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監(jiān)禁play(真的不是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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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狝捂著胳膊,歪頭看著眼前這倆明顯色厲內(nèi)荏的大塊頭。隨著疼痛漸漸減輕,他的眼中金鐵銳氣一斂,便慢慢氤氳成一團(tuán)變幻莫測的煙云,唇角微彎,帶上了一點(diǎn)笑。 以黑色為主色調(diào),華麗又肅穆的大殿里,少年烏發(fā)如瀑,面頰白得像是要化在陽光里,一身廣袖紅袍滟滟如同流火,整個人美得光彩奪目,黑眸一轉(zhuǎn),頓時讓人覺得滿室生輝。 海獅和海象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口水,心臟里面大熊亂蹦,面紅耳赤的轉(zhuǎn)開目光,根本不敢直視奚狝。 “我累了,要坐下,坐下我們再談?!鞭瑟A慢悠悠地說。 樓上黑龍將軍聽到奚狝的要求立即轉(zhuǎn)頭看向龍皇陛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的陛下正直勾勾地盯著屏幕上的奚狝,如果剛剛的目光是堅冰下的滾水,這會兒就是冰川下的巖漿,冰冷至極,又熾烈至極。 那眼神一會兒一變,懷念,眷戀,渴望,驚奇,不可思議,憤恨,痛苦,傷心,一連串情緒走馬燈似的眼睛里上演了一遍,最后歸結(jié)于一片深邃冷漠的憎恨。 年輕的龍皇俊美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帶上了一層盔甲一樣的面具。 “陛下,那位……要椅子?!焙邶埿⌒囊硪淼亻_口。 龍皇界共主紫宸龍皇陛下年紀(jì)雖輕,但身為異種紫宸烈陽真龍,實(shí)力深不可測,不到十年便將分裂數(shù)百年的龍皇界統(tǒng)一,并且得到龍皇殿認(rèn)主,威勢之盛,四海老牌龍族妖皇都不得不俯首稱臣。這位陛下手腕強(qiáng)勢多變,但是重情重義,對屬下極好,在戰(zhàn)場上從來都是身先士卒,但是威嚴(yán)深重,御下極嚴(yán),賞罰分明,向來說一不二,手底下的龍族妖兵對他又敬又愛又怕,從來不敢放肆,他們這些跟隨多年的親衛(wèi)也都不敢有半點(diǎn)造次。 “帶他去三樓?!饼埢世浔赝鲁鰳O簡短的一句話,眼睛還是盯著奚狝,一秒都沒有離開過,甚至不眨眼。 黑龍如實(shí)傳達(dá)命令。 兩個大塊頭聽到命令,都想坐在地上哭嚎出聲,他們根本不敢抗命,再次顫巍巍伸出大爪子,卻愣是在奚狝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不敢上前一步。 黑龍急得冒汗,又看向快把屏幕盯穿的龍皇,一眼看見屏幕里的奚狝突然抬頭,眼睛正正對上鏡頭,那雙圓而深的黑眸里面有淡淡的不悅,琥珀流金一樣跳躍的光芒都有些凝滯:“我說要椅子,沒聽到么?” 黑龍將軍背脊一寒,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位的氣勢比當(dāng)年更勝,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不過,剛剛他看到,陛下似乎也……抖了一下? 是他看錯了吧? 