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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世紀前傳:冰峰魔戀】第七十八章: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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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chuàng)世紀前傳:冰峰魔戀】

    作者:vfgg2008

    26/8/31

    字數(shù)統(tǒng)計:29443

    (本故事基于正傳故事設定,基于漫畫FansadoxColle228創(chuàng)作,與前

    傳沒有任何關系。)

    ************

    第七十八章舊事重提

    在彌漫著黑煙和大火的房間里,墻紙已被火燒的卷曲,帶著一點一點的火星

    從墻壁上脫落下來,兩罐液化氣油罐默默的躺在地上,一個火星落下來滴在液化

    罐的走表上,發(fā)出霹靂啪啦的聲音。

    正在熟睡中的少年被一陣刺鼻的煙味嗆醒了。少年睜開眼,黑色的濃煙已彌

    漫了整個空間,不時還有淡淡的火星冒出。少年如夢初醒,激地坐直了身子,一

    股股的煙不停的被吸到他的喉嚨和肺里,他趕忙捂住嘴,憋住一口大氣,全身裹

    著被子光著腳向屋外跑去,緊閉著的房門已被燒得變了形,少年一腳踹開了門,

    沖向了客廳。

    一陣guntang的熱氣迎面撲來,客廳早已經(jīng)被燒得滿目瘡痍。天花板上火焰從上

    往下的仿佛傾瀉著,木質的座椅板凳兀自的燃燒著,被燒得還剩一半的沙發(fā)發(fā)出

    一陣塑料燃燒的特有的酸臭,地毯就像是一個大火盆,幾乎整個屋子都沒落腳的

    地方,整個場景就像是一個燃燒的煉獄。

    從走廊到門口只有短短十來米的路,但這條路此刻卻好像永遠走不到頭,少

    年用手捂住口鼻,艱難地在大火中前行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大火所

    吞噬,他不停的咳嗽,搖搖欲墜,眼皮也越來越沉重……終于他走到了大門口,

    正準備拿脖子上掛著的鑰匙開門時,一聲巨響從房間那頭傳來,液化氣油罐爆炸

    了。

    在少年昏過去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滿天洶涌的火焰帶著guntang的氣息鋪天蓋地

    而來,他的全身,他的周圍,他的世界,全都是紫紅色的火焰……

    從噩夢中驚醒,余新倏地翻身坐了起來。窗外依然是漆黑的,在夜幕的籠罩

    之下,床頭柜上鬧鐘的指針在發(fā)著微弱的螢光。他定了定神,覺得背上涼颼颼的,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他伸手打開了床頭燈,看了看鐘,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半。余新掀開了被子,看

    到妻子石冰蘭正蜷縮四肢,頭枕手臂,像條母狗一樣在自己的腳邊睡熟,嘴角還

    掛著幸福的笑容,他輕手輕腳地給妻子墊了一塊枕頭然后下了床。

    在床邊的雙層搖籃里的兩個小女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紅唇嘟著,發(fā)出一

    聲聲輕輕的呼喚,可愛極了。余新苦笑一聲,走到浴室里草草的沖了個澡,然后

    換了一套干凈的內衣褲,披上一件睡衣,靜悄悄地離開了臥室。

    穿過走廊,余新步入書房,打開了電腦。他坐在靠椅上,敲擊了幾下鍵盤,

    然后戴上耳機,兩只眼睛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握著鼠標的手時不時還按一

    下左鍵。余新正在看的,或者說現(xiàn)在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視頻,是石冰蘭與余棠在

    密室中見面的監(jiān)控錄像。

    這件事發(fā)生在大年初二。那是一個沒有霧霾的早晨,濃厚的性臭味,凌亂的

    床鋪,散亂丟著的衛(wèi)生紙,臥室內一片狼藉的亂象無聲地訴說著余新與石冰蘭二

    人徹夜的瘋狂。

    照例恭順地送走丈夫后,石冰蘭沒有著急收拾臥室的爛攤子,而是回到一樓

    大廳,在落地鐘旁邊的墻壁上輕輕敲擊了三下,只聽「呼隆」一聲,落地鐘突然

    緩緩地向一旁自動移開,露出了一個隱密的入口。

    入口內是一條灰暗的甬道,粗糙的混凝土構成了它的四周墻壁,石冰蘭走了

    大約有快一百米,在一道厚重的鐵閘門前停下了腳步。按下閘門旁的按鈕,大門

    緩緩打開,她大跨步地走了進去……

    沉沉黑暗中,余棠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怦怦地絕望跳動。她全身上

    下只披了一件絨毛睡袍,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蜷縮在沙發(fā)上,兩只大眼睛怔怔的

    發(fā)著呆。

    忽然,不知什幺地方傳來「嗶」的一聲輕響。雖然輕得若有若無,但還是被

    她異常敏感的神經(jīng)捕捉到了。余棠緊張地轉著頭在黑暗中搜尋。四周黑的伸手不

    見五指,什幺也看不到,但她能本能地感覺,那沉沉黑暗中隱藏著什幺兇惡的猛

    獸。

    搜尋良久,她看的眼睛都酸了,終于在頭頂發(fā)現(xiàn)了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閃光。

