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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迷失仙臺(1v1)在線閱讀 - 46 瞬間變幻 (蛋小蛇妖)

46 瞬間變幻 (蛋小蛇妖)

    姬元邢瞳孔豎立,黑夜里熠熠發(fā)光,面容比之前還要年輕許多,只是半張臉滿是血污,已經(jīng)全然不是普通人的模樣,兩頰骨骼突顯,看起來輪廓奇特。若非恣琉與他血脈相連,相處日久,恐怕也不能立刻認出這個人是他的父皇。

    姬元邢一雙豎瞳微動,目光冰冷帶著一絲狡獪與狂熱,他貪婪地盯著著恣琉。恣琉被他看得遍體生寒,隱約猜到了些什么,卻不愿面對真相,屏著呼吸與姬元邢兩兩相望。

    姬元邢開口:“琉兒,幫我把劍拔出來……琉兒……”

    恣琉垂眼看向插在他胸口的長劍,那是陸祁的劍,上面懸著的劍穗正是是當初恣琉贈予的。姬元邢過分年輕的臉看起來帶著幾分慈祥,著實讓恣琉覺得怪異:“你母妃是我最愛的女子,你也是我最愛的皇子……所以我要和你們一起永生……琉兒,父皇……”

    “閉嘴?!摈枇⑽櫭迹兆×藙Ρ謱㈤L劍插進了幾分。若是恣琉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麒六右手臂突然漲大了一圈,肌膚之下似乎還有活物蠕動。然而此刻恣琉無心其他,全身心都在姬元邢身上。麒六也不愿聲張自己的傷勢,悄聲封住了右手臂的經(jīng)脈。方才他突然失控全是因為受到了偷襲,不知道什么東西潛入了他的身體,是他片刻失神發(fā)狂。而他如今只能暫時封在右手,不讓這東西再跑出來擾亂他的心神。

    麒六抬手蒙住恣琉的眼睛:“你別看,他現(xiàn)在不是你的父皇?!?/br>
    恣琉緩緩呼出一口氣,終于由方才的震驚冷靜下來。他抓著麒六的手臂,連自己也未能發(fā)覺指尖在顫抖:“那他現(xiàn)在是誰?”

    麒六冷冷道:“國師,姬元邢,或者說誰也不是,只是一個怪物而已?!?/br>
    被劍釘在石壁上姬元邢笑了起來,眉眼間依稀可見年輕之時的意氣風發(fā)。他全然不似身負重傷,語氣輕松淡然:“我和他們?nèi)缃褚呀?jīng)融為一體,不分彼此。若不是你橫加阻攔,如今已經(jīng)成就圣階之位?!?/br>
    麒六輕笑道:“區(qū)區(qū)圣階而已?!?/br>
    微笑著的姬元邢忽然面容扭曲,暴怒之下抬起左手,一把拔出了插在胸口的寶劍。他的面容變幻莫測,看著像是姬元邢,又帶著些國師的影子,嫉恨異常地看著麒六:“我最恨你們這些大言不慚的天之驕子,何曾體會過我等修行不易,為了得到圣階之位,我用了一百個嬰孩當作血飼,才成就這般不滅真身?!?/br>
    恣琉胃里一陣翻滾,當初在碗底看見的嬰兒倒影莫非就是用活的嬰孩作為藥引。姬元邢咧著嘴,猶如液體一般從石壁滑下,他掰斷手中長劍,身形慢慢拉長,只有頭顱形狀不變,其他部位和長蛇無異,就連行走也是蛇形緩緩爬動。人頭蛇身的怪物直立起來,竟然比麒六還高出一個頭。

    麒六抱起恣琉的腰迅速往后退,不料姬元邢雖然是爬行,但是動作迅速,緊緊跟著麒六,麒六一時竟然無法甩脫他。姬元邢吐著信子,神態(tài)行為與蛟蛇無異,方才被長劍釘住的狼狽困窘一掃而光。他不慌不忙地緊跟著麒六,目標卻不在他,而是一直留意麒六懷里的恣琉。

    “恣琉吾兒,你肚子里的孽種本就不應該存在于此間,不如給父皇當作血飼吧。”姬元邢陰惻惻笑出聲來,長長的蛇信子滑到了恣琉的腹部。恣琉腹中一陣墜痛,好像腹中胎兒就讓被他生生挖去,立刻側(cè)過身躲開姬元邢的sao擾。

