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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街什么都好,就是一個岔道兒離著另一個岔道兒,整整隔了十萬八千里那么遠(yuǎn)。 望著沐千尋抵觸的模樣,慕宥宸手指輕動,摩挲著沐千尋的手背: “開心些,我們都這么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晃了,怪神醫(yī)也該出現(xiàn)了。 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你越是急,他就越是不急,所以,我們且從容一些?!?/br> 慕宥宸的聲音很輕,在這嘈雜的,此起彼伏的喧鬧中,絲毫不起眼,除了沐千尋,再無第二人能夠聽清。 沐千尋仰起頭,看著慕宥宸醉心的側(cè)顏,狐疑的詢問: “你是說,怪神醫(yī)可能就在這樊寧城中?!?/br> “嗯,也可以這么說,不過,他不是可能在,而是一定在,不然部落長也不會急匆匆的將赫連妙晨他們從別處召回了?!?/br> 沐千尋的眸子一瞬間亮了起來,一瞬間又暗淡了下去,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慢慢的僵硬下去。 期待太過,是否終究換來的就是失望,或是絕望呢。 她的病,莫雪治不了,千術(shù)也無能為力,這個怪神醫(yī)又能比他們高明到哪里去呢。 他的那些事跡,不過是被百姓傳頌而已,這其中,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還尚未可知,她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呢。 前方圍圍繞繞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道路被圍得水泄不通,斜月綢緞莊幾個大字明晃晃的映入眼簾,牌匾上捆綁著綢緞制成的紅花。 最惹眼的,莫過于竹樓的欄桿上吊著的一排大缸,隔著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口大肚圓,涂抹著厚厚的釉彩,通常能在宅院中見到,用來養(yǎng)魚泡荷最好不過。 繁瑣的花紋用綢緞鑲嵌起來,五顏六色,系在大缸頂端的彩帶交纏在一起,隨風(fēng)飄揚(yáng),顯得別出心裁。 人群中央,搭著簡易的臺子,赫然一個雜耍班子,舞劍的,噴火的,空翻的,人人戴著奇形怪狀的面具。 唯一讓沐千尋注意到的,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女童,衣衫臟兮兮的,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寫滿了緊張,手上輪轉(zhuǎn)這著三個白瓷碗。 形形的戲耍,看的眾人目不暇接,連連叫好,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刺得耳膜生疼。 縱使是身處人海,沐千尋與慕宥宸站定的地勢還是寬松的很,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身處最前排,任何場景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否是被慕宥宸的氣勢冷的,無人接近,甚至有幾分刻意疏遠(yuǎn)的意味。 沐千尋眉頭微蹙,沒來由的煩悶,不喜寂寥,又難以忍受這人聲鼎沸,她還真是矛盾。 仰著腦袋盯著欄桿的方向,心中暗自思量,想要奪人眼球,法子多得是,為何偏偏要是一排大缸? 還有這雜耍班子,個個下盤穩(wěn)健,力大無窮,若不是在他們之間感受不到一絲內(nèi)力波動。 還以為他們是為了刺殺誰故意等候在此的呢,臉上的面具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還不等沐千尋臆想完,就聽的一聲隱沒的綢緞撕裂聲,離他們最近的一口大缸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以他們的位置,完全可以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躲開,可是臺上的人,就未必有他們這般幸運(yùn)了。 正對著大缸的下頭,正是那個輪轉(zhuǎn)白瓷碗的小女童,上一刻還傻傻的渾然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下一刻沐千尋就清晰的看清了她稚嫩的臉龐上滿是驚恐之色。 下意識的縮著脖子,閉著眼睛,等候痛意的來臨,在陰影即將籠罩她的時候,沐千尋眼瞳猛地一縮,心如同被什么攥住了一般,連跳動都不會了。 眼前浮現(xiàn)的是她的孩子在她腹中慘死的情形,聲嘶力竭的驚呼出聲兒,音未落身先行的撲上去: “小心!” 手腕被一只強(qiáng)有力的大手拉住,還沒來的及掙扎,慕宥宸就先她一步?jīng)_了上去,快成了一道殘影。 腳尖踏在臺上,一個空旋,從女童的頭頂凌空而起,帶起一股勁風(fēng),似乎還能聽見衣衫翻飛的聲音。 一腳踢在大缸之上,隨之被彈開,大缸換了個方向墜落,撞到墻角,四分五裂。 不知里頭裝了什么東西,一瞬間塵土飛揚(yáng),慕宥宸下意識的背轉(zhuǎn)身,揮動衣袖遮在眼前。 白灰色的粉塵落了一地,一背,臺上整個霧蒙蒙的,許久才得以散盡。 隨著大缸喀嚓的碎裂聲,迎合似的響起的是女童嚎啕的哭聲,與眾人的議論。 沐千尋緊盯著女童,只見女童癱軟在地上,淚水滑落下去,與粉塵混雜成一團(tuán),暗暗的松了口氣。 慕宥宸抖抖身上的粉塵,瞥向一旁的破碎瓷片,從滿地狼藉中一步步穩(wěn)穩(wěn)的朝著沐千尋走來。 落在眾人眼中,絲毫不覺狼狽,反而渾身都散發(fā)著光芒,冷漠,耀眼,英勇的一塌糊涂。 沐千尋正準(zhǔn)備上前安撫一下那個受了驚嚇的小女童,卻被慕宥宸一把扯回來,揚(yáng)長而去,留給眾人的,只有兩道瀟灑的背影。 一直走出好遠(yuǎn),完全脫離了眾人的視線,耳邊沒了喧鬧的聲音,慕宥宸才停了下來,滿眼凝重,神色緊繃: “那大缸掉落絕非意外,吊著大缸的綢緞并非承受不住而斷裂,而是有整齊的割痕,是有人故意為之?!?/br> “那店鋪有問題?” 沐千尋面色變了一變,咋舌不已。 “不知,不過大抵是沖著我們而來的,也可能不是店鋪的問題,是有人臨時起意。 不過,一個大缸并不能對我們造成什么影響,或許玄機(jī)在那粉塵里?” 慕宥宸期待的盯著沐千尋,他對毒物著實(shí)沒什么研究,也只有靠沐千尋辨別了。 沐千尋貼著慕宥宸的衣衫嗅了大半天,終歸還是茫然的搖搖頭: “沒有,什么都沒有,這粉塵并沒有什么不妥?!?/br> 慕宥宸定定的看了沐千尋一眼,雖說怪異了些,不過沐千尋的判斷,他還是信得過的: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還不知道這下手之人是誰,是否還會有后續(xù)的動作?!?/br> 慕宥宸攬過沐千尋的肩頭,眸色復(fù)雜,心中翻涌著不安,這種有預(yù)感,但是連尾巴都抓不到一條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碰到。 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想法,這該不會又是赫連銳絕的什么陰謀吧,畢竟,能讓他有所忌憚的人,這天下他也只認(rèn)識赫連銳絕一個而已。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而已,他現(xiàn)在沒有一絲頭緒,連敵人究竟想要做什么都摸不準(zhǔn)。 順著前方的小巷過去,是天郃街,少了樊寧主街的市井味道,散發(fā)著冰冷的貴氣。 這條街上的物件兒都是天價,來來往往的人倒是不少,卻是少了幾分人氣兒。 來這兒的都是顯貴,這樊寧城中,最不乏的就是這類人,畢竟這樊寧城是這青葛部落的重中之重。 如若他們想要不經(jīng)過那綢緞鋪,這將是他們折返的,唯一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