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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澤、夜晨所居的營帳中,金瘡藥,水盆,剪刀,繃帶…所有能用上,或者是可能用上的東西,沐千尋都置辦的妥帖齊全。 凌澤背對著夜晨,呼吸極輕,面對剛剛緩和的關系,他還是止不住的緊張。 夜晨眉心一動,衣衫、鎧甲與血rou都黏在一起了,想要脫下來,更本沒什么可能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剪刀剪開。 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刀,望著血rou模糊的后背,夜晨吞了口口水,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她,第一次覺著鮮血是這么可怕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拿捏著剪刀,將背上的鎧甲都剪下來之時,夜晨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 她從來都不覺得她會這么細致的替人處理傷口,溫柔的都不像她自己了,真是每落一次剪刀,都生怕會弄疼他。 清洗,上藥,包扎,每一步都盡心盡力,明明很簡單的事,夜晨卻花了好長的時間。 凌澤一臉的尷尬,夜晨是唯一一個這么親密的接觸他的女子,她冰涼的玉手每與他接觸之時,他都一陣陣的臉紅。 ☆、第三百零七章 不會讓你受傷 第三百零七章 不會讓你受傷 凌澤就是那種靦腆到了骨子里的男子,特別是對著夜晨,可是夜晨對著他深可見骨的傷口,除了心疼,真的什么念頭都生不出來。 換上新的衣衫,望著凌澤微紅的面龐,卻依舊沒有血色的嘴唇,夜晨有幾分無奈,扶著他側(cè)躺下,蓋好薄被。 凌澤刻意的躲閃著夜晨的目光,眸子半睜半閉,想要轉(zhuǎn)身背對著夜晨,又覺著太過刻意。 “凌澤,今日你為何要替我受軍鞭?” 夜晨忽的開口,問的凌澤猝不及防,心頭一緊。 從頭到尾,夜晨都沒有道謝,她不喜歡那些虛與委蛇的東西,有些話不用說,用行動就能表達明了。 可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道明白,這樣對誰都好,她一向直爽慣了,猜不了心思。 她想,她可以很確定她對凌澤的感覺,她緊張他,在乎他,心疼他,喜歡他,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這種復雜又簡單,甜蜜又苦澀的感覺。 她以為,他們不會有在一起的可能,他們這一生都不會有任何交集,她看不到他對她有任何不同。 可是今日,她覺得她錯了,或許一直以來,不是她一廂情愿,那是聚是散,總要有個說法。 子桑笑對她很上心,對自己的感情不言而喻,可她對子桑笑,從未有過旁的想法,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連好感都沒有。 “我們是朋友啊。” 凌澤輕描淡寫的回應,被中的手悄然緊握,他說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說,他只是想一直陪在她身邊。 心中的失落無法忽略,夜晨平靜的對著凌澤,一股腦講出來,這層窗戶紙,用要有人捅破: “朋友?那我告訴你,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你的行為,也已經(jīng)超越了一個朋友該有的界限。 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鬧著玩兒,當初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 我想說的,就這些,我去給你弄吃的?!?/br>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點到為止她做不到,如果他還是什么都不肯說,那就算了吧,就權當是夢一場,她不強求。 夜晨轉(zhuǎn)身,筆直瘦弱的背影很決絕,起碼凌澤是這么認為的,他覺著,她走出去了,他們就再也沒有什么可能了。 不知哪來的勇氣,凌澤猛的伸出手,及時的抓住夜晨的手腕,她正欲離開的身子,被扯住。 凌澤抓的很用力,一方面是他緊張,一方面是他真的怕抓不住夜晨。 夜晨回頭看他,墨色的眸子如星辰般明亮清澈,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他,不打擾,不掙扎。 “夜晨,今日幫你,是我不想讓你受傷,我做不到看你受傷。 那日傷你,是看不慣你跟子桑笑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痛快,我真的很后悔。 我知道,我功夫不比他高,我不能保護你周全,但我會盡力,就像今日,就算我受傷了,也不會讓你受傷?!?/br> 這些話,不夠漂亮,沒有任何華麗的粉飾,甚至有些笨拙,有些凌亂,可字字都是凌澤的真心話。 一臉認真的望著夜晨,他的容貌沒有多出色,不是那種任任何女子看了都會動心的模樣,可就是這樣平凡的入了眼前女子的心。 嘴角一彎,夜晨笑了,她很少笑,經(jīng)常是不喜不怒的神情,縱然是在沐千尋面前,也很少笑,大抵是從小養(yǎng)成的性子。 “那你…喜歡我嗎?” 夜晨的態(tài)度足夠強勢,既然主動了,那就主動到底吧,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嬌羞的千金小姐。 凌澤面色又是一紅,松開夜晨的手,重重點頭,胸腔內(nèi)狂烈的跳動,似乎馬上就要有什么東西蹦出來了。 夜晨坐在凌澤身邊,緩緩握起凌澤的手,微微一笑,他的手很涼,很僵硬,也很踏實。 營帳外,沐千尋一臉竊喜,躡手躡腳的走開,簡直比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表現(xiàn)的還要開心。 慕宥宸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也是一臉笑意,沒想到鬧騰了一通,還有如此意外的收獲,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世事無常啊,真是永遠猜不到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嘖嘖,這丫頭居然把我最得意的下屬給拐走了,真是盡得夫人真?zhèn)靼?!?/br> 慕宥宸笑意nongnong的感慨之際,還不忘調(diào)笑沐千尋一把。 沐千尋挑挑眉,雙手環(huán)胸,邊走邊反駁: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再說夜晨人長得漂亮,功夫又好,是凌澤賺到了好不好。 當初不知道是誰死皮賴臉的纏著我不放,什么叫盡得我真?zhèn)?,又不是我纏著你的。 你不會是舍不得凌澤吧,看今日你為凌澤著急成那樣,不會宮中以前的傳言是真吧,你是斷袖,身邊才沒有女子的,我只是你的掩護?” 沐千尋眨眨眼,俏皮的樣子,活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慕宥宸臉色一黑,頃刻又變了回來,一把箍住沐千尋的腰肢,在她耳邊吹氣: “為夫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原來夫人還不知道啊,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營帳確定一下可好? 再說,為夫若是斷袖,夫人不是要守活寡嗎,等的人老珠黃了,可怎么有人要啊 ?!?/br> 看慕宥宸一臉的欠扁,沐千尋抬起手肘用力在他胸膛戳了一下,兇巴巴的道: “本姑娘傾國傾城,聰明伶俐,這天下,走哪兒都是本姑娘的追求者,我才不會沒人要! 就是現(xiàn)在,我已為人婦,想當我男寵的人也排著隊等我臨幸呢!” 沐千尋的眼睛都要仰到天上了,與慕宥宸斗嘴,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人生一大樂趣了。 慕宥宸揉著發(fā)痛的胸膛,這丫頭張口閉口就是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