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差不多快廢了(事出有因/內(nèi)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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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fēng)凜冽,大地被鋪了一層厚厚的銀雪,夜晚的星空,皎潔的月光灑在雪地上,幾片枯樹葉隨著風(fēng)在空中飛舞。 柳真慢慢睜開眼睛,他想抬起手卻覺得手腳有些沉重,他張張嘴,忽然覺得嗓子一陣陣痛,儼如杵著胳膊坐在床對面,在小憨,聽到動靜,他慢慢睜開眼睛,一雙好看的眼睛,望著柳真。 柳真轉(zhuǎn)過頭,呆呆的看著儼如,儼如起身為他倒了一杯茶,扶著他的,慢慢將茶喂下,儼如說:“你別亂動,你現(xiàn)在還說不了話,你想問什么,我都知道,你叫柳真,我叫儼如.....” 柳真眨眨眼,他心想道,我知道我叫柳真,也知道你叫儼如,這是怎么回事?昨天還是炎熱的夏天,一睜眼就變成了深冬? 他慢慢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脖頸,那里被纏了厚厚的紗布,他仔細(xì)回想著,他最后記得的,是在儼如的暗室里,他被整的很慘,然后一閉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雖然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肯定的是,他又失憶了,不過這次還好,他還記得上一次的事,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柳真一言不發(fā),靜觀其變,儼如為他檢查一邊身體,躺在他身邊抱著他說:“別擔(dān)心嗓子,明天就可以拆掉紗布.....”然后他又摸上柳真的手腕,柳真這回才發(fā)現(xiàn),他手腕上的傷不見了,那圈像繩子一樣的傷疤,消失的就像從沒出現(xiàn)過。 儼如抓著他的手,親吻著他的手腕。舌尖輕輕滑過脈搏的位置,讓柳真有些癢癢的,柳真沒有抽回手,而是冷冷的看著他。 儼如望著柳真,他說:“睡不著?餓了嗎?”柳真沒有回答,他自顧自的走下床,離開房間。 待他再回來時,身后跟了一群仆人,他們?nèi)嫉椭^,將精致的飯菜擺在桌子上,儼如抱起柳真,兩人坐在桌子前。 都是一些軟食,米粥和水果之類的,樣子看起來很好看,聞起來也挺香甜,儼如用勺子一點(diǎn)點(diǎn)喂柳真,柳真也乖巧的低頭吃著,儼如看著柳真,笑著說:“多吃點(diǎn)........” 吃了幾口,柳真覺得飽了,儼如再哄勸著,他緊閉著嘴唇,看著儼如,儼如還保持著拿勺子的姿勢,他說:“再次一口,最后一口,好不好?” 柳真張開嘴,吃下最后一口,結(jié)果胃有些難受,哇的一聲,吐出很多,連帶著有些血絲,將剛剛吃過的那些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 儼如顫抖著雙手將碗放在桌子上,抱起柳真,吩咐了仆人收拾,他抱起柳真走到室內(nèi)的水池里,水還冒著熱氣,儼如幾下就將柳真脫光,兩人一起泡在溫水里,儼如抱著柳真說:“抱歉,一會再吃點(diǎn)東西好嗎?” 柳真看著自己瘦的肋骨一根一根凸顯,腰細(xì)得一只手都能握住,他發(fā)現(xiàn)自己更瘦弱了,他抬頭看向儼如,張張嘴,又閉上了,他覺得現(xiàn)在說不了話,也沒什么可說的,便閉上眼睛,馬上進(jìn)入夢鄉(xiāng)時,又被儼如晃醒。 儼如說:“先別睡,等一會再吃點(diǎn)東西?!?/br> 柳真點(diǎn)點(diǎn)頭,洗過澡后,他又被喂食了幾口米粥,這回儼如沒有再強(qiáng)迫他多吃,見他不想吃了,就放他去睡覺。 ..................... 次日醒來,儼如笑著將他脖頸上的紗布拆開,柳真摸著自己的脖子,沒有傷疤,看起來完好如初,但他能感覺到喉嚨附近的肌rou,有被割開后的酸痛感。 他輕輕的發(fā)聲,“儼如......” 儼如看著他說:“嗯......” 柳真說:“我想,一個人待會......” 儼如說:“不行。” 柳真說:“為什么?” 儼如說:“除非,你向我保證,你不會傷害自己?!?/br> 柳真點(diǎn)點(diǎn)頭,儼如說:“一個時辰,我回來。”說完他起身走出房間。 ................ 柳真獨(dú)自一個人在屋內(nèi),他思索著,再醒來,已經(jīng)是深冬,那么那天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又失憶了,但現(xiàn)在醒來的自己雖然有一段記憶,可是從夏天到深冬這一段,全部消失了,自己自殘過?難道脖頸上的傷,是自己弄的?自己為什么會想要自殺? 他想了很多,忽然有一種很匪夷所思的想法在腦內(nèi)浮現(xiàn),如果....那次的自己昏迷后,再次醒來的自己,忽然記起了所有事,包括之前他所不知道的,還有中間發(fā)生過的...... 他的想法讓自己害怕,他只記得一段,儼如傷害他的事,如果是一個擁有完整記憶的自己,一定會崩潰,然后想要自殺.....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門被打開了,迎著風(fēng)雪急忙跑進(jìn)屋內(nèi),柳真看著進(jìn)來的人,是柳振禹,他脫下披風(fēng),急急忙忙跑到柳真面前,面露驚喜,來到柳真的床前,握住柳真的手,他說:“柳真,我叫.......” 柳真先替他回答了,“柳振禹.....” 被叫了名字的柳振禹,臉色一僵,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記得.....” 柳真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柳振禹松開了手,柳真說:“先把門關(guān)上,我很冷.....” 