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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冒險(xiǎn)的路。 現(xiàn)在他們也只能碰運(yùn)氣了,敵人完全可以在這條路的某一處守株待兔,他們就會被堵個(gè)正著。 按道理,憑慕宥宸的功夫,他們什么也用不著怕的,可他們今日就是莫名的怕了。 無論心中有多么忐忑,二人面上還是無虞的,說說笑笑,與街上的人群相互映襯,絲毫不覺著突兀。 慕宥宸時(shí)刻保持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警惕,或許真的是為了順應(yīng)他的猜測,好巧不巧的從他們身后奔來一輛馬匹受驚的馬車。 由遠(yuǎn)及近的尖叫聲,馬匹的嘶鳴聲,穿刺著靈敏的聽覺。 在眾人擁擠的一片驚慌中,慕宥宸抱著沐千尋一個(gè)閃身,后背貼在身后的圍墻上,毫發(fā)無傷。 眼看著馬車飛快的從眼前掠過,繼續(xù)在街道上肆虐,二人卻只是冷眼旁觀,沒了多管閑事的心情。 一路上,除了這輛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實(shí)則并沒有對他們造成什么傷害的馬車之外,就沒有什么特殊的境遇了。 在踏進(jìn)宮門的那一刻,慕宥宸不由得輕哼: “故弄玄虛!” 如果說,這一切只是個(gè)巧合,他實(shí)難說服自己,如果說這是故意謀劃出來的,似乎也說不過去,誰也不會費(fèi)盡周折的只為了捉弄他們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一起沐浴 第三百五十一章一起沐浴 凌尋小筑中,二人還未用午膳,被兩次說不清道不明的“巧合”攪和的早已過了晌午,還未感覺到絲毫餓意。 直到淺寧、淺言兩個(gè)丫頭將膳食端上來,才被食物的香味勾的饑腸轆轆,凈手準(zhǔn)備開動。 淺寧盯著慕宥宸的背影,欲言又止,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王爺?shù)囊律朗窃趺戳耍俊?/br> 淺言不說,就連沐千尋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一路上二人都是并排同行,并未注意到他的衣衫有何不妥。 視線隨著淺寧的目光掃過去,沐千尋不由得蹙眉,慕宥宸后背上的衣衫問題還大了去了。 整個(gè)皺巴巴的,就如同被用力的撕扯過一般,感覺料子都單薄了一層,有凹進(jìn)去的,有凸起來的。 看上去濕漉漉的,好似又不是那么回事,總之十分怪異。 沐千尋快步上前,玉指從慕宥宸背上撫過,心頭一驚,衣衫是干的,不過卻不是正常的衣質(zhì),硬邦邦的,就像是被飯粒兒粘起來了一般。 在這無聲的靜默之下,慕宥宸反手摸過去,觸及慕宥宸的衣袖,再落到自己的背上,差異更加明顯。 毫無征兆的沉了臉,剎那間沒了用膳的胃口,淡漠的聲音帶上微微冷意: “淺寧,準(zhǔn)備些熱水讓凌澤提進(jìn)來,我要沐浴?!?/br> 淺寧與淺言對視一眼,對方眸中的自己一臉疑惑,這大白天的,怎么忽然要沐浴呢? 衣服臟了,換一身兒不就好了,難不成…臟到里邊去了,就算天氣再熱,也不會有人不穿中衣才對?。?/br> 看慕宥宸并沒有解釋的意思,隨著周圍空氣點(diǎn)點(diǎn)凝固變冷,淺言與淺寧二人識趣的奪門而出,速度之快,讓沐千尋都望塵莫及。 門被反插上,慕宥宸解了腰間的衣帶,將外袍褪下,還沒來得及看看他的外袍究竟是何尊容,就聽的沐千尋的聲音幽幽的在他身后響起: “中衣也是一個(gè)樣子,比外袍還要皺的更厲害。” 