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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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小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灰塵四起,借著窗臺的光可見零零閃閃的灰塵散落。 “今后,你就住這了。”妮爾娜女管家拿著一串鑰匙指了指眼前。 昆特咳嗽一聲,眼前只有一張小木床和一個積灰的書桌,書桌上還有燃盡的煤油燈。昆特從未想到自家還有這等破爛陳舊的房間,也沒想到自己身為這個城堡曾經的主人竟也有做男仆的時候。 在看過房間后,妮爾娜又帶他去熟悉工作。他的工作說累也不算,就是陪著一群頭戴白巾帽,圍著白圍腰的女仆一起洗洗衣服修剪城堡里的灌木叢枝葉。 總的來說,昆特那段時間的日子倒也過的安穩(wěn),因為那位斯圖亞特家的貴族少年并未再來找過他,只是昆特偶爾在城堡里遠遠地看著他的專座車一遍遍駛進駛出。 昆特也想過刺殺這位美麗的貴族,但是他無法近身,只能選擇逃跑,于是他有了一個計劃。 而后的一天,一位女仆找上了昆特。 “昆特少爺,您居然沒死?!?/br> “噓,”昆特將眼前的中年女人拉到自己破爛不堪的小暗房里,“格溫,知道我還活著的只有你了?!?/br> “少爺放心,您是我一手照顧大的,我定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彪S后格溫伸手覆上昆特消瘦的小臉,嘆了口氣,“斯圖亞特家就沒一個好東西,少爺肯定受了不少苦吧。想必那可惡的錫蘭大公正提著老爺的首級向國王邀功?!?/br> 昆特想起父親死時的慘樣,想起這群強盜打著“斯圖亞特”的旗幟沖進盧森堡一陣虐殺,他就不由攥緊拳頭,“我一定會替父親報仇?!?/br> 而后,昆特壓低了嗓音,“你能幫我逃出去嗎?” 雖然這里是他家,但是整個城堡都是伯蘭特的眼線,根本無從下手。 “我希望你能幫我留意城堡內每列士兵交班的時間?!?/br> 格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接下來昆特就按照自己原來的計劃進行,他開始時不時留意伯蘭特出行的時間與規(guī)律,發(fā)現了每個禮拜六他都會回威爾士,于是在他拿到格溫給的交班表后,他準備等伯蘭特一走,自己也跟著動身。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卻發(fā)現自己的那枚麋鹿徽章還留在自己原先的房間。 霍華德家雖然死于斯圖亞特的銀劍之下,可那枚麋鹿徽章卻至關重要,于是他還是決定返回房間。 他走過華麗的長廊,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門縫,見里面沒人便迅速地鉆了進去。他幾步上前蹲在曾經習字的暗紅色書桌旁,然后拉開一個個抽屜開始翻找,但是并沒有那枚徽章。 “你是在找這個吧?” 昆特一驚,猛地起身時卻撞在了桌角,他疼的捂著額角坐在地上。 而這時他垂眸瞧見了一雙黑靴停在了他身前,隨后那筆直的腿微微彎曲,他的視線從靴子移到了一張絕美至極的臉上。 昆特微紅的雙目呆滯,小臉泛起了紅暈。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攫住他小巧的下巴,然后向上抬了抬,語氣輕且戲謔:“原來昆特少爺是個愛哭鬼?!?/br> “你走開。” 昆特拍開他的手,當即站起身就要跑,卻被身旁人攥住手腕拖至書桌前。 “你在找族徽吧?” 伯蘭特將他壓倒在桌上,隨后一枚銀色的麋鹿徽章被伯蘭特骨節(jié)分明的兩根手指夾住。 