送來的暖風讓 午后的我有點腦袋有點昏沉。 很快她端著兩杯咖啡回來,輕輕的將一杯推到我面前,手掌撐著下巴笑嘻嘻 的看著我道:「我發(fā)現(xiàn)你胖了……」。 「哦?是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沒啥變化。 「嗯,你自己肯定感覺不出來?!?/br> 擺在我和她之間的兩杯咖啡,冒著淡淡的熱氣,在這個冬日的午后,氤氳起 一股旖旎的氛圍。 咖啡的味道混合著熟悉的體香,不斷的沖擊著我的嗅覺。彌漫的熱氣讓我無 法看清她,只是那雙閃亮的眼睛猶如黎明的星辰還是深深的吸引了我。 「看什么!」,她嘟著嘴嗔道。 「啊……」,我低頭喝了口咖啡,掩飾著尷尬?!改闶萘恕?。 「我媽也這么說?!?,她的情緒有些低落,低聲道。 沉默了一會兒,我感覺非常不自在,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直到最后我開口 道:「你想聽故事嗎?」 「好啊!」,她抬頭驚喜的拍著手說道 「話說很久以前……」。 「嘻嘻,又是很久以前……」,她雙手撐著下巴,滿臉笑意的道。 我沒有理他,繼續(xù)道:「有個人,有爹有媽,但從很小的時候,估計從他記 事起,就很少有人關心照顧。那時候的他只知道父母在外面做生意,早出晚歸, 有時候還經(jīng)常出差,一年里的很多時候他只能一個人在家。 后來聽小姨說,他直到三歲才會開口說話,之前一直被當成啞巴。呵呵…… 很小的時候,他便一個人在家玩兒。家里的玩具很快就玩夠了,不久后無意 中進了父親的雜物間,里面有很多好玩兒的東西。錘子、鑿子、螺絲刀、電表、 銅線、滑輪,甚至還有一臺汽油發(fā)電機,他很開心,這些東西能讓他百玩不厭。 雖然有時候父母也會在家陪他,不過次數(shù)卻很少。他還記得小學的時候,父 親手把手的教他拉著墻上布滿灰塵的小提琴,還有二胡。那段時間是他童年少有 的美好回憶,可惜后來似乎他父親的工廠倒閉了,欠了不少錢,然后父母更少的 回家了。才上初中的他,每天自己做三餐,晚上在毫無人氣的家里睡覺…… 他討厭陌生人,因為他很自卑,他只喜歡一個人默默的做著喜歡的事情。他 的朋友很少,甚至沒有哪個女孩兒愿意跟他說話,因為他的衣服總是臟臟的…… 不知什么時候他得了一種病,鼻子不透氣,平時只能用嘴呼吸,經(jīng)常流鼻血。 直到中考前嚴重得驚動了老師,父母才帶著他去醫(yī)院檢查,換了好幾個醫(yī)院才知 道原來里面長了一個腫瘤。中考完后在北京一家醫(yī)院切除了腫瘤,主治醫(yī)生看著 瘦弱矮小的他,對他的父母說再耽誤點就完了!那個腫瘤一直在長,不斷的壓迫 大腦,抑制生長激素的分泌,要不這么大了還這么矮…… 從那以后,他便對父母產(chǎn)生了深深的怨恨。就連進入手術室之前,他都倔強 的推開了攙扶他的父親,冷笑著看著父親…… 上高中后,他便一直寄宿在學校附近的小姨家。小姨家有個漂亮的表妹,很 快他倆便無話不說了。他覺得表妹很平易近人,不像其他女孩兒總嫌棄他,于是 很多事情他都喜歡跟表妹講。小姨對他很好,就像母親一樣照顧他,他再也不用 每天自己做飯,也不用再穿臟衣服了,再也不用被同學嘲笑了。 只是,他改變不了自卑的性格,在學校里他變得越來越孤僻,就連一直暗戀 的女孩兒,也只敢偷偷的看著她的背影,更不用說對她表白。 高考后,他背著所有人偷偷的申請了助學貸款,在學校里又找了份勤工助學 工作,他為了掙錢,每周去家教、發(fā)傳單。 在大學,他認識了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很美很美……「。 我頓了頓,感覺有點渴,喝了口咖啡,繼續(xù)低頭說道:「那個女孩兒幫著他 發(fā)過傳單,在知道了他很少吃rou后,還每次都特意打多了菜,說自己吃不了這么 多。他很想拒絕這種關心,因為他其實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很多時候他都覺 得這是一種施舍??勺詈笏麉s無法做到拒絕,因為他感受到了家的味道,他甚至 都不記得上一次母親給他夾菜是什么時候。 木訥內(nèi)向的他只能將這些都藏在心底,甚至不敢對那個女孩兒說一句我喜歡 你! 直到有一天晚上,突然下了一場大雨,他和那個女孩兒在屋檐下避雨。女孩 兒的衣服被雨水打濕,瑟瑟發(fā)抖,最后在女孩兒的要求下他抱著女孩兒取暖。 他很開心,他覺得從那一刻女孩兒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因為他們擁抱了。 在宿舍樓下,女孩兒一直沒有等到他主動說出「我喜歡你」,事后他才明白 原來他是多么的傻……「。 「別說了!」,對面的顧萱似乎哭了,我抬頭看著她。 桌上的咖啡已經(jīng)失去了熱度,我和她之間只有透明的空氣。她的眼圈紅紅的, 美麗的眼睛里暈滿了水光。 