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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晚膳時分請您移步鎏香閣,部落長擺了家宴!” 沐千尋眸子里盡是諷刺,家宴,赫連銳絕還真把她當(dāng)成赫連家的一份子了,若不是為了夏國,就算將刀架到她脖子上,她都不會留下。 “知道了!”慕宥宸雙手搭在她肩膀之上,隨意的應(yīng)答。 “你知道我不愿意去的!”沐千尋嘟著嘴,眼神幽怨。 “有為夫陪著呢,他們不敢吃了你的!尋兒,既然要留在這里,就不能躲避。”慕宥宸挑挑眉,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 早到了晚膳的時間,沐千尋拖了又拖,以為她已經(jīng)是最晚到的一個了,沒曾想,入座之后,也只有赫連銳絕在等他們而已。 一襲水藍(lán)色的落地長裙,烏黑發(fā)亮的秀發(fā)散落下來,在月光的映襯下,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的光暈,靜靜的坐在那里,美得猶如九天之上的仙子。 他們現(xiàn)下身處鎏香閣一處不算小的亭子中,四面垂掛著青色的紗簾,隨著清風(fēng)揚(yáng)起,平添了幾分朦朧夢幻的感覺。 左等右等,赫連銳絕特意備的夏國菜都涼透了,吩咐到: “子桑,去催催雨菲,再不來都要變成早膳了!” “雨菲來了,大老遠(yuǎn)就聽著汗王念叨妾身,是妙晨不舒服,讓漢王久等了!” 人未到,聲音先行,當(dāng)那只保養(yǎng)的如同少女般柔嫩的手撥動紗簾之時,沐千尋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跟在拓拔雨菲身后的,是赫連卓凡兄妹倆,他們只是不善的蹬了她一眼而已,不敢在赫連銳絕面前再說些什么。 拓拔雨菲就沒他們鎮(zhèn)靜了,眸子瞪的大大的,仿佛要把沐千尋收進(jìn)眼睛里似得,要多失態(tài)有多失態(tài)。 這也怪不得拓拔雨菲,怪就怪沐千尋長了張與凌星極度相似的面龐,導(dǎo)致所有見過凌星的人,都有錯亂的感覺。 心中暗暗驚嘆:這丫頭好美,仔細(xì)看,與凌星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不過有著屬于自己的獨(dú)到的美,甚至比凌星還要迷人。 “妙晨怎么了?晌午通傳之時不是還好好的?” 赫連銳絕清咳一聲,深深的望了拓拔雨菲一眼,若有若無的警告。 赫連妙晨純屬是被他寵壞了,愈發(fā)的不聽話了,架子大的連他都請不動了。 拓拔雨菲回神,緩緩入席,強(qiáng)顏歡笑,面色僵硬不自然:“無事,待會兒就該過來了,咋們先用吧,不用等她了?!?/br> “千尋,這是你額吉。”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明知會遭到反駁,赫連銳絕還是自顧自的甩出這么一句。 “我娘親早就死了!”沐千尋眸光冷冷清清的,伸手夾了大大一筷的菜,跟誰作對都不能跟自己作對,難得今日的菜可口,她可要吃飽喝足了。 拓拔雨菲一臉的尷尬,心中欣喜,這樣莽撞不懂隱忍的性格,終究難成大事。 不及凌星的萬分之一聰慧,還不值得她大驚小怪,長得漂亮又如何,也只適合做個無用的花瓶。 向身側(cè)等候差使的然冉遞了個眼神,趁著無人注意,在她手心劃拉到:讓妙晨速來,告訴她,今日不是她耍性子的時候! 