昆特憤怒地伸手去搶,“還給我!” 伯蘭特勾唇一笑,滿意地收回手,而后又用另外一只手箍住他,“還給你可以,留在我身邊,它就永遠屬于你?!?/br> 昆特一聽,又紅了眼眶,他一個勁地搖頭,“我不要,不要留下來,”他一想起那夜的血腥場景他就哭了出來,“我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你為什么就不能放我離開?” 伯蘭特伸手去撫開他及肩的棕卷發(fā),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隨即他又對上昆特被水汽籠罩的眼,“因為從你眼睛里看見屬于動物的驚懼與恐慌那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獵物?!?/br> 之后他直起身從一旁衣柜中拿出一套衣服,扔在了昆特的身上。 “換上,隨我去個地方?!?/br> 昆特從桌上坐起身,看著懷里的小西服,抽噎著聲:“要去哪?” “漢白曼宮?!?/br> 一聽要去威爾士,他攥緊了拳頭,卻被伯蘭特扣住后腦勺往前一帶,“別這么抗拒,不是所有斯圖亞特都是殺人狂魔”伯蘭特薄涼的唇移至他耳邊,“至少我不是?!?/br> 這句話讓昆特一陣寒顫。 “乖乖的換衣服,”伯蘭特輕笑一聲,“我在車上等你?!?/br> 之后昆特穿上小西服發(fā)現竟十分合身,他本就出身于貴族,這一頭及肩棕卷發(fā)加一雙褐色眼眸使他舉手投足更顯貴族氣質。 昆特上車后,伯蘭特擱下書側首一瞬,嘴角一彎,“真是個漂亮的男孩?!?/br> 昆特恍若未聞,只因坐在伯蘭特身邊很是拘謹,他特地往窗邊靠,這時他察覺微涼的指尖順著他光滑的肌膚拂上了他發(fā)梢。 “害怕嗎?”伯蘭特修長的指尖纏上他的發(fā)尾,補充了一句,“去威爾士?!?/br> 昆特身子僵直,“少爺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也是,霍華德公爵死在我父親劍下。不過,”伯蘭特眼尾一仰,指腹順著他下頜骨輕輕在他下巴處一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分毫。” 聞后昆特顫動著長睫微微抬眸,落入眼簾的是伯蘭特極具攻擊性的琥珀色眼眸,但在這一刻卻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 車停穩(wěn)后,昆特從夢中醒來,這時身旁的車門被打開,他小心翼翼地走下車,仰面朝天只見華麗的宮殿與璀璨的霓虹燈,他垂頭又見許多輛轎車不斷從宮殿大門駛進駛出。來往之人皆是身著黑色西服的貴族,他們交談間可見眉宇之中的焦灼。 伯蘭特目光微轉落在一旁待命的男仆身上,“我父親在何處?” “在會議廳?!?/br> “知道了,”伯蘭特將書放在腹前,側身對著一旁男仆道,“把他帶去我房間?!?/br> “是,伯蘭特少爺?!?/br> 男仆對昆特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后昆特跟著男仆離開了。男仆帶著他在宮殿外穿梭了半個小時,才進入宮殿內部,之后昆特扶著螺旋式的樓梯上了三樓,最終在長長的走廊里抵達了伯蘭特的房間。 昆特剛踏進一步,身后的男仆將門一帶便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昆特四下張望,隨后他目光落到一處墻面,他走了過去。米白色的墻上掛著一副有半個人高的女人畫像,女人頭戴王冠與頭紗,姿態(tài)雍容的坐在紅棕色椅子上,鏤空披肩下是用裙撐著的銀白色荷葉邊連衣裙。 昆特一眼便識出這女人,她是瑪麗安娜公主,愛德華二世的長女,后嫁于錫蘭大公爵,死于伯蘭特出生那天。