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比賭約(5-9)
第二章 大比賭約 05 這日之后,陳尚當(dāng)真是見不得父兄與好友,整整躲滿十二個時辰,才又被顧清流半推半就地抱進(jìn)了屋里。 事后他躺在顧清流懷里檢查自己這兩日進(jìn)境,嚇了一大跳,他轉(zhuǎn)眼間竟然就二層中期了? 顧清流抱著他道:“自然是雙修的功勞?!?/br> 他揉了揉陳尚的臀rou,臀縫里擠出一股yin水:“只要與哥哥和爹爹多雙修幾次,你很快就能進(jìn)到第三層?!?/br> 顧清流想:他和父親內(nèi)力深厚,對陳尚幫助更大,程月那個小混蛋自己還是個半桶水,能幫陳尚些什么? 陳尚只道:“等我修煉到第三層,就不用日日與人雙修。” 兩人都想的美滋滋,赤身糾纏在一起,陳尚的身體因為功法緣故,這幾日變得敏感非常,皮膚也更加光滑,顧清流簡直一刻都不想把手從弟弟身上移開。 陳尚在他懷里扭動幾下,不用多說,顧清流已經(jīng)了然地用性器cao開那個yin蕩的roudong,后xue里都是yin水,順暢地接納了性器的入侵。 …… 解決修煉要事后,陳尚又想起藥王谷大比的事情。 若是往年,這藥王谷大比對陳尚來說確實很難過,他大度的性子完全不是天生的,只是多年飽經(jīng)那些閑言碎語,漸漸練就的開朗性格。他其實什么錯也沒有,只是身為長老之子,他的父親和兄長都是人中之龍,人們理所當(dāng)然會對他要求更加嚴(yán)格。他既享受得了常人沒有的福利,理應(yīng)承受常人沒有的壓力。 而如今他已少了大半的壓力,連走路都輕快幾分。 司馬瑛與身邊幾個跟班好友邊走邊聊,一時未曾注意,與陳尚狹路相逢。 兩人面面相覷,周邊討論聲音都消了下去。他們都在觀望,這兩人會碰撞出什么火花來? 陳尚與司馬瑛的梁子埋下已久。一個是真天才,一個是偽廢材,兩人皆谷中長老之子,生下來便有著比別人高許多的起點,這樣的兩人自然時時會被拉出來比較一番。 小時候還好,那時陳尚跟其他同齡人的差距還沒那么明顯,遭人笑話之前當(dāng)了不短的孩子頭,司馬瑛也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跟屁蟲之一。陳尚還記得那時候雪團子一樣的司馬瑛,溫順可愛極了。 后來年紀(jì)愈長,陳尚跟別人的差距也就漸漸顯露出來。也不知兩人是怎樣鬧掰的,只是后來司馬瑛提起陳尚,都會說:“他不配做我的朋友?!?/br> 陳尚往往不作回應(yīng),于是有人說:“陳尚也很瞧不起司馬瑛?!?/br> 那以后兩人關(guān)系愈加的惡劣,到后來司馬瑛竟毫不避諱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嘲諷陳尚,有時兩人相遇,他不見絲毫藥王谷大師兄的寬宏大量,對陳尚的嫌惡之情從不遮掩。 就連程月也因此不再跟司馬瑛說話,還要陳尚勸他寬心。 徐長青是司馬瑛的好友,他父親徐長老正是司馬瑛的師父,而徐長老亦是司馬瑛父親至交。 兩人繼承上一輩的情誼,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只有徐長青敢與沉默中的司馬瑛說話,或許還有陳尚,可陳尚早已不曾主動跟司馬瑛搭話。 “阿瑛,快走吧,我爹指名要你大比時一定到場。” 陳尚跟他們前進(jìn)的方向正相反,徐長青一看司馬瑛臉上露出熟悉的輕視就知不好,果然—— 司馬瑛看向已經(jīng)讓開主路的陳尚:“怎么不去比武臺?莫非廢物已經(jīng)認(rèn)命了,知道不需要浪費谷中的資源了?” 眾所周知,藥王谷每年的大比十分重要,不只是名次高的弟子會受到表揚,每年最差的弟子甚至?xí)恢鸪龉?。陳尚的名次從未好過,卻也沒被淘汰,蓋因藥王谷里人人都知曉的一條潛規(guī)則: 谷內(nèi)直系弟子不在淘汰列。 這直系弟子,包括各個長老教授的入門徒弟,還有他們的直系親屬。 陳尚一直知道,有許多人在拿他當(dāng)借口,想搶占顧長白的資源。他過往都會忍辱負(fù)重,韓信尚能忍胯下之辱,而他不想給父親添麻煩。 可今時不同往日,陳尚有所進(jìn)境后也生出了爭斗的心思,道:“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今年我會證明自己。” 他這話說的擲地有聲,陳尚吐出胸中多年的郁氣,只覺得神清氣爽。 司馬瑛不改冷嘲熱諷:“哦?你想怎么證明自己?” 陳尚忍受了他這么多年的陰陽怪氣,這時也有些發(fā)作了,果然實力才是底氣:“我與你打個賭。” 司馬瑛道:“你要跟我打賭?” 陳尚道:“沒錯。我跟你打賭,我若此次大比不排在前百名,就自請出谷,從此不再回來?!?/br> 周圍人聞言都倒抽一口冷氣,這賭不可謂不大了。 陳尚舒爽無比的說完,以為司馬瑛會迫不及待地應(yīng)下。可誰知司馬瑛竟沉默起來。 人群中不乏起哄者,被他一個眼神消音。 他目光深沉的看過來,陰沉著臉:“你竟出息了?” 陳尚毫無心虛地對上他的眼神,抬著下巴,頗有些‘不破樓蘭誓不還’的慷慨霸氣。 “我說到做到?!?/br> 司馬瑛道:“我的要求沒有那么高,你能不在后百名之列,就算你贏?!?/br> 此時換了陳尚冷笑:“不用你同情,我一定會贏。” 司馬瑛道:“你若不再倒數(shù)百名,我司馬瑛自愿當(dāng)你的跟班?!?/br> 這下大師兄的威嚴(yán)都不管用了,人群一陣哄鬧。 堂堂藥王谷大弟子與一個公認(rèn)的廢材立下賭約,一傳十十傳百,眾人都當(dāng)成新鮮事互相傳告,這事沒過半日便傳進(jìn)程月耳朵。 