    她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就在此時,余棠感到身后傳來輕微的「咔嚓咔嚓」的聲

    響。她一驚忙轉頭去看,驚覺茫茫黑暗中倏然現(xiàn)出一絲亮色。接著那亮色迅速擴

    大,她聽見了女人高跟鞋蹬地的聲音。

    余棠猛然意識到,那是一扇門,門開了,有人進來了,她的心猛地緊縮,下

    意識地抽動四肢,馬上卻又頹然地放棄了,轉過臉讓濃密的秀發(fā)遮住自己煞白的

    臉龐。

    刷地一下,屋里頓時亮如白晝。門開處,一個脖子上戴著紅色項圈,全身赤

    裸,腳蹬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進來,隨著她前行的步伐,胸前一對大如香瓜又

    十分挺拔的rufang不注地上下?lián)u擺著,rutou上掛著的金色圓環(huán)也隨之搖晃個不停,

    她就以這樣的姿態(tài)走到了余棠的面前。

    「余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

    聽到女人和善溫柔的聲音,余棠微微一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睜開了眼睛,透過散

    亂的發(fā)絲,一個稱得上天姿國色卻又面容憔悴,胸部比自己的還要再豐滿許多,

    而且全身赤裸裝扮怪異如母狗似的女人映入她的眼簾。

    「你……你是誰?你為什幺會在這里?」

    余棠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張臉,但一下又想不起來。僅從這女

    人屈辱而下賤的母狗裝扮看,她似乎也跟自己一樣,是被歹徒綁架的受害者,連

    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的穿。

    女人的眼里閃過一絲悲色,坐到了余棠的身邊,苦笑道:「以前,有人說我

    是F市警花,后來,有人說我是變態(tài)色魔誕生的罪魁禍首,再后來,

    我就成了這副下賤的樣子,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呢?」

    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了余棠的腦海里,余棠腦子里記憶的閘門突然間打開了,她

    記起了惡魔面目扭曲的臉龐,她記起了自己發(fā)了瘋一樣想要殺了惡魔為阿成報仇,

    她甚至記起了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那句話:「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

    趕快送她走,趕快送走!」自那以后,她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了,這中間過了多

    長時間,她是怎幺被送到這里來的,余棠全都不知道。

    余棠腦子里記憶的閘門突然間打開了,她記起了惡魔面目扭曲的臉龐,她記

    起了自己發(fā)了瘋一樣想要殺了惡魔為阿成報仇,她甚至記起了在失去意識前聽到

    的那句話:「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趕快送她走,趕快送走!」自那

    以后,她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了,這中間過了多長時間,她是怎幺被送到這里來

    的,余棠全都不知道。

    剛醒來時,余棠頭疼劇烈,眼冒金星,四肢乏力,連站都站不穩(wěn)當,幸好發(fā)

    現(xiàn)了放在茶幾上的餅干,牛奶和午餐rou。狼吞虎咽的吃完這些救命的食物后,她

    的大腦才重新開始運轉,于是她蜷縮在柔軟舒適的沙發(fā)上面,開始苦苦思索自己

    為何在這里,接著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監(jiān)控自己,最后這個女人來了,她的記

    憶也全都回來了。

    現(xiàn)在想來,那些食物和身上披著的睡衣肯定也是她拿來的,也許她真的是來

    幫自己的,可是余棠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石冰蘭家喻戶曉的精悍英武的形象與眼前

    這個自憐自艾的光屁股女人對上號。據(jù)她所知,大名鼎鼎的前「警花」在其

    前夫,也就是「變態(tài)色魔」蘇忠平葬身火海后沒幾個月,就嫁給了在美國相識的

    F市富商余某,從此便從公眾的視線之內消失了。

    這女人若是石冰蘭,那她現(xiàn)在一定是在富商余某的家中,那惡魔在強迫她拍

    照時,也曾說要把自己賣一個高價的話,想到這里,余棠心頭猛地一動,她恍然

    大悟,明白了一切。

    ——天哪,是余某!是余某把石冰蘭搞成這個樣子,是余某花錢讓那個惡魔

    綁架了我,我完了,我要被他……

    余棠蒼白的俏臉上驚懼之色驟然而起,加之她一直沉默不語,石冰蘭再次主

    動開口道:「余小姐,我在這里是因為我嫁給了一個惡魔,他騙了我,騙了警察,

    騙了媒體,騙了所有人,我嫁給他以后,才知道他和我的前夫一樣是個心理變態(tài),

    我曾想要逃出去,但我失敗了,他夜夜都折磨我,虐待我,jianyin我,我是他的泄

    欲工具,我是給他生孩子的機器,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

    石冰蘭沉默了,余棠卻小聲抽泣起來。石冰蘭悲挽的自白讓她想到了自己之

    前的遭遇,她被迫像狗一樣吃飯睡覺,連一件遮體的衣服都沒有,她還不得已和

    另外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學習」怎幺給男人koujiao,為了救羅成一命不顧禮儀廉

    恥,和那自甘墮落的女人一同為羅成koujiao,盡管那惡魔沒有奪走她的貞cao,但已

    被人羞辱至此,有沒有失身又有什幺區(qū)別呢?反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臟女人,壞女

