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滿腹委屈怨恨的小賤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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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狝的眼睛在暗處,在月光下,尤其流光溢彩。里面躍動的光彩似冰冷又似火熱,讓人心痛也讓人心醉。偷偷潛入的人影立時僵成了一個姿勢怪異的塑料模特。 先是怔忡地注視著那抹以前只有在極幸運的時候才能看到的光彩,隨即才意識到奚狝已經(jīng)醒過來,簡直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什么都顧不得,轉(zhuǎn)身就想跑。 “季湛陽,你敢跑!”奚狝的聲音帶著一種初醒的低啞,語氣卻強勢異常,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那是奚狝的其他守望都沒體會的強勢。居高臨下,語氣充滿命令意味,不容半點置疑。 龍皇陛下,大名季敘,曾用名季湛陽,龍皇界之主,等階超過十二月的妖皇大人,就這樣被一句話活生生定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有些東西,已經(jīng)被深刻的烙印在骨頭里,在靈魂里,即使理智在咆哮,情感在沸騰,身體依舊遵循著最本能的規(guī)則行動。 不敢越雷池一步。 季湛陽閉了閉眼睛,俊美又冰冷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尖銳的痛苦,隨即整張臉又恢復(fù)了雕塑一樣的冷硬,深黑的眸子里浮現(xiàn)猙獰的紫色暗芒,他抬腳就要離開奚狝的臥室。 奚狝卻慢悠悠再次開了口:“小八,過來?!?/br> 這回依舊是命令,卻多了一些纏綿不絕的尾韻,慵懶又性感,仿佛帶著微卷的糖絲,讓人無法抗拒。 季湛陽痛恨無比地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腿發(fā)軟,眼睛發(fā)熱,眼眶已經(jīng)開始積蓄苦澀的液體,心臟無法控制地突然失序。 這樣含著笑意的呼喚,是他以前千求萬懇,才能偶爾獲得一點的溫存,那么一點點就能讓他欣喜若狂,因為這一點溫柔,他就可以忍受任何殘忍的對待。 這個混蛋!混蛋!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心底翻滾的徹骨疼痛和怨憤一瞬間全涌上來,沖擊的頭腦一片脹痛,太陽xue一跳一跳。季湛陽轉(zhuǎn)身,大踏步?jīng)_到床前,單手掐住奚狝的脖子,直接把他拎起來。 他的個子比奚狝高一點,體魄也比奚狝強壯,奚狝此時沒有靈力,根本就無法抵抗屬于龍皇的巨大力量。就那么被他拎起來了。這一瞬間,季湛陽的氣勢狂烈兇殘至極,好像下一刻就會把奚狝殺死。 奚狝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連象征性的掙扎都沒有,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季湛陽的眼睛,貓瞳中居然帶著一點點興味。 季湛陽顫抖著,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這混蛋。可是那手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根本不敢太用力,看著奚狝面色有些憋紅還自作主張放輕了力道。 “你……”季湛陽眼睛發(fā)紅,低啞地擠出來一個字,可是接下來又不知道說什么。 說什么呢? 像個怨婦一樣哭喊為什么拋棄我?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做的那么絕? 