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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他腦袋,含笑道:“你meimei如此是知禮,怎能說她膽小呢?” 說罷微笑著抬頭看向黎寶璐,見她白白胖胖,圓眼睛圓臉,連身子都是偏圓的,心中更加滿意,正要抬手與她打招呼,黎寶璐卻已經(jīng)斟酌好了對方的稱呼,見他看向她,就抬頭沖他笑道:“秦叔叔,何阿姨。” 秦信芳就被自個的口水給嗆著了,看著跟前的兩個小豆丁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的輩分好像差了。 秦信芳與黎博是忘年交,早五年前就親切的黎兄,秦賢弟的叫開了,每次黎博來給他們家的人把脈看病,顧景云都是叫黎博做黎世伯。 但黎寶璐是黎博的孫女,按說他也該是她祖父輩。 秦信芳有些郁悶,外甥定親后好友變成了自己的叔叔輩怎么辦? 何子佩瞟了丈夫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難得見他吃癟,高興起來,拉了寶璐的手笑道:“叫什么叔叔阿姨?還是跟著景云叫我們舅舅,舅母吧?!?/br> 黎寶璐張大了嘴巴,所以他們的親事算成了? 祖母不是說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嗎? 她還以為秦家要猶豫很久呢,誰知道不到一個時辰就定下了! 黎寶璐忍不住撓了撓腦袋,小聲的叫道:“舅舅,舅母?!?/br> 何子佩高興起來,將小人抱起來問道:“你祖母呢?” ☆、11.第11章 嫁妝 萬氏在睡覺。 她昨天晚上思慮過度,根本睡不著,一大早又背著黎寶璐走了將近三個時辰的路,與何子佩交談過后心事放下了一半。 不管對方應(yīng)或不應(yīng),她都開口走出了最艱難的一步,剩下的便是聽天由命了。 所以萬氏一放松就在客房里睡著了。 本來黎寶璐也是要睡的,結(jié)果她還沒睡著就聽到了腳步聲,一出來就迎面碰上一臉嚴肅,故作大人的顧景云。 對方一臉“我是主人,所以我賞臉來招待你”的表情,讓黎寶璐想開口回屋睡覺都不行。 而且她也想通過顧景云了解一下秦家的情況,畢竟這是祖母萬般思量后給她找的庇護之所。 可惜她還沒開口打聽了,對方就從各個方面鄙視了她一頓,于是黎寶璐果斷忘記正事。 她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畢竟她才三歲嘛,孩子都是健忘的。 至于她有前世記憶這件事被她選擇性的遺忘了。 雖然在與顧景云的交鋒中她略處下風,但應(yīng)對何子佩時還是彬彬有禮的,所以她請三人在外室坐下,自己蹬蹬的跑回內(nèi)室叫醒祖母。 何子佩見她小大人一樣正兒八經(jīng)的請他們坐著稍候,心中不由好笑。 秦信芳眼中也閃過笑意,還特意扭頭瞥了外甥一眼,和他們家景云一樣總是愛假裝大人。 但顧景云扮著大人時是過于嚴肅,失了孩子的天真,黎寶璐卻蠢萌蠢萌的,不僅何子佩,便是秦信芳也對她多喜了幾分。 “祖母,”黎寶璐推了推萬氏,湊到她耳邊低聲叫了兩聲。 萬氏艱難的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酸疼,頭暈?zāi)垦?,但她面上不動聲色,沖著寶璐擠出一抹笑問,“寶璐怎么了?” “秦舅舅和秦舅母來了。” 萬氏瞬間清醒過來,她沒想到秦信芳會回來得這么早,一般人下地不應(yīng)該等太陽落山了才回家嗎? 萬氏整理了一下儀容,正想拉了寶璐出去突覺不對,停下腳步問道:“你怎么叫他們舅舅,舅母?” 秦信芳與丈夫是忘年交,即便不讓寶璐叫他世伯,也該讓寶璐叫他爺爺吧? “是秦舅母讓我這么叫的,”寶璐道:“秦舅母說要跟著景云哥哥一起叫?!?/br> 萬氏眼睛頓時亮得驚人,抓住黎寶璐的手微微用力,激動道:“他們這是答應(yīng)了!” 萬氏拉著寶璐高興的出去,兩邊這才重新見禮。 秦信芳倒是很想稱萬氏為嫂夫人,不過看了眼屋里的兩個小豆丁他還是改口道:“黎夫人的打算內(nèi)子已與我說過了,兩個孩子年齡相當,我并無意見,舍妹也答應(yīng)了。只是定親是大事,就算寶璐是做童養(yǎng)媳,我秦家也不會委屈了她,所以夫人不如先把她帶回去,我們選了好日子再帶禮上門提親,到時候再把她接過來?!?/br> 萬氏憐惜的看了寶璐一眼,搖頭道:“先生的好意我明白,只是時間緊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近日就定下吧,若是能把日子定在明天那就更好了?!?/br> 秦信芳心中不悅,臉上卻依然微笑道:“夫人放心,便是你帶著寶璐回去了,我與內(nèi)子也會很快定下時間上門的?!?/br> 以為萬氏是怕他們出爾反爾。 萬氏稍楞,繼而反應(yīng)過來,她苦澀的道:“先生誤會了,并不是我急著把孫女往外推……”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不怕先生笑話,家有逆子,我實在是不放心寶璐待在家里……” 秦信芳蹙眉,就是何子佩也皺起了眉頭。 他們家只這一個外甥,而且有可能這一代只有這根流著秦家血的獨苗,因此對他百般寵愛。 本來讓他娶童養(yǎng)媳已是有些委屈了,若是定親再弄得如此倉促,那就太對不起他了。 萬氏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抹了抹眼淚,起身回到內(nèi)室,捧出一個小包袱來。 “先生和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不愿意委屈了兩個孩子,我倒是不反對定親禮大辦,但不能在黎家。”萬氏摩挲著手上的包袱道:“在來之前我就想好了,若先生和夫人不同意這門親事便罷了,若是同意,那就順便把親事定下,我給寶璐的嫁妝都準備好了。” 說罷打開那個小包袱,里面是一對手鐲,幾錠銀子和四本書。 秦信芳和何子佩看到底下的書不由坐直了身體,滿臉嚴肅起來。 萬氏悵然的摸著那四本書道:“這是我黎家歷代祖先書寫的醫(yī)書,外子能年紀輕輕坐上院判的位置,這四本書居功至偉,現(xiàn)在便讓它們給寶璐陪嫁吧。” “夫人有兒子孫子,為何要交給一個三歲稚兒?”還是一個注定要出嫁的女孩。 別說是黎家這種家族技藝類的東西,便是秦家這樣的書香世家,有些書,有些東西也是只給男孩看,而不許女孩接觸的。 因為不管女孩學得再好,她出嫁后便是別人家的人了。 而萬氏竟然舍得棄子孫而選擇黎寶璐,秦信芳佩服她的抉擇,但同時也很好奇。 萬氏卻沒有這么復(fù)雜的考量,她道:“黎鴻沒有學醫(yī)的天賦,鈞哥兒三歲時就被他祖父帶在身邊認過草藥,也沒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