    人,配不上任何一個男人了。

    最令余棠感到傷心的還是羅成的死。惡魔殘忍的殺害了羅成,還用羅成死不

    瞑目的頭顱折磨她,甚至當著她的面吃了羅成的男性生殖器,而她卻什幺也做不

    了,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拼盡全力想要殺了惡魔為羅成報仇也以失敗告終。所

    以,余棠聽到石冰蘭的話是那樣的感同身受,絲毫沒有察覺到石冰蘭不敢與她對

    視的眼神,反而在不知不覺間放下了對和自己「同病相憐」的石冰蘭的戒備之心。

    余棠的情感變化盡收石冰蘭眼底,她抓住時機,輕輕地握住了余棠的手,石

    冰蘭在眼眶中強忍沒有滾落的淚珠顫動了余棠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心弦,淚眼婆娑

    的余棠猛地撲進了石冰蘭的懷抱里。

    石冰蘭開始還有些驚訝,但馬上就張手抱住了懷里的余棠,伸手拍著余棠的

    后背,似乎也在借此安撫自己躁動的內心,「余小姐,想哭就哭出來吧,老是憋

    在心里會憋壞身體的。」

    余棠趴在石冰蘭的肩膀上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善良單純的她已把剛見面不過

    一小時的石冰蘭當成了至親,似乎要在這個「同病相憐」的大jiejie溫暖的懷里把

    這些天來的痛楚全都發(fā)泄出來一樣,直到淚水把石冰蘭的肩膀上打濕了一片,才

    哽咽著止住悲聲。

    石冰蘭也被余棠哭的「傷心」起來,抱著她流淚自責道:「余小姐,這些都

    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看清余新的真面目,連累你受了那幺多的苦…」

    余棠抹了抹眼睛,脫出了石冰蘭的懷抱,淚眼朦朦的咬著嘴唇道:「請你不

    要再自責了,是我沒聽爸爸的話才被人綁架的,是那個惡魔害死了羅成,這一切

    都不是你的錯,石姐,我可以叫你石姐嗎?」

    石冰蘭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已經(jīng)好久都沒人叫我石姐了?!钩烈髌?/br>
    刻,她語帶歉疚地道:「你想叫我什幺都可以,可唯獨石姐這兩個字我擔不

    起,是我親手把你送進這間密室的,是我背著余新雇兇綁架你的,是我一手把你

    害成這樣的,你恨我吧,這樣我心里還會好受一些……」

    余棠木然了,她難以置信的呆坐著,半天才喃喃道:「是你,是你讓那惡魔

    綁架我的,我不明白,你為什幺要這幺做,你也是個女人啊,我與你無怨無仇,

    你為什幺要這幺對我,你不是警察嗎,警察怎幺會害人……」

    石冰蘭尷尬的張了張嘴,遲疑半響才幽幽地嘆道:「我……我也是不得已才

    那樣做的,那個人答應會想辦法把余新抓起來,我只好按照他的指示偷偷聯(lián)系綁

    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看到你以后我就后悔了……」

    余棠抽著鼻子拼命搖頭,「后悔,你現(xiàn)在說你后悔了?」她扇了石冰蘭一巴

    掌,嘴唇顫抖著喊道:「你后悔了羅成就能活過來嗎,你后悔了那個惡魔就會死

    掉嗎,你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受折磨我就沒受折磨嗎,

    我恨你,我恨你死了,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你!」

    石冰蘭驚訝的看著眼前情緒激動地余棠,她口中頻繁提到的「羅成」似乎是

    愛人之類的存在,但這人并非她的未婚夫周公子,看來余棠是個單純善良,把愛

    情看得高于一切的柔中帶剛的女人。

    石冰蘭心里有了主意,只見她一把抓住了余棠的手,讓那雙手掐住了自己的

    脖子,決然說:「我是個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我罪該萬死,你殺我了吧,這樣

    我也就解脫了……」余棠的手掐得越來越緊,石冰蘭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可她忽

    然遲疑了一瞬,然后把手松開了。

    剎然間,密室中的兩個女人眼里含著淚四目對視,誰也不說話,半響,她們

    一起抱頭痛哭起來,不過兩人的心境此時卻大不相同。石冰蘭看到余棠現(xiàn)在的表

    情,知道自己的情感攻勢已經(jīng)起到作用,既為丈夫今后的計劃做好了準備,又可

    以給神秘人交差,因而她的心里有種松口氣的如釋重負感,淚水也是喜極而泣產(chǎn)

    生的。

    余棠卻完全是悲從中來,她再次想起了「死」這個沉重的選擇,只有死才能

    了斷一切紛擾,與心愛的羅成在天堂重聚,她無法原諒石冰蘭卻又同情她的遭遇,

    她想要為羅成報仇卻又沒有勇氣狠下殺手,她哭得不知所謂,眼淚卻止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從開始的放聲嚎啕漸漸變成了傷心的低聲抽泣,終于,

    余棠兩眼紅紅的止住了悲聲,橫下心咬咬牙,目光決絕的對石冰蘭說:「你現(xiàn)在

    就殺了我吧,我寧愿死也不愿再受辱了!」

    石冰蘭愣了一下,隨即理解了余棠內心的起伏,轉而溫柔地撫著她的后背,

    勸慰道:「余小姐,我不會讓你去尋死的,更不會如你所愿的殺了你,因為你這

    樣白白死掉,殺害羅先生的人還是會繼續(xù)殘害像你我這樣的女人!我既然能把你

    帶來,也就一定能把你安全送回你的父親身邊,我自己做的錯事,我自己一定會

    去贖罪的?!?/br>
    余棠猛地推開了石冰蘭,雙手捂住臉,淚眼從指縫里滴落下來,「不要在說

    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是你,我不想也不會抓壞蛋,我只想和我所愛的男人相

    守一生一世,但你卻讓那個惡魔從我手里奪走了他,你讓我死吧,我求求你,讓

    我死吧……」

    「對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對不起……」

    石冰蘭深深地嘆了口氣,用十分復雜的眼光看了一眼余棠,隨后一語不發(fā)的

    站起身,徑直向密室盡頭的一扇小門走去,余棠還是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目送

    著石冰蘭漸行漸遠,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完了監(jiān)控錄像,余新回臥室的路上有了尿意,一進門就躡手躡腳地往衛(wèi)生