    恣琉面色慘白,他越是躲閃,姬元邢越是窮追不舍。恣琉眼見父皇變成這般模樣,又是心痛又是厭惡,待到姬元邢再次吐出信子時,恣琉伸手一把抓住了長長的信子,用力讓旁邊一甩。

    美人發(fā)起怒來也是兇得很,姬元邢的頭顱摔在一旁,不過并未受傷,然而恣琉的行為完全激怒了他。姬元邢一甩尾巴,將麒六恣琉二人纏在一起卷了起來。姬元邢如今這似龍似蛟的身軀鱗片鋒利,輕易就將麒六后背割出數(shù)道血痕,恣琉因為被麒六護在懷里,倒是沒受太多傷,只是覺得被勒得將要窒息過去,尤其是小腹受到太多壓迫,已經(jīng)有了些不適的癥狀。

    “麒麟,我肚子好痛……”恣琉額前全是汗珠,麒六聞言,立刻變換為麒麟真身掙開了姬元邢的圍困,將恣琉叼起放在后背。恣琉握著麒麟頸邊兩撮鬃毛,這番場景似曾相識,不過他記不起是在何處發(fā)生的。

    麒麟一現(xiàn)真身,姬元邢就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對于麒六的神魂更是垂涎三尺,蛟身盤踞,蓄勢待發(fā)。

    麒六一爪踩住他的尾巴,然而蛟龍無骨,最擅逃脫,只是這樣根本抓不住他。姬元邢自知無法硬敵麒六,此刻游走周旋,想等麒六體內(nèi)蠱毒發(fā)作再一網(wǎng)打盡。

    麒六看出了姬元邢想要拖延時間的打算,想通剛才是中了他的陰招,被封在右臂的奇怪蠱蟲便是個隱患,走神之時,姬元邢忽然發(fā)出一聲奇怪的哨聲,埋在麒六身體的蠱蟲頓時活躍起來,以麒六全力鎮(zhèn)壓也耐它不住。

    麒六忽然發(fā)起狂來,險些甩掉了身上的恣琉,四爪撓著地面,身軀起伏不定,似乎在做什么激烈的斗爭。恣琉不明狀況,只能順著麒六頸間鬃毛,希望快些冷靜下來。

    麒六心頭涌上一股腥熱,覺得腹中十分饑餓,猩紅赤目掃過姬元邢。姬元邢原本得意的笑容僵硬起來,大感不妙的他萌生退意,還未來及逃脫,麒六一躍而起咬住姬元邢的七寸。姬元邢慌張扭動身軀,面容忽然變成國師,忽然又是模糊陌生的面容,變換不定之間,麒六利爪一揮,將他胸膛破開了一個口子。

    人首蛟身的怪物連慘叫也未發(fā)出,身體硬生生劈開,其中一個烏丹浸在血rou之中。烏丹之上盤著四條小龍,黑蛟身形最為龐大,另有一條稍小一些的金龍,其他兩條都是殘魂,應該也是龍族之輩。

    姬元邢嘴唇蠕動,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傷口,麒六咬住了那顆烏丹,一口吞進腹中。失去烏丹的姬元邢徹底失去生氣,原本碩大身軀如同被人吸走血rou干癟下去,瞬間青絲成白發(fā),猶如百歲老人一般滿臉褶皺,雙眼晦暗不明,微張嘴唇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我……不會……不會……不可能……”

    恣琉掌心被灼燒般刺痛,大約是方才碰到了人首蛟身的舌頭,被其上的黏液腐蝕,只是如今才察覺。恣琉展開手掌,掌紋已被黏液腐蝕得模糊,隱約可見白骨。

    雖然姬元邢已經(jīng)淪落為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恣琉還是不忍見他這般模樣,想要湊過去聽他究竟想說什么。不料姬元邢忽然張開嘴,露出一排森然白牙,死死咬住了恣琉的右手。他面上rou塊幾乎已經(jīng)脫落,只有兩顆眼珠嵌在骨頭里,咬住恣琉的手不肯松嘴,還想借助恣琉恢復元氣。

    麒六見狀,抬起一掌踩在垂死掙扎的姬元邢身上,又不放心地噴出一團精火,將人首蛟身的尸體也燒的一干二凈。

    一代帝王就此隕落。

    恣琉跌坐在地,顧不上止住右手汩汩流出的鮮血,抬手想要握住一縷飄散的灰塵。他呆愣愣地對上麒六的雙眼,璀璨金瞳好似兩顆絕世明珠,映射出恣琉狼狽神情。

    麒六喘著粗氣,吞了烏丹之后體內(nèi)真氣翻涌,隱隱感受到這個界面的排斥之力。令人驚慌的還不止于此,在他結束姬元邢生命一刻,冥冥之中有一道契約之力打在他的神魂之中。明明應該輔佐帝王的瑞獸麒麟,竟然殺害了此間帝王,神魂沾染了真龍怨恨,被天道契約打上了懲戒烙印,無論他躲去哪里都擺脫不掉。