柳振禹這才發(fā)現(xiàn)他進(jìn)來的匆忙,門還大開著,外面的風(fēng)雪呼呼的飄,幾片零星的雪花吹到屋內(nèi)。 柳振禹去關(guān)門,柳真說道:“出去,把門關(guān)上?!?/br> 他話音剛落,柳振禹關(guān)好門就跑回來,他跪在床邊說:“柳真??!你到底還要鬧什么?” 柳真面不改色,靜靜的看著他,柳振禹說:“你真狠啊,那把生銹的鐮刀,有多鈍你知道嗎?你怎么敢......拿它去抹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你早死了你知道嗎?你到底在鬧什么......” 柳真心里想,果然猜的不錯,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是生銹的鐮刀,現(xiàn)在要他那么做,他寧可去忍受儼如那個神經(jīng)病,斷沒有勇氣用一把生銹的鐮刀抹自己的脖子,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啊。看來,如他所想,一定是一個擁有完整記憶的自己,才會去做那種事。 柳真想了想,說:“我在鬧什么,你會不知道嗎?我不想再周而復(fù)始的反復(fù)說一句話。無聊?!?/br> 他說完,柳振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柳真是炸他的,想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來驗(yàn)證自己的猜測,果然,柳振禹低下頭,手緊緊的抓著被褥,身體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 柳真覺得自己最見不得人哭,可是如果是仇人哭,他還是愿意再觀賞一會,柳振禹哭了很久,久到儼如回來。 儼如看見床上的柳真,和跪在床邊的柳振禹,他走到他們身前,柳振禹抹掉眼淚,緩緩站起身,儼如不善的說:“你來干什么?” 柳振禹說:“他什么都記得,你還敢放他一個人在屋內(nèi)?!?/br> 儼如震驚,他看向柳真,然后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面露猙獰,柳真面不改色的,實(shí)際上心里已經(jīng)慌亂,他低下頭不去看那二人,說:“出去.....” 兩人紋絲不動,柳真嘆息一聲說:“我保證,我不會傷害自己?!?/br> 兩人還是像木頭一樣杵著,柳真拉過被子翻過身背對著他們躺下,這兩人就像背后靈一樣,一言不發(fā)盯著柳真。 柳真閉上眼睛,醞釀睡意,心想你們愿意看著就看著吧,只要不來打擾他就好,他還要靜下心來整理思路。 雖然是這么想,但那兩人的目光就像蛇一樣,死死的盯著他,讓他后背發(fā)涼。 柳真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們,柳真說:“我想休息了,如果你們一定要站在這里,麻煩你們轉(zhuǎn)過身去,被你們盯著讓我害怕。” 柳真說的風(fēng)輕云淡,兩人的臉色卻糾結(jié),柳真沒有看他們再次轉(zhuǎn)過身,拉上被子,將頭蒙住。 他想,接下來要怎么辦?這幫家伙,將他囚困在這里,就算今天他們心情好不折磨他,難免日后會...... 他忽然覺得能理解之前的自己為什么要自裁,這日子過的,真是豬狗不如。 漸漸的他真的睡去,還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夢里有個人,看不清樣貌,卻和他坐在一起,他們好像在彈琴,自己還挺開心,和那人在一起,很舒服,是心里的舒服。 可以放心大膽的高談?wù)撻?,可以肆無忌憚的談笑風(fēng)生。 不必?fù)?dān)心自己哪句話說錯惹得那個人不開心,因?yàn)槟莻€人從內(nèi)而外的讓人覺得溫暖,他總是習(xí)慣性的包容,嘴邊帶著淺淺的微笑。哪怕被自己捉弄,也是低頭一笑,說一句“莫鬧.....” 他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他想呼喚他,夢里那個人和一個穿著黃衣服的人走遠(yuǎn),留下自己駐留在風(fēng)里,一片葉子落在地面。 柳真喃喃的說:“秋........?” ................ 柳真猛地坐起身,床邊的兩人立刻轉(zhuǎn)過身,柳真看著他們倆,說道:“你們還在?” 儼如的臉色不好看,他握緊拳頭,搞的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柳振禹攔住他說:“儼如,你想干什么!” 儼如盯著柳真說:“你剛才叫了那賤人的名字?你做夢都在想那個賤人?” 柳真仔細(xì)回想,他的手指撫摸上嘴唇,他說:“秋?”知秋的名字在大腦里一閃而過,他有些開心,儼如卻非常氣憤,他靠近柳真,柳真本能的向后躲,柳振禹拉住儼如的胳膊說:“你再生氣也要看看情況,柳真他現(xiàn)在禁不起折騰,你想弄死他嗎?” 儼如一拳打在柳真耳邊,柳真身后的墻壁被打了一個窟窿,嚇得柳真瑟瑟發(fā)抖,見到柳真如此模樣,儼如xiele氣,哀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在他走到門口時,回頭說:“今天他是林翔的,一會林翔會過來接人?!?/br> ............... 晌午時,林翔走進(jìn)屋內(nèi),柳真穿著寬松的袍子,連褲子都沒穿,光著兩條腿被他拉出屋外,一路上,柳真四處張望,林翔說:“聽他們說,你沒有失憶.......” 柳真沒有回答他,他覺得沒必要,說沒有失憶,他卻不記得很多事,說失憶了,他又記得一段記憶。 林翔拉著他走進(jìn)自己的屋內(nèi),柳真仔細(xì)打量著屋內(nèi)的一切擺設(shè),林翔說:“這個衣柜,我每年都好好保養(yǎng)著。” 柳真沒有在意,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林翔坐到他面前,遞給他一包糖,他說:“今天是我表妹小兒子的滿月宴,這是從家里帶回來的糖?!?/br> 柳真打開荷包,里面幾顆圓滾滾的糖丸,看起來晶瑩剔透,他拿了一顆塞到嘴里,香甜無比,舒服的竟然讓他瞇起眼睛。 