程月半騙半哄地把好友睡了以后幾日都沒敢去見陳尚,可沒想到陳尚能搞出這種大事,程月發(fā)覺自己過去小看了好友。 陳尚被程月堵在歸家的路上:“阿月……” 程月找了個很偏僻的涼亭跟他說話。 程月很著急地問:“你跟司馬瑛的賭約是怎么回事?他逼你了?” 陳尚寬慰他:“阿月,我有信心的?!?/br> 可這并非有沒有信心的關(guān)系,程月?lián)牡氖牵核幫豕让繉们в嗟茏颖榷?,競爭激烈,陳尚前幾日方邁進(jìn)第二層,如何能跟那些經(jīng)驗豐富的弟子比賽? 他去探看陳尚境界,這一看便令他驚訝,陳尚竟已是二層圓滿。 程月聯(lián)想陳尚跟他說過的功法,立刻猜到這些時日陳尚恐也與其他人有過雙修。他心如刀割,不知那人是誰? 程月又是妒忌,又很難過,他還沾沾自喜陳尚愿意接受自己,可如今看來,陳尚不止能接受自己吧。 “那人是誰?”他喃喃問道。 “什么人?”陳尚疑惑。 “與你雙修的人?!背淘鲁嗉t的雙目盯著他。 陳尚慌張中忘記掩飾:“他們,他們……” 他閉上嘴,這種luanlun的事情,怎么能往外說? “他們?”程月道:“不止一人嗎?”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天漸漸黑下來,陳尚越來越看不清程月的表情,慌亂問:“阿……月?” 他拍上程月肩膀,卻被程月反手擒住手腕,程月的俊臉湊上前來,長長睫毛戳到陳尚的鼻子,輕輕掃過他的鼻頭,陳尚敏感地擠出一股yin水。 程月道:“既然誰都可以,那也不要厚此薄彼。你這幾日與‘他們’雙修過多少回?” “阿月……”陳尚不知為何有些害怕,然而手腕被程月牢牢抓住。 “我也想幫幫阿尚?!?/br> 冥冥中他感覺到,有些事情到底不一樣了。 06 程月神色隱隱帶著瘋狂,跟平日判若兩人。 陳尚被他抓的很疼:“阿月,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別藏在心里,跟我說一下……你這樣子我很害怕” 程月道:“我想與你好好說,可你從不把我放在心上,第一次跟你雙修的人明明是我,我哪里不好?你又去找別人,冷落我那么多天?!?/br> “我不是不想找你,但你一時之間應(yīng)當(dāng)也不想看到我,我們都需要時間思考一下?!?/br> “思考什么?” “我們的關(guān)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br> 程月覺得很可笑:“我們都做了那種人,怎么可能還做得成兄弟?” “阿月……” 程月絕望中又夾著希望:“我喜歡你。” 終于說出來了。 “我不想做你的兄弟,我想做你的伴侶?!?/br> “伴侶?怎么做伴侶?” “就是我會永遠(yuǎn)愛你,為你著想。你有什么煩心的事都可以找我解決,你只能跟我一個人雙修?!?/br> 陳尚不能跟好友說父兄與自己雙修的事:“可是,他們是我爹找來的。” 世上竟有父親專門找人去cao自己的兒子嗎? 程月憤怒下口不擇言:“顧長老倒是十分貼心,怕不是有朝一日自己親自來跟你雙修?” 他這話不過隨便一說,但陳尚的反應(yīng)讓他驚訝,陳尚臉上藏不住心思。 陳尚被程月壓到身后柱子上,程月壓在他身上,卻似靠進(jìn)他懷里。 “阿尚的秘密真多,原來你瞞著我那么多事?” 陳尚聲音都在發(fā)顫,苦澀無比:“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多想,多想像你一樣,我一直羨慕你,你們這種人,有那么好的天賦,我只是個廢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歡?!?/br> “值不值得的事情不用你替我cao心,”程月目光專注而溫柔,“陳尚,只要你一句話,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 程月十分害怕陳尚會一直沉默下去,直到他感覺自己被一雙長臂攬住—— “阿尚,阿尚……”他高興的地叫了好多聲,比陳尚纖瘦些的身體正好嵌進(jìn)陳尚的懷抱,“阿尚,我好高興?!?/br> 陳尚無奈地蹭掉程月臉上的淚痕:“你怎么還哭了?” “高興的,不行嗎?”程月在他面前一貫是個年輕卻穩(wěn)重的形象,這番突然撒起嬌來,讓陳尚心中一動。 他心中有了補償?shù)哪铑^,于是十分主動地就把手伸到了程月腿間,只把程月那物掏了出來,roubang干凈粗長,他一只手都無法合握,跟程月俊秀外表對比鮮明,這樣一個大家伙,怪不得能讓他在床上哭出來。 陳尚把那東西在手心里搓硬搓熱乎了,松手轉(zhuǎn)身趴在石桌上,把自己的褲子褪了一半,堪堪露出兩瓣圓翹的臀rou。 那兩瓣蜜色的rou緊閉,袍子都撩了上去,露出一截窄腰,就見那臀縫跟腰連成一道起伏丘陵,臀溝幽深,看得程月兩眼發(fā)直。 陳尚掰開臀瓣,露出中間那小小圓圓的洞口,修長按揉xue口四周,褶皺被按得舒展開,蜜口張開,手指十分自然地探了進(jìn)去…… 陳尚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般流暢,他背著身有些羞澀的感到程月灼熱的眼神。身體卻不知羞地饑渴起來,他的注意力不自覺集中在程月目光匯聚的后xue,忍著難為情,不想再拖延時間,便回頭對程月道:“進(jìn)來,快點?!?/br> 他說完覺得自己有點不妥,欲蓋彌彰道:“那天我一夜未歸,我兄長這幾日看我就嚴(yán)一些,你做的快點,我得在日落前回去?!?/br> 但這番解釋卻是白說了,程月哪有心思聽他后面那些累贅的話,他眼里只有陳尚逐漸濕潤的后庭口,晶瑩的yin水把xue口浸得發(fā)亮,耳朵里聽見那代表邀請的兩個字后就再也聽不見別的話語。 