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塵埃落定
主屋被焚毀,顧孟本應(yīng)先歇到管文秀住處,可他放不下余伍,安排好事務(wù),便往客房去了。 到時,除了余伍,屋里還站著兩個丫鬟,大夫人房里的文竹正向余伍和環(huán)兒說起白盛海招認(rèn)縱火之事。 “爺!”環(huán)兒先看見顧孟,行了禮。 “嗯”顧孟點頭,走到余伍身邊。 “爺……傷還疼嗎?”余伍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他。 “好些了。”顧孟滿意余伍這股乖巧聽話的勁兒,嘴角微微揚起。 余伍這才稍稍放心,又想起那丫鬟剛剛說的,仍有些不敢置信?!澳鞘抡媸前坠芗液投蛉俗龅模俊?/br> “不是酒里下藥,你能睡那么沉?” 余伍憶及自己當(dāng)晚沒喝幾口就頭腦發(fā)昏的情狀,心有余悸?!暗珷斣趺粗赖?,這不過兩日功夫?!?/br> 顧孟伸手不輕不重地揉捏余伍豐潤的耳垂?!笆虑闆]成,有許多破綻,稍一想便能察覺?!?/br> “按他原先謀劃,支走乳娘,你又昏迷不清醒,僅憑環(huán)兒一人是很難撞開門逃出的,你們最后都會……”顧孟仔細(xì)向余伍解釋?!斑^后只需封住他徒弟的嘴,就無人知道他給你送過酒?!?/br> “偏我提前到家,將你們帶出來。環(huán)兒醒后說白盛海送你酒,我有所懷疑,一詐他,果然露出馬腳?!币娪辔橐荒樆腥?,顧孟無奈地?fù)u頭,好在前二十年接觸的人單純,余伍這性子才會沒吃上虧。 “爺,那您打算怎么處置?”余伍問。 顧孟朝邊上兩個丫鬟揮手,丫鬟們自覺退下。 “你想如何?” “我?”余伍猶猶豫豫地“我不知道……” 他雖說差點沒命,但那晚完全是睡過去的,對當(dāng)時的兇險感受并不真切。 想到她年紀(jì)尚幼的孩子,余伍糾結(jié)了會兒,還是說“白管家是主謀,定要送去見官,白氏……咱們就留她一條性命吧?” “你要留她性命,不怕她再害你?”顧孟早知道余伍心軟不成事,沒指望他說出什么。 “嗯……”余伍點頭,眼神不好意思地從顧孟身上掃過,弱聲道“爺在,我怕什么……” 顧孟心頭似被貓爪撓過,一點麻又帶著一點癢,他暗罵這sao貨是越發(fā)懂得勾引他,以前只脫了衣服sao,現(xiàn)在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知我有傷,還這般發(fā)浪?”他危險地盯著男人,手掌輕拍余伍的俊臉。“不想活了?” “沒有……”余伍糊涂,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對,說著正事,怎么氣氛突然變了。 “事情別管了,你只顧好本分?!鳖櫭蠜]心思跟余伍繼續(xù)說下去,“來,跪著,相公賞你吃口熱乎的,給你暖暖胃?!?/br> 昨夜僅是勉強不餓,算不得盡興,余伍這種已經(jīng)叫人調(diào)教開了的,哪能輕易滿足。 余伍感到身后有個硬邦邦的物件抵著他一頂,登時身子便軟了,再顧不上什么正事。 對此刻的他來說,伺候男人jiba就是正事,是他需盡好的本分。 余伍跪下用嘴服侍了一通丈夫的jiba,又叫顧孟拿手玩著屁眼射出來。 顧孟拿帕子擦干指間濁液,余伍軟在他腿邊,明明他還年長些,體力卻勝過余伍這個常年勞作的漢子。 “相公要去趟官府,耐心等著,回來再陪你?!彼恢皇植环奖?,沒辦法把人抱去床上。 余伍脫力地癱著,雙唇被大rou搓得又紅又腫,下半身光溜溜的,肥臀落在地上。 “去床上躺好?!鳖櫭嫌媚_踢了踢余伍的大屁股,軟rou讓鞋尖頂?shù)冒歼M(jìn)一塊?!霸龠@么坐著仔細(xì)鬧肚子?!?/br> “唔……”余伍輕哼一聲,扭臀爬起來,沒有粗大jiba插進(jìn)去,他屁眼深處始終解不了癢。 顧孟從床下摸到為余伍準(zhǔn)備的玉勢,扔給他?!白约号?,過兩日便喂你那浪屁股吃真的。” “嗯……”余伍熟練地將稱不上粗的假jiba插進(jìn)臀間孔洞,軟媚腸rou立即迎上來接食兒?!昂谩璼ao貨在床上……等爺回來……嗯……” 任余伍插xue摸乳的自行玩樂,顧孟到一邊換了衣服去見縣令。 縣令和顧孟交好,且這事人贓并獲,沒什么難斷的,去只是打聲招呼。顧孟與縣令大致說明情況,回宅后,又把紀(jì)忠叫了來。 “你師傅的事,我信你不知情,如今他入獄,家中管家一位便空出了?!?/br> 紀(jì)忠來時心中忐忑,以為顧孟要責(zé)罰他和連生有私情一事,不想顧孟打算讓他做新一任管家。 “爺大人大量,不計較紀(jì)忠的過錯,紀(jì)忠感激不盡,以后絕不辜負(fù)爺?shù)男湃危 ?/br> “現(xiàn)在有一事,我需你去辦。” 顧孟交代了一件事給紀(jì)忠,這事非常重要。 “行了,下去吧?!狈愿劳辏櫭祥_口讓紀(jì)忠離開,忽又想起什么,“等等?!?/br> 紀(jì)忠抬頭看著顧孟,手默默地攥緊,似乎預(yù)感到他要說的是何事。 “你和連生……”顧孟瞧出紀(jì)忠的緊張?!半m然大家都知道了,但還是收斂些?!?/br> 見顧孟默認(rèn)了他和連生,無怪罪之意,紀(jì)忠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下。他感激地朝顧孟道“爺放心,我……我們一定記住,不會給爺添麻煩。” …… 這天夜半,柴房門口掠過一道身影,沒入黑暗中。 第二日,顧家上下皆知白氏撬窗逃走的事,顧孟派新管家紀(jì)忠?guī)е宦啡巳プ罚B著幾日,也沒尋見她的蹤跡。 “爺……人還沒找到?”余伍穿著新制的袍子為顧孟泡茶,衣袖太大,他不習(xí)慣,動作無比小心,偏顧孟不準(zhǔn)他脫。 這袍子料子特別,質(zhì)地輕薄,是漂亮的湖青色。 余伍給顧孟做了男妾,風(fēng)吹不著日曬不到,最辛苦勞累的無非是陪顧孟上床,因而這些日子以來,整個人精神許多,配上這衫子顏色,比以往更添三分俊秀,像匹被人精心飼養(yǎng)的駿馬,一身皮毛油光水滑。 “嗯,沒消息?!鳖櫭显谝慌孕蕾p余伍被料子包裹的窄腰翹臀,一點兒沒有焦急尋人的樣子。 若不是他有意安排紀(jì)忠送去銀兩,鑿壞窗戶,白巧云又哪能輕松逃離? 顧孟咽下茶水,眼底掠過一抹深色,別人知道這事,大概要認(rèn)為他存心放白氏生路,一夜夫妻百日恩,或許連白巧云亦是這么覺得。 可顧孟自己清楚,他是個實足涼薄自私之人,沒這么好的心腸。 白巧云不值得可憐,孩子卻不能不顧,顧孟打算將二兒子抱給余伍撫養(yǎng)。大兒子身世不為人知,尚可瞞住,但白巧云這事整個顧家無人不曉,若把她送官,難保老二長大知曉此事,不會生嫌隙。 索性任她逃,孩子讓余伍好好帶大,就算將來某日知道了,也只會痛恨那歹毒拋棄他的生母,反而更加親近余伍。 顧孟嘴角勾起一絲沒有溫度的笑,山高路遠(yuǎn),流寇土匪那般多,令一個獨身女人消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何況還是個漂亮女人。 這些顧孟沒同余伍說,余伍不知就里,他沒有顧孟那般算計,只覺得白巧云實在心狠,不單做出傷人的事,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拋下。 “你多辛苦些,孩子一并好好照顧著,她既決定逃走,怕是不會回頭了?!鳖櫭蠒缘盟谛奶勰呛⒆?。 “我哪里辛苦,都靠奶娘看顧?!庇辔楣灰豢趹?yīng)下?!澳俏乙粫グ阉?。” 顧孟卻聽得眉頭一皺,“為何不叫底下人做?他們不服你管?” “不……”余伍急忙擺手,哪兒是別人的問題,分明是他自己。他從不敢當(dāng)自己是主人家,更沒膽子使喚人。 “是我……不習(xí)慣……”他支吾著。 “這么久了還不習(xí)慣?”顧孟聲音嚴(yán)厲。“以后內(nèi)宅只剩你與文秀,誰敢給你臉色看?你這般唯唯諾諾,反叫人看不起?!?/br> “是……”余伍低著頭受訓(xùn),不敢吭聲。 顧孟拉過人,狠狠在腮邊咬了一口,把余伍臉頰咬得紅通通?!盃?shù)娜酥荒茏尃斊圬?fù),別人欺負(fù)不得,聽見沒?!?/br> “聽……聽到了……” 又鬧了會兒,顧宅新管家紀(jì)忠來向顧孟稟報要事,顧孟才離開去了書房。 紀(jì)忠說,白氏逃出城后,未等到他們安排的人下手,便叫一伙流寇劫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顧孟沒想要白巧云性命,本意是讓紀(jì)忠準(zhǔn)備點銀子,找人扮作強匪跟隨她,趁不備抓住賣得遠(yuǎn)些。不成想竟中途出了岔子。 也怪她自己,還當(dāng)自己是顧家的二夫人,逃命仍不忘換上好綢緞,簪著玉釵,結(jié)果剛出城門就遭人盯上了。 “罷了……既如此,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她自己造化?!睙o論怎么說,宅中隱患已經(jīng)去除,顧孟不用再擔(dān)心有人想傷害余伍和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