林翔坐在他面前,說:“很久沒有看到你笑了.......” 柳真不在意,林翔繼續(xù)說:“他們說你記得,那些事,我想當(dāng)面和你說,這些年,我想明白很多事,對不起,柳真........” 柳真一邊吃著糖,一邊看著他,林翔繼續(xù)說:“當(dāng)初,發(fā)生那件事,我的確想砍了你,可之后,你多次出手相救,我也是真的心存感激,你送的每一樣禮物都送到我心里,可是是我自己過不去那道坎,我那時想,我一個堂堂男子漢,竟然在你身下像個女人一樣呻吟,想想就羞愧,我一直對你說,心里只愛我表妹一人,想必你也聽煩了,除了那次我們荒唐的那一夜,你從未強(qiáng)迫過我,我們也沒有再發(fā)生過關(guān)系......我想,那時的你,應(yīng)該是很愛我的,表妹婚禮,你扮裝女子陪我一同赴宴,別人挖苦我,是你替我出頭,出言教訓(xùn)了那人,你那時也看出來,表妹心不在我身上,回來后對我加倍的好,可我......卻從未把你的付出放在心上,我總是覺得,你欠我的,你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如果不是你攪亂了我的生活,我會一直暗戀表妹一生一世,也不必糾結(jié)與你的感情?!?/br> 柳真吃完糖,他舔了舔手指,看向林翔,他說:“噢.....” 顯然他并不在意,林翔抬頭看著柳真,他說:“如果我能早點(diǎn)想明白,你就不會離開我了,對嗎?” 柳真仔細(xì)分析了林翔的話,按照他所說的,自己與這粗狂漢子睡了一覺,想對人家負(fù)責(zé),然后這漢子覺得面子過不去,一而再拒絕,事后自己還屁顛屁顛的陪人家去參加心上人的婚禮,臥槽.....自己從前還真是個多情的種子。 林翔等著柳真回話,可柳真已經(jīng)神游天際,林翔“喂”了一聲,柳真回魂,林翔說:“我.....我今天會溫柔的......所以,你不要害怕......” 柳真說:“干嘛?” 林翔將柳真抱起來,就向床邊走去,柳真想到儼如對他做的事,立刻掙扎起來,他想大喊,卻發(fā)現(xiàn)多說幾句,嗓子就有些發(fā)疼,他只能輕輕的說:“別碰我.....” 林翔將他放在床上,輕輕的脫掉他的衣袍,他的手掌摸向柳真的胸膛,他說:“你又瘦了.....” 柳真推著他,害怕的本能讓他身體發(fā)抖,他說:“別......別過來.....” 林翔單手握住柳真的雙手手腕,將它們掰過柳真的頭頂,柳真掙扎幾下,也撼動不了林翔的動作,林翔坐在他身上,低頭看著柳真,他說:“別害怕,我保證,這次,真的會很溫柔....” 他的臉頰微紅,慢慢低下頭,輕輕親吻柳真的脖頸,舌尖在上面滑動,引得柳真微微顫抖,林翔說:“慢慢享受吧?!?/br> 柳真說:“我享受你媽??!”說完身子又開始亂動,他猛地曲起身子用頭去磕林翔的頭,結(jié)果自己頭暈眼花倒回床上,他喘息著說:“滾!” 林翔停下動作,他說:“都說了,會很溫柔的,你不要再鬧了。”他身子向后退去,將柳真的兩條腿分開,整個身子在柳真的雙腿之間,伸出手指,沾了軟膏攤?cè)肴彳浀膞iaoxue里,那節(jié)粗壯的手指進(jìn)入rouxue里后,柳真的雙腿都在發(fā)抖。 常年練劍的手掌,上面有層厚繭,有些磨人,柳真想,自己無論怎么樣都無法逃避這種事,索性他就放松了身子,見柳真不再抵抗,林翔慢慢的松開他的雙手,專心的撫摸他的身子。 柳真看著這漢子在自己身上,就像個大狼狗一樣,自己是rou嗎?舔舔啃啃的,自己明明全是骨頭,皮包骨他也能舔的這么有滋有味。 林翔進(jìn)入他的身體后,柳真用力夾緊屁股,引得林翔哆嗦的直發(fā)抖,他雙手握緊柳真的手,動情的說:“你這個小壞蛋......” 悶哼一聲,將一股白濁射出,柳真松了一口氣,他覺得他能做的,只有這樣了,祝他早泄.... 林翔壓在柳真身上,熱氣吹在柳真的耳邊,他說:“你真的是太壞了.....夾的那么緊.....” 柳真沒好氣的說:“滾下去?!?/br> 林翔在他耳邊親了一口,撐起身子,離開床,將他抱近水桶里清洗,柳真不去看他,背過身,林翔的手指摳挖他的xiaoxue,將白濁引出體外。 清洗后,林翔抱著柳真在院子里嗮太陽,他摸著柳真的頭發(fā)說:“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 柳真犯了一個白眼,他說:“你少來惡心我,我一個好好的男子漢,怎么就成了你的妻?” 他說完,林翔的呼吸慢了一拍,柳真惡毒的說:“怎么了?這種話,只能你說,我就說不得了?” 林翔說:“果然,你都記得.....” 柳真想,他沒有,只是這種話,猜也能猜到,他想起身,林翔沒有阻攔,柳真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順便將門關(guān)上,他爬進(jìn)被窩里,覺得還是那里比較暖和。 林翔隨后走進(jìn)來,他說:“柳真......你要休息了嗎?” 柳真背對著他說:“是啊,累了.....” 林翔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翻箱倒柜,然后回到床上,拉出柳真的手,在他手腕上套了一個玉鐲,玉鐲溫暖無比,是上好的暖玉,林翔沒說什么,將柳真的手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躺在他身邊,抱著柳真,一動不動。 ............. 迷迷糊糊之中,柳真聽到有人說“不是告訴你要溫柔些嗎?那瓶玫瑰露是上好的藥液,你用了沒有?”又聽到“他發(fā)燒了,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還有一個聲音說:“哼.....你們一群禽獸,他都這樣了,你們?nèi)倘棠芩绬???/br> “你好意思說別人嗎?你怎么不忍?” 聲音漸漸模糊,柳真感覺頭皮一陣刺痛,他睜開眼睛,看見儼如正在拿銀針看著他,柳真頓時大叫一聲,凄慘無比,幾個人按住柳真,“柳真,別亂動!” 他的恐懼蔓延全身,他嘶喊,不顧喉嚨里咳出血絲,他還在大喊,腦內(nèi)閃過一段記憶,炎熱的夏天,他身心疲憊的從茅草屋里爬起身,抱頭痛哭,喊得撕心裂肺,然后瘋了一般跑到外面找到一把生銹的鐮刀。 