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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我拓跋家的女兒,而是她赫連銳絕的女人。 你也知道為父對敵人,一向不會手軟,這宮中的所有人都會趕盡殺絕,包括…你!” 拓跋勒達(dá)漫不經(jīng)心的絮叨,一字一句都往拓跋雨菲心里扎,她的父親不但有野心,還狠心,她知道,她斗不過拓跋勒達(dá)的。 心中糾結(jié)萬千,拓跋勒達(dá)卻像是早就看透了她的心一般,料到她會答應(yīng)。 當(dāng)年她愛赫連銳絕入骨,想方設(shè)法爬上赫連銳絕的床,留在他的身邊,懷上他的孩子,如愿以償?shù)淖隽怂姆蛉恕?/br> 可是她也深知,這么些年,盡管凌星已經(jīng)不在人世,她也始終走不進(jìn)赫連銳絕的心里,慢慢的,對赫連銳絕的情感也就消磨殆盡了。 現(xiàn)在,她在意的就只有這個位置,最后這青葛部落,一定要是她的兒女的,沒有什么比權(quán)利更讓人踏實(shí)的了。 就算凌星得到了赫連銳絕的心又如何,就算她耀眼一時又如何,她死了,她再也不能跟自己爭什么了,她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罷了。 而她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這權(quán)利,這榮光的身份,她不能為了赫連銳絕失掉一切,連同她的性命。 拓跋雨菲抬起頭,對著拓跋勒達(dá)勉強(qiáng)一笑,聲音溫溫的,卑微感十足: “雨菲永遠(yuǎn)是拓跋家的女兒,父親要雨菲做什么,雨菲就做什么,雨菲的命都是父親的。” 拓跋勒達(dá)滿意的發(fā)笑,捋著下巴上為數(shù)不多的胡子,眼中的笑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好,不愧是為父的好女兒,一個男人而已,我拓跋家的女兒,還會缺男人不成,呵呵!” 其實(shí),這最合適的人選便是拓跋雨菲了,能夠接近赫連銳絕的人并不多,而他身邊的人幾乎沒有能收買的可能,拓跋勒達(dá)也只能在拓跋雨菲身上動心思。 拓跋勒達(dá)是笑著的,可是恍惚之間,拓跋雨菲似乎看到拓跋勒達(dá)是青面獠牙的怪物,口中流淌著鮮血,眸中裸露著兇光,不由的渾身打了個冷顫。 門外,一道黑影悄然無聲的閃過,沒有人發(fā)覺,屋外的樹葉沙沙作響,好似在控訴著些什么。 凌銳殿中,赫連銳絕半躺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依照拓跋勒達(dá)的意思,赫連銳絕此刻并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宮中,可偏偏他就在宮中呢。 就連百里景進(jìn)來,赫連銳絕也沒有動彈,一室的寂靜,香爐中的香味溢了滿屋,似乎他本就是在等百里景。 “拓跋勒達(dá)來了?” “是!” “他可是要反?” 百里景猛地抬起眸子,忍住心中的動蕩: “是,主子可要采取行動?” “無妨,隨他去吧,此事切勿聲張,就連百里孤蘇和子桑笑二人也不能知道,否則…” 赫連銳絕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之意,就像是沉浸在睡夢中一般,只是那份清冷,不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屬下明白!” 百里景雖然不知道赫連銳絕想要做什么,卻是知道了他未說出口的話是何意,此事一旦泄露,他就不必活著了。 主子的意思,他們這些下屬本就不該揣測,在赫連銳絕身邊待著,更是要清楚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百里景退出去之后,赫連銳絕才終于睜開眸子,踱步至窗前,定定的望著宮門口的方向,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 “該來的總要來,終于要動手了嗎,還不算太晚!” 屋中的簾子都被拉了起來,只露出一條縫隙,屋子里昏暗非常,再配上赫連銳絕的聲音,詭異之至。 ☆、第三百三十四章 南宮踏雪受罰 第三百三十四章南宮踏雪受罰 顧城,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有多少日子未曾下雨的天,這日竟飄飄灑灑的落起了雨滴,不知老天在感慨些什么,為了何人而傷懷。 天空陰沉沉灰蒙蒙的,天幕像是被遮掩了起來,連同眾人的情緒,都被染上了一抹灰色。 玉面閣中,屋門大敞,雨水滴濺在門檻上,將屋內(nèi)的一大片地面打濕,夾雜著泥土氣息的香味逸滿整個玉面閣,安心而又莫名的沉重。 慕宥宸坐在桌前,緊抿著唇,目光散亂,縱使有寒星玉令護(hù)著,到了這陰雨天,手臂也仍舊說不出的不舒服。 草兒呆呆的望著屏風(fēng)的方向,眼神空洞,聽著雨水敲擊在紅瓦壘成的屋頂,灰白色的地面,青色的圍墻,似一支低沉的曲子。 對雨,她總是有種特別的情懷,喜歡雨水接觸到手心,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看著雨水從指縫溜走,又有種留不住的失落。 沐千尋坐在草兒身旁,幫草兒梳理著她一頭的秀發(fā),玉手,木梳,墨發(fā)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一股暖暖的氣息緩緩流淌。 屋內(nèi)寂靜的只能聽到眾人呼吸的聲音,五六個人,卻都無話可說,被籠罩在一種奇怪的氣氛中。 沐千尋開始期盼,期盼有什么好的或者不好的消息打破這無聲的寂靜,心疼草兒身傷加心傷的雙重折磨。 沒有人勸說草兒接受或是莫要接受南宮沫,甚至這幾日都沒有人再在草兒面前提及南宮沫,可草兒的狀態(tài)卻一直未曾好起來。 沐千尋忽然就覺得,也許逃避并不是什么好法子,有什么事情刺激刺激草兒,也許她就能走出來了,這是她現(xiàn)在不敢冒險(xiǎn),她怕傷的草兒更深。 宮中的漆火臺上,南宮踏雪被粗重的鐵鏈綁在漆火柱上,這是宮中專門用來處置犯人的地兒。 來來往往的宮人都大跌眼鏡,南宮沫還真舍得,看來這次南宮踏雪是惹下大禍了。 雖說雨并不大,可是時間久了,還是會被打濕,況且是這漆火臺上,毫無遮攔。 南宮踏雪的衣衫被浸透,包裹著玲瓏的身軀,發(fā)絲粘在臉頰上,雨水還在順著鎖骨滑落,凍得瑟瑟發(fā)抖,狼狽之極。 雪苑中,南宮沫盯著之前那侍女的尸體,怔怔出神兒,對著茯苓淡淡的吩咐到: “傳令下去,踏雪殘害首領(lǐng)招來的貴客,謀害郡主,殺害侍女,罪責(zé)累累,不可輕饒。 先受捕獸夾之刑,以示懲戒,其他的懲罰,稍后再論?!?/br> “首領(lǐng),這不關(guān)踏雪的事啊?!?/br> 茯苓眉頭一皺,那捕獸夾那般兇猛,落下的傷是一輩子的事,這命令一下,再后悔可就晚了。 茯苓是看著南宮踏雪長大的,也是看著南宮沫將南宮踏雪帶大的,就算南宮踏雪再不聽話,也只是個孩子而已。 南宮沫雖說一直厭惡南宮踏雪的生父,對南宮踏雪也少了幾分為人母的至微關(guān)懷,可是還是疼她的。 “我也是不得已,我總不能在部落處置了赫連玖漾,我還沒那么大的本事,赫連銳絕的女兒,我動不了。 這件事雖說不是踏雪全全為之,和她也脫不了關(guān)系,再不給她點(diǎn)教訓(xùn),還指不定要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