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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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汁h(huán)式的終端震動著發(fā)出提示音,沈藜頭上蓋著白色的毛巾,一手擦頭發(fā),一手抬起看上面的內容。 是陳湫發(fā)來的,只有一張圖片。 穿著白色長裙的青年雙腿大張著陷在深色的沙發(fā)里,半透明的裙擺被撩到腰部,股間殘留著粘膩的液體,那些粘液甚至黏在了凌亂的裙擺上。 還有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通紅的臉…… 沈藜瞬間將窗口關掉。 她拍了照片也就罷了,怎么還真給自己發(fā)過來了呢? 緊跟著下一秒就又收到了一條新消息:【別急著關,你看你多好看。】 沈藜下意識看了眼周圍,疑心有攝像頭在向陳湫通風報信。 當然最終還是搜查未果。他把頭發(fā)擦干,換上干凈的衣服,掀開被子坐到床邊,重新打開頁面,盯著那張圖片幾秒后,抬頭看向了衣柜方向。 那條裙子就被放在衣柜前的椅子上,換下來后還沒洗,照片中的各種東西還殘留在上面。 沈藜抿抿嘴,把裙子抓起來塞進了衣簍。打算明天讓機器人洗了晾起來,至少在明天它被晾干之前自己就不用穿了。 而另一邊的陳湫變態(tài)似的sao擾完前男友,毫無心理負擔地將終端一關,躺倒閉眼睡覺。 這對她來說本應該是個平靜而舒適的夜晚,然而陳湫次日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也許沈藜對她的影響比她認為的深得多,她昨夜竟久違地夢到了往事。 ——鮮花長廊窄長,初春微涼的風卷著花瓣吹得滿天飄揚。跌坐在地的少年面前,書本散落一地,穿著黑色制服的女孩向他伸出手:“你是這里的學生嗎?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驚訝地抬頭看她,清澈的眼睛里倒映著陳湫年輕的臉。 緊跟著畫面一轉,從鮮花長廊變作夏季庭園,夜晚的暖意熏得人恍惚,舞池的音樂悠揚,女孩的裙擺閃爍著星光,少年白色的禮服上紅玫瑰如火焰般盛放。在旋轉的裙擺的間隙中,可以看見少年試探著向一個女孩發(fā)出邀請:“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視角隨即再變,他們相擁在白鈴花樹下,額頭相抵,親密無間。身邊的湖面反射著月光,夜行的鳥是唯一的見證。 白色制服的少年說:“我好喜歡你。” 陳湫聽見自己說:“等你從這里畢業(yè)了,我們就去登記結婚。 “我是陳氏唯一的繼承人,你今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們可以在首都星最大的藝術城舉辦畫展,讓你的作品被所有人看到!” “……” 明明在過去的三年時間里,她想到這個人的次數(shù)都寥寥可數(shù),但當沈藜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卻像是一把古舊的鑰匙,重新開啟了緊鎖的門。里面的東西盡管積滿灰塵,但卻仍舊是曾經的模樣。 接手了陳家,也就是接手了陳家的人脈,有些事陳湫必須去做,盡管昨夜夢境算不上美妙,但該拜訪的人也不能少。 早上敲定行程,下午研究相關人員資料,了解情況,傍晚啟程,在太陽剛落幕的時候抵達宴會現(xiàn)場。 陳湫沒有帶男伴或者女伴,隨行的只有那位李姓的老管家。他為陳復服務多年,在陳湫幼時待她也是很好的。 如今陳復死了,陳湫便是新的陳家主,老管家對她同樣盡心盡力,之前要不是有他幫忙聯(lián)絡協(xié)調,陳湫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忙得過來。 懸浮車在大門前停下,老管家?guī)退_車門,將準備好的御寒衣物遞給陳湫,說:“今晚您的未婚夫似乎有事不能到場,您沒有帶同行的人,如果您要跳舞的話,最好選擇一個合適的舞伴?!?/br> ——在陳湫從軍后不久,她父親擅自給她訂下了婚事,對象正是文家的二兒子文儀。陳復在決定女兒的終身大事之前完全沒有通知過她,直到所有手續(xù)敲定,才向包括陳湫在內的其他人公布了這件事。 在他眼里,陳湫就像是個價值不菲的死物,被毫不客氣地從頭到尾利用了一遍,陳復還自認為自己這事兒辦的妥當,既給自己找了可靠的盟友,也待女兒不錯,給她找的丈夫是個門當戶對的優(yōu)秀向導。 ——至于沈藜?一個平民出身的小子,哪里比得上文儀呢?反正要不了多久陳湫就會忘了他的。 陳湫得知他的想法的時候只是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沒說。 而今天是陳湫接掌她父親的遺產后的第一次在圈子里公開露面,她的選擇對陳家未來的影響之大不言而喻。管家的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將文家這個天然的同盟抓在手里的同時,也盡快去選擇合適的合作對象。 