柳振禹匆忙跑到他面前,說了什么,他將鐮刀橫在自己的脖頸上,喊道:“欠你們的還夠了吧!” 鐵銹的味道還在鼻尖,他不停的割著自己的脖頸,柳振禹上前搶過鐮刀,抱住他,他狠狠的抓著柳振禹的衣服,嘶啞的說:“不會再給你們機(jī)會了,呵呵,你們誰都別再想作踐我。” 隨后柳真眼前一黑。 他想,儼如干脆把他扎成傻子吧,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隨便他們怎么樣,只要不記得,就不會痛苦了。 .....................(冬季已過,春天來到。) 初春,天氣不錯,柳真坐起身,他看見一個白發(fā)老翁在煎藥,老翁見到他醒來說:“醒了?快收拾收拾,吃完早飯,我們出去嗮藥材?!?/br> 柳真茫然的看向四周,老翁駝著背走到他面前,拿著旱煙桿子敲了敲他的頭說:“怎么了?又傻了?” 柳真看著老翁,他說:“我?” 老翁搖搖頭說:“你叫柳真,患了失心瘋,我叫宇天成,是這一代的醫(yī)生,你是我這里的學(xué)徒,行啦,快起來,好多藥材還需要嗮呢?!?/br> 柳真連忙起身,穿戴好,看見桌子上面的早點(diǎn),隨隨便便吃了幾口,笑著說:“師傅,師傅,您老休息著,這些藥材我去嗮?!?/br> 宇老翁伸手摸了摸柳真的頭說:“你這孩子,除了偶爾傻幾天,還像從前那般嘴甜又討人歡心。去吧,我去把庫房里的都搬出來。” 柳真陪著宇老翁一同忙活了一個上午,晌午時,宇老翁去做飯,柳真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幫忙,將宇老翁按在矮凳上,他笑著說:“師傅,你休息著,我來做。” 切菜做飯一氣呵成,兩人坐在院子里,吃著飯,宇老翁夾了一個雞腿放在柳真的碗里,他說:“多吃點(diǎn),這些rou啊,我老人家吃不動了?!?/br> 柳真笑著說:“師傅你老當(dāng)益壯,吃塊牛rou。”說完夾了一塊牛rou放進(jìn)老翁碗里,宇老翁說:“嘿,你個小混蛋,這rou這么硬,你是想把老頭子的牙給咯下來?” 柳真說:“怎么會呢,師傅,這rou我燉的很爛了,您嘗嘗。” 宇老翁將rou放在嘴里,吧唧幾口,連連稱贊,下午時,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來看病,宇老翁行醫(yī)問診,柳真就在旁邊安排病人有序的排隊(duì)。 兩人一直忙到晚上,柳真在整理卷宗,宇老翁將他按在椅子上,他說:“你給我休著,我去弄點(diǎn)吃的?!?/br> 柳真連忙起身他說:“師傅,別忙了,我去吧?!?/br> 宇老翁背著手駝著背,他說:“你給我休著,別又暈倒了,老頭子每次搬你,都累得半死?!?/br> 柳真嘿嘿一笑,他見宇老翁去小廚房,自己轉(zhuǎn)身到院子里,將嗮了一天的藥材都裝好,挨個放在藥柜里。 叩叩叩,有敲門聲,柳真去開門,他見到一位身姿高挑,細(xì)眉杏核眼的男子,他梳著吊馬尾,看向柳真時,胸膛一起一伏。 他別扭了半天,說:“柳真......” 柳真看向他說:“你是???” 那男子扭過頭說:“我叫沛然.....我....來找宇老翁的?!?/br> 柳真連忙側(cè)身,將他請進(jìn)來,宇老翁見到沛然,連忙跪下說:“小的給少主請安。”柳真見到,也連忙跪下,沛然拉起柳真說:“你不必跪我。” 三人回到屋內(nèi),宇老翁已經(jīng)將飯菜做好,他們一同入席,沛然坐在中間,他不動,兩人都不敢動,柳真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著,沛然輕咳一聲說:“吃飯吧?!?/br> 都是些粗茶淡飯,沛然吃了幾口就食不下咽,柳真見到,笑著說:“少主你喜歡吃些什么,我再去做點(diǎn)?!?/br> 沛然激動的說:“真的?我...我想吃百花果子蜜......” 柳真尷尬的笑了笑,心想,那是什么鬼?他說:“啊,好....你稍等?!?/br> 柳真轉(zhuǎn)身去廚房,找了幾個水果,切切伴著蜜糖烹煮,還在上面點(diǎn)綴了幾個小花,端到沛然面前,沛然見到后,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盤子里,將濃稠的蜜糖砸出幾個小坑。 柳真想,這是做錯了?怎么還哭了,他慢慢離開座位,他賠笑著說:“可能是我做錯了,我給你換一個?!?/br> 手剛觸碰到盤子,沛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摟在懷里,猛地堵住了他的嘴,在他被親吻時,大腦一陣混亂,心想,這干什么?什么意思? 他見宇老翁背著手離開房間,轉(zhuǎn)頭想呼喊:“師傅,師傅你去哪,啊喂,臥槽,你干什么?。 ?/br> 沛然被他推開,柳真警惕的看著他,沛然克制著自己,他說:“抱歉,我....我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我很久沒有吃到那盤百花果子蜜.....我......” 柳真慢慢與他拉開距離,心想,這發(fā)的什么瘋?很久沒吃到,你是餓死鬼附體嗎?看你穿的衣著華麗,沒想到是個吃不飽的可憐鬼。 柳真將盤子遞給沛然,他說:“啊,那你快吃吧?!迸嫒唤舆^盤子,柳真撒腿就跑,跑出屋外。 見宇老翁蹲在院子里抽煙,他連忙跑到宇老翁身邊說:“那個少主,腦子是不是.....有毛???”他指了指自己的頭,宇老翁吐出一口煙說:“胡說什么,你腦子才有毛病....” 柳真“哦”了一聲,蹲在宇老翁身邊,他說:“那個少主是不是見人就親?師傅他以前也對你這樣?” 宇老翁被他嚇的連連咳嗽幾聲說:“你別瞎說!” 沛然從屋內(nèi)走出來,他站在柳真身后,輕輕的說:“柳真?” 柳真被他嚇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連忙轉(zhuǎn)身說:“啊,少主.....” 沛然說:“對不起....”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柳真說:“哈哈,沒事沒事...那個天色不早了少主快回去休息吧。” 沛然點(diǎn)點(diǎn)頭,他塞給柳真一個荷包,他說:“這個....