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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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這老東西扔下一句“不疼”之后便走了,本來我還沒覺得什么,就算疼也不是忍不了。 可到了夜里卻突然睡不著了,翻來覆去想著到底要怎么弄掉那記號? 真要動刀子不疼是不可能的吧?就算不挖掉一塊rou,難道是揭一層皮下來?陸漫天那老妖怪弄出來的東西必定是沒那么容易對付的……想著想著睡著了,又夢到沈霆摸著我屁股陰惻惻地笑著,好像會突然拿把刀出來親自動手,那樣子簡直根本要割的不是我的屁股而是我的蛋。 難怪把我送進宮又留在這兒,難道真是要我當太監(jiān)? 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一整晚,結(jié)果第二天胡斐沒來……這老東西,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 然而又過了一天他還是沒來,到了第三天,仍舊不見蹤影。 難道他逃了? 是了,如今我在皇宮里,只要我不出去說就一樣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但再一想,他不會,就這樣走了還是不安全,八十萬兩黃金可得小心點兒,不然一分花不著就虧了,更何況他又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出去,這種又沒把握又冒險的事那精明的老東西不會做。 許是有什么急事也說不定,再等幾天也沒什么,反正屁股上那東西又不能長大。 只是三天過去了,胡斐沒來,沈霆也沒來。 雖然他好像是沒說幾天回來…… 本來也沒什么,只是我一個人成天呆在這里,實在無聊時站在空蕩蕩的院子里,久了就突然有點兒茫然,覺得自己像是個深宮怨婦。 皇上不來,這宮里的妃子可不就是這般,守在偌大的皇宮里的某個角落,看不見前路也沒有退路,不知道哪一天才是個頭? 除了我之外,每天都會來一個不同的太監(jiān)伺候我,說是伺候,倒不如說是監(jiān)視。 長相什么的記不住,只是每一個都穿著暗紫的衣服,揣著手,一臉慘白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盯著我,大太陽底下猛一看都不太像個活人。 有時候會有點兒怕了,不是被他們嚇著,而是這場景、這畫面在一瞬間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是夢里,可又是哪里…… 這些天除了太監(jiān),小皇帝也會時不時過來,大抵也不是好心來看我,可能只是覺得無聊。 因為他雖然對我還算客氣,一口一個“清清”地叫著,但感覺得出來,骨子里對我還是有幾分敵意的。 像是一只剛飛出巢xue的小鳥,不知道面對的是同類還是敵人。他好奇我和沈霆的關(guān)系,不過是忌憚沈霆,順便也忌憚我。 總得來說還是因為在宮里太無聊了,而且看樣子也是偷跑出來的,沒一會兒就被太監(jiān)叫了回去,還有一次說是太后找他,嚇的小臉兒都白了。 挺有意思,我不煩他,但也對他恭敬不起來,絕對不是仗著沈霆狐假虎威,就是……覺得他好像就是個普通孩子。 小皇帝在我面前也沒拿出皇帝的威嚴和氣勢,除了第一回要割了我的蛋讓我當太監(jiān)。 他到這里之后好像很放松,問的說的都是宮外的事,還拿了一只草編的大蜻蜓給我看,說是親手做的。 做工是粗糙了點兒,但也算不錯了,我真心夸獎了一句,他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哦,他就是個孩子,愛玩兒也是正常。只是身為天子,玩兒這個心思是要被從小扼殺的。 小皇帝寶貝地摸著蜻蜓,“朕都不敢拿給母后看,也不敢給皇叔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會說起沈霆,或者說是抱怨沈霆。 “皇叔才像皇帝,朕只是個木偶,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就行,連嘴都不用張,即便開口了也沒用,沒人聽我說的?!彼吭谧郎相僦煲荒槹脨?,五根指頭在桌面上胡亂劃著,“朕說是一國之君,其實連個大太監(jiān)都使喚不了?!?/br> 孩子偶爾有些怨氣抱怨一下大人也無可厚非,只是這皇帝在外人面前抱怨自己親叔叔,我這外人怎好搭話。 “到底要何時朕才能當個真正的皇帝?” 還未等我開口,他突然抬頭瞪我,“別說我年紀小,我朝可是有十一歲就親政的皇帝。” “那……”我笑了一聲,“那何不殺了他呢?” 也不知道是玩笑還是就那么隨口一說,說完又有點兒后悔,這不是挑撥人家叔侄關(guān)系么? 