下身蓄勢待發(fā),膨脹的guitou翹起來的樣子有些猙獰,陳尚回頭看了一眼,心生恐懼,他后面又小又緊:“阿月,你先等等,進(jìn)不去的?!?/br> 程月連忙扶住他,不讓他掙扎:“別怕,肯定可以?!?/br> 他等不及了,挺著陽物就直直撞進(jìn)去,那xiaoxue順滑非常,又不失緊致,程月一邊進(jìn)入一邊在心里感激那勞什子寶典,不然他又怎么會跟陳尚有今日緣分。 想起還有其他人也跟他嘗過一樣的銷魂滋味,程月哪怕極力在心中規(guī)勸自己,動作還是粗暴許多。 陳尚被他這突然大開大合起來的動作弄得疼痛里夾著蝕骨快感,他的腦子都要被這快感燒壞了,后xueyin蕩地冒汁兒,被cao出水聲,他紅著臉呻吟:“阿月,阿月,你cao得好深,我受不了了?!?/br> 程月掐住了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陽物上,擺動的幅度很大,把陳尚撞得快要散了架,也不見疲倦,反倒愈發(fā)神勇,精力十分充沛。 他抵住陳尚的敏感凸起cao弄,馬眼里淌出來的液體不斷潤滑著rouxue,腸rou都被他的性器擠出來富余的部分,程月就扯了那小塊的yinrou,揉捏幾下,聽見陳尚的哭叫,又滿足地把roubang捅回后xue。 陳尚被他干得不斷往前撲,腿根磕在石桌邊沿,又涼又疼,卻把他從快感中拖拽出來。 陳尚委屈:“輕一點,唔——” 只能靠兩只手抓緊了桌沿把身體固定住,屁股越發(fā)地往上翹,好歹離開了桌沿。 他自救的舉動落入程月眼里卻成了主動求歡,程月只當(dāng)自己還不夠努力,為著那點男人的自尊心,卯足了力氣想要滿足他,陳尚也叫不停他,個中滋味只好都咽進(jìn)肚子。 粗長的性器把rouxue里的水都磨干了,后xue被磨得疼痛,又自發(fā)的分泌出yin水,陳尚xue里面跟xue口都火辣辣的腫起來,卻顯得后xue更加緊致。 程月揉著他的臀rou挺腰干的起勁,兩只手也伸到他前面,隔著衣服揪住胸前rou粒,陳尚在前面獨自蕩悠的性器時不地貼在冰冷的石桌上,陰差陽錯地體驗起跟火熱的身體完全不同的涼快,前物后xue,竟是冰火兩重天的快感。 一開始那速戰(zhàn)速決的打算都被拋在腦后,程月一個姿勢用了還不盡興,又把他翻過來重新cao了進(jìn)去。 陳尚的腰再次被高高折起來,也虧他自幼習(xí)武,被人折過來折過去也沒事,反而柔韌非常,讓人著迷。 程月摸著他的腰,他立刻敏感的拱起來:“不,不要碰,好癢?!?/br> 陰差陽錯,他這么動作反倒讓自己后xue的景象第一次展露在本人眼前。股間含著粗長性器的樣子yin亂無比,程月瞧他不好意思,更故意抬起他的腰,把那處的yin糜情形展示給他看,男人骨子里那點劣根性被他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看著陳尚這副模樣被他cao得哭出來。 程月愈加賣力,陳尚股間被cao得yin汁飛濺,灑在兩人胸前和臉上。 程月把陳尚臉上沾到的濁物都拿舌頭舔凈了,然后吻住陳尚張開的嘴,舌頭深入到陳尚的喉嚨里,如同另一根性器一樣cao著他的喉嚨眼。 他道:“阿尚也嘗嘗自己的滋味?!?/br> 兩人之間連著一絲唾液,目光相接,生出千般繾綣情意。 “阿月。”陳尚忍不住喚道。 “阿尚?!背淘乱训綖l臨迸發(fā)的時候,他握著陳尚的性器,一并擼動起來,低頭啄吻著陳尚汗?jié)竦聂W角,道:“阿尚,我們一起?!?/br> 兩人最后一刻緊緊摟在一起,roubangcao到前所未有的深處,而陳尚的陽物也在他手里,兩人一齊射出精華。 經(jīng)脈中的內(nèi)力開始運轉(zhuǎn),那脈絡(luò)中的雜質(zhì)不知不覺又被清除一些,后xue里夾著的jingye被內(nèi)壁吸收干凈,程月拔出的軟物裹了一層yin水,卻不見一絲白濁精華。 他按了按陳尚松軟roudong,問:“吃飽了嗎?” 陳尚便推開他,顧左言他起來:“衣服都弄臟了,可怎么辦?” 程月道:“反正天都黑了,誰能看見。” 陳尚大驚:“什么?天黑了!” 兩人確實太過忘情,可陳尚這幾日卻還有家里門禁要遵守:“我哥哥和爹爹恐怕又要擔(dān)心了,我先走了?!?/br> 他話說完,提著褲子一瘸一拐地跑走了,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程月看著他的身影,心里甜蜜。 陳尚能回應(yīng)他是意外之喜,他不會只讓陳尚一人付出,明日他便去陳尚家中提親,跟陳尚父兄請罪,他不但要做陳尚的雙修對象,還要跟陳尚當(dāng)一對被人祝福的伴侶。 另一邊,陳尚很是頭疼地叩響自家大門。 “是誰?”門里顧長白問。 陳尚虛弱著聲音道:“是我,爹爹救我。” 07 門立即開了。 陳尚仗著夜黑人眼盲,一頭撞進(jìn)顧長白懷里,情真意切地喚道:“爹爹?!?/br> 顧長白穩(wěn)穩(wěn)地接住他,習(xí)以為常地問:“怎么了?” 陳尚現(xiàn)在懂事許多,但小時候剛沒了娘時也曾十分折騰人。除非顧長白親自抱著他,他才會消停片刻,但離不得人,否則又故態(tài)復(fù)萌。 陳尚自以為掩飾的很好,裝作yuhuo焚身地投進(jìn)顧長白懷抱。顧長白也就當(dāng)自己沒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狡黠,此時他就是個溺愛幼子的父親,因為年齡差距過大,他對陳尚的包容也比顧清流更大。 所以得知陳尚與程月的事,他固然難過,卻會尊重陳尚的選擇。 