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我韓嘯的孩子,誰動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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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眼鏡片,樊季睜大了眼睛看著屏幕上自己生殖腔里的奇異畫面,他肚皮上脂肪層非常薄,彩超上的影像格外清晰,那是一個已經(jīng)明顯能看出人形的小家伙兒。 彭康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連連贊嘆:“好......好啊......牛逼啊......頂級Omega的生殖腔啊,保護得真好。” 鄭云旗對于他這種癡漢一樣的表現(xiàn)嗤之以鼻,卻同樣贊嘆胎兒的發(fā)育,他溫柔地看了樊季一眼說:“10周了,實際偏大1周,胎兒很好,一會兒直接做個無創(chuàng),你放輕松?!?/br> 說完,他看了看戳在旁邊兒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的韓嘯,裝了個逼問:“咳咳......你是孩子父親?” 韓嘯這才機械地點點頭,卻愣是說不出話,只是怔怔地看著樊季。 這個他喜歡的Omega,現(xiàn)在他的生殖腔里孕育著一個生命,有心跳、會動,那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只屬于他和樊季,再不會有人能介入。 樊季不再像剛才那樣盯著韓嘯看,挺不自然地別開眼睛,孕育生命是一件神圣的事兒,只是孕育出來的那個過程......他有點兒不好意思去想。 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懷韓嘯的孩子。 鄭云旗一看就知道他們怎么回事兒,怕是一晌貪歡、珠胎暗結(jié),他囑咐韓嘯:“他一懷孕就只待見你的信息素,如果你想要這孩子,四個月之內(nèi)別碰他,七個月以后也盡量控制。” 韓嘯不停地點頭,跟個大傻小子似的,看著生殖腔里的那個小東西,他根本沒敢想再把自己jiba捅進去,那樣會傷到他的孩子。 對,那是他韓嘯的種。 “滾吧!瞅你那個德行,這兒沒你事兒了。”彭康年一直保持著亢奮地狀態(tài),恨不能鉆進樊季生殖腔里。 韓嘯依舊是點點頭,乖乖地聽話出了診室。 等他出去了,彭康年正常多了,他認真地看著樊季跟他交代:“作為醫(yī)生,我要求你留下這個孩子,但原則上,你自己有選擇要不要這個孩子的權(quán)力。” 樊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沖口而出:“我要?!?/br> 其實看著他從知道自己有孩子到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兩個老油條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過有些事兒還是得提前說清楚:“也許你體質(zhì)就變了,不能被重復標記了,畢竟我們也沒接觸過你這樣的。” 不能被重復標記...... 這不是自己曾經(jīng)希望過的事兒嗎? 不知道為什么聽醫(yī)生說出猜測的時候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一張張臉掠過、一幕幕往事重現(xiàn),猝不及防地要不再跟他們糾纏,竟然是心里空落落的。 “大夫......我上次懷孕,排斥......就不是很明顯?!狈驹囂叫缘貑栔?/br> “上次胚胎發(fā)育不好,胎兒心臟還有缺陷......這次不一樣?!迸砜的曩┵┒剠s戛然而止,看著樊季懷疑的目光,他推了推眼鏡解釋:“左佑是我小兄弟,你們的事兒我多少知道一點,他是王八蛋?!彼謬@氣:“不過他和秦沖這些年也不容易,可你如果不原諒他們他們照樣兒活該。” “您別說了,彭大夫......”樊季打斷了他,從復雜情緒里析出的是堅定和孕育著生命以后的強悍:“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孩子。” 診室外邊,冰火兩重天。 韓嘯輕輕帶上門,生怕影響了里邊兒的老婆孩子,然后擋在門口,獨自面對幾個幾近失控的情敵。 十年了,他終于能挺直了腰板堂堂正正當人家情敵了,還有了本錢。 