看看吧,這只混蛋貓眼神多么平靜,沒有一點愧疚,沒有一點恐懼,他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 一種莫可名狀的酸楚窒息直接涌上鼻頭,季湛陽那雙冷酷的黑色眼瞳瞬間浮上淚光。 季湛陽覺得自己下賤到極點,丟臉至極。居然還在這個混蛋面前露出這樣軟弱的姿態(tài)??墒窃缴鷼?,就越覺得酸澀委屈,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硬憋著一口氣,不肯落下來。 被掐著脖子的奚狝卻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他的胳膊上輕輕拂了一下。季湛陽的胳膊立即麻酥酥的再也使不出力氣。 他的心底立即警鈴大作松手就想跑,卻被奚狝一個貓撲給按在了凌亂的被褥里。 奚狝的味道鋪天蓋地鉆入他的鼻腔,輕易地撩撥起塵封十年的記憶。他以為已經(jīng)褪色的記憶,這時候卻鮮活得仿佛發(fā)生在昨天。他的身體被調(diào)教得比狗還要聽話,聞到那混蛋的味道就開始興奮,被壓在床上就想擺出奚狝最喜歡的姿勢,根據(jù)奚狝趴在他身上的位置就知道奚狝今天想要怎么玩他。雙腿酸軟臀rou抽緊,后xue自動自覺回憶起被貫穿的滋味。每一寸皮膚都記載著被殘酷調(diào)教的痛苦和讓人戰(zhàn)栗發(fā)狂的歡愉。 他的身體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被身上壓著的這個混蛋調(diào)教熟了的性玩具。 被玩膩了,就隨手丟棄的破爛垃圾! 胸口掠過一陣心悸,十年時間都沒能愈合的傷口重新撕裂,痛苦怨憤排山倒海而來。季湛陽突然掙扎起來,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妖皇,只要靈力一出奚狝就得吐著血飛出去撞墻。他只是憑借rou體的力量不斷掙扎,像是被逼到絕境的野獸一樣慌不擇路。 “不許動?!鞭瑟A一口叼住他的耳垂吐出含混的命令。這只哭包小賤狗身上還是跟以前一樣暖,這樣的溫度,能讓人出一身透汗,也能讓貓咪舒服地想要依偎著打盹。 季湛陽像是被咬住喉嚨一樣發(fā)出低弱哀鳴,身上瞬間軟了,動彈不得。 季湛陽的身材比最頂級的男模還要完美,肌rou結(jié)實而富有彈性,無論是形狀,觸感,還是溫度,每一塊都好像都是按著奚狝最喜歡的方式生長的。 “身材更好了,身上的味道很干凈,”奚狝輕輕舔著身下人的脖子,舔得人一陣一陣的發(fā)顫,“小八,你這些年很乖,沒有隨便發(fā)情?!?/br> “自以為是。”季湛陽冷冰冰吐出三個字,語氣里有種說不出的嘲諷。 奚狝一口咬住季湛陽的耳垂,尖利的虎牙直接刺破皮rou,鮮血溢出。季湛陽身體劇烈地顫抖,奚狝低笑一聲,往下一摸,季湛陽腿間硬邦邦的棍子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小八,你還是那么賤,這么多年,一點沒變?!鞭瑟A在那硬物頭部一擰,季湛陽頓時痛苦地蜷縮起來,可是那硬物不但沒萎縮,反而變得更硬,更燙。 “我自以為是?”奚狝語氣有些冷,“那就檢查看看,龍皇陛下這些年有沒有胡亂發(fā)情,是不是乖乖的守身如玉?還是不知羞恥地隨便張開大腿……” 說著就去扒季湛陽的衣服。 有記憶以來,季湛陽就只被奚狝這樣羞辱過。他渾身顫抖,可是奚狝的話語又讓他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這個人眼前擺出過多少羞恥下賤的姿勢,說出過多少不堪入耳的yin詞浪語,被玩弄出多少慘不忍睹的丑態(tài)。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下面硬的發(fā)疼。 發(fā)現(xiàn)奚狝過來扒他衣服,季湛陽突然受到巨大驚嚇一樣拼命掙扎起來,奚狝唇角一翹,在季湛陽身上熟練地按揉幾下,季湛陽就像xiele氣的皮球,軟綿綿動彈不得,任由奚狝擺弄。 季湛陽渾身酥麻,頭都有些昏昏的。奚狝太了解他的身體了,輕而易舉就能找到他最脆弱的地方。