而這幅畫畫的正是瑪麗安娜出嫁當日的畫像。 既然這是伯蘭特的房間,那必定會有一些不可見人的東西藏在這里,于是昆特先是來到書桌,在案桌上翻動了一下書,又后退彎腰打開桌旁的抽屜,他倉促的翻了翻,回身又在鑲入整面墻的書柜里翻找。 在抽出書的間隙里,一張照片落了出來。昆特俯身撿起來卻愣在了原地。 照片里是一個瘦小的貴族男孩帶著射擊眼鏡,手拿著槍,偏頭對準著遠處的標靶。 這不是去年我在靶場訓練射擊時候的照片嗎?怎么會在伯蘭特的房間里?昆特心想。 他帶著疑問又繼續(xù)往下翻,結果每抽出一本書,就有一張照片落下。抽了一排書下來他就撿起了二十多張照片,他每翻一張臉色都格外的蒼白。 因為每一張都是他,不僅有他在靶場射擊的照片還有平日里騎馬,與表兄弟下午茶,在書房看書以及外出旅行。 昆特只覺得背脊骨一涼,原來伯蘭特一直在派人監(jiān)視他,想到此處他手一抖,照片落了一地,他急忙拾起照片抬頭四望,十分擔心這里會不會也有監(jiān)視他的人。 這時窗外有車子碾過石子路的聲音,他急忙跑了過去,透過玻璃窗看見樓下一名穿著棕色西服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夏約克表叔?” 他不是應該同霍華德家族一起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不行,他要去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收拾好照片打開門跑了出去,他剛在走廊上跨出幾步他便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適,只好扶著墻暫作休息,此時他頭昏腦脹,渾身皮膚如同被針刺破一般混身疼痛酥麻。 他又欲抬腳,卻體力不支半跪在地上,他打著顫只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以及一個陌生的聲音。 “快!是信息素的味道。” ︿ “父親。” 查爾斯原本正與幾位議臣商事,聽后他抬眸瞧了一眼立于門口處的少年,隨后抬手制止了身旁人繼續(xù)再往下說。 “你們都先出去?!?/br> “是?!?/br> 待眾人一走,查爾斯起身去往身后的書桌端起了一杯香檳背對著伯蘭特。 “父親要兒子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現在兒子想要向父親討要一個人。” 查爾斯搖了搖酒杯,側面露出鋒銳的下頜角,“誰?” “昆特·坎貝里·霍華德。” 查爾斯回身喝了一口酒,雙眼微瞇:“你知道你現在說什么嗎?” 伯蘭特對上查爾斯的眸,二者交鋒,眼間渡電分外激烈,“我不僅知道。我還把他帶回了漢白曼宮?!?/br> “我的好兒子,你還是把他帶回來了?!?/br> 伯蘭特輕笑,微涼的指尖撫過會議桌前的椅子,“但他不屬于你?!?/br> 查爾斯擱下酒杯,“他是個禍害?!?/br> “確實,待愛德華二世一死,他便是第五順位繼承人,可我只要他?!?/br> “伯蘭,別執(zhí)迷不悟了。” 伯蘭特將傾斜在肩處的長發(fā)撩至身后,偏頭勾唇:“若父親還是不肯允諾兒子,那兒子只好對瑪格麗特表妹下手了。” “你......” 伯蘭特掐準了查爾斯的命脈,于是又接著往下說:“我知道父親您想要什么,威爾士大公國對于斯圖亞特來說太小了,所以您不斷覬覦諾曼底王室的寶座,您鏟除了僅剩不多的繼承人,好讓我們八歲的瑪格麗特有機會登上王座成為您的傀儡,不是嗎?” 查爾斯淡然一笑,他自知自己處于劣勢于是松了口:“你想要昆特·坎貝里·霍華德可以,但你得向我保證,他的身份不準暴露,不準再帶回漢白曼宮,更不準對瑪格麗特下手,她是南加利亞未來的女王,你只能對她宣誓效忠。” “兒子自然明白?!?