    麒六垂下腦袋,此時他只想要靠近恣琉。對于恣琉而言,眼前這個麒麟正是殺死父皇之人,然而他的父皇已經(jīng)算不上他的父皇了,是一個被欲望熏了眼睛的怪物,喪心病狂的瘋子。

    恣琉伸手,想要抱住麒六,不料手指才碰到麒六額上的角,右手一陣陰冷之氣猝不及防襲上心頭,強烈的痛感席卷全身,仿佛在懲罰他竟然想要親近自己的殺父仇人。

    恣琉眼前一白,直接昏了過去。

    淳瑢忽有所感,信手勒住韁繩,騎在馬上望向皇宮的方向。日月交替,皇宮籠在霧氣之中,那是陷在夢鄉(xiāng)的金龍,等到金龍再次睜眼,就將迎來他新的主人。

    此時橫過來一只手輕輕捏住他的睫毛,淳瑢睫毛一顫,回首看向膽敢當眾輕薄皇子之人。

    驚蟄道:“下雪了?!?/br>
    方才便是有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睫。

    淳瑢微微頷首,不敢再多看驚蟄一眼,如今正是要緊時刻,不能再被其他事情擾亂心緒。淳瑢沉聲道:“事出有變,不過對我還算有利。如今妖孽已除,父皇如愿登仙,六弟被妖怪劫持,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驚蟄道:“原本為國師備下的降魔陣還未開啟,正好可以用在劫持六皇子的怪物身上。殿下,等到您大事得成,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淳瑢皺眉,顯然猜到了他想說什么,側(cè)過臉去,語氣有些不善:“你我之間何必這么生分。我與恣琉有手足之情,只要他聽話,自然不會傷他分毫?!?/br>
    驚蟄嘴角微微翹起,并沒有繼續(xù)開口,而是與淳瑢并肩看著將要迎來新日的山河天下,低聲道:“我不喜歡下雪?!?/br>
    恣琉再次醒來,卻是躺在自己的行宮之中,白紗飛舞,舉目皆是一片雪白。恣琉第一件事便是撫摸自己的腹部,好在腹中胎兒安然無恙。恣琉想要起身,耳邊響起一陣鎖鏈響動聲,細長鎖鏈困住了他的手腳,雖然還能如常行動,卻走不出行宮的范圍。

    恣琉憶及前事,頭痛欲裂,右手掌的傷口反復裂開,沒有一絲將要愈合的跡象。

    麒麟,父皇,國師……

    麒麟去哪兒了?恣琉被房間中的白色晃得眼疼,低頭擦去了眼角淚水,此刻房門被推開,恣琉看著那一角深藍色衣袖,脫口而出一聲師兄。

    驚蟄仿若未聞,他仍是是一身深藍道袍,給這世界一片雪白舔了一抹顏色。驚蟄走到恣琉身邊,握住他的手背,將掌心翻過來,凝神看著他掌心的傷口。恣琉抬頭看著驚蟄的臉,逐漸與記憶中的某張面容重合,初醒時的心煩意亂逐漸平靜下來。除了陸祁以外,驚蟄是令他安心之人。

    驚蟄道:“殿下這傷有些奇怪,想要治愈恐怕要費些周折。”

    恣琉收回目光,他隱約能想起一些什么,可是再想細究又是什么也不記得了。如今他只想知道陸祁去哪兒了,他又是被誰鎖在了這里,昏迷的這些時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門外一陣喧鬧,紛亂的腳步急急走向他的房間。恣琉一肚子疑問吞回肚子,遠遠看見了他的三哥一身素白闖了進來,眼睛在他與驚蟄的手上一掃而光,又僵硬別過臉,對著恣琉扯出一個還算親切的笑容。

    與他記憶中的三哥有些微不同,淳瑢向來端正謹慎,內(nèi)斂沉穩(wěn),不會如此大步流星喜怒形于色。如今他雖然身穿孝服,小心隱藏著自己的野心,可是比之以前,已經(jīng)算得上是鋒芒畢露了。

    淳瑢道:“六弟,你醒來的正是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