哪怕是對上他的云嶺少爺,他也不再退縮。 韓嘯叼起一支煙才要點上卻停了手,只是叼著,毫不示弱、甚至有點兒傲慢地跟他們面對面杠:“你們回去吧,樊樊懷孕了,我的?!彼⑽⒀銎痤^,臉上是盡管壓抑著卻依然能偷出來的瘋狂欣喜:“他已經(jīng)開始排斥除了我以外的其他Alpha,好走不送?!?/br> 沒有想象中的狂風暴雨,張牙舞爪的野獸亮出來的柔軟腹部被一再地剮下嫩rou,疼痛又無計可施。 第一個,趙云嶺木然地邁開步子準備離開,再站在這兒,儼然就是笑話。 他甚至覺得自己都沒臉面對這幾個兩看兩相厭的人,是他老子屬意,他的小樊樊才懷了別人孩子。 展立翔的手血rou模糊,心如果捧出來可能已經(jīng)是一坨爛rou,當年趙云嶺在他眼皮子底下霸占了樊季第一次的時候他心都沒這么碎。他自己有孩子,知道這種骨rou相連、血脈傳承的感情,那是任何一個外人都插不進去的。 身體已經(jīng)有點兒支撐不住,卻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有力地扶住。 秦沖比他們都顯得平靜多了,只是眼睛里似乎有著什么不一般的情緒,他支撐著展立翔的重量跟他說:“走吧?!?/br> 展立翔哽咽著:“秦沖,我受不了?!?/br> 秦沖不說話,架起他也開始往外走。 左佑的桃花眼已經(jīng)哭腫成桃核,小樓里的人都認識他,醫(yī)術(shù)精湛、家世顯赫、帥得人神共憤的,這會兒驚訝地看著他哭得失態(tài),全都睜大了眼睛盯著,還不敢湊過去。 想起上一次知道樊季懷孕的時候,他心煩意亂的,那個月份、那個孩子,有可能是他的、也有可能是秦沖的。 他還理不清自己的情感套路,怎么能接受自己有可能被一個懷著別樣心思去接近的Omega絆住一輩子這件事兒? 剛知道的那天,他徹夜地買醉,,醒來時,周晚在他身邊兒......后來才知道,樊季等了他整整一宿。 “咔嚓”的開門聲過后,彭康年走出來了。 左佑沖過去兩只手抓住他肩,那模樣和表情給彭主任嚇了一跳。 “彭哥,他懷過我的孩子,那會兒......那次醫(yī)生沒說他排斥其他A,沒他媽說過啊?!?/br> 彭康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太難看了。”他又看了看幾個殘兵敗將,深感他們的暴殄天物:“頂級Omega、尤其是里邊兒那位,身體非常神奇,你們就知道cao來cao去,真真的牛嚼牡丹花?!?/br> 不論是孤家寡人的趙云嶺、左佑,還是難兄難弟的展立翔、秦沖,都支棱著耳朵聽彭康年說話,試圖從他說的每一個字里尋找一丁點兒的希望。 韓嘯看夠了苦情戲,淡淡地開口:“各位,這兒沒你們事兒了,還有一句話,我韓嘯的孩子,誰動誰死?!?/br>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沒人敢這么跟他們說過話。 往外走的動作全都頓在那兒。 也是第一次,被人這么恫嚇壓制、吃了這么大癟,一聲不吭。 狼狽地只想離開。 診室里,沒有了彭康年和韓嘯,鄭云旗到底還是開口了:“你穩(wěn)定了以后不妨勸勸云嶺,他心里肯定不好受?!?/br> 樊季驚訝地看著他。 鄭云旗跟韓嘯關(guān)系好、跟趙云嶺也不錯,權(quán)衡了半天總是覺得韓嘯狂喜的時候,趙云嶺怕是想死了,然而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把夏致送我這兒,讓我把他腺體割了、生殖腔也摘了?!?/br> 樊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為.....為什么?” 他認識的趙云嶺,能干出這么殘忍的事兒? 鄭云旗好人做到底,事實全盤托出:“夏致知道怎么讓你懷孕,而且瞞著云嶺這么干了......”他掃了一下樊季平坦的肚子接著說:“沒了那一套東西,夏致也算解脫了?!?/br> 可惜樊季腦子轉(zhuǎn)不了那么快,雖然同樣被體質(zhì)束縛羈絆,但他沒能體會過夏致的痛苦,滿腦子都是趙云嶺能對跟在他身邊兒這么多年的人下手,沉默了半天他才顫抖著嘴唇問:“鄭主任,我......我到底怎么才能懷孕?” 鄭云旗點點頭:“你有權(quán)知道,需要其他Omega信息素的激化,以你的信息素水平,必須是頂級的信息素?!?/br> 樊季聽完就笑了:“我他媽想懷個孩子都不能聽我自己的?!?/br> 鄭云旗挺看不了他這樣的,扶著他胳膊和腰讓他坐起來安慰著:“小寶貝兒,可不能這樣,懷著寶寶得開心一些?!?