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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豎著耳朵偷聽的侍衛(wèi)們都有種捂住褲襠的沖動,打心里為鄭老爺默哀,難怪會瘋咬住白一堂不放,換做他們也會跟白一堂不死不休的。 不過侍衛(wèi)們也只是默哀,并不同情他,白一堂除了偷東西,手段很少凌厲,鄭老爺這個算是嚴(yán)重的了,所以他做過什么,侍衛(wèi)們多半能猜出來。 而此時,被議論的鄭老爺正面色青白的扶著鄭大的手下床,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拱手道:“幸得堂弟援手,不然我鄭家又遭一大劫?!?/br> 青年忙扶住他道:“堂哥客氣了,我們雖已分宗,卻是血脈至親,堂兄有難,我豈能不幫?” ☆、301.第301章 野望 鄭堡主面色潮紅,激動的抓住他的手問:“那堂弟是答應(yīng)跟我去向白一堂討公道了?” 青年苦惱的道:“堂兄,白一堂功夫不弱,我們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現(xiàn)在還有朝廷撐腰?!?/br> 鄭堡主卻目光灼灼的道:“十八年前他能敗于馬一鴻和苗菁菁,十八年后我們與馬一鴻和苗菁菁聯(lián)手自然也可以再敗他一次。至于那些御前侍衛(wèi),”鄭堡主冷笑一聲道:“天高皇帝遠(yuǎn),而現(xiàn)在又是冬季,每年入冬都會有些流民落草為寇,他們帶著大量金錢碰上匪盜是很正常的,那些跟在后面的江湖人士可是眼饞那些金銀和兵書很久了?!?/br> 這也是鄭堡主躺了兩天后才想出來的辦法,不然要他放棄多年的仇恨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眼中閃過瘋狂,白一堂必須死,不,他要先把他折磨一遍再弄死,他要把這二十年來受過的折磨都還于他,不然他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青年微微蹙眉,似在猶豫,鄭堡主就抓緊他的手道:“堂弟放心,殺了白一堂,只要我們手腳干凈不會有人懷疑的,便是有人懷疑,江湖上誰會替白一堂出頭?” 鄭堡主冷笑道:“凌天門的馬一鴻和苗菁菁都是我們這邊的,而白一堂在江湖上的好友有限,當(dāng)年他流放瓊中時無人救他,現(xiàn)在自然更不會有人關(guān)心他的死因。至于朝廷,新君即位,正是朝堂勢力新舊交接,混亂之時,幾個侍衛(wèi)的生死還不足以引起重視,只要我們首尾干凈,全部推給當(dāng)?shù)氐纳椒吮闶恰?/br> 青年垂下眼眸,看著被抓住的手,心中不以為然,可他為什么要替鄭堡主去冒這個風(fēng)險呢? 只是一個久不聯(lián)系的堂兄罷了。 “……事成之后,堂兄我必定厚謝。” 見青年還是無動于衷,鄭堡主便一咬牙,道:“堂兄前兩年才在兩湖一帶買了六百多畝的良田,堂弟想要離開廣東另謀出路,不如我把那塊地送你,你也好養(yǎng)家糊口?!?/br> 青年心中譏笑,面上卻為難道:“堂兄,不是小弟不幫你,此事實在是太過冒險,與朝廷作對終究不好,一旦被發(fā)現(xiàn)……” “我知道,我們鄭家的功法一直不好,不論是我這一脈的拳法,還是你那一脈的劍法都屬下等,在一小塊地方混混沒啥,可一拿到江湖上就不值得一提了?!币娗嗄昴樕劣?,鄭堡主便慢慢的道:“之前馬一鴻和苗菁菁答應(yīng)我,只要我能幫他們殺了白一堂,那么凌天門收藏的秘籍任我選兩樣。” 青年心劇跳,看向鄭昊,鄭堡主微微一笑,青白的臉上甚至帶了絲紅潤的血色,他目光晶亮的道:“凌天門可是有好幾百年的傳承,除了本門的功法,別的武功秘籍同樣不少。凌天門或許不屑一顧,可拿到江湖上來可是能撐得起一個小門派的二等功法,甚至一等功法都有?!?/br> 鄭堡主目光炯炯的看著青年道:“堂弟運(yùn)氣好,說不定就能選中一本一等秘籍呢?” 他們鄭家之所以那么被動,不就是沒權(quán)沒勢,武功也不好嗎? 如果他們有權(quán)有勢,武功高強(qiáng),誰敢欺負(fù)到他們頭上來? 青年低下頭,略有些心動。 見青年不動如山,鄭堡主有些煩躁,“堂弟,你若還有什么條件大可以提,只要堂哥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br> “堂叔,”一直站在一旁的鄭大上前一步道:“堂叔或許更喜歡風(fēng)雅之物,而我鄭家堡里能配得上堂叔的也就只有新買回來的那套兵書。不如我今日就讓人抄寫一套送與堂叔如何?” 青年嘴角微挑,對年紀(jì)比他還大的鄭大道:“大侄子倒是了解我,我還真喜歡看書。既然是侄兒送的,那我就收下了。” 又對鄭堡主道:“堂兄既然放不下仇恨,那小弟便是豁出性命去也會幫堂兄報了這個仇?!?/br> 鄭堡主松了一口氣,將青年送出門去,直到人不見了蹤影才冷笑一聲,“獅子大開口,虛情假意,明明是來投奔我的……” “爹,”鄭大不贊同的叫了一聲,扶著他回屋,低聲道:“隔墻有耳,我們現(xiàn)在還有求于他呢?!?/br> “我許他田地秘籍他皆不心動,怎么你一說兵書他就答應(yīng)了?” “他并不是不心動,而是籌碼還不夠,爹,我這位堂叔野心可不小呢,我們以后小心點,別被他反噬才好。” “先不管他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一伙兒的了,以后的事等殺了白一堂再說,你去準(zhǔn)備馬車,明天我跟你們一起走?!?/br> “爹,你身體還未好,這些事我和二弟去做就好……” “不行,”鄭堡主面色猙獰的道:“殺白一堂我一定要親自去!” 要不是之前他被氣得太狠,吐血昏倒后身體虧損太重,必須臥床休息,不然他早就去見白一堂了,二十年了,他恨不得啖其rou,飲其血。 鄭大根本攔不住滿目仇恨的鄭堡主,只能無奈的去安排馬車。 顧景云合上冊子,將桌上的東西稍稍整理便交給二林,“全放到箱子里去,讓二房里派個人去清風(fēng)書院里把子歸叫回來,明天出城去接人?!?/br> 二林躬身應(yīng)下。 顧景云做了一整天,忍不住錘了錘肩膀,黎寶璐端了一碗冬瓜湯進(jìn)來,見狀特?zé)崆榈姆畔聹肴退茨Α?/br> 按的時候還會從xue道上輸入一絲內(nèi)力,再力道適中的一按,顧景云覺得又酸又疼,酸疼過后便是難言的舒適,到最后酸疼不再,只剩下舒服,他差點坐在椅子上睡過去。 顧景云眨了眨眼,無力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我們?nèi)ハ词X吧?!?/br> 他感覺他現(xiàn)在連走路的欲望都沒有了,只想好好睡覺了。 “我伺候你!” 看到如此熱情的妻子,顧景云無奈的一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道:“不用,我自己就行,讓紫衫去打熱水吧。” 黎寶璐一臉心疼的把人送進(jìn)盥洗室。 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