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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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知道我是賀家的人,總以為我繼承了賀家的衣缽,能掐會算,一個勁兒的問這問那,倒像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反正是不怎么像一國之君,還拉著我讓我給他看手相,就差把生辰八字一起給了。 然而在賀家這些年我連個屁都沒學(xué)著,也實在不好意思明說我和賀衍之的關(guān)系,只得說自己沒天分學(xué)藝不精。 “而且,賀家的占卜也并不是常有,近些年更是沒怎么替人算過了。” 妖言惑眾……真的不至于。但同小皇帝說這些也是沒用的。 然而他又記得我做的是販賣情報的營生,對皇宮外、江湖上的事特別感興趣,可我實在是心不在焉,只能敷衍著說點兒江湖上流傳的不知真假的趣事,聽聽也罷,也談不了風(fēng)月,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小皇帝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要不然你留下當(dāng)朕的老師吧?”他突然來了一句,語氣倒不像是開玩笑。 我嚇一跳,別說當(dāng)老師,就算留在這兒,天長日久的我都怕把這孩子教壞了。 “皇上,”我微微一笑,“草民何德何能,而且我不能一直留在宮里的?!?/br> 他一挑眉,“那……” “也不想當(dāng)太監(jiān)?!?/br> 小皇帝皺了皺眉,似乎想再說什么但可能是想到他皇叔了,還是沒再說下去。 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眼看我都沒什么可說的了,一個老太監(jiān)終于過來把小皇帝請走了。 那老太監(jiān)似曾相識,仔細一看……不就是那天晚上被我嚇著的那個么? 今天他倒是不害怕了,不過好像還是對我有點兒好奇,雖然低著頭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但還是在同小皇帝說話時偷偷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和我對上視線的瞬間又急忙低下頭。 “朕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毙』实厶乱巫記_我一擺手,“清清你好好住在這里,奴才們伺候的不好了就跟我說,要罰他們。” 我特意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說了句多謝皇上皇恩浩蕩啊,又忍不住低頭翻了個白眼兒。 “哼,朕知道你煩我,可我偏偏就是要來煩你,有本事你去跟皇叔告狀!”結(jié)果走之前他來了這么一出,拂袖而去,留我呆呆站在原地,竟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欺負(fù)人了? 不過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尊大神,我長舒了口氣,回到桌前剛要坐下,低頭一看,小皇帝在紙上寫了個“天”字,別說,寥寥幾筆卻也能看出幾分功底,想來是平時沒少練習(xí)。 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墨跡未干,我低頭看著指尖淡淡的墨色,琢磨著沈霆到底干什么去了,為什么又執(zhí)意將我留在這宮里?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方便讓我看病? 再一想剛才小皇帝說的……你要說賀衍之有謀反的心思,我是不信的。 他這個人有野心,卻也有自知自明,懂得輕重。賀家家大業(yè)大,在鳳城獨霸一方,在江湖上也有一席之地,有白了有錢有名聲有地位,都這樣了為什么要謀反? 但有些事,你自己說沒有沒用,上面的人說你有就有。 不知道沈霆究竟對賀家要做什么,但如今難道要看他是先剿了靈言教,還是先滅了賀家? 我低頭咬著食指指節(jié),等回過神的時候,半截指頭已經(jīng)滲出血絲了。 我以為,我對賀家是沒什么感情的,至于賀衍之……我承認(rèn),我對他不是一點兒感情也沒有。 只是這感情頗為復(fù)雜,父子之情?崇敬之情?小時候怎么說都好,可長大之后,尤其是他親自來找我回賀家……這又怎么算?總不能說是看中了他那根大rou……嘖! 賀衍之說他愛我,甚至要娶我,我在賀家十多年孤魂野鬼一般從來都沒有“名分”,如今他愿意給我一個名分,甚至還是“賀夫人”,只可惜那不是我想要的。 倒是那時他說如果不回賀家我會死在外面,我倒想知道,這一次他算的準(zhǔn)不準(zhǔn)? 