/br> 伯蘭特在與查爾斯談判成功后退出會議廳時,聽見了兩位貴族說道:“你說漢白曼宮里怎么就混入了Omega?” “總之與我們無關,讓那幾個去享受就行了?!?/br> “他在哪?” 其中一位抬頭一見眼前渾身散發(fā)著寒意的少年,嚇得有些結巴:“伯蘭特......少......爺?!?/br> 伯蘭特攥緊拳頭,言語中藏不住的怒意:“人在哪?” “在......穆林小少爺的客房里?!?/br> 伯蘭特向上移了移鼻骨上的金邊眼鏡,像是穆林就在眼前:“那他會在我手里死的很慘?!?/br> ︿ 昆特從昏迷中醒來,發(fā)現自己正在一間華麗的臥室中,他剛欲起身,身后探出一只手攫住他的下頜角往后一帶落入一個陌生的懷抱里。 穆林鼻尖在昆特光滑白皙的頸子處上下求索,“真是Omega中的極品,這信息素是我聞過最香甜的味道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覺察到懷里人猛地一抖,他移至昆特的耳畔:“就是不知道這入口是否可口?!?/br> 昆特用力反抗,“別碰我!” 穆林一點點釋放自己雪茄味的信息素用此來引誘他上癮,但昆特似乎對此并未感到壓迫只是猛烈的咳嗽起來。 他嘴里仍是那句“滾開,別碰我”,這倒是惹怒了穆林。他太想要嘗嘗昆特的味道了,于是他粗暴的扯開他后領眼瞧著那段雪白的頸子就要下口時,門被猛地踹開。 “穆林,我的人你也敢動?” 他瞇著眼睛,視如仇敵一般咬牙:“伯蘭特。” 比起昆特更容易激發(fā)他興趣的是伯蘭特,于是他松開昆特起身時釋放出大量信息素,而伯蘭特勾唇間穆林眼前開始模糊起來,他嗅著空氣里彌漫的濃郁紅酒便產生了醉意,伯蘭特抬手掐住他的脖子,隨后垂眸冷視。 “殺你,我只需要動一動手?!?/br> “伯蘭特,住手!”查爾斯立在門前呵斥道。 聞后,伯蘭特抬起拳頭猛地打在穆林臉上,才松了手。待穆林癱軟在地,他緩緩側首,目光在昆特身上打量后琥珀色的瞳孔一縮,而后他嗅到一絲奶香味兒,喉結便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 查爾斯也嗅到了空氣里彌漫的信息素,“趕緊把你的小奴隸帶出去,這該死的味道?!闭Z畢查爾斯轉身離去。 昆特見伯蘭特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他不明所以的往后一退再退,誰料伯蘭特蹲下身攥住他的腳腕用力往下一拽,他的雙腿當即穿過伯蘭特的兩腳之間被他緊緊固定住。 昆特大喊:“放開我!” 伯蘭特捏住他的下頜角,目光肆意的在他敞開的衣領處游走,“我的判斷果然沒有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而后伯蘭特猛地將他推到欺身壓上他,腦后的長發(fā)垂在了昆特的臉上,徒增禁欲的美感,“永遠留在我身邊,昆。” 昆特咬著唇,臉頰微微泛紅:“不...不可能......” 伯蘭特指腹輕輕撫上他的唇,不急不躁地問了一句:“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 昆特嗅著濃香醇厚的紅酒氣息雙眼逐漸迷離,他眼中裹著淚,雙手不由自主地纏上伯蘭特,嗓音軟軟可憐:“不要離開我,不要......” 伯蘭特吻上他頸后的腺體,覺察到懷里的人一顫,纏在腰間的雙手收的更緊了一些。 他“呵”的一笑,貼近昆特的耳邊:“你肯定不知道此刻你自己有多香甜?!?/br> 昆特仍沉溺在這紅酒之中,他眼離朦朧一片,加之渾身發(fā)熱難受,不由往伯蘭特懷里鉆了鉆“嚶”了一聲。 “我......想回家,好難受......” “好,我們回家。” 語畢伯蘭特橫打著抱起昆特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