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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別人。 被關(guān)了九天,大家都疲累不已,所以走路特別慢,門口又只有那么大,等到了門口附近,大家都是走一步站一會兒再走一步。 而趙寧也得到來了不少消息。 這幾天中途抬出去的考生有五人之多,四人是中暑,還有一人則是因?yàn)楦篂a,其中便死了兩個。 而今天還不知道暈下去的人中會永遠(yuǎn)沉睡幾個。 趙寧嘆息,“科舉果然是在搏命啊?!?/br> 顧景云抿嘴不語,提著考籃跨過門檻,微微瞇起眼睛看向天邊的太陽。 黎寶璐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大門口,看見衙役抬了這么多考生出來不由緊張,生怕其中有顧景云。 直到看到顧景云出現(xiàn)在大門口,她什么也顧不上,立即擠上去一把抓住他,“怎樣,頭暈不暈,口渴不渴,肚子餓不餓?” 說著抓住他的手就要為他把脈。 顧景云并不阻攔,嘴角微翹的任由她抓著。 順心也擠到了趙寧身邊,扶著他往馬車去,“公子,我們給您熬了雞湯,一會兒您先喝一碗,顧夫人讓廚娘給你們熬了雞rou粥……” 趙寧咽了一下口水,“好,我們快回去?!?/br> 黎寶璐也把顧景云護(hù)上馬車,先給他倒了一杯蜂蜜茶,然后才給他倒了一碗雞湯,“我就放了兩顆紅棗和幾棵蘑菇,你嘗嘗是否還可以?!?/br> 顧景云九天不食葷食也饞了,抿了一口湯微微點(diǎn)頭,“嗯,很好?!?/br> “那就多喝點(diǎn),你身子有些虛,但問題不大,好好休息幾天就好?!?/br> “那我家公子呢?顧夫人也給我家公子看一看吧?!表樞难郯桶偷目粗鑼氳?。 趙寧也立即擼起袖子伸手給她。 黎寶璐抽了抽嘴角給他摸脈,半響才收手道:“嗯,虧損的有點(diǎn)嚴(yán)重,關(guān)鍵是胃損,回去我給廚娘幾張食補(bǔ)的方子,讓她給你補(bǔ)一補(bǔ)。好了,順心去駕車。” 順心高興的爬出去趕車,“文公子,您怎么來了?” 順心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文生。 文生正糾結(jié)著是上前打招呼還是悄悄離開,見順心叫破便順勢而上,對著馬車行了一禮道:“顧公子,趙公子?!?/br> 車?yán)锏内w寧一呆,“文公子是誰?” “是文生,”黎寶璐將他的事解釋了一遍,道:“他現(xiàn)在正逼得歐家手忙腳亂,無暇顧及我們?!?/br> 黎寶璐想了想對顧景云道:“此人還不錯,可交?!?/br> 顧景云放下碗,“那就請他上來一敘吧?!?/br> 趙寧立即撩開簾子對文生回禮,客氣的請他上車。 文生婉拒,悵然的笑道:“之前與顧夫人有一面之緣,剛才看見不打招呼不好,打了招呼又怕打擾兩位?!?/br> 他雖沒參加過鄉(xiāng)試,卻經(jīng)歷過院試,知道這種時候最需要的是休息。 趙寧的確想要倒頭就睡,然而他并不敢違抗顧景云的命令,所以還想要邀請他。 簾子卻被撩開,顧景云從里面探出頭來看向文生微微點(diǎn)頭,“今日的確多有不便,明日未時文兄若有時間可上門一敘。” 文生對顧景云早有耳聞,然而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微微驚詫于他的年輕,然后便危險(xiǎn)頷首,“好,明日未時,文某上門叨擾?!?/br> 顧景云沖他微微點(diǎn)頭,放下簾子入內(nèi)。 趙寧也對文生露出友好的笑容,然后趕緊爬回車廂,“快走,快走。” 他覺得他要睡著了。 趙寧一回到家便跑去廚房扒了一碗雞rou粥,然后便躺床上不動了。 顧景云被黎寶璐一路牽著回房洗澡。 坐在溫?zé)岬乃?,顧景云眼皮漸重,差點(diǎn)在水中睡著。 即便他心理素質(zhì)好,在臭味醺鼻,呼嚕震天的地方睡著也很難。 何況號房里的床太小了,連腿都伸不直,幸虧他只有十四歲,再年長一些,比如像趙寧,那完全是卷著身子在睡覺,跟蛇差不多了。 顧景云僅憑一股意志支撐著自己不睡過去,但走出盥洗室時卻是衣冠不整,黎寶璐看到他里衣敞開,眼睛半瞇,腳上的鞋子都是反的,不由抿嘴一笑。 上前替他整理好衣服便把人牽到桌邊,親自端了粥喂他。 顧景云吃了五六口便閉著眼睛睡著了,人還直直的坐在板凳上。 黎寶璐不由驚嘆科舉的塑造性,才九天竟然就能把顧景云變成這種模樣。 她扶著對方在床上躺下,拿了干毛巾替他絞頭發(fā),看著瘦了一圈,眼底微青卻依然俊俏白皙的美顏,黎寶璐忍不住伸出指腹去摸他的臉,低聲道:“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我要把你看緊來?!?/br> 顧景云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151.第151章 賠償 顧景云一覺睡到了巳正(十點(diǎn))才醒,醒來還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才爬起來。 黎寶璐給他端來熱水,笑道:“肚子餓了吧,飯已經(jīng)做好,洗漱好了便去用吧?!?/br> “趙寧呢?” “還沒醒,據(jù)順心說今天估計(jì)不會醒了?!?/br> 顧景云了然的點(diǎn)頭,一邊招水洗臉一邊聽黎寶璐說起這幾天外面發(fā)生的事。 聽到誤考考生聯(lián)名上書不由挑眉,“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為首之人便是昨日的文生?” 黎寶璐點(diǎn)頭,“他為人清正,也很聰明,算是可信之人?!?/br> 顧景云不再問,與黎寶璐去客廳用飯。 未時未到文生便與喬胥登門拜訪。 他本想只帶平安來的,但見內(nèi)部分歧,喬胥焦躁便把他也給帶來了。 算起來,顧景云是唯一“幸存”的被害人。 文生的臉色比昨日更差,互相見禮后他也不藏著掖著,而是直接問道:“顧兄弟可知道高州常寬?” 顧景云微微蹙眉,“這個名字我似乎聽誰說過。”他沉思片刻,“是中途因腹瀉被抬出考場的考生?” 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他昨日隱約聽趙寧與人打聽消息,被抬出的五人中便有這個名字。 文生沒想到他認(rèn)識,沉著臉點(diǎn)頭,“正是他,常寬死了,他腹瀉本來就嚴(yán)重,卻還執(zhí)意進(jìn)考場,在里面熬了五天,無醫(yī)無藥因此惡化,被抬出來時已經(jīng)便血,昨日凌晨不治身亡?!?/br> “你懷疑他與我們一樣是遭人算計(jì)?” 文生緊握雙拳,顯然憤怒到了極點(diǎn),“不是懷疑,而是肯定!我問過他的書童,他腹瀉后請的大夫與我們這幾人請的是同一個?!?/br> 顧景云驚訝,他沒想到會鬧出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