現(xiàn)在也是:“你又闖什么禍了?不想說便算了,天這么晚了,你在誰家吃的飯?” 陳尚這時才有了饑腸轆轆的感覺,他心里暗唾程月不知節(jié)制,腆著臉道:“還沒吃呢。” 顧長白涼涼問道:“到底是上面那張嘴餓,還是下面那張嘴更餓?” 陳尚站在臺階下仰視他,被顧長白清亮的雙眼注視著,驀地有種被看破的錯覺。 “爹——”他小心翼翼地試探。 悄悄摸摸肚子,他是真的有些餓了。 可顧長白也不提吃飯的事情,更沒帶他回房間,陳尚在一片沉默里十分不安。 “爹,我有點餓了?!?/br> 顧長白抬手在他嘴邊抹了一下,指尖在他嘴唇上撫過,啟開他的唇瓣,陳尚的牙齒松松的咬著,那手指又摸過他的牙齦,陳尚一抖,上下牙猛地合住,咬到東西才想起是顧長白的手指。 陳尚急急把顧長白的手拉出來,那手指細(xì)長,指節(jié)也很窄,跟他的手完全不一樣,與本人一般漂亮,陳尚心疼不已,捧著那只手:“疼不疼?” 他焦急的樣子落進(jìn)顧長白清冷的目光,陳尚突然被攬進(jìn)一個幽香的懷抱,顧長白俯身含住他的兩瓣嘴唇,舌頭挑開他牙齒,口中的津液都被大力吸取。 沒多久他就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親吻中,顧長白半屈著腿,一把托起他,陳尚配合的攬住顧長白脖子,一直被抱回顧長白的屋里。 小時候睡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這里,必須讓顧長白摟著,小小的軟團偎在爹爹胸前…… 十幾年過去,他又一次睡在這里,卻跟顧長白赤身挨在一起,顧長白一如既往寵著他,任他扒了兩人衣服,又騎在自己身上磨蹭。 后xue早就泛濫,陳尚低頭便看見父親清冷俊美的面容已經(jīng)失去了平靜,陳尚也著了魔似的扶起顧長白半軟的陽物往后xue塞。 還是顧長白制止了他,讓兩人的位置上下顛倒,顧長白伏在他身上,一寸寸吻過他的肌膚,陳尚的手搭在他肩上,不時撫摸他,顧長白也捏著飽滿的臀rou一點點開拓rouxue。 幾根手指都輪番入過,才上了重頭戲,這幾個人好像都很喜歡陳尚親眼看著自己的小洞被撐開,深紅色的塵柄攪開擁擠的腸道,一直入到深處,然后緩慢地cao到深處,全根抽出來,再cao進(jìn)去。 這沉穩(wěn)的動作持續(xù)了好一陣,直到rouxue被cao成爛軟的rou糜,入口即化,rou杵輕搗便紛紛讓開一條甬道,讓那物進(jìn)到極深處,顧長白按住顫抖的陳尚,堅定地捅到深處。 “爹——”陳尚眼睫顫抖,依附在顧長白身上,讓顧長白想起以前,那么小的孩子,沒有安全感,無時無刻不要爹爹陪著,不然就哭鬧沒完,后來長大了再提這些陳尚就會紅著臉說爹爹別欺負(fù)他,怎么可能呢?他現(xiàn)在的樣子比小時候還可愛。 陳尚的求饒都被他過濾到腦后,幼子眼淚流的越多,他cao干得越兇猛,不止臉上,身上也出了許多汗水,顧長白絲毫不嫌棄地?fù)е参浚骸霸俚鹊?,再等等……?/br> “爹,太快了,我受不住,唔……” roubangcao弄的速度不見下降,顧長白親親他汗?jié)竦聂W角:“小saoxue吸的那么厲害……小騙子,明明就很喜歡?!?/br> 陳尚:“……” 他就這么被顧長白自說自話的cao了半宿,最后也沒吃一口飯,陳尚悲憤的想:我是真的很餓啊。 …… 次日。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靈感應(yīng),陳尚起床后精神不好,程月居然一早就上門來了。 陳尚見他手里捧了兩顆又大又圓的蛋:“你這是什么?” 程月道:“大雁。” 陳尚道:“在哪呢?” 程月把那兩顆蛋往他眼前晃了晃:“這不就是?!?/br> 胡說,這分明是鵝蛋。 程月道:“一時匆促打不到大雁,我就在徐長青他家的院子里里摸了兩顆鵝蛋,反正也沒太大區(qū)別,據(jù)說家鵝還是從大雁馴化來的。” 陳尚:“被徐長老發(fā)現(xiàn)怎么辦?他能去你家說的你爹娘沒臉見人?!?/br> 程月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br> 陳尚想問你這要干什么? 卻聽程月聲音里掩飾不住甜蜜地說:“據(jù)說俗世里有的地方男方向女方家里提親要帶著自己親手捉的大雁,阿尚,我是來提親的?!?/br> 陳尚:“……程月,你別再看那些話本了,被人知道不好?!?/br> 程月俏皮地跟他擠了下眼睛:“阿尚會幫我保密的,不是嗎?” 顧清流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戲,正冷聲道:“俗世里婚前男女還得避嫌,程公子離我們尚兒有些近了。更何況陳尚堂堂七尺男兒,可沒聽說男人也能跟男人提親了,程公子未免太沒禮數(shù)。我不好替令尊令堂管教你,程公子還是請回吧?!?/br> 程月此行已是抱好了被拒絕的心,他做足了功夫:“顧大哥……” “沒必要這么親近?!?/br> “顧師兄,我知道我這樣不合理數(shù),但我是真心想對陳尚負(fù)責(zé),我們……”他看了陳尚一眼,飛速說道:“我與陳尚已有了夫妻之實,我知道陳尚修煉的功法的特殊性,更知道您和伯父已經(jīng)為陳尚找好了幾名雙修對象,可我還是想來爭取一下,與其找那不清不楚的人,不如讓我這個一起長大的竹馬幫陳尚修煉,而且我也是真心愛慕陳尚,不只是朋友,是夫妻之間的愛慕?!?/br> 顧清流:“不清不楚?” 他咬字極清楚:“什么是不清不楚的人?我和我們的爹也是不清不楚的人嗎?” 陳尚來不及阻止,程月已經(jīng)把話說了出去,且不留一絲情面:“你們算什么清楚,luanlun嗎?