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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快人心吶,凌澤的仇算是報了。 夜晨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一一講給沐千尋二人聽,眉眼間都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沐千尋又不禁起了調(diào)侃的念頭,光是調(diào)侃一次,怎么符合她的性子啊,夜晨與凌澤的事,會成為她一直的樂趣。 特別是,看著他們二人面色由白轉(zhuǎn)紅,就有種油然而生的成就感。 聽聞出來的軍醫(yī)小聲嘀咕,拓跋楚行滿背都是血痕,血珠直淌。 盡管傷口并不深,只是對于拓跋楚行這樣的人來說,就是這樣淺淺的密密麻麻的小傷口,才最可怕。 能不顧形象的將營帳會毀成那樣,大半夜擾的整個軍營不得安寧,可見拓跋楚行已經(jīng)處于一個奔潰的邊緣了。 而第一個進去的軍醫(yī),成了拓跋楚行暴怒的犧牲品,拓跋楚行本就沒有人性可言,更何況是失控狀態(tài)下的他。 那軍醫(yī)是軍營中醫(yī)術(shù)最好的軍醫(yī),聽聞還是赫連銳絕親自指派到軍營中,單獨照顧拓跋楚行的軍醫(yī)。 他是跑進去最早的,可惜沒能平息拓跋楚行的怒火,反倒丟了性命,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聽夜晨說完,沐千尋突然沉默了,深幽的眸中,光芒黯淡。 慕宥宸一眼就明了了她是為何,揮揮手,示意夜晨可以出去了。 “拓跋楚行嗜血成性,只要惹到他的人,都將難逃厄運,不是說沒有今日這檔子事,那個軍醫(yī)就不會死。 也許拓跋楚行早就對他有成見了,尋兒無須自責(zé),知道嗎?” 不知從何時起,沐千尋就變得不愿牽連無辜,或許是從夏國與青葛部落的那場戰(zhàn)爭中開始吧。 沐千尋笑笑,點點頭,縮在慕宥宸的懷中繼續(xù)睡,再怎么說,此時還是與他們有關(guān),她總是過意不去。 不過回頭想想,她本就不是善良到連血都見不得的那種女子,她殺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也不是每個人都罪重必死的。 熱鬧的軍營一點點歸于平靜,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將近五更天的時候,只是最近的天亮的很晚,外面的天還是漆黑一片。 慕宥宸緩緩睜開眼,眼中盡顯清明之色,顯然,他一直都未曾睡著。 掀開被子,盡量不發(fā)出一絲響動,手腕猛地被攥住。 慕宥宸回頭,沐千尋正睜著眼看他,不等他開口,沐千尋就搶先一步出聲: “我也要去!” 慕宥宸嘆口氣,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她,聲音很柔,很輕,帶著絲絲心疼: “一直都沒睡嗎?” “是啊,今夜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那兩本賬冊還不知道要如何處置,我怎么睡得著,這不是,還抓到了你去做壞事?!?/br> “這怎么能說是做壞事,為夫這是替天行道?!?/br> 慕宥宸反握住沐千尋的手,笑意nongnong的回應(yīng)。 沐千尋蹭的坐起來,驚疑不定,脫口而出: “你要去殺拓跋楚行!” 緊接著,沐千尋的腦袋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下,慕宥宸一臉的無奈,怎么看,沐千尋都像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啊。 “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暫時不會要他的命?!?/br> ☆、第三百一十三章 磷粉 第三百一十三章 磷粉 營帳外,天漆黑一片,幾尺之外的場景皆是模糊不清,唯有靠著直覺,尋覓方向。 果然,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黑的,還有,黎明前的天,也是最冷的。 沐千尋緊緊環(huán)著慕宥宸的手臂,邁著小碎步,跟上他的步伐,早知道就再多穿些衣物了,是誰說青葛部落常年都不會有冷的時候了。 慕宥宸邪肆一笑,抽出手臂將沐千尋一把擁進懷里,柔情的責(zé)備: “不讓你跟著來,你非得要跟出來,凍壞了怎么辦?” 沐千尋嘟著嘴嘟囔,靠在他懷里,果然暖和過了,一股甜蜜的感覺油然而生。 被拓跋楚行折騰了大半夜的士兵,都睡得無比香甜,哪里會有人像這夫妻倆一樣閑適到徹夜不眠。 眼看著,就是拓跋楚行的營帳了,沐千尋猛的止步,想起了什么似的,抬頭望著慕宥宸: “拓跋楚行現(xiàn)在萬一沒睡著呢,我們不就被發(fā)現(xiàn)了,他滿身的傷,鐵定是睡不著的。 不行不行,我們還是明日再來吧!” 說著沐千尋就要轉(zhuǎn)身,慕宥宸無奈的將她拉回來,就說這丫頭像沒睡醒的,這都到了,才知道反悔。 “拓跋楚行的確是不可能睡得著,可如果我是軍醫(yī),就算單純?yōu)樽约旱男悦?,也會在他的藥中放些安睡的藥物?/br>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了今夜,拓跋楚行一定會增強守衛(wèi),到時候再想下手就難了。 拓跋楚行一定想不到在一夜之中,我們會三番五次的搗亂,夫人,你說呢?” 慕宥宸掰過沐千尋的身子,俯身對上她的眸子,耐心的向她解釋。 “我如果是軍醫(yī),就在他的藥里放砒霜,放鴆毒,放烏頭,放各種毒藥,做一顆大毒丸給他!” 沐千尋躲開慕宥宸的目光,惡狠狠的道,真是,什么都不告訴她。 “嘖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 ?/br> 慕宥宸煞有其事的調(diào)侃,語氣中盡是愉悅,顯然,他也是這么想的。 沐千尋不理會慕宥宸,徑直往前走,邊走邊斗嘴: “那你可要當心了,離我這個毒婦人最近的可就是你了,你每日都要和我這個毒婦人同塌而眠呢?!?/br> “是啊,夫人的毒早已深入為夫骨髓,離開夫人,為夫就會毒發(fā)身亡呢。 為夫就是被夫人的美色所誘惑,深深不可自拔,甘愿被你毒死,為夫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呢?!?/br> 慕宥宸說這些話的時候,可真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好似他說的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 沐千尋嘴角一抽,渾身一陣惡寒,悻悻的閉嘴,她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啊,心中吶喊:誰能收了這個妖孽??! 慕宥宸從身后摟住她的腰肢,在她的秀發(fā)上輕輕一吻,開口: “尋兒,你就站在這里,我怕傷到你,聽話,好嗎?” 沐千尋只覺得,忽然間骨頭都酥了,面色微紅,對于他認真的柔情,她總是沒有抵抗的本領(lǐng),緩緩點頭,乖乖的站在原地。 慕宥宸從腰間取出那個暗綠色的葫蘆瓶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將瓶子里的東西,沿著拓跋楚行的營帳灑開。 步伐沉穩(wěn)的退回來,再將手中的打火石打著,嗖的射出去。 拓跋楚行的營帳頃刻就像是變戲法似的,轟轟的燃著,比潑了火油還要夸張。 望著洶洶的火勢,沐千尋被驚的目瞪口呆,那小小的瓶子里,究竟裝了什么東西。 不等沐千尋回過神來,慕宥宸就拖著她,快速的撤離,放完火,還待在原地,那不是等著被抓嗎。 “走水了,走水了!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