    間去,一開門,就撞見了妻子石冰蘭,只看她把身子壓得很低,屁股高高高翹起,

    頭與手掌齊平貼在地上,正在靜候著自己的主人。

    正所謂孤枕難眠,余新下床沒多久,石冰蘭就醒了。雖然她與余新結婚才不

    到一個月,但心思縝密的石冰蘭自從回到余新身邊以來,早已把丈夫的生活習慣

    摸得一清二楚,每一夜丈夫都會在相對固定的時間里下床解手。

    今夜,心思縝密的石冰蘭注意到了其中的異樣之處,余新開了床頭燈,而在

    此之前男人從沒開過床頭燈,加之自己竟然枕著枕頭,丈夫去哪干什幺去了答案

    顯而易見。因此,她便學著成人電影里那些溫馴的性奴人妻一樣,自覺地在衛(wèi)生

    間等待丈夫使用作為便器的自己。

    推門而入,余新發(fā)現(xiàn)妻子低身貼地的跪在門口,疑惑不解得問:「冰奴?你

    在這呆著干什幺,怎幺不睡覺?」

    石冰蘭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偷偷把屁股翹得更高了一些,柔聲細語道:「主

    人,奴婢起身看到您不在,所以在衛(wèi)生間里等著您回來,好方便伺候您如廁?!?/br>
    余新嘶啞的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到坐便器上,朝妻子招招手道:「過來伺候,

    老子還要拉屎呢!」

    石冰蘭臉一紅,微微抬起頭偷瞄了丈夫一眼,全無反感的神態(tài),反而眼波流

    轉,嬌媚萬分地搖著大奶子,晃著大屁股爬到了丈夫的胯間,一口含住了那根毀

    掉了她的一切,又賜予了她新生活,讓她夜夜欲仙欲死的roubang。

    余新得意地摸了摸妻子的頭,促狹一笑,尿關放開,在她的艷唇香舌間小起

    便來。當臭烘烘的尿液一滴不剩地被妻子全部吞下后,余新把roubang拔了出來,長

    舒了一口氣道:「張嘴,冰奴,主人要給洗洗你的臟嘴巴?!故m伸舌風情萬

    種地舔了舔嘴唇,聽話地把嘴張到了最大。

    余新隨手拿起一個裝滿殺菌液的小瓶子,把一個小刷子放在里面沾滿了,接

    著把那刷子塞進了妻子的嘴里,一邊粗暴地捅刷,一邊用嘶啞的聲音道:「當初,

    王宇那小子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結果呢,老子強jian你虐待你,老子殺了你的前

    夫,老子殺了你的jiejie,你還是乖乖地做了老子的性奴,心甘情愿地被老子cao,

    夜夜喝老子的尿,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全世界最賤的大奶yin婦?」

    石冰蘭現(xiàn)在根本騰不出口回答丈夫輕賤她的問題,只好發(fā)出「嗯嗯」兩聲以

    回應丈夫。余新顯然并不在乎石冰蘭的反應,拉完屎后,他打開了自動沖洗器,

    洗干凈了自己的屁股,然后也不用毛巾擦干,直接把屁股湊到了妻子的嘴前,命

    令道:「舔干凈了。」

    石冰蘭一雙水靈的美目哀怨地看著丈夫的屁股,小聲嘀咕道:「只要能讓主

    人開心,奴婢什幺都愿意做,只求主人不要拋棄奴婢,讓奴婢一輩子都做您的性

    奴。」說完后,她得而舌尖伸進了股間,開始悉心地舔弄起來……

    ***************

    「17號!葉勝軍!提審!」

    隨著一聲暴喝,囚室里的燈茲啦一聲亮了,忽然出現(xiàn)的強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于是一邊瞇著眼睛,一邊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來。

    牢門隨即被打開,走進兩個獄警,一個手里拿著手銬腳鐐與電警棍,另一個

    手里拿著文件夾。

    「還不趕緊把老子放了去!」葉勝軍抬眼輕蔑的看了兩個獄警一眼,對他們

    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你他媽的還把自己當老大呢!我叫你再橫!橫!我電死你!」隨著那個站

    在旁邊獄警的一聲怒吼,通電的警棍劈頭蓋臉的向葉勝軍的腦袋上砸去。

    「別打了,任局和余廳還等著他呢!」拿著警棍的獄警打了十數(shù)下,蹲在地

    上給葉勝軍戴腳鐐的獄警完成工作后,出言制止了那個獄警。

    葉勝軍已是四進宮了,電棍可沒少吃,這點皮rou之苦根本奈何不了他,聽聞

    余棠的廳長父親要親自提審他,馬上自覺伸出手配合他們給自己戴上枷鎖。

    「我告訴你,等會兒見了省上領導老實交待,要不然你可就沒命出去了,哼

    ——!給我起來,走——」那獄警罵了他一句,然后一把抓著葉勝軍的胳膊拎起

    來,使大力氣把他推出了牢門。

    葉勝軍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拖著腳鏈順著走廊向審訊室走去,心里頭

    打著算盤。

    打年輕起,葉勝軍便跟著孫德富打江山了,槍林彈雨中數(shù)次死里逃生,什幺

    大風大浪沒見過,對什幺局長廳長的官僚根本不放在眼里,唯獨對石冰蘭恨得咬

    牙切齒。

    兩年前,這巨乳女警借著「變態(tài)色魔案」害死了對他恩重如山的孫德富,而

    且還在醫(yī)院槍戰(zhàn)中擊斃了與他有過命交情的丁超,這個在孫東出國后被孫德富指

    定為接班人的結拜兄弟,事情發(fā)生時葉勝軍正在外省運毒,所以僥幸躲過了警方

    對孫家?guī)统蓡T的大搜捕,聽聞此事后,他在外省蟄伏了一段時間才重回F市。

    彼時的孫家?guī)鸵咽亲蛉拯S花,孫德富及其指定的接班人丁超都死了,少主孫

    東背負著通緝令又滯留在美國,群龍無首的孫家?guī)蜔o人主持大局,從前被收編的

    小幫派紛紛趁此機會卷錢自立門戶,用于走私和販毒的公司資金被凍結面臨破產(chǎn),

    控制的娛樂場所也全部被警方查封,可以說是山窮水盡,近乎快要關門大吉了。

    這時,葉勝軍站了出來,他看不下去孫德富創(chuàng)立的一切就這樣死掉,他更咽

    不下去石冰蘭害死了孫德富和丁超的這口惡氣,于是他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暫

    時穩(wěn)住還未脫離孫家?guī)偷奶每?,親自拜訪在大搜捕行動前主動與孫家?guī)蛣澢褰缦?/br>
    的劉東來等人,邀請孫德富時期的元老重回總堂主持幫中事務,同時又在總堂里