慕宥宸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心中不禁惱火,誰有這么大本事,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將他的衣衫弄臟,所幸連帶著中衣一并扯了下來。 沐千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倒吸一口涼氣,手指貼上慕宥宸的背脊,帶著稍稍涼意。 慕宥宸心中忐忑,不知是在安慰沐千尋,還是在安慰自己,故作輕松的調(diào)笑: “夫人怎么能動手摸為夫呢,等下凌澤進(jìn)來了可怎么是好?” 這說曹cao曹cao到,慕宥宸話音剛落,敲門聲就冷不丁的想起,沐千尋腦子都不帶轉(zhuǎn)一下的伸手去開門,就這么把凌澤放進(jìn)來了,慕宥宸毫無防備。 望著赤裸著上身的慕宥宸,凌澤一時(shí)間目瞪口呆,提著的一桶水險(xiǎn)些漫出來。 就算要沐浴,也應(yīng)該等水好了再脫衣吧,他是不是來的不巧,打攪了什么。 直到被慕宥宸冷冷的一眼瞪過去,凌澤才知曉收斂目光,停下他的想入非非,垂首,尷尬的輕咳。 “屬下告退!” 凌澤逃也似的伸手去拉門,卻被沐千尋喝?。?/br> “等一下!” 凌澤瞬間感覺心中淌的已經(jīng)不只是淚那么簡單了,淌的已經(jīng)是熱滾滾的鮮血了,他真的只是無意間撞破的,難不成還要滅口嗎。 “凌澤你幫我看看,宥宸背后是真的有字,還是我眼睛出了什么問題?” “嗯?” 這個(gè)口氣,凌澤是與慕宥宸是如出一轍,沐千尋心中暗嘆,不愧是從小到大的交情。 凌澤看著沐千尋認(rèn)真的神情,將心中的“無恥”想法藏了起來,說起來慕宥宸白日沐浴本就不尋常,此刻沐千尋又這樣問他,難不成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 方才沐千尋還沒來及支會慕宥宸一聲兒,就被凌澤給打斷了,聽到自己身后竟然有字,不禁錯(cuò)愕。 在沐千尋期待而又凝重的目光的注視下,慕宥宸順從的轉(zhuǎn)過身來,好看的眉宇打成了一個(gè)死死的結(jié)。 凌澤頻頻點(diǎn)頭,溫潤的神情有了些許變化,驚奇的開口: “真的是有字,這是…” 慕宥宸精壯的背上,赫然兩行墨色的大字: 三日后,留香山見,請?zhí)麚袢账偷?/br> 怪神醫(yī)留 凌澤默默的將慕宥宸背上的字兒念叨出聲兒,慕宥宸一個(gè)轉(zhuǎn)身,狠狠的瞪了凌澤一眼,仿佛這字是凌澤強(qiáng)行加到他身上的。 凌澤無辜的錯(cuò)開慕宥宸的目光,被慕宥宸瞪著,簡直比被凌遲處死還要難受呢。 沐千尋俏臉兒有幾分發(fā)白,揮揮手,語氣中盡是疲憊的意味: “好了,凌澤你先下去吧?!?/br> 凌澤如獲大赦的轉(zhuǎn)身,門被小心翼翼的合上,慕宥宸果真還是那個(gè)慕宥宸,只是在沐千尋面前是另一個(gè)慕宥宸罷了。 屋中只剩下慕宥宸與沐千尋大眼瞪小眼,沐千尋重重的嘆息一聲兒,擲起水桶上搭著的濕帕子,妄圖擦掉慕宥宸背上潦草狂傲的字跡。 哪曾想,從頭至尾的擦了一遍,愣是紋絲不動,手上的力氣再加重幾分,還是老樣子,沐千尋氣餒的摸摸鼻子,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這字跡,好似…擦不掉。” 慕宥宸捂著額頭,滿臉陰霾,臉色陰著陰著,忽然笑出了聲兒,詭異非常。 他怎么都想不通,這字跡究竟是怎么來的,難不成有人鉆到他后背寫下了兩排字,他還渾然不知嗎,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沐千尋咽了口唾沫,一貫都是慕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