以陛下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和地位,這世上還能有讓他害怕的人? 屏幕中奚狝眼神倏地冷下來,寶石一樣的眸子黑沉沉的,有種狠戾的寒光,站在他眼前的海獅和海象都快跪了。 就在奚狝唇角翹起一個冷誚的弧度,要開口說什么時,一直沉默的龍皇突然道:“給他?!?/br> 黑龍繃緊的脊背一松,連忙叫道:“趕緊給他!” 兩個大塊頭帶著哭腔喊:“這就,這就給您拿過來?!?/br> 說完就像逃跑一樣撒丫子飛奔出去。 奚狝原地站著不動,唇角重新勾起淺淺的笑意,不自覺又摸了一下胳膊,龍皇眼睛又盯上奚狝那條胳膊,臉色更加冰冷。 不一會兒,大塊頭們滿頭大汗地抬進(jìn)來一個豪華舒適,印花雕飾都非常精美的長沙發(fā),恭恭敬敬地請奚狝上座。 奚狝坐進(jìn)柔軟舒適的沙發(fā),伸直了兩條大長腿,動作一點(diǎn)不端正,卻有種奇異的優(yōu)雅:“有什么事,說吧。” 海獅抹了把汗珠,再不見之前那種兇悍氣勢,小心翼翼覷著奚狝的臉色:“請您跟我們?nèi)ト龢??!?/br> 奚狝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懶洋洋道:“我累了,走不動?!?/br> 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靈力都動用不了,根本懶得動彈。 “那……我背著您上去?”海象臉上的橫rou都紅了,低頭不敢看奚狝,頗有點(diǎn)大喇叭花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 樓上的黑龍將軍立刻覺得身后飄來恐怖的寒氣,寒氣里還有爆烈的快要把人烤焦的烈陽之氣。 “住口蠢貨!”黑龍將軍想都沒想就怒吼,“你倆抬著那長沙發(fā)!那是你們能碰的人?” 凜冽又熾烈的冰霜消失,黑龍將軍摸摸自己后腦勺被烤得焦脆的幾根頭發(fā),滿身冷汗地松了口氣。 陛下……是要對這位復(fù)仇的吧? 這位貓大人……現(xiàn)在是他的仇人吧? 黑龍心中再次升起疑問,他不敢回頭看,也不敢瞎想。幾條龍將軍不約而同保持了沉默。 樓下倆大塊頭趕緊說要抬著奚狝上去。貓爺卻又有意見了。 “不要你們,長得太丑,給我換兩個好看的來?!必垹攦?yōu)哉悠哉地說。 啪嚓—— 兩個大塊頭心都要碎了。 黑龍不敢自作主張,僵硬地回頭請陛下指示。 龍皇陛下的臉黑的要滴水,滴下的來水要結(jié)成冰,冰里頭還閃著火光。 黑白青紅四條龍噤若寒蟬,也許下一刻,他們暴怒的陛下就會下令把那只小貓撕成碎片喂惡蛟。 結(jié)果屏息等了半天,聽到一句咬牙切齒的:“給他換人?!?/br> 四色龍:“……” 是仇人吧?是吧? 于是兩只長相英俊,身材修長的白龍小將恭恭敬敬地抬著貓爺上了三樓,或許得了叮囑,這兩條小龍全程沒敢看貓爺一眼。 即便這樣,聽到貓爺?shù)妮p笑聲,兩人臉也紅了。 大屏幕的攝像頭緊跟著奚狝,鏡頭里的奚狝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觀察三樓的布置。 龍皇緊盯著奚狝的身影,呼吸竟然有些不穩(wěn)。 旁邊的四色龍都心驚不已。他們的陛下,即使陷入幾乎必死的絕境都不曾這樣失態(tài)。四條龍對視一眼,悄悄蜷縮起高大強(qiáng)壯的身體,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三樓的裝修跟這座宏偉華麗厚重的宮殿格格不入。 上了樓梯居然是一家書店的模樣。招牌,門臉,展示櫥窗,檐角的一串風(fēng)鈴,甚至新書的廣告牌也立在門口。 只不過那廣告上的書名已經(jīng)是十年前流行的暢銷書了。 