若是準(zhǔn)了,那還真不能怪沈霆說你妖言惑眾了。 小皇帝上午剛走,過了晌午,胡斐來了。 他穿著便裝,梳了條很粗的辮子垂在胸前,肩上背了個紅色的箱子,一眼看去不像御醫(yī)倒像個游醫(yī)。 “你這好歹也是個御醫(yī),怎么不帶個隨身侍從給拎個箱子、打打下手?”我調(diào)侃他道。 他放下箱子,像上回一樣坐在我對面,說:“敢隨便靠近這里的人,只有一個死字?!?/br> “哦?”我眉一挑,“這么說我是被軟禁在這里了?” 他微微一笑,“這是你同攝政王之間的事了。” “行?!蔽乙稽c頭,“那此時就是你我之間的事?!?/br> 他看了看我,輕嘆一聲:“攝政王讓我來找你,聽你的吩咐,不得有任何違抗?!?/br> 不錯,還真是說到做到。 “所以,公子有何吩咐?” “還能有什么吩咐?”我笑了一聲反問,“不過既然這樣,我倒是要先問問你……” “什么?” “是不是你給我下的咒?”我盯著胡斐問,想來想去,有這本事的人也屬實不多了。 他緩緩眨了一下眼,看不出驚訝或是心虛,只嘆了口氣。 “這么多年了,誰能記得呢?” 你個老東西,讓男人懷孕這么奇葩的咒絕對這輩子也沒下過幾次,如今跟我裝記性不好? 不過眼下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問他:“怎么能解?” 他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了一個字:“難。” 這他媽還用你說? “你這咒是要在母體的時候便下了,不過倒也奇怪……”他皺了皺眉,“為何要給你下這樣的咒呢?” 我也想知道,誰這么惡毒,這么……無聊。 “不過,畢竟是男子之身,要懷上也不那么容易……但若是行房多了,應(yīng)該是還有機會的?!?/br> 我覺得他在憋笑,而且怎么聽這話有點兒不對勁兒…… “那為何陸漫天說他知道我什么時候可以懷?” 一聽“陸漫天”胡斐明顯愣了一下,“靈言教的陸漫天?” “不然還有誰叫陸漫天?”以靈言教在江湖上臭名昭彰的程度,是我我都得改名。 “嘶……”胡斐皺著眉摸了摸下巴,眼也不眨地盯著我上下打量著,仿佛比之前多了幾分神采。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隨他去了,“你實話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跟靈言教有關(guān)?” 他猶豫了一下,咂了咂舌,又諱莫如深地來了句:“不好說。不過,既然是陸漫天親口說的,那想來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的?!?/br> 是了,我娘是靈言教的人,再看靈言教那個尿性,無論如何都脫不了關(guān)系。 只是她已經(jīng)不在了,陸漫天又不肯多說,賀衍之也不想提起,沈霆更別說了……敢情都只瞞著我一個人? 窗外傳來一陣鳥叫,本來這地方什么都沒有,我來的這幾天還真的好像多了幾分生氣。 我看著窗外幾根搖曳的青竹,良久之后,說:“是誰下的咒這件事我暫時不追究,你只要想辦法替我解了就好。” 然后輪到胡斐沉默良久,最后問我:“真想解?”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我回頭瞪他,“況且就算不解,若是真懷了,誰替我接生?你?” 他笑了笑,“要是有機會,我還真想試試替男子接生,你若是信得過我……” “不必?!蔽掖驍嗨?,“我不想懷,也絕對不會生。”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說真的,我以為你要為攝政王……”見我咬牙,他沒再說下去,清了清嗓子,如普通大夫一般說:“但這事并不容易,弄不好,輕則身體受損,重則減了壽命,甚至可能會有性命之憂?!?/br> “無所謂?!蔽艺f,“無論怎樣我都要試一試?!?/br> 他想了想,一點頭:“那容我回去再想一想,此事非同小可,還需要萬全的準(zhǔn)備?!?/br> “可以,但是要快。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到了宮外會再聯(lián)絡(luò)你?!彪S后我笑了一聲,玩笑般說了句:“這回胡大夫總不會再跑了吧?”外面有無數(shù)人像等著將你挫骨揚灰,除了這皇宮你還能跑到哪里去? 當(dāng)然,他也是知道的。 點了點頭,胡斐回了句:“自當(dāng)盡快?!?/br> 我暫時松了口氣。 這時他起身要走,我突然想到,說:“我屁股上有個記號,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 他下意識掃了我屁股一眼,“我知道,明天就替你洗掉?!?/br> “怎么洗?” 他詭異一笑,“放心,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