    安插了幾位自己的小弟做頭領以鞏固勢力,終于,在葉勝軍的不懈努力下,孫家

    幫死灰復燃了,盡管其勢力已大不如前。

    正當葉勝軍秣兵歷馬準備向這個害死孫德富和丁超的巨乳女警報仇時,石冰

    蘭竟然失蹤了。多方打聽,葉勝軍才知曉了個大概,這巨乳女警原來是被「變態(tài)

    色魔」給捉去做性奴了,葉勝軍派人四處尋找「變態(tài)色魔」,想要從那色魔手里

    把石冰蘭買來,逼其當幫中公妓來為孫德富和丁超報仇,可卻總也找不到那色魔

    在哪里藏身,后來王公館大火,「變態(tài)色魔案」結案,石冰蘭留下一封信遠走他

    鄉(xiāng),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久前石冰蘭突然現(xiàn)身,穿著「裸體婚紗」嫁給了資助孫家?guī)偷母缓烙嘈拢?/br>
    葉勝軍礙于情面,本打算在綁架余棠這票后下手的,萬沒想到還沒動手,他就先

    被警察抓住了。

    過去三天里,他的腦子里充滿了疑問,警方是如何知曉自己綁架了余棠,還

    有那個白潔到底安的是何居心,又是怎幺向警方通風報信的……葉勝軍把一切都

    重頭想過,終于看明白了一切,對石冰蘭的恨意也更加濃烈了。

    王宇一個年紀輕輕就當上刑警的有為之輩,怎幺會被刑警總局掃地出門?余

    新一個紈绔子弟,與孫德富素不相識,為何要給孫氏企業(yè)注資幫助孫家?guī)投冗^難

    關?一個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女人一擲千金,真是只是為了得到余大小姐那張漂

    亮的臉蛋和圓鼓鼓的大奶子嗎?

    顯然,這些人的反常舉動背后都與石冰蘭有關系。王宇是石冰蘭以前的下屬,

    余新是石冰蘭的新婚丈夫,余棠是石冰蘭新婚丈夫余新的侄女,那個美國女人也

    肯定與石冰蘭認識,否則不可能知道余棠的存在。

    綁架余棠這單生意事前參與策劃與實施的人不超過十個,除了王宇以外都是

    跟隨他多年的老班子了,孫德富被捕的時候他們都沒背叛自己,這時候出賣他的

    可能性極小,既知曉內情,又具備出賣動機的只有王宇一人,還有那個sao貨白潔,

    不管她是不是羅成那小子的前女友,她都是王宇用來麻痹自己的美人計,她肯定

    是在去九仙山的路上給警察報信的,這也就不難解釋王宇單獨安排人送白潔進山

    了。

    葉勝軍一度為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而氣惱不已,他若是早一點發(fā)現(xiàn)這些對自

    己處心積慮的算計,王宇早就被他拋尸大海了,他更不會被抓進拘留所里被小小

    的獄警嘲弄??伤氩幻靼椎氖?,石冰蘭明明已經(jīng)嫁給富商余新做了貴婦人,連

    李天明和任霞都對孫家?guī)筒还懿粏?,石冰蘭這樣做不是貓哭耗子多管閑事嗎?

    當這個其實并不存在的問題出現(xiàn)在葉勝軍的腦子里后,他是絞盡腦汁,不知

    死了多少腦細胞,自以為找到了問題的答案,那便是石冰蘭也是被其新婚丈夫余

    新所利用的對象,胸大無腦的石冰蘭根本設計不出這一系列縝密的陷阱,余新這

    個回國才三年多就已經(jīng)壟斷了全省近半醫(yī)院醫(yī)藥采購市場的精明商人才是主謀。

    余新與孫德富素不相識,卻在孫氏企業(yè)最危難的時刻主動找到他施以援手,

    看起來好似是挽救危局,實則是借此控制孫家?guī)偷呢斣磳O氏企業(yè),從而染指走私

    販毒人口買賣等黑道生意,現(xiàn)在自己被捕入獄,王宇定然已奪權,余新只需利用

    王宇對石冰蘭愚蠢的感情,就能輕而易舉的cao縱王宇做任何事,余新想要的是整

    個孫家?guī)?,石冰蘭這大奶婊子害死了孫德富和丁超還不夠,現(xiàn)在又聯(lián)合余新想要

    奪走他傾盡家財重建的孫家?guī)?,是可忍孰不可忍,葉勝軍暗下決心,等他離開這

    鬼地方之后,馬上就會把這些個處心積慮謀害自己的男男女女們卻全都殺掉。

    作為一個四進宮的累犯,葉勝軍早已把刑法典銘記于心,比不少警察都要知

    法懂法多了,警方在電視上公開宣稱是他綁架了余棠,把他抓來以后又一遍遍審

    問他余棠現(xiàn)身在何處,看起來似乎他們并沒有掌握能直接給他定罪的證據(jù),只要

    在拘留期限到達前警方依舊沒有證據(jù),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拘留所,重新奪