還是您真的想陳尚以后在谷中再也抬不起頭!” 陳尚慌了:“阿,阿月……” 顧清流臉色驟變,他還想說什么,顧長白已被他們的談話吸引過來。 他神色淡淡:“我不怕,尚兒怕不怕是他的事,我只知道程公子這樣跑到別人家里說話很不禮貌。我和清流再不清不楚也是尚兒的親人,而你?” 顧長白嘴角掛上涼薄微笑:“你又算什么呢?憑著不錯的皮相和家世誘jian了我的兒子。” 程月收在袖中的手不覺攥成了拳,鵝蛋殼承受不住壓力碎了滿手。陳尚連忙去掰他的手:“程月,你的手?!?/br> 被一把甩開。 陳尚:“……程月?!?/br> “你昨晚回來晚了,伯父和師兄有說你嗎?” 陳尚不說話。 程月又問:“你今天早上從誰的房間出來的?” 這個顧長白就可以告訴他:“我的。” 陳尚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來,他看著程月的背影離開,那些挽留的話都在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父不父,兄不兄,子不子,真是可笑?!?/br> 直到背影也消失在門外,陳尚蹲下來把蛋殼的碎片一小塊、一小塊拾撿起來。 顧清流去拉他:“讓下人收拾就好?!?/br> 陳尚也甩開了他:“阿月,是不是不會回來了?!?/br> 顧清流:“你現(xiàn)在要去追他嗎?” 陳尚搖搖頭,他怎么配?用他小半顆心,去換程月一顆真心。 程月走后,陳尚午飯晚飯都沒胃口,顧清流不勸不說,晚上卻進(jìn)了陳尚的房間,把他壓在床上,硬是把上下兩張嘴都喂得滿滿的。 roubang擠在xue里也不拔出來,顧清流摸著他鼓起來的肚子,溫柔入水地問:“吃飽了嗎?” 陳尚不開口,他就去磨xue心那一點,讓陳尚失聲yin叫:“飽了,我飽了……” 充沛的精氣在體內(nèi)煉化,二層圓滿的境界好像已經(jīng)承受不住這么多的灌溉,開始松動起來,兩人身體相連,顧清流立即知曉了陳尚的變化,體內(nèi)的內(nèi)力被他有意引向陳尚,內(nèi)力順著不可說的那連接處涌進(jìn)陳尚身體,roubang熱的燙人,后xue不斷收縮。 顧清流翻身壓在他身上頂弄不停,陳尚這次清醒地感覺到自己身體內(nèi)的種種變化,經(jīng)脈中的內(nèi)力從開始的細(xì)流變做大河,又被壓縮成細(xì)流,在此同時體內(nèi)堵塞的雜質(zhì)都被沖刷殆盡,身體頓時輕松起來。 一頭是初嘗情場失意,一頭是修煉有成,陳尚第一次陷進(jìn)這種矛盾中。 顧清流用力捏了一下陳尚的rutou:“別走神,用你的內(nèi)力沖擊堵塞的經(jīng)脈,不用擔(dān)心精氣不夠?!?/br> “哥哥,可是你……”陳尚有點擔(dān)心,誰知道他突破到第三次需要多少精氣的幫助,萬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吸干了顧清流…… 只見顧清流挑眉:“有本事你可以試試?” 陳尚縮了縮后xue:“我怕榨干你?!?/br> 顧清流笑道:“那也要我樂意,你也太看不起你的哥哥了?” 陳尚將信將疑,可被顧清流催促著加快內(nèi)力的循環(huán),讓內(nèi)力在他的幫助下拓寬經(jīng)脈,吸納天地靈氣。 性器進(jìn)進(jìn)出出,抽動不止,源源不斷的精氣灌輸?shù)疥惿畜w內(nèi),兩人整夜都不曾分開。 陳尚醒來時顧清流仍舊壓在他身上,兩人下身相連,陳尚有點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顧清流:“哥?!?/br> 顧清流卻沒有反應(yīng),陳尚焦急起來,他探了顧清流的鼻息,均勻有力,可就是不醒過來。 陳尚慌張去找顧長白,顧長白號過脈后平淡道:“只是精氣消耗太多,床事上注意一下,不要太過放縱就好。” 這時顧清流也醒了,他先看了陳尚:“尚兒穩(wěn)固在三層初期了?!?/br> 顧長白有心幫他瞞下境界不穩(wěn)的事實,兩人都怕陳尚心中生出負(fù)擔(dān)。 顧長白道:“這次也提醒我了,尚兒既然選擇了這門功法,注定走上一條特殊的路,如今他升上三層就能拖累你境界不穩(wěn),那四層五層以后,更高的境界呢?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顧清流問:“爹有什么打算嗎?” 顧長白道:“我其實早就有這個打算,再給尚兒找?guī)讉€雙修的伴侶?!?/br> “爹?” “你先休息吧?!?/br> 陳尚還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兄長突然就變了臉色?還有爹爹說的什么,他怎么聽不懂。 “尚兒,你喜歡程月嗎?”見陳尚紅著臉不說話,顧長白道:“看來是喜歡的,也省卻我的功夫了。年輕人之間誤會多,沒什么隔夜仇,你去找他認(rèn)個錯,我看的出來,那孩子是真心喜歡你?!?/br> 08 大比在即,陳尚此時也只能把一些兒女私情暫放腦后。 大比持續(xù)三日,前兩日都是弟子間的大亂斗,車輪戰(zhàn),一百個對站臺,弟子們兩兩比斗,贏者留在臺上,等待下一個挑戰(zhàn)者。 陳尚將自己的一柄劍擦得錚亮,也不等別人如何選擇,是做那守擂者還是挑戰(zhàn)者,他找到一個沒人的對站臺,翻身上了去,只能人來挑戰(zhàn)。 他這表現(xiàn)倒是驚住了一眾弟子,有人笑道:“早點上去也好,可以早點趕回家吃個午飯?!?/br> 眾人笑,陳尚也笑:“只怕有人拖到午飯也不上臺,等到人多時趁亂比斗完,輸了也少人看見,省的丟人?!?