陳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眉頭一皺又很快舒展開,向老管家微微一笑:“您陪我進去吧?!?/br> 李右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怎么贊同道:“這樣不合適。大家都在等著看您的選擇,您難道想選擇中立嗎?” 陳湫道:“有什么不可以嗎?” “不可以,如今陳家的實力地位不復從前,如果沒有盟友,未來您很難在首都星立足。”李右說,“您身上擔負著的是從帝國建國之初傳承至今的榮耀?!?/br> “我在帝國立足,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陳湫說,“您在貴族的圈子里太久了,李叔,您應該多看看其他的人。帝國的領導層并不是貴族的天下,還有皇室、軍部,您一昧抓住貴族那點東西不放,難保不會因小失大?!?/br> 李右皺著眉,他壓低聲音不贊成道:“皇室衰微,皇權幾乎被貴族和軍部瓜分殆盡。如今貴族與軍部分庭抗禮,如果您繼承了老爺?shù)娜嗣},相較于軍部,您融入貴族的圈子會更加容易,此后只需要再與皇室打好交道,那未來的路會非常順暢,為什么還是要選擇軍部作為你的后盾呢?” 陳湫笑了笑:“個人喜好吧?!币娎钣胰匀徊徽J可自己的選擇,她也不勉強,擺擺手便自己進去了。 軍部在帝國中的地位非常特殊,在戰(zhàn)時幾乎完全獨立,即便在非戰(zhàn)時,軍部事務也很難被外界輕易插手,只有最高議會的統(tǒng)一表決通過才能對軍部最高領袖下達命令。 相較于其他地方,軍部是最注重整體實力的地方,也是貴族含量最低的權力機構。 但是站隊是一回事,和各方打好交道是另一回事,陳湫就算是做個樣子,也不會明擺著對這些貴族的“人脈”不聞不問。 不過理智上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兒,等到真進了宴會廳,身處于貴族的包圍中,陳湫就開始后悔了。 和出身貴族但遠赴邊境三年的陳湫不同,帝國的貴族一般從政,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就算有少部分能進入軍部,他們大多也是在以首都星為中心的帝國核心值守,職位清閑,待遇優(yōu)渥,還能憑借職業(yè)的優(yōu)勢為自己吸納一大票愛慕者。 是以陳湫現(xiàn)在面對的無論哨兵還是向導,俱是一身華服,駁雜而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加之熱烈得過了頭的音樂,對于五感敏銳的哨兵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陳湫被熏得頭暈眼花,難以理解為什么其他的哨兵不會覺得難受。正想著要不要找個地方透透氣,忽然就聽見有人對自己說:“陳小姐,令尊去世,還請節(jié)哀?!?/br> 她目光落在對方身上,依稀覺得有些眼熟,一邊客套一邊努力回憶下午看的那些資料,許久才想起來對方是文家的大兒子文修遠,首都星的護衛(wèi)軍隊將領之一,軍銜好像是……中尉? 關于他的資料不多,而且還被塞在了資料包的邊角,不算是重要人物,陳湫能記住他完全是因為他弟弟文儀——她的未婚夫。 軍部軍規(guī)森嚴,在“被訂婚”后,陳湫有心和文家協(xié)商撤銷婚約,但終究沒辦法在那時候立即趕回來,事情一拖就拖到了現(xiàn)在。 想到這里,陳湫忍不住皺起了眉。 雖然就她后來的了解,文儀作為貴族世家這一輩的小兒子,才能、修養(yǎng)、性格都非好,和自己稱得上般配,但她還是不想就這么和他結婚。 但合適和選擇是兩個層面的事情。 她不是不想找人成家,她只是不想這么草率——她甚至只在照片視頻中見過這個年輕的向導。并且如今她雖然回到了首都星,也只算是來暫時休假的,過段日子還要回邊境去,到時候難道就讓自己的新婚丈夫一個人呆在首都星,眼巴巴地等著自己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的伴侶嗎? 那也太不負責任了。 更何況能不能回來還是兩說——在聯(lián)盟與帝國的邊境之間有一片被稱作黑區(qū)的異常寬廣的混亂帶,那里環(huán)境惡劣,星盜、暴徒層出不窮,陳湫所在的要塞正位于這個地方的邊緣。甚至就在她回來之前,那里剛剛爆發(fā)了一次小型戰(zhàn)爭。 想到這里她暗暗嘆了口氣,心道這也是個需要盡快解決的問題。 文修遠見她表情一變再變,摸不清她在想什么,好在他也是個七竅玲瓏的主,思考片刻便道:“這大廳里悶得很,你想去露臺透透氣嗎?” 他也是哨兵,他受到的感官刺激是一樣的,只是他常年呆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早就習慣了這種鋪天蓋地的氣味,但如果是陳湫這種不怎么接觸的人的話,大概難以忍受。 陳湫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和他去了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