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著延平當著他的眾多屬下,讓他好好得丟人現(xiàn)眼一次?!?/br> “我不是你手中刀劍,不會任你擺布?!睒s恪將盞中酒一飲而盡。 馮茂搬過酒壇子晃了晃:“下去半壇子了,東陽酒后勁兒足,多喝點兒壯壯膽。” 榮恪任他給自己又斟了滿盞,笑說道:“激將我也沒用,你討厭翟沖,自己設法對付?!?/br> “不是激將,過會兒你就明白了?!瘪T茂擠眉弄眼,“太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在江寧的經(jīng)歷,太后說,不如今夜里相見?!?/br> 榮恪聞聽霍然站起,熏然的酒意醒了大半:“那你還讓我喝酒?”說著話原地轉(zhuǎn)個圈,“我得回去沐浴換衣去。” “來得及,我不說了嗎?你夠兄弟,我會回報你的,我還說了,喝酒壯膽,你怎么就聽不懂?” 榮恪轉(zhuǎn)了幾圈,酒意全醒,狠狠瞪了他一眼,疾步向外。 “等等?!瘪T茂忙追了上去,“怎么還是沒聽懂?” 榮恪走得飛快,來到院門口拉開院門,就見院外石道兩旁整齊站著兩排禁衛(wèi),個個鐵盔鐵甲刀槍锃亮,中間一人一騎緩慢而來,馬背上的人面色冷峻目送寒光,正是翟沖。 榮恪的心突突突跳了起來,回頭茫然看向馮茂。 “就說你沒聽懂?!瘪T茂撇著嘴,“明日秋分,子夜時太后和皇上會在夕月壇祭月慶祝豐收,夕月壇離這兒不遠,二里地。祭月后會來這兒歇息,天亮時回宮。太后說趁著歇息的功夫,見一見你。” 榮恪喉結(jié)滾動著,艱難吞咽了一下,半晌說道:“我去準備準備。” 馮茂笑看著他轉(zhuǎn)過身,拔腳向里狂奔。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火鍋吃撐,腦子銹掉,忘了發(fā)文,好在這會兒想起來了,從床上爬了起來(好不容易有懶覺睡,嚶嚶嚶......) ﹏﹏﹏﹏﹏﹏﹏﹏﹏﹏﹏﹏﹏﹏﹏﹏﹏﹏ 備注:秋分祭月,古代帝王就有春分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的習俗。 第36章 月夜 沐浴更衣后,將要面呈太后的一應物事備好,喝了解酒湯又喝茶,確認沒了酒味兒,默然靜坐著等候召見。 緊張得手心發(fā)麻嗓子發(fā)干,自我解嘲得笑,我怕小太后嗎?見了好多次,說過很多話,還閑話過家常,有什么好怕的? 可就是緊張,越那么想越緊張,心在胸腔里怦怦怦撞擊,心跳聲大得自己都能聽到,手撫上額頭,額角竟有細汗。 無奈站起身踱步轉(zhuǎn)圈,窗外夜色漸濃,茫然看著窗前的樹影,莫非是在做夢? 手狠狠掐上大腿,疼得跳了起來。 漏刻緩慢到了子時,窗外下弦月東升,隱約有鼓樂聲傳來,應該是祭月儀式開始了。 子時過了丑時,直到寅正,有人在外輕輕叩門,打開門疾步向外,柳真站在廊下,恭謹說道:“太后召見,鎮(zhèn)國公請跟我來?!?/br> 穿過重重回廊,一直進了后花園,曲徑通幽處月照荷塘,臨水的亭子里站著一個窈窕的身影,身披月白的披風,正仰臉瞧著東邊天空的半月。 他大步走了過去,站在亭子外躬身施禮:“臣榮恪見過太后?!?/br> “免禮,過來說話。”太后朝他招招手,他跨進亭子,將懷里抱著的大小盒子擱在旁邊石桌上,面對太后站著。 