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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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李真尚長嘆一聲,說道:“六弟,你也看見了,端兒的性子如此懦弱柔軟,怎么能做太子呢?” 他這語氣,就好像一個(gè)溫柔親善的大哥哥在跟小弟弟閑話家常。 李代嘉腦中一陣恍惚。 他還記得,那時(shí)他去東宮看到端兒,端兒要摘下黃金飛虎項(xiàng)圈送給自己的可愛模樣。 對了,那黃金飛虎項(xiàng)圈,還是秦克陣送給端兒的禮物。 秦克陣…… 秦守晏…… 不,他兄弟二人已經(jīng)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不能再想他了……不能…… 李代嘉一時(shí)神色黯然,低聲說道:“端兒現(xiàn)在還年幼,只要有皇兄的撫育教導(dǎo),端兒長大以后必然會(huì)成為帝王之才?!?/br> 李真尚似乎頗為贊許,說道:“是啊,又有誰生來就是帝王之才呢?”說罷,他忽自懷中抽出一封信,輕輕放在李代嘉面前,說道:“這是太后所寫的親筆信?!?/br> 李代嘉輕輕“啊”了一聲,直勾勾地盯著那封信,問道:“原來母后給我寫信了?原來……母后也思念我了……” 李真尚的神色顯得饒有趣味,說道:“這不是太后寫給你的信,而是寫給你舅舅的密信。她派人將這份密信送到朱府,但還沒出宮門就被金大公公給截了下來。” 李代嘉心里一涼。 母后和舅舅打算做什么? 我們已經(jīng)一敗涂地了,怎么母后還沒有死心? 李真尚低頭擺弄著那封密信,溫柔笑道:“六弟,你知道你的母后在信里寫了什么么?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大逆不道,朕就算判她死罪,都是不為過的?!?/br> 李代嘉的心已經(jīng)涼透了。 他神色木然,呆呆重復(fù)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真尚定定望著李代嘉,問道:“六弟,你真的沒有參與太后的密謀么?” 李代嘉緩緩搖了搖頭。 李真尚露出無奈神色,說道:“可惜人心隔肚皮,朕實(shí)在看不見你的真心,你說,朕又該怎么相信你?” 李代嘉閉上眼睛,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陛下,求求你了。這一年來,我一直都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守靈宮。不管我母后有什么密謀,我都不知道……不知道……” 李真尚沉吟半響,說道:“對了,朕有一個(gè)好主意,來人吶!” 皇帝話音剛落,便有一群人涌入室內(nèi)。 李代嘉心中一震,這才知道皇帝已經(jīng)早早準(zhǔn)備好了審問! 卻見李真尚起身回坐在榻上,神色頗為悠閑淡定。 數(shù)名宮人撤去了食物水果,又有數(shù)名侍衛(wèi)制住李代嘉,逼迫他跪在李真尚面前。 還有一名刑官侍立在旁,手中端著刻刀和墨水! 李代嘉始終麻木沉默的神色,這才顯出了幾分慌亂,驚道:“陛下,難道你也要對我用黥刑么?” 李真尚笑而不語,竟然是默認(rèn)了。 李代嘉大驚失色,立即想起了秦克陣受黥刑后的恐怖模樣…… 不,我是先皇嫡子! 你們不能這么對我,不能! 但李真尚是皇帝……皇帝想要做的事,怎么會(huì)做不到? 李代嘉甚至都沒有一絲掙扎的余地,那幾名侍衛(wèi)毫不留情地剝光了他的頭冠衣服,將他雙手捆束在背后,令他身披長發(fā)、全身赤裸地跪在地上,又取一塊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李代嘉一旦目不能視物,心中恐懼陡增數(shù)倍! 李真尚最擅長也最樂于摧毀敵人的尊嚴(yán),李代嘉知道自己此番必然要受到折辱。 正當(dāng)倉皇無助之際,忽然臉頰傳來了一種冰涼的觸感。 李代嘉渾身一顫,不敢再喘一下大氣。 因?yàn)樗?,那是刑官正在用刀背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滑動(dòng)。 這是威脅,這是恐嚇…… 皇帝一定是要親眼看著我如何崩潰,看著我如何向他跪地求饒…… 李代嘉眼中溢出淚水,默默浸濕了黑布。 他雙手背后,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地上。 一頭凌亂的烏黑長發(fā),四散而下披在白皙纖細(xì)的身體上,宛若破爛不堪的一件衣服,不但無法遮擋赤裸的身體,反而令他更顯得狼狽羞恥…… 數(shù)名侍衛(wèi)將李代嘉團(tuán)團(tuán)圍住,刑官則手持刻刀,用刀背在李代嘉臉上比劃字樣。 眾人都一臉肅然,目不斜視,就好像根本沒看見當(dāng)朝孝親王殿下蒙眼赤身跪地的模樣。 李真尚微微一笑,用手掌托著臉頰,饒有興致地看著李代嘉跪在自己面前,問道:“六弟,你真的沒有參與太后的密謀?” 冰涼的刀背還在臉上蜿蜒游走。 李代嘉只能看見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刀背什么時(shí)候會(huì)變成刀鋒,或許是下一秒…… 或許下一秒它就要變了…… 李代嘉心跳如擂鼓般劇烈,答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李真尚坐直身體,將身子稍稍往后一仰,順勢將左腿疊放在右腿上。 他伸出左足的足尖,輕輕抬起李代嘉的下巴。 