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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太妃酸溜溜說道。 麗貴太妃沒說話,惠太妃哼了一聲:“嘗過沒嘗過的,以后可再也用不上了?!?/br> 延平瞪她一眼,沖著麗貴太妃笑道:“貴太妃進宮那年,哥哥的后宮接連有孕,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香啊藥啊的,就是能助孕的。我一直懷不上心里著急,今日想起來了,話說到這兒便問問貴太妃,我要說錯話,貴太妃別惱我啊?!?/br> 延平難得小心翼翼,認真望著麗貴太妃,等著她回答。 “快別提這些了?!丙愘F太妃漲紅著臉搖手道,“我進宮的時候十五,比太后進宮時還小一歲,什么都不懂,雖有姑姑教導,心里害怕惶恐,沒記住多少,在宮里過的頭一夜,因為想家徹夜未眠,枕頭都哭濕了,凌晨的時候先帝來了,瞧著我那狼狽樣,也不生氣,反倒哄孩子一樣哄我……” 提到先帝,麗貴太妃的眼淚落了下來,哽咽著說不下去,惠太妃在旁邊涼聲說道:“麗妃進宮前,先帝的后宮只有皇后,我,靜妃,皇后就不用說了,跟先帝兩相冷淡,我呢,先帝為了拉攏我伯父納我進的宮,長相平庸嘴又笨,自然不得先帝歡心,也就靜meimei生得秀麗,先帝常去她那兒?!?/br> “先帝偶爾去我那兒,不過坐會兒就走,麗妃進宮前沒碰過我。麗妃進宮幾個月后,突然有一夜過來讓我侍寢,我開始挺害怕的,后來又總盼著,慢慢得就琢磨明白了,麗妃信期的時候,先帝就會來,惠jiejie那兒也是,皇后那兒,初一十五例行公事?!膘o太妃哀怨看著麗貴太妃。 惠太妃一聲冷笑,“原來是這樣,可笑我這會兒才明白。我一直以為是在宮中呆得長了,先帝對我有了些感情?!闭f著話看向麗貴太妃,“好處都讓你占去了,還有什么好哭的,就顯得你與先帝情深義重。沒錯,你是獨寵七年,可后來那三年呢?” 說著話看向溫雅,到底沒敢說下去,溫雅早在她們提及先帝的時候就坐直了身子,聽到惠太妃的話,板一下臉說道:“行了,都這會兒了,還拈酸吃醋,多想想先帝的好吧?!?/br> “惠jiejie,先帝待你我不薄,雖說算不上寵愛,可一直是錦衣玉食,見了面也和氣,還總顧念著我們的娘家?!膘o太妃眼圈一紅,眼淚落了下來。 惠太妃舉帕子拭著眼角:“人不在了,以后也只能聚在一處,說說這些陳年往事,當做對先帝的追憶了?!?/br> 麗貴太妃和延平也落下淚來。 溫雅心頭涌起凄涼,強忍著看向落淚的眾人:“今日是為了湊一起熱鬧熱鬧,快都別哭了?!?/br> 待她們止住傷懷,對延平說道:“你的想法也有些道理,回頭我瞧瞧那幾年的起居注,也許能幫上你?!?/br> 惠太妃凝眉思忖:“我記得那會兒宮里有一位郎中,是民間請來的,一直跟在先帝身邊,專為先帝做一些藥膳調理身子,姓呂,叫什么來著。” “呂太昌。”靜太妃說道,“惠jiejie有孕后,他來診過脈,笑對先帝說大功告成,就執(zhí)意離開了?!?/br> 溫雅嗯了一聲,對延平微笑道:“那就找這個呂太昌來,讓他為你和駙馬把脈開方?!?/br> “我見過呂太昌好多次,總端各種粥啊湯啊到福寧殿,我一直以為他是哥哥身邊的白胡子御廚,有一次我聞見那粥香,想喝幾口,哥哥不許,我耍賴非喝不可,哥哥紅著臉訓斥我?guī)拙?,說我不懂事,我氣得好幾天沒理他?!