月色照在她的臉上,瑩白細嫩眉眼精致紅唇微翹,瞧見他進來,攏在一起的兩手慢慢張開,掌心里躺著那只石雕的熏球,微笑問道:“這個,是你給的?” 榮恪愣了愣,溫雅說道:“因為我的家事,害你不能在府里過中秋。中秋節(jié)的時候,我請了老夫人和夫人進宮夜宴,麗貴太妃跟老夫人閑話,說她苦夏,自入夏以來一直睡不安穩(wěn),老夫人就說國公府有幾個稀罕的熏球,每位女眷分了一個,應該還剩著一個,要回去找找,十六日打發(fā)人進宮,說是翻遍了也沒找到?!?/br> “這熏球雖稀罕,也就是能冬暖夏涼,能助眠的是里面的香料。太后不用分給麗貴太妃,如今都是深秋了,麗貴太妃也用不著,明年入夏前,臣再跟西域商人要一罐上呈麗貴太妃?!睒s恪笑看著她,心想那香是你獨有的,不能分給別人,回頭就算再有,也得在香味上有所不同。 溫雅嗯了一聲,又將熏球攏在掌心,指了指他身旁石桌:“那些呢?都是什么?給誰的?” 說著話坐在石凳上拿起盒子一一細看,榮恪一瞧,石凳上鋪了厚厚的錦墊,想來是身邊人心細,侍奉得周到,回頭瞧向不遠處侍立的柳真和芳華,笑著挪了幾步,站在風口為她擋著秋風。 溫雅打開最上面的盒子,喚一聲芳華,芳華笑著跑了過來,溫雅笑道,“胭脂,你的?!狈既A興奮得紅著臉,喜孜孜行個萬福禮,“芳華謝姑娘賞賜?!?/br> 溫雅搖頭:“是大人給你的。” “芳華謝大人賞賜?!狈既A吐吐舌頭,又行個萬福禮。 “水粉,芳華的,珍珠項鏈,一對耳墜子,芳華的,一對金釵,芳華的,一對玉鐲子,芳華的,都是你的?!狈既A大小盒子兜了滿懷,歡天喜地退下了。 溫雅看著最底下的木匣,輕拍一下手抿唇說道:“就剩一個了,打開瞧瞧是什么?!?/br> 打開來看著一排憨態(tài)可掬的泥人,呀了一聲笑著看向榮?。骸笆墙o柳姑姑的吧?還是,給我的?” “給柳姑姑的,這個叫做惠州泥人,溫總督說柳姑姑是惠州人。”榮恪忙說道。 溫雅喚一聲柳姑姑,柳真慢吞吞過來,不像芳華一般歡天喜地,似乎也忘了行禮稱謝,面無表情將木匣接過去抱在懷中。 “我竟不知道柳姑姑是惠州人。”溫雅笑看著她。 “奴婢打小被賣到溫府,不記得家鄉(xiāng)何處,是大人幫著奴婢打聽到的?!绷婀е斦f道。 “家里可還有親人?”溫雅忙問道。 柳真搖頭:“沒人了,只找到幾個同族的,也都出了五服?!?/br> 溫雅和煦說道:“這泥人做工精巧細膩,憨態(tài)可掬滿是喜氣,柳姑姑回去擺在房中,看上一眼心情就好。” 柳真依然面無表情,說一聲是。 溫雅看向榮恪:“我心里一直當柳姑姑是親生的姑母。” “臣看出來了。”榮恪笑說道,“太后和柳姑姑十分親近?!?/br> 柳真笑了笑:“時候不早了,姑娘有什么話,盡快問鎮(zhèn)國公,奴婢去那邊候著?!?/br> 說著話退至剛剛站立的花蔭下。 “沒有了?”溫雅眼巴巴看著榮恪。 “有啊,溫總督給太后帶了禮物?!睒s恪說著話,忙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遞了過去。 溫雅期冀打開來,玉牌在月色下發(fā)著粉潤的光,其上雕刻的金鳳栩栩如生展翅欲飛,呀了一聲指尖撫摩上去笑說道:“真美啊,我佷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