/br> 有這種想法的人只多不少,包括往年的陳尚,也想著渾水摸魚也好過當(dāng)眾丟人。不過亦有人被激的面紅耳赤,跳上對戰(zhàn)臺。 來了,陳尚握緊劍柄,也讓他檢驗一下如今的水平。 他腦海里演練著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劍招,就是普通的穿刺格擋。過去礙于境界,他只能練會這最基礎(chǔ)的劍法,如今有了境界,這基礎(chǔ)劍法反而成了他最擅長的武功。 經(jīng)年的練習(xí)讓他吃透了這套基礎(chǔ)劍法,不要小看基礎(chǔ)這兩字,世間的萬般變化都由此衍變,陳尚有這一套劍法,已勝過這谷中一半的弟子。就如程月,他也曾承認(rèn)兩人如果境界相同,他不如陳尚。 突然想到程月已經(jīng)幾天不見蹤影,這還是第一次,回頭時沒有程月在身邊溫柔的看著他。 “喂,害怕了就快點認(rèn)輸,比武中走神可是禁忌?!?/br> 陳尚道歉:“是我的錯?!?/br> 掌心有汗,卻并非緊張,他的心也在加速的跳動,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了。 觀眾道:“王師兄手下留情,也別讓人家輸?shù)奶y看?!?/br> 王師兄哈哈笑道:“陳師兄,請了?!?/br> 陳尚仿佛聽不到這些嘲笑聲,面色如常:“請。” 話音落下,王師兄舉劍來刺:“我剛剛說的還算話,陳師兄主動認(rèn)輸……” 認(rèn)輸?挑眉的動作被陳尚做出七分灑脫三分痞氣:“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王師兄目瞪口呆,那把劍是何時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陳尚一劍蕩開他的攻擊,回神間劍刃已搭在他頸間。王師兄竟沒看清陳尚的動作,倒有臺下的人看得清楚,那是再簡單不過的基礎(chǔ)劍法,谷中三歲小兒都能比劃兩下,可此時那劍法在陳尚手中脫胎換骨,不顯得初級,反而樸素大氣,給人極大的壓迫感與驚艷。 “好!”徐長青從遠(yuǎn)處看見這一劍,他鼓完掌又跟司馬瑛道:“我說大師兄,你這次可能要栽了啊?!?/br> 王師兄之后又上去幾個不信邪的挑戰(zhàn)者,都被陳尚的基礎(chǔ)劍法打下比武臺,曾經(jīng)的廢物逆襲歸來,陳尚很是威風(fēng)了大半天。 他在臺上守了半天,司馬瑛也看了半天。 徐少青:“難道你不覺得陳尚進(jìn)步驚人,沒準(zhǔn)真的能闖進(jìn)前一百名,那你藥王谷大弟子司馬瑛,從此就要改名換姓做他門下走狗了,陳瑛?這名字不錯吧。” 司馬瑛看他一眼都嫌多:“聒噪。” 徐長青嘿嘿笑:“不是我聒噪,是你心亂了,看什么都不順眼?!?/br> 陳尚這邊看著日頭差不多,揮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大中午的,各回各家各自安好吧,下午見了各位?!?/br> 司馬瑛見他跳下擂臺,直接回了家。 徐少青:“真是郎有心妾無意,你為他早起一個時辰來觀戰(zhàn),可人家根本沒注意到你?!?/br> 司馬瑛道:“徐少青,我?guī)熥鹫f你性子跳脫,讓我平時多管教你,不如我建議他把你關(guān)在家里,抄上十遍八遍藥王谷的谷規(guī)?!?/br> “別啊,師兄,我把你當(dāng)親哥看啊?!?/br> 他明明比自己還大半歲。 司馬瑛根本不理他,徐長青道:“你這是公報私仇??!你自己不開心就欺負(fù)別人,你小心我跟陳尚一樣,也不理你了?!?/br> “徐長青!”司馬瑛帶了怒氣。 徐長青不小心戳到了好友的痛處,立刻住了嘴。這可是司馬瑛一向捂得很嚴(yán)實的小秘密,要不是他機智,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司馬瑛嘴硬心卻軟,還死要面子,他對陳尚根本不是討厭。據(jù)他了解,司馬瑛小時候最喜歡他的陳尚哥哥了,怎么可能因為陳尚資質(zhì)不好就突然看不上陳尚了,分明是他嘴笨不會說話,什么好話從他嘴里吐出來都變了味兒,惹得陳尚傷心,漸漸疏遠(yuǎn)了他。 司馬瑛這個小可憐后來為了引起陳尚的注意,破罐破摔地說了很多更過分的話,惡性循環(huán)了這么些年,兩人竟真的成了別人眼里的‘死敵’了。 唯有徐長青看出司馬瑛看著陳尚的目光并無厭惡,后來他逼問下,司馬瑛被他煩得沒法修煉,干脆把自己一肚子委屈都撒了出來。徐長青至今忘不掉自己當(dāng)時的驚訝之情,簡直是世界觀被壓碎又重塑了一遍。 “我說司馬瑛,你也太幼稚了吧,哪有人會為了讓喜歡的人注意自己而專門惹對方不快?” 司馬瑛道:“我怕他把我忘了,他都不跟我說話?!?/br> 徐長青翻了個白眼:“他現(xiàn)在倒是忘不掉你了,他只會恨你。” 司馬瑛抿著嘴,道:“那也好過不被他看見?!?/br> 徐長青搖頭嘆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智商都不見?!?/br> …… 一上午比斗,陳尚中午多吃了足足三碗飯,他捂著圓滾滾的肚子倒在椅背上:“我的腹肌都要撐平了?!?/br> 顧清流上手捏了一把陳尚的胸肌rou,陳尚正癱在椅子上,肌rou都是軟軟的。 “哥!” “放心吧,有你這胸?fù)沃?,肚子就不明顯。不過你若能挺著大肚子被我們干一干,也別有滋味。” 他竟還一臉回味。 陳尚羞憤地瞪他一眼:“胡說八道,我走了!” 顧清流號稱藥王谷第一君子,背地里卻是個第一號大yin賊。 