毖悠骄`開了笑顏,對惠太妃稱謝道,“多虧惠嫂子提起來,還真得找找這呂太昌?!?/br> “沒曾想還有這么一日,延平公主會叫我一聲嫂子。”惠太妃半打趣半怨憤,“說起來,你都沒叫過皇后嫂子吧?” “冷著一張晚娘臉,對我哥哥又不好,我為何要叫她?”延平唇邊綻出一絲冷笑,“她仗著是太后的侄女,祖父貴為太師,覺得自己出身高貴,哥哥雖是皇子,可母后出身低,被寵幸的時候只是太后身邊的宮女,她看不起哥哥,總是冷眼相對。哥哥登基后,太后活著那幾年,依然冷淡,太后去世后她為了保護母家,才放低了姿態(tài),但總是一臉委屈與不得已。哥哥不與她計較,我卻不放過她……” 延平咬一下牙沒再說下去,溫雅笑笑:“扮鬼?下瀉藥?依你的性子,我想不出別的?!?/br> “她呀,在宮中養(yǎng)貓?!丙愘F太妃也笑。 “皇后怕貓,聽到貓叫就躲進寢室,拿被子蒙住頭不敢出來?!膘o太妃譏嘲得笑。 “與其說是怕貓,不如說是怕貓毛,沾上了就從頭到腳起疹子?!被萏鷵u頭,“她進宮后,宮里嚴禁養(yǎng)貓,可她管不住延平。不過,延平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對馮府那位老夫人,卻無可奈何。” “就是說,駙馬的那位通房丫鬟,還養(yǎng)在馮府?”靜太妃睜圓了眼,“延平,你就能忍得?” “她原本是老太太貼身的侍婢,老太太喜愛她,非送給茂茂做通房,茂茂與祖母感情好,不想惹祖母不高興,我呢,不想讓茂茂不高興,只能忍著了?!毖悠睫D著手指上的戒指,“再說了,茂茂沒碰過她,只是養(yǎng)在府里的一個閑人而已?!?/br> “駙馬哄你的。駙馬認識你之前,她就到了駙馬身邊,二十大幾的小伙子,能不沾葷腥?”惠太妃一臉疑問。 “茂茂說什么,我就信什么?!毖悠叫Φ?。 說笑中飯菜上桌,正要說開宴,芳華領著延平身旁的大宮女紅薔走了進來,紅薔附耳在延平身邊說幾句話,延平沉默片刻,站起身面無表情說道:“家里有些事,我先告退了?!?/br> 也不等溫雅回答,腳步匆匆出了殿門。 “怎么了這是?”溫雅看向芳華。 芳華搖頭:“奴婢也不知道,紅薔只說有急事要見大長公主,奴婢就趕緊帶她進來了?!?/br> “那就回頭再說?!睖匮趴聪蛉惶拔覀冮_飯?!?/br> 吃幾口又吩咐:“這些飯菜都是延平愛吃的,照著原樣給公主府送一份去,柳姑姑帶人去吧,順便出宮散散心?!?/br> 夜里柳真回來,對溫雅道:“都打聽清楚了,駙馬留在家中那位通房,叫做何五兒的,有了身孕,馮老夫人今天讓駙馬回去,說是要給個姨娘的身份?!?/br> “不是說駙馬沒碰過她嗎?”溫雅訝然 “駙馬每旬回一趟馮府,遇到大的節(jié)慶,大長公主才跟著,平日里都是駙馬自己回去,據那五兒說,兩個多月前駙馬回去,和侄子們喝了酒,喝得爛醉后回到自己房中,一把拖住她,把她當成是大長公主了?!绷嬲f道。 溫雅嘆口氣:“延平呢?在做什么?” “牙都快咬碎了,駙馬還沒回來,大長公主說了,一夜不睡也要等著他。還讓我告訴太后不要為她煩心,不過是家宅瑣事,她應付得了?!绷婵礈匮琶嬗袘n色,又說道,“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