是我做的,送給你?!?/br> 柳真接過荷包,他說:“謝謝少主?!?/br> 沛然說:“那....我明天還能來看你嗎?” 柳真說:“隨時歡迎啊?!彼?,我們都是你的仆人,你想去哪還用問我嘛,好奇怪啊。 送走了沛然,天色也很晚了,宇老翁和柳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柳真打開荷包,里面是幾片金葉子,他想,這少主為什么給他錢? 又想到那人摟著他親吻,他一陣惡寒,將金葉子塞回荷包,在他想睡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柜子下有半塊饅頭,時間很久了,都長毛了,上面一層青綠色??雌饋碛悬c(diǎn)惡心。 柳真起身去撿饅頭,心想,自己怎么這樣啊,這東西放在屋里這么久,也不扔掉。 柳真在撿饅頭時,發(fā)現(xiàn)柜子下好像有一本書,積了很多灰,他好奇,將書撿起來,拍掉上面的灰塵,翻開一看,震驚不已。 ............... ————柳真,當(dāng)你看到這本手跡時,可能你已經(jīng)是個傻子了..... 柳真坐在床上,翻看著,他嗤笑一聲想,這誰啊,這么無聊,但看著字跡怎么這么眼熟。 ————我叫柳真,這是你名字,我想,很快我就會什么都不記得,所以才寫下這段話,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yuǎn)也記不起曾經(jīng)的記憶。 那段記憶是痛苦的,我會想起時,生不如死,但我死不了,你也一樣,不要想怎么反抗,我們都逃不掉,躲不開。 我曾經(jīng)是一個身份顯赫的人,身懷絕技,也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都是過眼云煙,不提也罷,如今的我們只是一個廢人,沒有身份,沒有武功,沒有健康的身體,這些都拜四個人所賜。 想來,也是報應(yīng),當(dāng)初我追求過的人,因?yàn)閼押拊谛膶ξ沂┘訄髲?fù),這些我都認(rèn),畢竟錯是我犯的,罪也該我來受著。 可是心里終究有些不滿,雖然背叛的是我,可從前的情意也是真情實(shí)切,他們卻對我下此狠手,先從柳振禹說起,那是我的師兄,也是我的初戀,此人看起來溫和無比實(shí)際上毒辣非常,與他相處之時,宗派里流出很多閑言碎語,一時間周圍人都對我敬而遠(yuǎn)之,當(dāng)?shù)弥磺惺甲髻刚叨际橇裼頃r,也曾氣憤,當(dāng)初年少無知,沒有留下一言片語便一走了之。 隨后遇見沛然,他是我的小師弟,他是個傲氣的人,當(dāng)初我對他,存有戲弄之心,但真的與他相戀后,也是百般寵愛,可是日子久了,便覺得此人當(dāng)真不好相處,事事要低頭一寸,時間抹平了我的耐心,對于他,算是我對不起他吧,曾經(jīng)被他搞得焦頭爛額,身心疲憊,也想過好好溝通,但他卻專橫霸道,但凡不順?biāo)?,便會大發(fā)雷霆,無奈,好言與他分手,當(dāng)夜刀兵相見,身中一刀,傷心離去。 游歷江湖時,遇見一位大俠,他叫林翔,一個江湖上的游俠,為人剛正不阿,也算一身正氣,我與他相遇實(shí)屬偶然,我們兩人一起落難,誤食了媚藥,發(fā)生了一夜荒唐的事,我把他上了,從那以后,心里有些愧疚,想對他好些,也竭盡全力去呵護(hù)他,甚至為了他,甘愿扮裝女子,陪他去參加他心上人的婚宴,我知,他一直心有所屬,與我相處之時,總有些不甘愿,但我畢竟占了他的身子,說起來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對于他的感情,我沒有后悔過,見他終日冷眉而對,也想過就此放手,畢竟,他心不在我這。 最后一次與他言說分手,他嗤之以鼻,我灰頭土臉的離開,回到宗派。 遇見了儼如.......儼如啊...... ............ 柳真看到這里,發(fā)現(xiàn)書被撕掉好幾頁,他看著下面的話有些覺得難受。 ——儼如,見我身上帶傷,便為我醫(yī)治,治好了我多年的舊傷,連同肩膀的傷疤也抹平如初,我當(dāng)時心懷感激,見他對我也算有情,便壯著膽子向他告白,得知他很早就心悅與我,那天回想起來,甚是開心。 本以為可以從此相伴,卻發(fā)現(xiàn)儼如非常的敏感,我與旁人多說一句,便會惹得他愁眉不展,為了討好他,只能盡量避開旁人,可是無論做什么,他都會懷疑我對他不忠,哪怕有人從身邊經(jīng)過,也會惹得他暴跳如雷。 我曾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幾月不見人,他卻依然不開心,覺得我在他身邊不快活,也對,怎么會快活,我們爭吵后,我憤然離去。 重新游走江湖,遇見一位知心人,罷了,不提他的名字了,如今身在大青山頂,此生可能都無法離開,不必記了,免得給自己惹來禍?zhǔn)隆?/br> 我想與那人一同歸隱山林,才知道那人早就心有所屬,我覺得那人不是良人,好言相勸,但他心意已決,我便不再勉強(qiáng),此間,收到宗派來信,聽聞柳振禹重病,心里忐忑,便回到宗派,卻不料是個圈套。 柳振禹,沛然,林翔,儼如,四人灌我迷藥,廢我武功,將我囚禁在大青山,終日折磨我,身殘體敗,也曾想過報應(yīng)如此,但天大的仇恨,也不過如此,幾年來,生不如死,不堪回首,多說無益,切記切記。 如今我偶然記起一切,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忘記一切,寫下這段話,希望能對自己有所幫助。就算記不得柳振禹吊梁三月之痛,記不得儼如銀針入腦之恨,記不得沛然鞭刑抽身,記不得林翔粗暴的侵犯,但....... 不想周而復(fù)始。 看完,換個地方藏起,書柜下,不知放了多少回,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們早就廖記于心。 ................... 柳真看完,后幾頁還畫了四個人的畫像,他一一看過,想了想,把書籍塞到床底,覺得不妥,又掀開被子,將書藏在草席下面,鋪好被子躺在床上,心里五味俱全,他想:這都是什么事啊。 ................... 