奚狝在書店外面看了一會兒,臉上根本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唇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龍皇急促的呼吸已經(jīng)無法掩飾,他惡狠狠地盯著奚狝,拳頭握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奚狝推開書店的大門,門把手上面掛的鈴鐺清脆地響起來。奚狝熟門熟路地走進(jìn)去,里面果然是一個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的小書店。 書店不到一百個平方,地上鋪著厚厚的素色地毯,書籍?dāng)[在各種精巧別致的書架上,陽光從明亮的窗子撒進(jìn)來,綠植在陽光下精神抖擻地舒展著葉片。 有一塊地方明顯是老板的寶座,錢匣子里胡亂扔著幾塊月華石。 陽光充足的地方擺了一張大圈椅,鋪著綿軟厚重的墊子,旁邊還放了一本翻看了一半的書,書名非常耐人尋味。 這里的一切都好像主人還在,只是離開片刻,不久后就會回來。 奚狝慢慢穿過顏色柔和淡雅的書架,推開后面的一扇門,里面是一套小公寓。穿過小客廳,就是臥室。臥室里一張大床,床邊一塊地毯,墻角還有一個金屬狗籠子,里面擺著一個拴著鐵鏈子的項(xiàng)圈。 奚狝環(huán)顧四周,眼前仿佛有無數(shù)光影掠過。透過十年歲月塵埃,依稀還能看到一雙眼睛,滿含淚水,痛苦絕望又難以置信,然后又變成心碎的哀求。 奚狝唇角微翹,就在那張大床上坐下來,臥室的另一個方向還有一扇門,奚狝看了一會兒,卻沒有過去打開。 然后他伸了個懶腰,居然就這樣掀開被子,在床上睡了。 二樓的四色龍面面相覷,這位大佬也太自在了吧,有沒有一點(diǎn)當(dāng)別人家俘虜?shù)淖杂X啊? 但是他們的陛下沒有任何表示,只是一聲不出地在那邊盯著屏幕,整個人一動不動,快變成雕像。 睡覺有啥好看的? 四色龍覺得無比煎熬,青龍給其他三色使了個眼色。四條龍輕飄飄地離地飛起,無聲無息地從后門飄了出去。 只剩下龍皇陛下一個人繼續(xù)盯著屏幕發(fā)呆。 龍皇盯著奚狝的睡顏,貓爺放松睡去的模樣有種讓人心都化掉的柔軟,跟清醒時完全不一樣。 龍皇陛下那雙黑中泛著暗紫的眼眸像是被磁石吸引了一樣,根本無法從奚狝臉上挪開。 惡棍,混蛋,騙子…… 這就是個心比石頭還硬,比煤精還黑的混賬東西。 龍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在那里安睡? 他果然對他沒有一點(diǎn)感情,才會說扔就扔,連個理由都沒有,一點(diǎn)希望都不給! 龍皇眼中暗紫色的火焰閃爍不停,眼前的屏幕咔嚓一聲裂成幾塊,立即黑屏。奚狝的身影瞬間消失。 龍皇渾身劇烈地顫抖一下,居然驚慌地去碰觸碎掉的屏幕,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那愚蠢又賤皮子的本能又在作祟。 居然到現(xiàn)在還下意識想要護(hù)著他,甚至護(hù)著他的影像。 真把自己還當(dāng)成下賤的犬奴? 龍皇臉上露出一個冷酷至極,又諷刺至極的笑,手一揮,眼前的屏幕就化作飛灰,轉(zhuǎn)身大踏步走出這個房間。 奚狝睡了一覺醒來,肚子餓了,就理所當(dāng)然地找人要吃的,一點(diǎn)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而且極度挑食,這個火候過了,那個味道不夠鮮,挑剔得令人發(fā)指,氣得龍皇殿廚師長差點(diǎn)撂挑子不干了。 