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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歸我了,他若是有任何不滿,讓他來找我。 打得過呢,我就還給他,打不過,他也要準備好挑戰(zhàn)我的后果,我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氣不好! 拓跋大將軍,你可有意見?” 慕宥宸挑眉望向拓跋楚行,極度的狂傲不羈,得意的神色還在沖拓跋楚行表達另一層意思。 動不了你,就拿你身邊的人下手,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 拓跋楚行感覺他胸腔里的怒火馬上就要噴涌而出了,他這輩子受的氣,都沒有這短短半月受的氣多。 指著慕宥宸,手指發(fā)顫,卻說不出話來,顴骨沒有節(jié)奏的動了一下又一下。 慕宥宸冷冷一笑,滿眼的不屑: “既然拓跋將軍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尋兒!我們走!” 深深的撇了拓跋楚行一眼,轉身攙扶起凌澤,一行人瀟灑的離去。 心中愈發(fā)的平靜了下來,兀自的想著: 急什么,這才剛剛開始而已,不是要玩嗎,那我們就站在同等的位置,慢慢玩,反正我們的時間多得是! 沐千尋好似突然受到了啟發(fā)似的,眸子一亮,嘴角勾勒出彎彎的弧度,看到凌澤的傷勢,又不由收了回去。 赫連玖漾下手有多狠,他們都有目共睹,若不是凌澤底子好,早就死在赫連玖漾的鞭下了。 不是誰都抵得住赫連玖漾的六十軍鞭的,說來還是太便宜赫連玖漾了,她的身份還真是礙事呢,不然依慕宥宸的性子,赫連玖漾以為自己還能有命活? 不過,赫連銳絕要他們留在軍營,他們如果真的乖乖待在軍營,豈不是很傻。 那不如,他們就鬧個天翻地覆,不是更合赫連銳絕的心意,反正他們是如他的愿留在軍營了。 望著齊刷刷的背影,裝模作樣訓練的士兵,都被驚的目瞪口呆的。 拓跋楚行掌管軍營這么些年,他們從未見過誰敢公然與拓跋楚行作對,不少人都有種軍營即將易主的錯覺。 這些年,被送進來的王公貴族也有之,不滿拓跋楚行的也不在少數(shù),可真的能翻起什么浪花來的,還真沒見過。 慕宥宸就此成了這軍營除了拓跋楚行之外,士兵們另一位懼怕之人,功夫足以壓制拓跋楚行,連郡主都不放在眼里,他們這些小士兵可惹不起。 走到半道上,慕宥宸的速度不自覺慢了下來,凌澤現(xiàn)在的身子經(jīng)不起折騰。 “去我的營帳,我給你上藥?!?/br> 慕宥宸聲音聽起來很冷,卻完全不似對待拓跋楚行他們的那種冷,透著nongnong的擔憂。 沐千尋輕笑,慕宥宸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什么時候還要端著架子,明明是關切的話,從他嘴里出來,就變得好生別扭。 “我…我來吧?!?/br> 夜晨鼓足了勇氣開口,眼神飄忽不定,語氣低沉,被拓跋楚行拽脫的手臂沐千尋早已給她兌了回去,此時倒是沒什么大礙。 慕宥宸與沐千尋對視一眼,皆是閃爍著好奇的,不明所以的,還有點小欣喜的光芒。 他們不是一直連話都不愿意講一句嗎,這…難道是…患難見真情了? 不知怎的,凌澤蒼白的面色竟然平白紅潤了起來,吞吞吐吐的,底氣不足: “那就不麻煩主子了,夜晨她…可以照顧我?!?/br> 只有沐千尋察覺到,凌澤是臉紅了,朝慕宥宸擠眉弄眼一番,感覺臉都要抽筋兒了。 他們離開的這一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真是人生如戲啊,世事總是變化的讓他們始料未及啊。 “呦,你們總要解釋一下,你們倆是怎么回事吧!” 沐千尋單手搭在夜晨的肩頭,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 雖說這個時候糾結這些,有些不合時宜,可有時候,好奇心總是會戰(zhàn)勝一切理智。 這下凌澤、夜晨都默不作聲了,這份默契,可讓沐千尋急壞了。 事情還要從今早說起,慕宥宸沐千尋這倆個一營的守夜人不見了,可把秦鞘高興壞了。 一直抓不到的把柄,總算是有著落了,他們總算是忍受不了“逃了”,他總算是能夠向拓跋楚行交差了。 秦鞘就這樣將他們失蹤的事情,一股腦的捅到了拓跋楚行面前,拓跋楚行自然就找凌澤他們開刀了。 拓跋楚行并不覺得慕宥宸二人是逃了,不然也不會將兩個下屬拋下,本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原則,還是執(zhí)意逼問,執(zhí)意下手。 在軍營門前,當著全軍將士的面,拓跋楚行裝腔作勢的詢問,他們如實回答,拓跋楚行就決斷的說他們是知情不報。 一人三十軍鞭,這是拓跋楚行對他們二人的處罰,當皮鞭快要落到夜晨背上的時候,夜晨并不覺得還會有什么轉機。 她是殺手,從小便風里來雨里去,她從來沒有間斷過受傷,也不認為三十軍鞭有什么難以承受的,默然的接受。 “等一下,我替她挨,她什么都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凌澤沒有一絲遲疑,他不知道他為何要那么做,他只知道他不能讓她受傷,那是發(fā)自內心的聲音。 那一刻,夜晨抬起頭看他,四目相對,看不透對方的情緒,都很迷茫。 他們日日相見,避免不了同處一處,可是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認真、坦蕩的看過彼此一眼了。 赫連玖漾才是凌澤重傷的罪魁禍首,同是六十軍鞭,可是不同的人來打,那又是不同的效果。 “嗯,情深意重,很好嘛,不如將軍就答應他們,也算是成人之美了,不過這行刑之人嗎,就換成是我,將軍覺得可好?” 赫連玖漾拍著手,面帶笑容的出現(xiàn),與拓跋楚行心照不宣,她的出現(xiàn)注定了凌澤的噩夢。 拓跋楚行自然是一口答應,赫連玖漾的鞭法使的出神入化,自然知道,打在哪里最痛,無論是精準還是力道,都比普通的士兵要好上幾倍。 夜晨不知道怎么形容當時的心情,看著赫連玖漾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凌澤身上,她卻無能為力的時候。 她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心在痛,一抽一抽的,斷斷續(xù)續(xù)的痛,她知道,她對他的感情,絕對不尋常。 夜晨只是草草的解釋,沐千尋也都明白了過來,他們的心中一直都有對方。 就是不愿意承認,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影響,越來越遠,好在,他們回頭的,還不算太晚。 沐千尋忽然很慶幸,很慶幸自己動了小心思,將他倆帶了出來,不然,真怕他們會一直陌路下去。 分擔和擔只相差一個字,意義卻大不相同,一個人如果愿意替你擔下所有的苦痛,那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而如果是分擔,那可能只是因為這個人重情重義,可能他對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一步,顯然,凌澤屬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