次日醒來,外面的季節(jié)沒有變,柳真坐起身,看到宇老翁端著一碗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著他,柳真展開笑顏說:“師傅!” 宇老翁松了一口氣,他說:“把藥喝了。出來吃早飯?!?/br> 柳真點(diǎn)點(diǎn)頭,乖巧的喝藥,見宇老翁走出門,他連忙將藥倒在床底下,連著嘴里的那一口,也吐到花盆里。 他拿著空碗,笑嘻嘻的走出來,按照往常一樣,幫宇老翁曬藥,安排病人,他討好似的捏著宇老翁的肩膀說:“師傅,你別太cao勞了,煎藥的事,讓我來做就好。” 宇老翁捋了捋胡子,他指著一個一堆藥材,說:“你能將他們都背下來,我就讓你煎藥?!?/br> 柳真挽著袖子說了一句“好嘞?!本湍弥t(yī)書看著藥材,專心的背誦。不到一天,他就將藥材背的滾瓜爛熟。 宇老翁拿著煙桿子敲他的頭說:“不錯啊,腦袋瓜很靈光??!” 柳真捂著頭說:“師傅你別敲了,敲傻了怎么辦。” 宇老翁說:“好好好,你去煎藥吧,這藥方子給你,每天早晨喝一次。” 柳真看著藥方,逐一抓好藥材,他想,早上喝的那碗藥,看來沒有問題,都是一些滋養(yǎng)身體的,不是什么穿腸毒藥。 日子連續(xù)過了幾天,柳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每天晚上沛然都會來,和他們一起吃飯,柳真面不改色,但對沛然還是有些疏離。 這天,沛然拉住他的手,柳真連忙向后躲,沛然苦笑道:“柳真,我們也算熟絡(luò),你怎么總是躲著我。” 柳真說:“少主,不要和小人開這種玩笑,小人承受不起?!?/br> 沛然說:“你別叫我少主,就叫我沛然就好,況且.....我是沛家的少主,不是這里的少主?!?/br> 柳真收回手,他說:“不管怎么說,你都少主。我是下人.....” 沛然忽然面色一變,他說:“你不是下人......” 柳真連忙打住,他說:“好好好......我不是.....”見到柳真賠著笑臉的模樣,沛然慢慢與他拉開距離,他低著頭說:“我喜歡你.....” 柳真呆呆的看著他,沛然說:“特別喜歡你...想....想和你在一起.....” 柳真想起那本書上面寫的,他心驚rou跳,連忙說:“抱歉......我.....” 沛然上前一步,他說:“你不喜歡我嗎?我不好看嗎?” 柳真連忙擺手,他說:“少主......天人之姿,柳真配不上你。” 沛然吼道:“別叫我少主。”柳真連忙說:“好好好....不叫....”他想轉(zhuǎn)身走,沛然拉住他說:“我都不嫌棄你,你還說什么配得上配不上這種話!” 柳真嘴角一扯,他心里想,這他媽的就尷尬了.....還怎么聊下去? 柳真收回自己的手,警惕的看著沛然,沛然就像被定在那里,柳真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那種.....抱歉....” 說完他撒腿就跑,扔下沛然一個人,站在那里,顯得非常落寞。 .............. 幾日后,沛然又來了,柳真抓著頭,亂撓一氣,將自己搞的頭發(fā)亂七八糟的,沛然見到他一愣,柳真一邊拿小刀割著頭發(fā),一邊說:“這頭發(fā)太長了.....正好你來了,幫我剪短一些?!?/br> 沛然抓過他手里的小刀,扔在地上,兇巴巴的說:“不行!!你一根毫毛都不許少!” 柳真攤開手說:“喂,這是我的頭發(fā)吧,我想怎么樣就可以怎么樣.....” 沛然看起來很生氣,他冷靜片刻,蹲下身子,他說:“別剪......求你了。” 柳真沒理他,利落的將過長的頭發(fā)剪短,微微長過肩膀,他拿出頭繩隨便綁好,回頭便看見沛然在撿他地上的頭發(fā),小心翼翼的將頭發(fā)握在手里,抬起眼看著他,好看的杏核眼里蒙上一層水霧,他又連忙低下頭,將頭發(fā)一根不少的握在手里。 柳真沒理他,直徑走出屋外,他還有好多事要做。 .............. 忙碌了一天,柳真回到自己的屋子,泡在溫暖的水桶里,這時,門被打開,走進(jìn)來幾個人,柳真連忙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跳出水桶。 四個人看向柳真,柳真一一打量他們的臉孔,按照腦內(nèi)的記憶,對照那書上所畫之人,分別認(rèn)出了他們幾個人。 沛然走到柳真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說:“以后你不要再留在這里了,跟我們走?!?/br> 林翔走到他面前,看著柳真的臉頰,他說:“果然被養(yǎng)的很好,臉頰上都有rou了?!?/br> 柳真甩開沛然,他說:“各位.....容我穿上衣服.......”他慌慌張張的去穿衣服,這幾個人就站在他屋里,一動不動。 柳真穿好后,看著他們說:“好了,我們走吧。” 儼如說:“你不問我們是誰,要帶你去哪?” 柳真說:“問不問有什么關(guān)系?”他忽然想到那本書,然后笑著看了一眼儼如,儼如被他的舉動搞得糊涂,柳真走回床鋪,掀開了被褥,他說:“這回走,就不會再回來了吧?!?/br> 幾人沒有回答,柳真找出那本書,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柳振禹的臉色一下驟變,他慌張的看向儼如,儼如的眼神也略微寒冷。 柳真說:“我覺得,以后也沒必要再寫這些東西了,何必執(zhí)著呢?!闭f完將書扔進(jìn)火盆里,看著那書被燒成灰燼。 儼如一步上前,他抓住柳真的手腕說:“上面寫了什么?” 柳真嘿嘿一笑,甩開他說:“你猜啊?!?/br> 儼如被噎得臉色發(fā)青,柳真大步走出屋子,也不看他們,隨后問:“要去哪?。俊?/br> .................. 暖閣里,柳真被林翔抱著,儼如分開他的雙腿,將他軟rou含在口中,不停的吸允著,手指還插在他的xiaoxue里。 林翔捧著柳真的頭,與他相吻,貪婪的吸允著他口中的蜜液,柳真靠在他胸前,看著林翔,臉頰緋紅,道不盡的風(fēng)情。 胸前兩顆rutou被柳振禹和沛然一邊一個吸允著,柳真的身體微微顫抖,林翔松開他的嘴,讓他大口呼吸,舔著柳真的耳垂,訴說著愛語,“我愛你......” 柳真將腳慢慢抬起,放在儼如的肩膀上,儼如一愣,更加賣力的吸允,柳真悶哼一聲說:“愛你個鬼??!你們幾個.....嘶...啊......嗯.....