/br> 正好韓嘯回來了,看著鄭云旗的手、聽著他叫自己媳婦兒寶貝兒,危險地瞇起了眼,趕緊過去不動聲色地打開那雙手把自己的換過去:“怎么樣,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懷了他孩子的緣故,樊季本能地對于韓嘯的靠近感到舒服放松,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還完全轉(zhuǎn)變不過來。 他沒想過突然之間就跟韓嘯戳破了那層虛偽的窗戶紙,他們終于上床了,結(jié)結(jié)實實地干了兩天兩夜,干完之后連溝通和交流都沒有。 竟然就這么有孩子了...... 他渴望的孩子...... “......我挺好的?!狈灸樁技t了,尷尬地躲開韓嘯的凝視:“你......我得好好消化一下這個事兒?!?/br> 韓嘯立刻松開手,同樣也是有點兒不自然,小心翼翼地說:“成,你在這兒歇著吧。啊不對,不愿意在醫(yī)院就去別處,都跟二哥哥說?!?/br> 樊季臉更紅了,打炮兒的時候叫二哥哥是情趣,實際上穿好衣服面對面的時候這個稱呼還真他媽挺惡心的。 “嘔......”樊季真的就干嘔了。 韓嘯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竟然被這一個惡心干嘔給弄得手忙腳亂,他先是把手伸到樊季嘴前邊兒,看見他抗拒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往自己手上吐,韓二一點兒都不含糊,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光著膀子殷勤又虔誠地把自己衣服兜在樊季跟前兒。 鄭云旗吐槽:“人家就是讓你惡心吐的,你還不趕緊滾?!?/br> 誰知道樊季先緊張起來,連忙反駁:“不是......沒有,我就是突然胃突然有點兒反酸?!?/br> 就這么一個反應,韓嘯整個人都好像掉糖水里了,他依舊赤裸上身癡漢一樣湊在樊季跟前兒捧著衣服等他吐,眼里溫柔地快要滴出水來。 別說吐他衣服上,就吐他一身他他媽都樂意。 從前所謂的傳宗接代他從來沒真正在意過,他自己從小過得挺苦,從本心并沒多期待自己的孩子,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懷著他孩子的人是樊季,他才對屏幕上那一團ET一樣的生物充滿了愛意和期盼。 說到底,每個男人都嬌寵自己愛的人生出來的孩子而已。 鄭云旗看出這倆人別別扭扭了,也看出樊季這會兒不愿意面對韓嘯,看在樊季的份兒上他出來解圍:“行了韓嘯,誰他媽愿意往你衣服上吐啊,我們這兒還有好多檢查要做,發(fā)現(xiàn)這么晚,你滾吧,沒你事兒了?!?/br> 韓二那么八面玲瓏的一個人竟然沒聽出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伸手就要扶樊季。 樊季近距離地聞著韓嘯的味兒、看著他一身漂亮的腱子rou,竟然是一種說不出的迷戀,可他又不能接受自己這樣,一緊張就干嘔,他一惡心想吐韓嘯就如臨大敵。 鄭云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給護士叫過來直接安排抽血做無創(chuàng)DNA,堂而皇之地把韓嘯轟出去了。 韓嘯出門之前被叫住了。 樊季紅透了一張臉,表情復雜,忸怩半天說了一句話:“韓嘯......謝謝你......” 不管怎么著,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血脈相連。 韓嘯cao了一聲有點兒走不動道兒,他終于信了戀愛中的男人是傻逼,因為他竟然當著鄭云旗、當著進進出出的醫(yī)護人員,結(jié)巴地說:“我......樊樊......我才應該謝謝你?!?/br> 樊季眨眨眼,微微嘆了口氣跟韓嘯說:“我想自己安安靜靜待幾天......”他還不能太坦然地跟韓嘯一起面對他們的孩子。 沒給韓嘯機會反駁他搶著說:“放心,有事兒我會找你的?!?/br> 說話間,他不由自主地給了韓嘯一個“畢竟你是孩子的爹”的眼神兒,這才讓韓嘯能邁開步子走出這間診室,走之前他先是跟鄭云旗說:“鄭哥,拜托你了?!蹦菓B(tài)度好的,鄭云旗直想罵娘,然后深深地看著樊季說:“媳婦兒,我給你時間消化這個事兒,但是不能太久,我得守著你和咱們孩子?!?/br> 等他真的滾蛋了以后,鄭云旗干凈利落地給樊季抽血,抽完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痞痞一笑:“小寶貝兒,韓老二那珠子怎么樣?” 