李代嘉那張蒼白清麗的小臉滿是慌亂淚痕,蒙眼的黑布已經(jīng)快濕透了。 李真尚眸中笑意更深,問道:“六弟,北邊那對叛賊兄弟,和你有過聯(lián)絡(luò)么?” 皇帝靴子的前端鑲了一塊水蒼玉,李代嘉能感到那水蒼玉硬邦邦地硌著下巴,逼迫自己抬起頭來看他。 可他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茫然地望著一個(gè)方向,說道:“陛下,我不敢聯(lián)絡(luò)秦氏兄弟,他們也沒有聯(lián)絡(luò)過我……那時(shí),秦克陣發(fā)誓要?dú)⒐馓煜滤欣钚罩耍乙彩抢钚罩?,我和皇兄一樣都是他的仇人呀!?/br> 李代嘉的神色越是慌張,赤裸的身體越是瑟瑟發(fā)抖,李真尚的笑容就越是滿意,仿佛樂在其中,說道:“這么說來,你這一年都在守靈宮乖乖吃齋茹素,為先帝念佛守孝,從沒有動(dòng)過一點(diǎn)兒反心么?” 李代嘉凄惶說道:“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啊……” 李真尚似乎并不喜歡這個(gè)回答,說道:“六弟,朕還是不能相信你。你再說一句朕不喜歡的話,朕就把你自己的話刻在你自己身上,好叫你永生不忘?!?/br> 李代嘉渾身一顫。 李真尚低沉一笑,說道:“你別怕,你是親王,臉上刻字未免有辱皇室尊嚴(yán)。所以,朕會(huì)令刑官在你的身上刻字。身體上能夠刻字的地方,可比臉上充裕多了。咱們可以慢慢刻上一整夜了?!?/br> 仿佛是為了應(yīng)征皇帝的話,刑官立即取來藥酒,仔細(xì)涂抹李代嘉的四肢身體,仿佛在為刻字做好準(zhǔn)備。 不……不能這樣……絕對不能…… 那一瞬間,李代嘉徹底崩潰了。 孝親王登時(shí)嚎啕大哭,死命掙脫開侍衛(wèi)的轄制,又向前膝行一步,俯身伏在李真尚的腳踏上,泣不成聲道:“哥哥,哥哥,我從來沒有對你起過反心??!” 李真尚放下交疊的雙腿,稍稍前傾身子,命令道:“繼續(xù)說?!?/br> 李代嘉無法用雙手支撐,只得全身赤裸,跪坐在地,將腦袋倚靠在李真尚的小腿上,抬起面孔向他哭道:“我知道,我知道哥哥怪我那時(shí)放走了秦守晏!我真的知錯(cuò)了,我好后悔……姑姑當(dāng)初說我是沒種的兔相公,她都說對了,嗚嗚……” 李真尚微微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李代嘉伏在自己腳下,說道:“繼續(xù)說下去?!?/br> 由于蒙著眼睛,李代嘉已經(jīng)難以分清這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噩夢,只是語無倫次地朝李真尚苦苦哀求道:“我不知道我還做錯(cuò)了什么……哥哥,我不該妄想跟你爭太子之位,我根本爭不過你,其實(shí)我也不想跟你爭……哥哥,我真的不想做皇帝……我不想害你,我不想害任何人,我只想所有人都好好的,我們大家都不要再爭斗,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哥哥,哪怕你讓我在守靈宮住一輩子都好,但你不要對我用黥刑,我真的好害怕……” 李代嘉又驚又怕,一邊說,一邊哭得一抽一抽的。 他的胸口在不斷劇烈起伏,呼吸十分急促,渾身都在瑟瑟發(fā)抖,幾乎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 他那清瘦的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柔弱無力地倚在李真尚的腳邊。 那頭烏黑長發(fā),凌亂地披散在瑩潤的后背上,發(fā)梢如水草般鋪陳在地板上。 因?yàn)榍榫w激動(dòng)的緣故,李代嘉柔軟的雙唇毫無血色,但雪白的肌膚卻泛出了一片嫣紅顏色。 在暖色燭光之下,那半遮半露的面容真如雪中梅花般凄美而誘人…… 李真尚忽然沉默了。 半響,他突然吩咐道:“侍衛(wèi),刑官,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應(yīng)聲而出。 李代嘉聽到刑官離開,終于松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 此時(shí),他卻忽然察覺到李真尚的聲音似乎變得低啞了…… 緊接著,臉頰處傳來了一種溫柔的觸感。 李真尚用手指緩緩摩挲李代嘉的臉頰,只覺得那處肌膚柔軟滑膩,令人愛不釋手。 李代嘉面露愕然,不知道皇帝又要做什么了。 李真尚柔聲說道:“嘉兒,你要不要做天底下最乖的弟弟?” 李代嘉頓時(shí)淚如雨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真尚又誘哄道:“好嘉兒,你以后是不是什么都聽哥哥的?” 李代嘉哭著說道:“哥哥,我會(huì)乖乖聽話的,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好害怕……” “好,嘉兒真的好乖?!崩钫嫔形⑽⒁恍?,用指尖輕輕一點(diǎn)李代嘉的雙唇,“那么,你現(xiàn)在要張開嘴巴,乖乖給哥哥舔一舔?!?/br> 李代嘉茫然問道:“舔什么?” 李真尚并不答話,而是將李代嘉的腦袋摁到了胯間。 李代嘉這才明白過來,登時(shí)嚇了一跳,忙道:“哥哥,我們是親兄弟,這不行的呀……” 李真尚無奈說道:“好弟弟,你才說要聽哥哥的話,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反悔了呢?難道真的要哥哥把你說過的話都刻在你的身上,你才能記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