這么多年的朝思暮想,接觸的一瞬間這具身體就已經(jīng)對奚狝繳械投降?;杌枞婚g,季湛陽下意識往奚狝身上蹭了蹭,像是小狗討?zhàn)埲鰦梢粯印?/br> 熟悉的動作讓他清醒了一點,心里又涌上憤怒和不甘,還有無盡的羞恥。這混蛋,這混蛋永遠知道怎么欺負他! 奚狝十分干脆地扒掉季湛陽的玄色外袍,里面是白色的里衣。季湛陽身上有一種馥郁幽遠的木香,沉厚凝實,又帶著微微的冷。少年時的奚狝并不喜歡這種味道,此時又重新嗅到,發(fā)現(xiàn)居然比記憶中好聞許多。 奚狝又去扯開里衣,季湛陽顫抖著阻攔,奚狝在他脊椎上一節(jié)一節(jié)地按,季湛陽嗚咽一聲,雙手再沒力氣,被奚狝扒開衣襟,露出赤裸的胸膛。 咦? 奚狝手中金線游出,打開頂燈開關(guān),室內(nèi)瞬間大亮。明亮的燈光下,季湛陽形狀完美的赤裸胸膛清晰地展現(xiàn)在奚狝眼前。 屬于成年男子強壯而寬闊的胸膛肌rou飽滿,輪廓,厚度,大小,正好是奚狝最喜歡的,結(jié)實漂亮又不夸張。不需要上手,奚狝就可以輕易的回想起這對胸膛被蹂躪時的手感,還有其主人激情又痛苦的求饒聲。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小麥色的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褲腰被剛剛的掙扎弄得有些松脫,露出漂亮的人魚線,邊緣處還探出一根卷曲的毛發(fā),下面是包裹在長褲里的兩條長腿。這樣衣衫半褪的龍皇陛下,就是不看那張臉,僅憑這具身體,就有種令人窒息的,純屬于雄性的性感魅力。 而奚狝目光的關(guān)注點卻在龍皇陛下的左胸,那顆淺紅色的小小rutou上有一個明晃晃的乳環(huán),乳環(huán)的材質(zhì)是昂貴的玄霜金,上面還有一顆閃爍著迷離光彩的暗紫色鉆石。 幾乎可以說是站在妖界頂端的龍皇陛下身上居然有一個這樣恥辱的性玩具。 被奚狝弄得失神的季湛陽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刺激得瞇了瞇眼睛,等他回神,就看見自己袒胸露乳地倒在床上,奚狝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盯著他的胸口……那枚乳環(huán)! 季湛陽臉色瞬間脹紅,深黑色眼眸里面的羞恥和痛恨滿得要溢出來,他伸手就要合攏衣襟。 “不許動!”奚狝低喝。 季湛陽一個哆嗦,腦子一陣發(fā)木,兩只手僵硬著,居然真的不敢在動。 他心里憤怒又羞恥,這具身體,這個腦子居然還是這么不爭氣,還是這么賤!怎么就不敢反抗這個混蛋的命令? 現(xiàn)在他是龍皇,不再是那個傲氣凌人又年少情摯的妖皇幼子。 奚狝此刻也只是個靈力盡失的普通妖靈,不再是那個輕易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乖戾貓妖。 他們位置對調(diào),應(yīng)該是奚狝膽戰(zhàn)心驚,唯唯諾諾地求饒! 季湛陽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看著奚狝的目光兇狠又憤怒,可是終究不敢遮住胸膛。 奚狝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一下那個乳環(huán):“怎么只剩一只了,另一個呢?” 季湛陽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冷笑道:“扔了?!?/br> 奚狝一把擰住季湛陽空空的右乳,動作極狠,小小的rutou乳暈在奚狝的拉扯下變形,幾乎被扯得掉下來:“我給的東西,你也敢扔?” “啊啊——”季湛陽劇痛之下叫了一聲,結(jié)實漂亮的身軀在奚狝的凌虐下戰(zhàn)栗不已,下半身支起的小帳篷都快把褲子頂破了。 “小八,小賤狗,這么多年,你一點都沒變,輕輕一碰就開始發(fā)sao?!鞭瑟A眼眸微垂,長睫毛下面是審視又玩味的眼神。 “奚狝……”季湛陽快把自己的牙齒咬斷了,齒縫里擠出來兩個字,眼睛里面是泛著血色的恨意和怨憤,還有晶亮的水光。 