陳尚下午沉浸在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悲憤中,又打敗了幾位挑戰(zhàn)自己的弟子。 到了申時以后,比斗的人越來越少,整個場子都空蕩下來,幾千人,聽起來很多,可是這么大規(guī)模的互相切磋也進(jìn)行不了幾天,淘汰到最后,還能站在擂臺上的一百人,就是此番大比的前百名。再往后的比賽陳尚沒有參加過,也就不太清楚流程了。 細(xì)數(shù)今日的戰(zhàn)績,陳尚信心滿滿,司馬瑛注定要給他當(dāng)眾道歉,兩人多年恩怨也終能有個了斷。 太陽西斜,紅霞漫天,一聲銅鑼響。 主持大比的長老登上那最高的四方臺:“今日大比暫且為止,明日再戰(zhàn)?!?/br> 百座擂臺,無論比斗是否分出勝負(fù),都停下比斗,所有在場弟子向長老行弟子禮,今日的比斗,也算落下帷幕。 09 大比第二日。 人數(shù)果然大大減少,司馬瑛早早來了,與長老師尊一同在看臺觀戰(zhàn)。 徐長老是他的師尊,也是徐長青的父親,昨天司馬瑛看似大義滅親,實則惱羞成怒地舉報了徐長青經(jīng)常蹺課出去玩的事情,今日徐長青便被徐長老關(guān)在家中,任兒子哭鬧耍賴,徐長老鐵了心罰他抄上一千遍藥王谷的谷規(guī)。 徐長青:“爹你這是要我的命啊,阿瑛,你幫我求求情?!?/br> 司馬瑛巴不得甩開他,義正言辭道:“長青,你若有不滿可以直接跟師父說,不要尋那些歪門邪道?!?/br> 徐長老贊許地點頭:“還是阿瑛聽話,長青你要向阿英學(xué)習(xí)?!?/br> 徐長青欲哭無淚,他找他兄弟幫忙說幾句話就成歪門邪道了?何等的沒道理。 他于是怒從心起:司馬瑛,今日你害我,就不要怪我黑化了! “爹,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阿瑛他,唔——”有喜歡的人啊啊啊?。?/br> 司馬瑛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冷靜的對師父道:“觀看比武有利于我們從別人身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足,師父不若讓長青看完比午后寫上五千字的觀后感,不比抄死規(guī)定管用?” 徐長老捻了捻鬢邊一縷長發(fā):“有理?!?/br> 徐長青笑的比花兒還燦爛幾分,五千字的觀后感和一千遍谷規(guī),傻子都知道哪個合適。他頂了頂司馬瑛的肩膀,擠眉弄眼:“兄弟,謝啦?!?/br> 司馬瑛鎮(zhèn)定依舊:“舉手之勞?!?/br> 看臺下數(shù)百個比武臺,有一處格外顯眼,明顯是別的比武臺幾倍多的觀眾把臺子里里外外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陳尚昨日一戰(zhàn)似乎把名頭打響了,搞得大家都去挑戰(zhàn)他,平白給旁人分擔(dān)了不少火力。 徐長老見到:“這是顧師兄的小兒子嗎?也這么大了啊,聽說他原先體質(zhì)不適合修煉,可一直不曾放棄,能有今日的本事,可見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是個有大毅力之人,未來定不可限量?!?/br> 徐長青立刻看見司馬瑛明明很高興,卻偏偏壓下去的嘴角,他心里憋笑,死悶sao,有你后悔的時候。 司馬瑛:“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徐長老也不多辯解:“你們年輕人也別在這苦呆著了,覺得無聊也可以下去比劃比劃?!?/br> 徐長青就等他這句話:“阿瑛,我們下去吧,下面看得清楚?!?/br> 司馬瑛矜持地微微頷首:“也好,我就陪你下去?!?/br> “哦——”徐長青拖著長音,斜睨他道:“謝謝阿瑛陪我?!?/br> 司馬瑛挺胸抬頭目視前方地走了下去。 他要去看他的阿尚哥哥了,想一想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甜,誰還有功夫跟徐長青計較。 但徐長青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依不饒地調(diào)戲他,比如: “阿瑛,你一會見了人家可不要再一張冰塊臉了,不然你的‘阿尚哥哥’又要誤以為你是去找茬的,唉,想想就悲催,你分明愛著他,可他卻以為你討厭他。但也不能怨人家,要是我喜歡一個人,肯定只想把好話都說給那個人聽,而不是在他練武的時候說他內(nèi)力不足底氣也弱,配上你面無表情的樣子,相當(dāng)嘲諷?!?/br> 這是司馬瑛心底永遠(yuǎn)的痛。他當(dāng)然也不想走破罐破摔的路線,以前并非沒有試圖挽回兩人的關(guān)系。那時候陳尚體質(zhì)的問題已經(jīng)暴露有一段時間了,從萬人迷變成別人閑話的對象,陳尚心里想必不好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也開始背著人獨自練武,唯一不避諱的只有程月一人。 某次陳尚又跟程月作伴去后山練武,司馬瑛正好看見,他本意只是想安靜地圍觀,不去打擾陳尚,但恰好聽見程月評價陳尚那一手劍法。 “阿尚好厲害,光論劍法我不及你?!?/br> 陳尚很羞澀卻掩飾不了開心地笑:“也就一般般而已。” 程月:“真的很好!” 司馬瑛見陳尚臉都紅了,心想阿尚哥哥是個很謙虛的人啊,被這么夸獎一定很不好意思,他要給阿尚哥哥解圍。 于是他沖出去了:“確實很一般。”面無表情。 