這話一說出來,樊季臉立馬燒起來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鄭云旗,揣測著這個英俊的男人是怎么知道韓嘯jiba里埋了兩顆珠子這個事兒。 韓嘯一路笑著走出特需,31年的人生好像從來陽光沒這么燦爛過。 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委屈,仿佛都在陽光里蒸發(fā),有樊季、有孩子,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話。 不遠地方,他哥正坐在車里一邊兒抽煙一邊兒閉目眼神,顯然是在等他。 韓嘯拉開副駕坐進去,終于掩飾不住自己的激動和狂喜:“哥......我有孩子了。” 韓深都沒睜開眼,他身上煙味兒特別重,看臉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動,只是淡淡地說:“現(xiàn)在知道怎么能讓徐東嬈死心了?” 韓嘯按著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給鄭云旗:“鄭哥,幫我看著他,有事兒第一時間通知我?!?/br> 鄭云旗的信息也回過來:“你小子這一個小樓兒一半兒都是你的人,你他媽累不累?” 韓嘯吐出nongnong的煙霧,這才回答他哥:“知道了,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 擁有喜歡的人、還被老天眷顧有了孩子。 “就是怕你過得不好,哥?!表n嘯一歪頭重重靠在他哥的肩膀上,韓深心情好不好別人看不出來,他卻知道。 韓家哥兒倆的車剛剛開走,樊季的病房就來人了。 雖然不是很篤定,他還是知道站在他房門口的姑娘是徐東嬈。 他們只匆匆一面之交,還是那樣混亂不堪的場面,彼此間對于樣貌并沒有太深的印象,可就是知道對方是誰。 徐東嬈咬了咬嘴唇,朝著樊季的方向走過去。 樊季謹慎地看著她,心里卻做好了被劈頭蓋臉一通臭罵的準備。 徐大小姐已經(jīng)坐在樊季床邊兒,端詳著他。 同時,樊季也被迫看著她,聽說她不是頂級的Omega,卻不妨礙她有一副姣好的容貌和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徐東嬈看著看著樊季眼圈兒就紅了,大滴的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哭著說:“你長得沒有我好看,二哥干嘛喜歡你?” 樊季無言以對,卻被她這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悲痛欲絕給感染了。 或多或少的,他是知道徐東嬈有多喜歡韓嘯,這么多年守在韓嘯身邊兒,眼巴巴等著他。 徐東嬈一直哭著,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邁進樊季的房間門、又是多傷心才能在自己情敵跟前兒痛哭流涕。 樊季不會哄人,只能抽出面巾紙遞給她,一張接著一張。 徐東嬈哭痛快了,平復了半天情緒才開口說話:“我能摸摸你肚子嗎?” 樊季有點兒不好意思,卻架不住一雙哭腫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到底點點頭。 徐東嬈的手輕輕地觸碰到結(jié)實、柔韌的男性腹部,猶豫了一下整個手都覆上去。 平平坦坦,里邊兒卻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她最愛的男人的孩子。 “他要是在我肚子里多好......”徐東嬈又哭了。 徐家這位大小姐被寵得沒邊兒,性格難免有些單純率性,只是她越難過、越?jīng)]打罵自己,樊季就心里越難受。 這一對璧人才是天造地設(shè),自己就他媽一小三兒。 徐東嬈終于站起來,擦了眼淚,眼神兒堅定又真誠:“你好好的,一定要把二哥的孩子保護好,我不會讓我爸和我哥為難你們的,但你別再對不起我二哥,不然我徐東嬈就第一個不放過你?!?/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了,就好像剛才哭得傷心的不是她一樣。 樊季覺得自己如果是韓嘯,絕逼不會放棄徐東嬈這么好的女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