我沒有理她,低頭攪動著咖啡繼續(xù)道:「大一的五一,他和女孩兒出去玩兒, 晚上住到了一起,他們瘋狂的親吻,在他要進去的時候,他突然害怕退縮了。他 很害怕之前和女孩兒的那種溫馨的感情突然扭曲破碎,他害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 照顧女孩兒,他更害怕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因為他從小就缺乏那種責任的照看 …… 他混蛋的對女孩兒說,他配不上她。 于是女孩兒便離她而去……「。 「嗚嗚,求你別說了!」,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碰到了杯子,咖啡流滿了 桌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的,嗚嗚……」,她哭得很傷心,以至于 遠處投來好奇的目光。 「別哭,別哭」,我拍著她的手背,隔著滿是咖啡的桌子,不停的給她擦著 眼淚。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倔強的,我不該那樣置氣的,我……,嗚嗚」,她不 停的搖著頭,咬著下唇道。 「好了,都過去了。我想說的都說完了,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沒事了, 別哭,被別人看到了多不好?!?/br> 「嗚嗚,我不管,我就是想哭,我恨我自己……」,她把滿是淚水的臉轉(zhuǎn)向 窗戶,慌亂的擦拭著淚水。 不知過了多久,她平靜下來,眼睛紅紅的道:「當時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些? 那天在cao場上,你為什么不說點什么?」 「哪天?」,我不解的問道。 「軍訓結束那天……」,她很尷尬的低下頭道。 「哦,那天啊……」,我想起來那個叫她「萱萱」的男生,以及牽在他手中 的她的手。 「不知道說什么啊,看到你跟別人牽著手就很傷……雖然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可到最后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你知道我嘴很拙的」 她撲哧一笑道:「你嘴還拙???」,片刻后馬上撇撇嘴道:「嗯,確實挺拙 的,有時候恨不得踢你幾腳才解氣,就是根木頭!」。 梨花帶雨的臉并沒有讓她的嗤笑減色半分,如同一朵暴雨過后的桃花兒,反 而看起來更嫵媚、嬌艷。 「你……,你女朋友呢?」,她突然故作平淡的問道。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眼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也回家了」,我摸了摸鼻子道。 「她怎么樣?」 「嗯,挺好的?!?,我敷衍道,害怕她繼續(xù)把話題扯到這上面來,便馬上問 道:「你們最近沒有聚會?」 「有啊,過兩天吧,現(xiàn)在有幾個還沒回家。你呢?」 「呵呵,也通知我去了,不過我想就算了吧,我那幾年沒幾個朋友,去了會 很不自在?!?/br> 她的眼圈又紅了,似乎想起了我剛才講的故事。 我看了看時間,說出去走走吧,里面太悶了。 雪有下大的趨勢,短短的時間便在融化過后的地面上又鋪了薄薄一層。 「在NJ很難看到這么大的雪……」,顧萱圍著圍巾,嗡嗡的說道。她腳上 的黑色的靴子踩在雪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南方嘛,也許我們昨天我們走后,那邊就下雪了呢」。 「哎吆」,她腳下一滑,慌亂中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她拽的差點跌倒。 好不容易扶著路燈桿穩(wěn)住了,倆人互相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放肆的笑起來。 她沒有松開我的胳膊,我往前走,她則是拽著我的棉衣袖子,像一個小跟班。 我停下腳步,無奈道:「你凍不凍手啊,再說被別人看到多不好!」 「我不管,我愿意!」,她撅著嘴嗔道,眼珠又一轉(zhuǎn),甜甜的笑道:「你說 對了,我手冷,不信你摸摸……」。 說罷便握住我的手,冰涼的觸感讓我不由得打個哆嗦。 「還是你手暖和……」,她抿著嘴道。 在漫天的雪花中,我牽著她的手,握得越來越緊,而倆人的身體越越靠越近, 直到她輕輕的靠進我的懷里,喃喃的嘆道:「好暖,好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