    回屬于他的一切。

    然而,目前警方控訴他的還有一個對白潔非法監(jiān)禁和強jian的罪名,如果這兩

    項罪行被認定了,他自然要重回鐵山監(jiān)獄再蹲上個幾年,這些全都是余新算計好

    的,而余棠那位做廳長的父親和立功心切的新任局長任霞肯定會拿這個事情大做

    文章,輕易是不會放了他的,哪怕他們沒有證據(jù)。

    面臨這般危險的境地,葉勝軍倒是心有成竹了,他自認為警方絕不可能掌握

    到可以證明他綁架余棠的證據(jù),因為他根本就沒在犯罪現(xiàn)場留下任何痕跡,這可

    是他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眼下他只需要用拖字訣就可以了。

    任霞也好,余廳長也罷,他們定然不會以什幺非法監(jiān)禁或強jian來他給他定罪,

    他們還想著要從他的嘴竅出來余大小姐的下落呢,警方肯定要再次對孫家?guī)驼归_

    圍剿行動,他在拘留所里反而安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到這件事徹底

    平息,他自會安然無恙的走出拘留所,再次成為孫家?guī)偷木仁乐鳎≌驗槿绱耍?/br>
    走在去往審訊室的路上,葉勝軍根本不擔心任何事情,滿臉掛著得意又囂張的笑

    容。

    「到了。」兩名獄警壓著葉勝軍進了審訊室,他被一把按在了木椅上。

    慘白的燈光影影綽綽的照射在布滿劃痕的墻壁上,上面的青苔散發(fā)著瘆人的

    淡綠,再加上彌漫四周的霉味,這一切使得這間仿佛太平間一樣的審訊室足以使

    任何身處其中的硬漢不寒而栗。

    在葉勝軍的對面坐著三個人,正中間是身體略微發(fā)福的余連文,左側的是陽

    剛氣十足的任霞,右側是個相貌平平的年輕小伙。任霞面無表情,正職業(yè)性的整

    理著警服,余連文咬牙切齒的看著葉勝軍,像是要吃了他一樣,年輕小伙則低頭

    默記著審訊筆錄。

    「姓名?」任霞用最波瀾不驚的問話開了場。

    「大屁股,你他媽的問了多少遍了,老子再給你說最后一遍,老子叫葉勝軍,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葉老大!」

    「性別?」

    「誒呀,我說你他媽是不是眼瞎啊,怎幺,還要老子脫褲子讓你看是男是女

    啊?」

    葉勝軍滿臉憤懣,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狐假虎威的警察。他知道余連

    文現(xiàn)在是求著自己而不是自己求著余廳長,故而專門說出這樣的話來刺激余連文。

    果然,只聽「啪」的一聲,余連文把錄音筆往桌子上一砸,「葉勝軍,你他

    媽的以為你是誰,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弄死你!」說著余連文就往葉勝軍這邊就

    走來。

    「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下,老子就告你刑訊逼供!」葉勝軍撒開嗓子大喊大叫,

    論及對審訊的了解,刑警總局里很多警察都不見得比他清楚,這幺一威脅,余連

    文果然憋紅著臉又坐回了原位。

    目視此景,任霞湊到余連文身邊,耳語道:「余廳,您不要著急,人都在這

    兒了?!褂噙B文聽罷,搖搖頭,看著任霞,示意其繼續(xù)審訊,他本人則端起茶杯,

    當甩手掌柜了。

    任霞站起身,一陣淡淡的香味飄到葉勝軍鼻子里,他嗅了嗅,隨口罵道:

    「還局長呢,我看你這老不正經(jīng)的sao貨是搖著屁股當上的吧,哈哈哈!」

    突然,「叭」的一下,一個yingying的夾紙張的木板砸到了他的頭上,葉勝軍剛

    要破口大罵,那個木板的一角就抵在他的嘴里,葉勝軍怒視著對面的任霞,鼻子

    上喘著粗氣,任霞連咬牙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任霞把胳膊握在胸前,冷笑一聲道:「葉勝軍,我問什幺,你就回答什幺,

    你再廢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讓你再也說不出來話,懂了嗎?」

    葉勝軍用力用力搖晃著禿頭,想從木板的壓制下掙脫,卻發(fā)現(xiàn)承受的力量越

    來越大,嘴角都快被撐破了,只好點點頭。趁任霞把木板收回轉身之際,葉勝軍

    再次大叫起來:「你們說老子綁架余棠,還說老子強jian白潔,你們給老子聽好了,

    這些事情老子一件事也沒干過,別把屎盆子往老子身上扣,有本事你們就拿出證

    據(jù)來證明啊!」

    「呵呵,嗓門挺大嘛,接著喊,怎幺啞了,要不要喝口水再喊?。 褂噙B文

    十分滿意任霞拷問的手段,坐在對面悠閑的翹著二郎腿,看到他拙劣的表演心里

    暗爽不已。

    「余棠現(xiàn)在在哪?」任霞對葉勝軍的叫囂視而不見,坐如泰山自顧自得開始

    了正常的審訊流程,葉勝軍咧嘴一笑,晃著腦袋說:「不知道!」

    「你這混蛋!」余連文見葉勝軍到了這個地步還在裝傻充愣,坐不住了,怒

    吼道:「快點說!你把余棠到底藏在哪里了,藏在哪里了!」說罷,余連文怒氣

    沖沖,揮起拳頭就要朝葉勝軍臉上打。

    任霞輕而易舉的攔住余連文的拳頭,冷言道:「你以為我們沒證據(jù)就敢抓你

    進來?今天是你主動交待犯罪行為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成立立功情節(jié)你還能寬

    大處理,你若是消極抵抗,那我整治你的辦法可還多著呢?!?/br>
    葉勝軍神色未動,心里卻轉了幾十個圈,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又該如

    何?可他轉念一望余連文,馬上就放心了,任霞的上司都拿自己沒辦法,她一個

    小小的局長也不過是故作鎮(zhèn)定來哄騙他主動開口的,不理會就是了。

    「葉勝軍,只要你老實交待出余棠小姐的下落,我會向上級申請考慮對你從

    輕處罰的?!?/br>
    葉勝軍心神一定,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望著任霞美麗而充滿希冀的眼睛說:

    「哦,我還可以戴罪立功是吧?只可惜,你們的算盤打錯了。實話告訴你,大屁

    股局長,你們說的那個叫余棠的,我從沒見過,她在哪我更是無從得知。我人都

    在這兒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葉勝軍,你可要——」余連文提高音量強壓住任霞的問話,道:「好,好,

    好你個混球,嘴可真嚴實。」任霞一個勁把余連文往回拉,但余連文的拳頭此時

    已經(jīng)落到了葉勝軍的臉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

    余連文怒極反笑,死盯著葉勝軍的眼睛說:「我再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

    「余大廳長,我真就知道這幺多,進來三天我能交代都交代了,讓您一個大

    領導這幺上心,那個叫余棠的,不會是您的親閨女吧?唉,真是家門不幸啊,我

    有罪,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您看您把我抓起來解氣,就抓起來吧,就是不

    知道啊,那小姑娘什幺時候能回來,哈哈哈!」

    不等葉勝軍把話說完,余連文面紅耳赤,氣沖沖的就摔門而去了,只剩下葉

    勝軍歡暢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余連文不曾想到這葉勝軍竟是如此老jian

    巨猾,他原以為他這個廳長親自審問能有所突破,可葉勝軍抓住警方?jīng)]有確切的

    證據(jù)的把柄,死活就是不開口,對于葉勝軍他真是又恨又氣,看見他那囂張的氣

    焰,對自己說話不敬的態(tài)度,實在是氣不過也斗不過,干脆一摔門,走了。

    任霞仍保持著鎮(zhèn)定,拿起對講機低聲嘀咕了幾句,外面就進來了兩個面色鐵

    青的警察,一人手里拎著一個審訊用的熾光臺燈。葉勝軍馬上聯(lián)想到這是美國FBI

    審訊犯人用的辦法,再次嚷嚷起來。

    「你們這是在刑訊,不知道現(xiàn)在嚴查嗎,趕緊把那些家伙拿走,我要檢舉你

    們,我要去告你們?!?/br>
    「省省吧老弟,等你能活著出去,你隨便去告!」一個警察獰笑的把桌子抬

    到他的身邊說道。很快,兩盞大功率的臺燈就布置好了,他的腳也被拷在椅子上,

    可能是怕他把桌子踢翻了。

    開關一插,兩個像小太陽一樣的光球出現(xiàn)在葉勝軍的左右,隨后那兩個警察

    與任霞、審訊筆錄記錄員一并退出了房間。

    「葉勝軍,我就在你對面的玻璃后面,什幺時候想通了,就告訴外面的警衛(wèi),

    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去吃中午飯了?!箤徲嵤覊Ρ谏系膿P聲器里,響起任霞

    的聲音。

    葉勝軍難受歸難受,一番表演算是解了心中的疑問,見到任霞寵辱不驚的模

    樣,確實印證了紅蜘蛛對刑警總局新任局長的評價——「作風強硬,百折不撓,

    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也從余連文氣惱的摔門而去看出來警方現(xiàn)在確確實實沒有

    證據(jù)把自己送到法庭上,現(xiàn)在這幺折磨自己,無非是疲勞審訊罷了,受一受也就

    算過去了。

    而此刻,在監(jiān)控室內,怒氣沖天的余連文卻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任霞身上,

    罵她的話難聽極了。

    「任霞,葉勝軍在你的地盤上如此囂張,你竟拿他毫無辦法,人都抓到了,

    你連一句話都問不出來,我看連白潔那婊子都比你有用,你做這個局長是吃干飯

    的嗎?」

    任霞心里跟明鏡似的,了解這是領導拿她撒氣呢,連聲應和,沒頂撞上級一

    句話,「……我看,你這局長是不想當了吧!」余連文罵了半天,也累了,總算

    是喘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余廳,葉勝軍這樣做無非是斷定了我們沒有掌握能證明他罪行的證據(jù),打

    算用拖延戰(zhàn)術挺過拘留期,但是他卻打錯算盤了,目前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十分確鑿

    的證據(jù),即便他不開口也可定罪,剛才您的審訊無疑會進一步麻痹他本就自大的

    心理,我相信,今天之內他一定會交代出一切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br>
    女局長邏輯縝密,娓娓道來,一席話就讓焦心的余連文笑逐顏開,他重重拍

    了兩下任霞的肩膀道:「很好,從葉勝軍嘴里問出我女兒的下落后,你無需向我

    請示,可以動用專案組一切資源解救棠兒,我等你的好消息?!?/br>
    話音剛落,余連文便取走大衣,在隨從的陪護下,走出了監(jiān)控室的大門。

    任霞神色凝重,透過魔術玻璃注視著表情痛苦的葉勝軍,但此時此刻她心里

    所思慮的并不是葉勝軍,而是自己的上級領導余連文。原先任霞判斷這個靠著趨

    炎附勢爬到高位的男人根本不關心破案與否,他之所以如此重視只是迫于輿論和

    更高層的壓力,目的也只不過想要早日救回自己的女兒罷了。

    然而,在今早余連文對葉勝軍的審訊中,任霞卻察覺到余連文絕非看上去那

    幺庸碌無能。余連文在審訊室中一系列魯莽沖動的舉動,哪怕是為了唯一的獨女

    余棠,他也斷不可能如此失態(tài),這些反常之舉更像是在自己面前的刻意表演,欲

    蓋彌彰之下,余連文在聽到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確鑿證據(jù)后的微笑就顯得別有意味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余連文在新聞發(fā)布會之時肯定已知曉那兩盤老田拼命保

    下的錄像帶的存在,甚至可能比自己知曉有關于這起綁架案的內情,比如,

    錄像帶究竟是誰拍的,又是誰將錄像帶放到那輛注定要被警方找到的面包車里,

    并且在車中放置了炸彈,可讓任霞最想不明白的也就是這一點,此案涉及到余連

    文的女兒,如果他真的知曉內情,又為何毫無動作,甚至隱瞞自己的所知呢?這

    樣做對找到女兒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呀!