陳尚:“……” 司馬瑛還有理有據(jù):“底盤不夠穩(wěn),胳膊也很沒力氣,一看底子就很虛?!?/br> 陳尚勉強笑道:“沒辦法,我的境界還是太低了。” 程月兇狠地瞪了司馬瑛一眼,忙道:“阿尚你別聽司馬瑛胡說,他就是故意想羞辱你。” 司馬瑛:“我說的是實話?!?/br> “就因為是實話,你更要換一種方式去說啊,”徐長青后來聽他說了這件事,“對了,那時候你們多大?” “三年前?” “那也就十一二歲啊,身體都未長成,底氣當(dāng)然不足。阿瑛,你可能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br> 司馬瑛撇過頭去不說話。而后徐長青做過的一些惡作劇不知怎么傳到了徐長老那,徐長青被罰清理茅廁一個月,每天都哭唧唧的回來泡澡。但每日回來都有司馬瑛幫他一起燒水,那陣子他的傲嬌毒舌好友對他格外的友好,莫非他也覺得自己十分令人心疼? 司馬瑛:“……”不,其實就是他告訴徐長老的??恿诵扉L青多少還是有些愧疚,但內(nèi)心的暢快還是壓過了他的良心。 …… 他們下去時陳尚那邊的比武也將近尾聲。 徐長青:“陳尚這把會輸?!?/br> 沒想到最后前來挑戰(zhàn)的人是他—— 程月。 他們兩個怎么了?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司馬瑛眉頭皺成一團,那為何程月會出現(xiàn)在陳尚的比武臺上,還與陳尚針鋒相對一觸即發(fā),他明知陳尚此時還打不過他。 “我還以為程月是最希望陳尚進(jìn)入前百名的人,現(xiàn)在看來恐怕不是,程月跟你達(dá)成什么協(xié)議了嗎?”徐長青問。 程月也很好奇。 但徐長青正經(jīng)不過一瞬:“莫非他們真鬧掰了,那你可要抓緊機會啊?!?/br> 程月:“不要胡說?!?/br> 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他們走過來了,司馬瑛在谷中人氣不低,人群主動把他和徐長青放到了最內(nèi)圈。 “程月親自挑戰(zhàn),司馬瑛和徐長青也來觀戰(zhàn),藥王谷最矚目的三個弟子都到場了?!?/br> “也不知這陳尚是什么來頭背景?” “嘿嘿,陳尚背景可大著呢,大名鼎鼎的藥王谷長老顧長白是他的父親,顧長白身為藥堂長老,可沒少給陳尚劃拉天材地寶。” “怪不得陳尚能進(jìn)步飛速。” 一年不見,突然就有了三層的實力,的確進(jìn)步不俗。 但眾人關(guān)注的中心卻不似他們閑侃的輕松氣氛。 陳尚知道程月心中不滿失望,他沒有指責(zé)程月故意來這種低級弟子的場合攪場子,程月身為首席弟子,這些比斗本來都不用參加,卻突然利用特權(quán)中途報名進(jìn)來,還點名來挑戰(zhàn)自己。 程月沒見到陳尚意外震驚的表情,這個人便是如此,什么情況下都要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思考,從不將人當(dāng)成壞人,一點警戒心也無。 “阿月,終于又見到你了。” “你不問問我為何來挑戰(zhàn)你?你進(jìn)入前百名之路可能就要斷送在我手上?!?/br> 陳尚:“跟那相比我更在乎你。阿月,我很怕你真的不再理我了。” 但現(xiàn)在他心底懸著的石頭落了地,只要還能見到程月,陳尚就有辦法挽回他,至少程月來跟他說話了,他最怕的其實是阿月的冷漠啊。 程月冷著的臉再也無法維持,他握劍的手在顫抖,他最想聽到卻從不敢奢望能聽到的話,有一日竟真的從陳尚口中說出,便在這一刻,有兩個人心中都無比的糾結(jié)。 程月既高興又后悔,他太沖動了,他不該來挑戰(zhàn),也許私下里去跟陳尚溝通更好,他現(xiàn)在騎虎難下,難道他真要打敗陳尚嗎? 陳尚道:“阿月,比武就是比武,我不會埋怨打敗我的人,因為那是我技不如人,可我卻會遺憾故意忍讓我的對手,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程月終于露出笑容:“勝負(fù)未可知?!?/br> 今日陳尚已非昨日陳尚,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劍鋒相抵,寒光逼人,程月有一瞬間看不清陳尚的面容,但一股勁風(fēng)從身后襲來,他回身以肘格擋,另一手挽了個劍花,蕩開陳尚的虛招,直取他咽喉要害。 陳尚被他的肘擊打的小臂一麻,兩人身子交錯時他輕聲道:“晚上去我家,我爹有話跟你說?!?/br> 兩人電光火石間過了數(shù)招,最后程月險勝。 兩人相視微笑,陳尚道:“這一次是我輸了,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br> 程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不斷進(jìn)步,我也在努力。” 臺下。 徐長青擔(dān)憂道:“阿瑛……” 司馬瑛捂著胸口:“長青,不知為何,我這里很疼,撕裂一樣疼。他們明明已經(jīng)兩情相悅。” “阿瑛,不要再看了,我們走吧,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程月打贏陳尚后也沒再接受挑戰(zhàn)。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其實何曾開始過,一直都只是他的獨角戲,他一個人歡喜一個人難過,陳尚卻從不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