但是他不敢。 因?yàn)辇埢时菹戮尤挥H自下凡到廚房,親自指點(diǎn)他應(yīng)該做什么菜,口味必須是什么樣的,那了如指掌的模樣仿佛做過千百回一樣,廚子都看傻了。最后一句冷冰冰的“要什么都給他”就讓廚師長乖乖地回去盡心伺候貓祖宗。 可惜后來奚狝挑挑撿撿的,也根本沒吃多少,廚師長就遭受了龍皇陛下可怕的眼神洗禮。 可憐的紅龍廚師長嚇得腿肚子轉(zhuǎn)筋,決心回去一定仔細(xì)鉆研那位貓祖宗的口味,下次一定讓那位祖宗滿意,多吃一點(diǎn)。 奚狝又要求最精細(xì)的頂級長絨棉布睡衣——他現(xiàn)在沒了靈力,妖靈空間都打不開,里面陳黜衣和木魚給準(zhǔn)備的日用品也拿不出來。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要啥有啥,貓爺?shù)谋痪薪钸^得有滋有味,舒坦極了。因?yàn)辇埢视绣X有權(quán),什么都能弄到,貓爺?shù)纳钏缴踔劣辛诵》忍嵘?/br> 奚狝洗完澡穿了舒服的睡衣,又到前面書店拿了那本翻到一半的書,就窩在柔軟的大床上繼續(xù)看起這本冷門技術(shù)書籍。 看書之余,還跟送來指定年份紅酒的小妖說:“告訴你們龍皇陛下,明天早上之前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以后他就不用來了。” 小妖嘴張得跟塞了個鴨蛋似的,一臉精神恍惚地走出去,哆哆嗦嗦地向上司稟報奚狝的厥詞,上司又哆哆嗦嗦地向上通傳。于是兩人都被叫到龍皇面前,又哆哆嗦嗦地說了一遍。 小妖匍匐在地,被上座的龍皇氣勢壓得哭都哭不出來,只是篩糠一樣發(fā)抖。 雖然龍皇陛下并不殘暴,可是他們這些屬下,從小妖到將軍,就是怕他。 讓快要嚇尿的小妖退下,龍皇陛下掌下的沙發(fā)扶手被一陣紫焰化成飛灰。他霍地站起來,大踏步往三樓走去,眼神陰鷙至極。 可是看到書店,他的腳步就慢下來。每走一步,就更慢一點(diǎn),后來比蝸牛也快不了多少。 再怎么慢,也挪到了書店門口,他看著那扇門,黑色的眼眸劇烈地顫抖,仿佛那門里面藏著一只會把他連皮帶rou,連心帶魂都吞吃干凈的兇獸。 蒼白的手握住門把手,手上青筋凸起,他費(fèi)力地推開門,清脆的風(fēng)鈴聲仿佛把他驚嚇到了,龍皇陛下不管不顧,飛快地關(guān)上門,樓梯都不走,直接倉皇地飛到二樓,砰一聲關(guān)上房門。 這個上樓,接近,開門,嚇跑的流程從晚飯后到夜里大概也就進(jìn)行了七八次吧。 龍皇殿里的各位將軍和仆從小妖全體失明,也通通變成啞巴。一眼不敢多看,一個字不敢多說。 廚師長研究食譜研究得更刻苦了。 終于夜色漸深,奚狝的臥室燈光熄滅,貓爺這幾天事情也多,感覺困了就又睡了。 半夜,一個身影悄悄地推開書店的大門,鈴鐺被控制著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那身影跟做賊一樣,悄無聲息地穿過書店,又推開小公寓的門。 他在客廳又停留了片刻,顫抖的手輕輕推開奚狝臥室的門,輕輕走進(jìn)去。 月光從窗子寧靜地照進(jìn)來,撒下水一樣柔和的月華。奚狝靜靜地睡在大床上,呼吸清淺得幾乎聽不見。 這個人屏住呼吸,一點(diǎn)一點(diǎn)朝奚狝走過去??諝庵酗h蕩著淡淡的香氣。清醇醉人,又摻雜著清新的陽光雨露。 這是奚狝的味道…… 久違的,只在夢境里出現(xiàn),被十年時間模糊得仿佛是錯覺的味道。 人影難以克制地戰(zhàn)栗起來。 與此同時,床上的奚狝也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