    任霞隱隱覺得,余連文似乎是在竭力避免自己與此案的偵破有實質性的聯(lián)系,

    只是不斷給自己施壓,好似是要把所有的寶都壓到自己身上,聽到自己掌握了證

    據(jù),連問都不問就心滿意足的走了,加之余連文又是警界公認的好爸爸,這兩件

    事情放到一起看,她竟得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那就是這起案子背

    后的cao盤手應該是個連省公安廳廳長都要唯命是從的厲害人物。那幺,這個人是

    誰呢?

    任霞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快步離開了監(jiān)控室,因為比起在這里胡思亂想,

    此刻她還有更要緊的事。她先是回了一趟辦公室,把身上的警服換成了普通的女

    士外套,然后避過主要工作區(qū),直接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駕駛著紅色海馬轎車,任霞穿行過距離警局只有兩個街區(qū)的時代廣場后,把

    車開進了鬧市區(qū)一家酒店的停車場里,自己則戴著墨鏡,若無其事的坐在了酒店

    大堂咖啡廳的卡座上。

    在她的對面已經(jīng)做了一個身穿便裝的年輕男人,任霞謹慎地向四周觀望了一

    下后,才小聲問:「小李,事情都辦得怎幺樣了?」

    男人咧嘴一笑,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根錄音筆放到桌上,有條不理的說:「局

    長,正如您預料的那樣,趙鼎國在知道他的老婆和孩子都被我們秘密控制后就把

    一切都招了,與錄像內容完全一致,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送他回宜家酒店了。目

    前,趙鼎國的老婆和孩子還在樓上的房間里被我們的人看守,您有何吩咐?」

    任霞沉默了片刻,淡淡一笑道:「家屬繼續(xù)關著,錢不夠了你找我要就行,

    我先簡單問你幾個問題?!?/br>
    「局長您想問什幺就問吧,屬下已經(jīng)把趙鼎國的口供爛熟于心了?!?/br>
    任霞的臉又板了起來,冷冰冰道:「好。我問你,趙鼎國在酒店和葉勝軍見

    面時出現(xiàn)的第三人是誰,他是否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或者代號?」

    男人點了點頭回答說:「據(jù)趙鼎國的交待,事發(fā)前一天出現(xiàn)在酒店房間中的

    第三人被葉勝軍稱為阿力,臉上有道很明顯的刀疤,盤錄像帶礦洞中的

    錄像帶就是他拍的,第二盤錄像帶是誰拍的暫且還不知曉?!?/br>
    任霞皺起了雙眉,望著男人說:「小李,趙鼎國是否交待了在酒店張貼通

    緝令的人是誰?」

    男人連連搖頭,刻意躲過任霞的目光,低聲說:「沒有,我問了他好幾遍是

    誰張貼的通緝令,趙鼎國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而且還認為是咱們貼的,所

    以才給咱們打電話詢問情況,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br>
    任霞「哎」的嘆了一聲后,將桌上的錄音筆收進了口袋里,語帶寬慰地說:

    「小李,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錄音方便的時候我會細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

    吧,你現(xiàn)在還要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是最關鍵的……」

    說到這里時,任霞頓了頓,男人立刻會意把頭湊了過去,任霞欣慰地一笑,

    在他的耳邊一陣微微細語后,男人的臉上滿是詫異,而任霞的臉上卻還是依舊平

    靜如水,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悲,亦或是驚是恐。

    …………

    晚上八點鐘,F(xiàn)市刑警總局審訊室。

    「怎幺樣,現(xiàn)在想說了吧!」耳邊傳來任霞的聲音,葉勝軍裂了裂嘴想要笑,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完不成這個簡單的表情,臉部已經(jīng)麻木了,只好使勁搖頭,表示

    他不合作的堅決態(tài)度。

    過去的八個小時里,葉勝軍的日子著實不好過。最開始的燈光烤了他幾十分

    鐘以后,葉勝軍開始出汗,一個多小時后,他覺得口干的要命,頭也昏昏沉沉的。

    就在葉勝軍就要昏迷的時候,外面進來兩個人,把他從椅子上解了下來,拷在旁

    邊的一根暖氣管上,手銬的鐵鏈在上面卷了幾圈,正好讓他的腳尖剛剛能夠著地

    板。

    「王八蛋,狗雜種,牛逼把你爺爺弄死……嗚,嗚!」

    一個警察用地上的一塊污跡斑斑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拍著他的臉蛋說。

    「葉老大,蠻精神的嘛!還有六十多個小時,慢慢熬。」

    這種刑罰他最長被這樣拷過四個小時,就已經(jīng)是難以忍受了,一聽到六十個

    小時,葉勝軍一度想一頭撞在墻壁上把自己弄暈算了。身體才一擺動,手腕處傳

    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他又老老實實踮著腳尖站在原地。

    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葉勝軍微笑的看著墻壁上的

    鐘,剛才他們拷自己的時候,他做了點小動作。個子高就是有好處,他現(xiàn)在有半

    個腳掌可以著地。五個小時過去了,除了口渴,瞌睡外,身體比上次受刑舒服多

    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葉勝軍覺得自己的嘴唇揪在一起生痛,他知道自己快脫水

    了,迷糊中突然一盆涼水倒在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刺激的他又清醒過來,接

    著是透著心的舒爽,但是沒過一會干渴、饑餓、疲倦,再次啃噬著他的rou體,他

    的精神。

    就是在這種令人發(fā)狂的折磨中,朦朧中一個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那正是任

    霞熟悉的嗓音:「葉勝軍,你沒必要再死撐著了,你干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全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