奚狝輕輕吐出一個音節(jié),季湛陽左胸的乳環(huán)立即劇烈地震動起來,金屬小環(huán)散發(fā)出寒意,上面滋滋地冒出紫色的電流,季湛陽胸肌劇烈抽搐,鼻子發(fā)出痛苦的悶哼,奚狝唇角依舊掛著一點笑,眼睛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是一種沒有溫度的墨色。 季湛陽接觸到奚狝的目光,心里一陣恐懼的收縮,然后就是鋪天蓋地的惶恐,條件反射地想要開口道歉。隨即反應(yīng)過來,抿緊了薄唇,心底更加憤恨又酸楚。 奚狝松開被掐的已經(jīng)腫起來,滿是淤痕的胸乳,直接去拽季湛陽搖搖欲墜的褲子。 季湛陽聽到自己動脈跳到要爆血管的聲音。他再也無法忍受,整個人直接一躍而起,躲到遠離床鋪的角落,他的眼眸劇烈顫抖,眼底一片爆烈的怒意,看著胸口,眼眸紫焰閃爍,竟然硬生生把那乳環(huán)拽下來,rutou頓時流下血珠。 “那個乳環(huán)我扔了,”季湛陽冰冷地注視著奚狝,“這個我也要扔掉,你又能怎么樣?” “你以為,我把你抓過來是要做什么?”季湛陽低沉性感的聲音里面是滿滿的惡意,眼底洶涌著快要克制不住的怨恨,屬于妖皇的強大威壓讓房間里比較脆弱的家具驟然開裂。 “不就是流浪賤狗欠cao了,要找主人么?”奚狝唇角揚起惡劣的弧度,看著季湛陽的目光似無情又似有情,仿佛又帶著戲謔捉弄。 季湛陽心里又酸又苦,氣得臉色鐵青,淚珠都要掉下來。他的眼中驀然閃過一道刺目的紫色光焰,奚狝頓時眼神一黯,慢慢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季湛陽憤恨地瞪著奚狝,身體控住不住地顫抖。他幾步走到床邊,伸手想要狠抽這個混蛋幾個耳光,就像奚狝曾經(jīng)對他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 可是一眼就看到奚狝脖子上被他掐出來的指痕。奚狝皮膚本來就白,那指痕這會兒已經(jīng)變成紫色。 季湛陽心口頓時剜rou似的疼,鼻子發(fā)酸。他有點發(fā)蒙地摸摸那傷痕,拿出一個白玉小盒,把里面淡綠色的藥膏輕輕抹在指痕上,卻絲毫不見好轉(zhuǎn)。 季湛陽臉上都黑的能刮下一層鍋底灰了,他暴躁無比地轉(zhuǎn)了一圈,都想要把中海靈祝找來治傷??墒撬植辉竸e人亂碰奚狝,最后干脆張口,吐出一顆散發(fā)著朦朧紫色光暈的珠子,那珠子上面散出光點,融進奚狝的傷處,那傷痕終于一點點消失。 季湛陽松了一口氣,又想起什么,拉起奚狝的衣袖,就看見白皙如玉的皮膚上一大片青紫。季湛陽眼眸劇烈收縮,捧著奚狝胳膊的手都開始哆嗦,碰都不敢碰一下。他站起來又轉(zhuǎn)了好幾個圈,才稍稍平靜下來,小心翼翼地繼續(xù)治療胳膊的傷勢。 好容易胳膊恢復(fù)如初,季湛陽又看向奚狝的腿。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去脫奚狝的褲子,只得慢慢卷起褲腿,好在奚狝穿著寬松的睡衣。卷起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青紫的膝蓋,奚狝發(fā)出一聲像是小貓撒嬌一樣的哼唧,季湛陽立即停住,動作更加輕巧,等傷處完全露出來,季湛陽額頭已經(jīng)出了一層汗??粗乔嗄[泛著血絲的碰撞傷,季湛陽心疼得想抽自己幾巴掌。他腦子是不是進了屎,居然用那么大力氣! 季湛陽好不容易將奚狝的傷處全部處理好,渾身無力地坐在床邊,看著這混賬貓寧靜乖巧,美得像幅畫的睡顏,心底的郁憤又開始上涌。 這么多年不見,他怎么能這樣若無其事? 仿佛一切的親密,火熱,欲望,情摯,還有后來的分別,痛苦,掙扎,怨恨都是他一個人的回憶! 難道是時間太久,這混蛋都忘了? 季湛陽拳頭捏得死死的,他呼吸急促地看著奚狝。 忘了? 這么健忘? 那我就讓你給我完完整整,一絲不差地想起來! 季湛陽拿出一支回夢香點燃,縹緲的霧氣逐漸彌漫在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