啊......”一股快感來襲,柳真覺得下面要噴發(fā),伸手抓住左右兩顆頭顱,指甲耗住他們的頭發(fā),“啊——————”一聲,射得儼如滿臉都是他的jingye。 高潮后,柳真無力的躺在林翔的胸前,他的雙腿被分開,儼如扶著自己的rou刃慢慢擠進(jìn)來,一邊拍打他的屁股,一邊說:“放松一些....” 柳真別過頭,他的rutou有些刺痛,那兩人將他的rutou吸得紅腫碩大,周圍的乳暈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柳真的身體被頻繁搖擺,從后xue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大腦放空,rou刃擠開腸rou,讓里面的rou粒不停的顫抖,柳真“嗯....嗯.....啊.....啊.....”幾聲,全身抽搐著又空射一回,緊接著,儼如起身,柳振禹將他翻了個身,讓他跪著,從后面進(jìn)入,林翔抬起柳真的頭,將自己的rou刃塞進(jìn)他的口中,扶著他的頭慢慢抽插。 儼如和沛然一人抓起柳真一只手,讓他捂住自己的rou刃,擼動。 柳真覺得好辛苦,這幾個人他是躲不開了。輪番cao干后,柳真癱軟在床上,肚子微微隆起,這幫家伙射了好多在他體內(nèi)。 他是怎么被抱起來放入水桶的,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在他閉眼前,他希望再醒過來時,希望自己還是個清醒的人。 .............. 如他所愿,他醒來后,正躺在四人中間,枕著林翔的胳膊,腳搭在儼如的腰間,沛然睡在他胸口,柳振禹摟著他的腰。 柳真一動,他們四個都醒了,柳真揉揉腿,儼如連忙說:“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 沛然也連忙說:“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準(zhǔn)備吃的。” 柳振禹摸著他的頭說:“怎么了?一句話也不說?” 林翔說:“柳真?” 柳真甩開他們幾個,捂著腰下了床,儼如連忙攙扶他,又被他甩開,儼如說:“你又鬧什么脾氣?昨夜你不是很享受嗎?” 柳真伸了一個懶腰,他說:“是啊,很享受......沒事的話,我就走了?!?/br> 柳振禹拉住他,說:“你要去哪?” 柳真說:“還能去哪?吃飽喝足洗干凈等cao唄?!?/br> 柳振禹被他的話,說得面紅耳赤,他說:“你......” 柳真說:“不然呢?再被你們搞失憶?周而復(fù)始,你們不膩我都膩了.....哦,說錯了,昨天算是我有記憶來,的第一次,不錯...各位滋味都不錯。” 柳真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滿不在乎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 他來到仆人的地方,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在桌子上拿起一塊饅頭啃咬,旁邊的人間到他,都紛紛離開桌子,生怕和他多說一句話,或者多看他一眼。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怎么來了?”“不知道啊,看樣子好像又傻了?!薄耙艺f,他也怪可憐的?!薄笆裁窗?,他那是咎由自取。”“不過,我看那幾位對他還是有感情的。要我說啊,這人,就別作,好好的伺候好那幾位,什么事都沒有?!?/br> 柳真冷哼一聲,吃飽喝足后,拍拍肚子,走出院子。看著外面綠意蔥蔥,心情也好了大半,他行走在山間,不一會林翔跑到他身邊,攔住他的去路,柳真笑道:“喂,我就四處走走也不行?你們干脆把我弄瘸算了?!彼粗窒柰蚝恿?,柳真笑著說:“放心放心,我不會投河的,就算我想,你們也不會讓,對不對?!?/br> 林翔沒有說話,柳真繞開他,繼續(xù)走著,他看到一顆古樹,心里忽然激動,他摸著古樹想著,這要是能做一把古琴該多好。 林翔走到他身邊,柳真回頭看向他,指著樹說:“你能砍動這顆樹嗎?我想做把古琴。” 林翔抽出佩劍,一劍砍斷古樹,利落的切成幾塊,柳真挑挑揀揀拿了一塊他比較中意的,就向山上走去,林翔跟在他身后,說:“我竟然不知,你喜歡彈琴?!?/br> 柳真說:“啊,我也不知道啊,一時興起罷了?!?/br> 林翔為他尋來了材料,找了工匠師傅,幾日后,古琴做好,擺在柳真面前,柳真手指輕撫,彈出幾個音,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并不靈活。 見到柳真在彈琴,柳振禹的臉色不太好,他壓低了聲音說:“這東西是誰給他的!” 林翔說:“是我?!?/br> 柳振禹說:“你竟然給他古琴,你知不知道,他........” 見柳真望向他們,柳振禹閉了嘴,想去摔掉那古琴,柳真沒有阻攔,柳振禹拿起古琴摔在地上,上好的古琴就這樣四分五裂。 柳振禹摔完琴,他才冷靜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柳真,他低下頭說:“你若喜歡....我再給你做一個?!?/br> 柳真擺擺手說:“罷了,反正我也彈不好,不必了?!?/br> 柳真踏過古琴,他想,從前他應(yīng)該是一個極其喜歡古琴的人,只是這手指這么不靈活,彈了幾下就心情郁悶,不彈也罷。 .............. 夜里,柳振禹抱著柳真,無論他怎么討好,柳真都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柳振禹說:“你可是生氣了?” 柳真說:“不敢......” 柳振禹說:“明天我讓人再給你做一個......” 柳真翻過身,說了一句:“不必?!?/br> 可是次日,一把新古琴擺在柳真的面前,柳真拿手指撥動幾根琴弦,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音符,他杵著胳膊想,“好像,和誰一起彈過呢?!?/br> 隨后他又想,“想那么多干什么?!彼鹕砜匆妰叭绫持幭渥哌M(jìn)來,他為柳真號脈,看著柳真說:“你瘦了,自從回到這里,你就在消瘦。” 