一頓飯,慕宥宸就是個萬年冰山,沐千尋只顧埋頭苦吃,氣氛沉悶不已,隨著一聲優(yōu)雅清脆的女音,打破了這長久的寂靜。 “父汗,兒臣來晚了,請父汗責(zé)罰!” 赫連妙晨笑吟吟的,舉止大方得體,口中說著請求責(zé)罰的話,卻是看出一絲真實(shí)的歉意,因?yàn)楹者B銳絕從來不曾真正的怪過她。 這還是沐千尋與赫連妙晨首次相見,之前都是聽旁人提起,只寥寥幾眼,就可以決斷出,她們二人氣場不和! “今日是家宴,不說什么責(zé)罰不責(zé)罰的。來妙晨,這是你凝寧meimei,以后還要靠你多照顧?!?/br> 赫連銳絕拉著赫連妙晨坐到他身邊,樂呵呵的望著沐千尋。 “jiejie?我還以為我是最大的呢!” 沐千尋不經(jīng)意的試探到,莫雪口中的凌星是那么驕傲,怎么會允許赫連銳絕偷腥,還讓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是啊,其實(shí)妙晨也不比你大多少,也就三四個月而已?!?/br> 赫連銳絕根本沒意識到沐千尋在意些什么,以為她只是隨口一問,他也只是隨口一答,殊不知無意間又拉遠(yuǎn)了彼此的距離。 沐千尋心中一陣不痛快,凌星不是一向自命清高,看不上她的那些個追求者,只有赫連銳絕抓住了她的心嗎? 這個她看上的男人,竟是這樣朝三暮四之人,一邊與拓拔雨菲孩子都造出來了,一邊還口口聲聲對著她甜言蜜語,真實(shí)替凌星不值。 ☆、第二百三十六章 真假覬覦 第二百三十六章 真假覬覦 雖說,赫連銳絕與凌星這對生父生母她都未曾接觸過,凌星更是永久的失去了謀面的機(jī)會。 但凌星給她的感覺卻與赫連銳絕截然不同,她打心底認(rèn)可凌星這個娘親,才會處處替她抱不平。 許是因?yàn)橹?jǐn)嬤嬤告訴她,凌星臨死前還不忘將她托付給夏婉寧。 許是凌星給她留下了星涯閣,讓她認(rèn)識了那么一幫比親人還親的朋友。 許是骨子里血濃于水的母子情意,七分相似的容貌,反正她對凌星的感情說不清道不明,復(fù)雜難懂。 從入席之后,赫連妙晨的目光就一直跟著慕宥宸移動,含情脈脈,欲語還休,生怕旁人看不出似得。 赫連玖漾心中泛起不安,難不成赫連妙晨也被慕宥宸迷倒了,她不是早對澹臺皓痕傾心了嗎? 她有信心對付沐千尋,可沒信心對付她的好jiejie啊,赫連妙晨看上的男人,她可沒膽子搶,同時又慶幸,那沐千尋也不可能得不到他! 沐千尋輕笑,一路走來迷戀慕宥宸的人還真不少,只需一個眼神,她就能揣摩個十之八九。 這赫連妙晨對慕宥宸是真覬覦,還是假覬覦,她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她為何要如此,就算樊寧青葛民風(fēng)開放,姑娘家的名聲也同樣重要??! 慕宥宸看準(zhǔn)一塊厚實(shí)肥美的魚背,筷子剛剛落到盤中,赫連妙晨就眼疾手快的也伸手過去,兩雙筷子硌在一起,僵持著,誰也不肯松手,場面愈發(fā)尷尬起來。 沐千尋默默的望了赫連銳絕一眼,赫連銳絕心領(lǐng)神會,將赫連妙晨的手生生拉了回來: “妙晨!越來越不懂事了,你明明不吃魚,爭什么爭!” 赫連妙晨臉上火辣辣的,只要赫連銳絕不說,就沒有人揭穿她不吃魚之事。 赫連銳絕當(dāng)真是寵愛沐千尋,竟然拿她的面子去討好沐千尋,沐千尋出現(xiàn)之前,她才是他最寵愛的人,這樣的落差,憑她的高傲怎么受得了。 慕宥宸將魚rou夾到沐千尋碗中,不愿抬頭看任何人一眼,除了沐千尋,這些烏七八糟的人,他通通不想放在眼里,特別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