果然,小皇帝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我,“你不怕我告訴皇叔?” 我樂了,反問:“你怕不怕?” 他不說話了。 別說是念頭了,他怕是連“殺沈霆”這三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有時候我在想,小皇帝是怕沈霆多一點兒還是沈霆多一點兒?他知道他和沈霆如今的處境,但不知道有沒有往深了想……算了,這些又不是我該想的,何必庸人自擾。 只是那天走的時候,小皇帝突然又湊近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了句:“朕還是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你……”說著又問旁邊的太監(jiān),“你說他是不是很眼熟?” 太監(jiān)眨了眨眼,低著回了句:“奴才不知,皇上恕罪?!?/br> “真是……”小皇帝嘀嘀咕咕地往外走,到了門口突然又轉(zhuǎn)身,問:“你可曾想過,要是皇叔不來接你了,你怎么辦?”臉上一股子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我笑了笑,一點頭:“那我就真的去給皇上刷馬桶了?!钡暗孟葲_上金鑾殿割了沈霆的jiba喂狗。 小皇帝撇撇嘴,好像嫌棄我刷的馬桶不干凈,“這幾天皇叔不知去哪兒了,連上朝也沒來?!闭f完帶著太監(jiān)走了。 入夜,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時不時想起那句“要是皇叔不來接你”……我其實不是沒想過,只是想不出個結(jié)果。 正想著,突然聽見門外的太監(jiān)捏著嗓子說了句:“公子,胡御醫(yī)到了?!?/br> 胡斐?這個時候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門外模糊的人影,說了句:“讓他進來?!比缓蠓藗€身趴在床上。 門開之后,有人進來了,我從眼角掃了一眼,的確是胡斐的衣服,和上次一樣。 “你這是才配好藥就過來了?”我問了一句,他沒說話,聽聲音是把藥箱放下了。 很快他便過來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床邊……不是,今天怎么這么……放肆,之前再怎么樣都同我保持距離的。 我一邊覺得奇怪一邊抬頭一看,嚇一跳,哪是胡斐……是狐貍!陸漫天這只老狐貍! 若不是剛才嚇著了咬了一下舌頭,我都以為這是在做夢了。 陸漫天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還沖我邪魅一笑,就這個笑也絕對是本人了。 “怎么是你?” 他不以為意,“我說過,我們京城見?!?/br> 這何止是京城見……你當初怎么不直接說皇城見?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門口,他這副樣子除非是瞎子看不出來他不是胡斐,然而外面的太監(jiān)還是讓他進來了,而且他還穿著胡斐的衣服,難道…… “你怎么進來的?”他還真連皇宮都能進? 陸漫天不屑一笑,反問:“皇宮是什么難進的地方么?” 對他來說,進出皇宮可能真的不是什么難事,和沈霆一樣,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你要說陸漫天能大搖大擺地進皇宮,那我絕對不信。不過這都不是重點,我翻身坐起來,“你來干什么?” 他冷笑一聲,“沈霆以為把你藏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了?不過,這地方倒是挺有意思……”說著左右看了看,臉上表情有幾分微妙。 不知為什么,我陡然忐忑起來,問:“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陸漫天才緩緩將目光移回來,看著我笑著說:“這里,曾經(jīng)是你娘住過的地方?!?/br> 我茫然地看他,一時間竟然覺得好像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 “你說什么?”我娘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這里?她曾經(jīng)在宮里呆過?一瞬間,我腦中涌出許多念頭,卻一個都沒抓住。 這時陸漫天輕笑一聲,伸手撩起我一縷頭發(fā),像以往那樣纏在指間把玩。 “那時她也是差不多你這樣的年紀,如今你這副模樣,睡在她曾經(jīng)睡過的床上,是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