柳真說:“嗯,可能是跟你們幾個可怕的家伙日夜相對,不想瘦也很難啊?!?/br> 儼如說:“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放你走呢?” 柳真說:“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別繞彎子,我的回答也不是你想要聽的,何必問我。” 儼如說:“柳真,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在外面無法生存,不如.....留下來,我們好好照顧你?!?/br> 柳真說:“我能不能生存,要去了外面才知道,我留下來,你們能不能好好照顧我,呵呵,說真的,你們只會讓我早死早超生?!?/br> 儼如收了藥箱,他說:“今夜,輪到我,你若不想,我便不會動你?!?/br> 柳真說:“隨意?!?/br> ...................... 到了晚上,儼如果然與他和衣而眠,柳真向墻壁靠去,儼如慢慢轉(zhuǎn)過頭說:“你別再躲了,我出去就是了?!彼鹕?,走出房間,柳真翻個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一會便進(jìn)入夢鄉(xiāng)。 早晨剛起來,就看見沛然在擺碗筷,他扶著柳真起來,說:“餓了么?吃飯吧?!?/br> 柳真坐在桌子前,他說:“謝謝你。”沛然頓時臉紅,他坐在柳真身邊,不好意思的說:“謝什么.....” 柳真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吃起來,吃飯還主動撿碗筷,沛然站起身,柳真說:“我發(fā)現(xiàn)你們還真是閑啊,每天圍著我這個廢人,不覺得無聊嗎?” 沛然低下頭,他說:“怎么會.....” 柳真走出房間,把碗筷交給仆人,他四處閑逛,沛然就跟在他身后,沛然說:“我覺得你變了好多。” 柳真說:“是嗎?我沒覺得啊?!?/br> 沛然說:“你從前....”他沉思不再說下去,柳真說:“不要說從前了,我都不知道我從前是什么樣子,說不定睡一覺我連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都不會記得。” 沛然拉住他說:“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我會好好對你的?!?/br> 柳真想了想,他說:“昨天儼如沒有碰我,你也能嗎?” 沛然的小臉漲紅,他挺著脖子說:“可以?。 ?/br> 柳真拍拍他的頭說:“單純!”轉(zhuǎn)身離開,沛然跟在他身后說:“你不相信我?” 柳真說:“信,怎么敢不信?!?/br> ................ 一連幾日,柳真過的很舒服,那四個人沒再強(qiáng)迫他,他知道,這種事情,隨著時間推移,永遠(yuǎn)得不到回應(yīng)的感情,漸漸的就會淡去。 無論他們怎么討好,柳真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為自己找了點(diǎn)事做,比如制作古琴,也能在這大青山上面賺點(diǎn)銀子。 晚上他高興的數(shù)著碎銀子,想著,哪天這些家伙膩了,自己在外面還有些謀生技能。 正在他高興的時候,柳振禹推門而入,他看向柳真,欲言又止,柳真指著旁邊的椅子說:“自己坐吧。” 柳振禹坐下,他想了很久很久,緩緩開口說:“我哥哥......不,你表哥......想見你。” 柳真看向他,笑道:“喲,我還有表哥?” 柳振禹說:“其實(shí),當(dāng)年......把你壓在大青山,也是他的主意......” 柳真低頭繼續(xù)數(shù)著碎銀,他說:“不提當(dāng)年了,當(dāng)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在意,他若想見,我就去見他好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們?yōu)殡y的?!?/br> 柳振禹說:“其實(shí),他想見你,是因?yàn)?...因?yàn)槟莻€人.....” 柳真沒心思聽,他數(shù)好了碎銀,將他們放在荷包里,他說:“什么時候去見?” 柳振禹說:“明天。” ................... 柳真穿金戴銀,好像個皇親貴客,他被柳振禹抱在懷里,行走在鐵鎖上,這算是他第一次離開大青山,他看著四周云霧繚繞甚是新奇。 山腳下一列馬車等候,柳振禹扶著柳真坐在華麗的馬車?yán)?,一路顛簸來到皇城,進(jìn)入皇宮后,柳振禹拽了拽柳真的袖子說:“一會,見到皇后,不要失了禮節(jié)?!?/br> 柳真心不在焉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說:“皇后為什么想見我?他是我什么人?” 柳振禹不回答,他說:“一會你見了皇后,說幾句好話,讓他放寬心。我們也好向皇上交差。” 柳真“嗯”了一聲,不再問。 一路來到皇后寢宮,看著與柳振禹有幾分相似的皇帝,柳真連忙跪拜,皇帝扶起柳真,四下打量著他,他說:“表弟不必客氣,快隨我來吧。” 柳真想,我是皇帝表弟?那我不就是王爺了?身份顯貴啊,那以后離開大青山,還可以在外面逍遙快活,也不錯。 柳真走到皇后的內(nèi)室,他看見一身華麗的女人,連忙跑過去,一個五體投地,行了一個大拜禮,“給皇后娘娘請安!” 那女人尖叫一聲,連忙給柳真跪下,連連說:“珺王殿下..........奴婢.....奴婢拜見珺王殿下.....” 珺王?柳真想著,自己還真是個王爺咧?這次給皇帝辦完事,一定要他把自己從大青山里摘出來,他可不想再跟那四個精神病待在一起。 皇帝走進(jìn)來,輕咳一聲,柳振禹扶起柳真,他尷尬的說:“床上那位,才是皇后.....” 柳真拍拍身上的灰,皇帝眼神不悅的看著他,緩緩說:“去看看你皇嫂.....他很想你?!?/br> 柳真想說,我不認(rèn)識他啊,可是對面這位好像不是那種會跟他講道理的人,他硬著頭皮掀開床幔。 看見一位面容憔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