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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無法挽回的亂子呢。 她不能再和赫連玖漾混下去了,她玩不過赫連玖漾的,哪天丟了命都不知道。 踏雪這孩子隨我的地方很少,每次看到她,都能看到她父親的影子,我怕哪天她真的能做出些什么來?!?/br> 茯苓也不再說些什么,輕輕的嘆息,聲音柔柔的: “首領(lǐng)也別想太多了,她不過是個(gè)孩子而已,她們都是孩子而已,顧楚也會回來的。” 茯苓撫撫南宮沫的肩膀,轉(zhuǎn)身出去,她知道南宮沫的心結(jié)在草兒身上,卻不知道該怎么幫她解開這個(gè)結(jié)。 茯苓是南宮沫的心腹,這么多年,感情早已超過了所有人,自然也沒有什么事南宮沫會瞞著茯苓,包括草兒的事。 漆火臺前,南宮踏雪被雨沖刷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聽到整齊的腳步聲還是艱難的掀開眼簾。 宮中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帶著一隊(duì)人馬,每人手中端著一個(gè)托盤,而托盤中的東西,南宮踏雪再清楚不過了。 一瞬間整個(gè)人都緊繃了起來,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清醒了不少,慕宥宸那日的話還歷歷在目: “尋兒身上中了十二個(gè)夾子,你就按照她被夾到的部位,一一夾過吧!” 難不成,這淋雨只是個(gè)前奏,這捕獸夾才是她真正要承受的,母親也救不了自己了嗎? 她卻是不知道這正是南宮沫親自下的命令,日后知道這一切的她,知道這刑法背后的原因之后,對南宮沫的情感慢慢冷卻,消散,不復(fù)存在。 她討厭那個(gè)從天而降的meimei,討厭那個(gè)視草兒為珍寶的母親,厭了,便不惜一切代價(jià),毀之! 自然這是后話,她此刻要面臨的,是這整整十二個(gè),剛剛打造出來的,鋒利的閃著銀色光芒的捕獸夾。 光是想想,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若是夾到身上,定是生不如死吧。 可是她從未想過,這些東西夾到別人身上一樣會疼,別人也是血rou之軀。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要想好是不是有勇氣承擔(dān)它帶來的后果,因果到了眼前,才知后悔,不免晚了些。 掙扎著,牽動著身上的鐵鏈嘩啦作響,眼看著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一只腳踏在了漆火臺上,卻是無能為力。 一眾侍衛(wèi)一聲不吭,不顧南宮踏雪的威脅叫囂,哭鬧掙扎,將手中的捕獸夾按照南宮沫吩咐的部位夾上去。 不管南宮踏雪要打要?dú)?,那都是傷好了以后的事了,他們今日若是不按南宮沫的命令行事,今日他們就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隨著一聲聲劃破天際的慘叫聲,一只只捕獸夾都已經(jīng)陷進(jìn)了南宮踏雪的血rou里,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鮮血,頃刻間溢出,染紅了衣衫,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漆火臺上,與雨水混雜在一起,紅的妖艷。 滾滾的血液順著漆火臺漫無目的的流淌,慢慢的完全消融在雨中,地面的雨水泛著淡淡的紅色。 南宮踏雪本就蒼白的面色更是慘白一片,嘴唇不斷的哆嗦,冰冷的雨水不斷的打在傷口上,痛的幾乎窒息。 越是動彈,越是痛苦,腦海中空白一片,猛的閃現(xiàn)的是赫連玖漾的模樣,一股滔天的恨意沖毀理智。 這事明明赫連玖漾也有份,可是她卻安然無虞,所有的懲罰都要她來背。 事情敗露了,她赫連玖漾就躲起來做縮頭烏龜,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她身上,連她的侍女也不放過。 真不知道若不是她好歹算是這南宮部落的公主,會不會連她也被一起滅口,說來也真是好笑,這就是她一心當(dāng)成好友的人。 哪怕只是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都不肯,根本連營救她的意思都沒有,她莫不是覺著利用完了,便沒用了吧,還是說以為她會就此死去,正好順了她的意。 而赫連玖漾對南宮踏雪侍女的死感到的只有慶幸,人并非死在她手中,雖說她早已有了滅口之心,還是晚了一步。 是,那侍女就是死在沐千尋手中,所有人都以為她重傷在身,出不了門,就算是假的,也要裝個(gè)樣子。 所以沒有人留意沐千尋,這便給了她下手的機(jī)會,那侍女是無辜,可是草兒又何嘗不無辜。 就算沐千尋不動手,那侍女也活不了多久,不是被南宮踏雪丟出去頂罪,就是被殺了滅口。 既然如此,還不如死的有意義些,反正死在她手中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也不在乎再添這一個(gè)。 赫連玖漾從來不會真心對待任何人,她的心是冷的,她的意識里沒有任何情感而言,她的眼中除了那個(gè)位置,什么都沒有。 只要能讓她得到那個(gè)位置,就算是讓她屠盡赫連家,包括赫連銳絕,拓跋雨菲,和她的哥哥jiejie,她也是樂意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一個(gè)南宮踏雪又豈會讓她改變什么,一個(gè)冷血的人,怎么會在意一段虛無縹緲的友情,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救南宮踏雪。 她覺著,不論怎樣,那都是應(yīng)該的,只要自己不受傷,不受牽連,誰死了,傷了,都不干她的事。 赫連玖漾與南宮踏雪之間的隔閡再也難以消除,有了猜忌,恨意,就再也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很難再齊心的做什么害人的勾當(dāng),這也是沐千尋的目的之一。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不斷的在漆火臺上走來走去,眉頭緊蹙,完全無視南宮踏雪的痛苦,隨即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沉聲吩咐: “時(shí)間差不多了,可以撤夾子了,將公主背入私牢,隨我回去復(fù)命?!?/br> 捕獸夾離身的那一刻,更是一陣絞痛,并不是在夾上去的時(shí)候才疼,原來拔下來的時(shí)候,更是痛不欲生。 隨著束縛身軀的鐵鏈被解開,冰冷的鎖鏈脫落,整個(gè)人虛脫了一般,身子順著漆火柱滑落,侍衛(wèi)們來不及接住她,徑直倒在雨水中。 回到潮濕發(fā)霉的私牢,朦朦朧朧之中,看見巫師為自己診治,藥涂抹到傷口上,火辣辣的痛。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南宮沫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一肚子的火氣與委屈無處發(fā)泄,心中的怒火恨意,身體傳來的痛楚,幾乎要把自己燒著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隨便逛逛 第三百三十五章隨便逛逛 雨,整整下了兩日兩夜,才堪堪停下,雨后的天,明亮的藍(lán),明媚的晃眼,一下子由陰轉(zhuǎn)晴,還真有些受不了。 南宮踏雪一直未曾接回雪苑,關(guān)在私牢中,巫師每日都會去為她上藥,就是沒有絲毫要放了她的意思。 既然這么做了,就不能輕易將南宮踏雪放出來,畢竟,按到南宮踏雪頭上的罪名,要了她的命都不為過,又豈是幾個(gè)捕獸夾就能息事寧人的。 可是說到底,南宮踏雪做的就只有殘害草兒一件事,不足以要了她的命,南宮沫也舍不得要了她的命。 糾結(jié)之下,不能殺更不能放,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