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份口供
(煙燃了一半,她彈了下煙灰。) 中途他有一段時間沒來,后來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頻次,那時候快春天了,不過咱這兒還是挺冷的,暖氣也還開著。他進(jìn)來的時候叼了根煙,前臺小妹拍了我一下,然后跑了,我當(dāng)時趴在矮桌上休息,他坐到沙發(fā)扶手上,打火機(jī)打開的聲音和熱量都很明顯,我生怕他把我頭發(fā)點了,然后他低聲說,“想俺沒?” “抽你媽,不許抽?!蔽姨ь^,站起來抽掉他叼著的煙,扔在地上踩熄了。他坐到沙發(fā)上,抓著我的手把我拉過去,我坐到他懷里。他盯著我笑、不說話,我捶他一拳,說,“你別笑,你一笑我就發(fā)怵。” “放屁,”他笑著摟著我的腰說,“就你不怕我?!?/br> “為啥怕你,”我仰面,換了個靠著他的姿勢說,“大不了少接個把人?!?/br> “最近事兒多,”他把手放在我腰上開始往下探,然后又說,“你少出來?!?/br> “哦,”我起身,看著他褲子上出現(xiàn)的突起笑著說,“隔著褲子也能摸硬了?” “你不也濕了,”他也站起來,湊過來側(cè)頭在我耳邊說,“我這一走,好久沒干你,還怪想的?!?/br> 我拉著他一路小跑進(jìn)我常用的那個房間里,一邊脫褲子一邊說,“自己脫褲子,我懶得幫你?!泵撏晡揖吞稍诖采系戎^來,最近我懶得動,快到經(jīng)期了。 “你第一次可不是這么說的,”他笑著把褲腰帶解了,扒開內(nèi)褲就整根都cao進(jìn)來。我舒服地悶哼一聲,把腿張得更開,把他整個人都包進(jìn)來。 “你這段時間都去哪兒了,”我說,“都不來找我?!?/br> “辦事兒?!彼f。 “哦?!蔽乙舱f。他不樂意告訴我,我也懶得問。 “……去收賬了?!彼终f。 “哦?!蔽疫€是說。他沒之前那么用力了,很慢地深入也很慢地拔出,又說,“……所以叫你少出來?!?/br> “你,嗯,攤上事兒啦,”我問,“二丁還是別的?”“都有,不過沒啥,”他說,“滿意了,大學(xué)生?” “什么大學(xué)生呀!”我想翻個身,他就抽出來等我換姿勢,我就翻身,趴著說,“考不考得上還一說呢,今年我都沒報名,明年也不一定?!彼麚е业难屛移饋砭S持半跪的姿勢,又轉(zhuǎn)手握著胸前一團(tuán),拇指和食指揉捏著rutou說,“你高考詞匯書放在外頭沒拿進(jìn)來。還想上大學(xué)???” “嗯、想啊,怎么不想,”我說,“嗯……輕點,捏疼了。” 后頭他沒說話,我們也就做了那一次。他攤上的事兒對他來說的確不算什么,但對我來說就不算是小事了。 我們宿舍附近有個小澡堂,貴的遠(yuǎn),我也洗不起(每天都洗,不洗不習(xí)慣)。我一般挑人少的時候去洗,洗完就去網(wǎng)咖等著人來。經(jīng)期是休息的,我不去網(wǎng)咖,那天正好我晚上才去,人居然不多。把東西掛好就開水,熱水打在身上很舒服。朦朧之中似乎覺得周圍有人,回頭看見有人正要搭我肩膀,她看我轉(zhuǎn)過來就直接問,“認(rèn)識李豐田嗎?” “李什么玩意兒?”我轉(zhuǎn)過身去說,然后掬了一捧水立馬回頭往身周澆過去。她們穿著衣服被澆了水肯定爆冷,我跑出去也不行,得先把她們干趴下了。我把肥皂扔地上,一個人抓著一個滑倒是最好的,我想走遠(yuǎn)一些,但行走速度比較慢,被抓著頭發(fā)抓了幾道、揮了幾拳、踢了幾腳。旁邊幾個洗澡的都跑了,沒人想看這種熱鬧。 誰沒挨過揍,但就是沒見過在澡堂里挨揍的。身上一點遮擋都沒有,我不能倒地上,不然就別想起來了。這群女的看起來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不知道是要搞李豐田還是要搞我,搞他就去搞啊,關(guān)我屁事啊?肥皂撂倒了幾個,還剩幾個,下腹有股熱流出來,我罵了一句cao他大爺,東西都沒拿就靠沒擦干的軀干滑出他們的掌控沖到外頭去了。我并不是要跑掉,我也跑不掉,外頭有那種長條的凳子,我能掄起來。 洗浴用品還好沒拿出去,我后來洗了個挺舒服的澡,長條板凳我洗干凈了才放回去的;但是我還是想去那種八十塊錢一次的澡堂試試,聽說搓澡特爽,我還沒試過。 晚上等室友回來告訴我說,“李豐田今天去找你了,你沒在,他問你明天來不來我說你明天也不來,后來問他找你干嘛,他沒說啥事,就說明天來找你。”我跟她說謝謝,不知道他找我能有啥事。 第二天一大早他到我宿舍里來找我,我窩在沙發(fā)里懶得給他開門,他就自己開了。抬頭看過去,他背著光站著,表情看不分明。我沒糾結(jié)他怎么開的門,只是懶懶地“嗯”了一聲,算我知道他來了。他在宿舍里繞了一圈,腳步有些蹇滯,說,“不賴啊。你睡哪兒?”“喏,”我給他指了一下,繼續(xù)抱著玩偶窩成一團(tuán)。他點了點頭,然后坐到我旁邊的凳子上,我懶得翻身看他,就沒動?!斑@幾天都沒去啊,”他握著我的手臂說,“躲我呢?” “……放屁,”我說。似乎連罵人的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了,我在沙發(fā)上扭了一下,說,“給我拿個毯子,就床尾那個。” “怎么了?”他似乎也聽出來我罵人沒那么狠了,站起來去給我拿毯子,又前傾問道,“生病了?” “生理期,月經(jīng)懂不懂?”我沒好氣地接過他拿過來的毛毯披到身上,說,“有事快說,沒事就滾。” 他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月經(jīng)……好事兒?!薄昂脗€屁,”我說,然后又委屈巴巴地紅了眼睛,“肚子疼。” “我給你揉揉,”他說。他走過來,坐到我身邊把我摟進(jìn)懷里,手穿過毯子、玩偶和熱水袋伸到內(nèi)褲外揉捏,他的手很暖和。“你們這,是不是要煮紅糖水還是啥玩意兒來著?”他說,“我之前……相好的,從來不疼?!薄傲w慕死了。你腿怎么了?”我打了個哈欠說,“等會兒再說吧……我睡會兒?!?/br> 迷糊之中我看見他從襖子荷包里拿出把刀放在桌上,我往他懷里縮了縮。 他那襖子荷包里還真是啥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