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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情摯愛?”凌采薇腦子里跳出一個長身玉立、面目英俊的人來,又立即把那人趕出了畫面。 “那要如何醫(yī)治?”她問。 “老夫可保太子一時無虞,但若要除根,就必須找和太子有真情摯愛之人,要那女子的處子之血和太子動情時的左手小指取下的血珠當(dāng)藥引,合著老夫配治的草藥服下,一劑便可痊愈。” 凌采薇和青檸都是少女之身,聽到此處難免害羞,低著頭不說話。 南榮烈躺在床上聽到劉老頭出了這么個餿主意,氣得沖著那老頭直瞪眼。劉一手根本不搭理他,接著說道:“不過,這處子之血必須是對太子動真情的人才行。一旦那女子有半分假意雜念,那她的血就是催命符,不但治不好病,反而會加速患者的死亡。” 劉老頭環(huán)視屋內(nèi)各人,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法子是有,但要找出這樣的女子不易啊。關(guān)鍵還要兩情相悅才行。太子妃,您看這藥引子?”他話說半句,等著太子妃自己上套。 第二十七章 藥引 屋內(nèi)的氣氛一時變得緊張、尷尬。 劉一手深知太子的脾氣,他只有對一件事用了心且沒有眉目時,才會如此大費(fèi)周章??刺渝つ笮咔拥呐畠簯B(tài),他估摸著外界傳言太子圓房的被單未見紅應(yīng)該是真事。 為了防止太子日后沒完沒了的sao擾自己,劉一手索性出了這個餿主意。 既然太子對太子妃下不了手,他這個老頭子十分樂意幫太子一把,推波助瀾,成其好事。 凌采薇對劉神醫(yī)說的話深信不穎,飛快地轉(zhuǎn)動著腦子,猜測著太子府這些個女人誰會是處子之身,誰又會對太子用情專一。 “玉晴?!彼谝幌氲降木褪撬?/br> 她斷定此人和太子感情非同一般,但是她擔(dān)心玉晴已經(jīng)和太子有了肌膚之親。那處子血就無從談起。 她俯身小聲問雙眼緊閉的太子:“殿下,不知玉晴……”一時之間她不知如何措詞才不至于讓自己臉紅,便稍想了片刻,接著問道:“玉晴meimei可做得這藥引?”凌采薇話說出口才覺得松了口氣。 太子聽她把玉晴搬出來,明顯是在告訴自己,她凌采薇對太子無意。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頓時天昏地暗、大雨滂沱。 他頭歪向一邊,不搭理她。 “那紫煙meimei呢?”雖然長得狐媚,一望便知不是省油的燈,只要可以救人便是好的。 南榮烈心里的大雨霎時幻化成漫天飛雪,徹骨的冰冷覆蓋到心里各個角落。 “其他meimei里可有人選?”她堅持不懈地提醒著他。 南榮烈睜開眼睛瞪著眼前戴著面紗的女人。 你就這么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就這么不堪,抵不過你所謂的秦大哥。 他的確不堪。南榮烈及時反思自身不足。 世人眼中的太子不僅體弱多病,而且不思朝政,行動不便,身有殘疾,哪個女子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凌采薇一心想著救人,根本沒考慮她這樣做實在不是太子妃該做的,而且十分傷太子的面子。 此時,太子面色由白轉(zhuǎn)青,呼吸變得急促,顯然已經(jīng)被她羞辱到一定程度。 “劉神醫(yī),你快過來瞧瞧太子。”凌采薇擔(dān)心地要去掐太子的人中,被太子避開。劉一手以為太子妃會自告奮勇當(dāng)藥引,沒想到卻是毫不避嫌的把太子往別的女人那里推,難怪太子要出奇招。 他假模假式的把脈、查看舌苔,折騰半天,又從懷里取出一個棕色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塞進(jìn)太子嘴里。 “此藥雖續(xù)命,但不可多吃。在未尋得解藥之前太子需要靜養(yǎng),太子妃說話可要慎重。不可讓太子情緒起伏太大,不然老夫也沒有辦法?!眲⒁皇诸H為同情的注視著太子,讓原本就惱怒的南榮烈更加生氣。 且不說他的太子身份,就是鐵血閣閣主的身份只要勾勾手指,就會有一大群如花似玉的少女死心塌地追隨他。一個假冒公主的凌采薇竟然嫌惡他至此,恨不得立即把他推到別的女人懷里,實在讓他大傷顏面。 “殿下,還有其他藥引子嗎?”凌采薇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的是這些,一心只盼著快點(diǎn)找到藥引治好他。相處這幾天,雖然他性格頑劣,愛捉弄她,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善意。她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對她好的人,她都珍惜。 “愛妃是不是擔(dān)心本王死了,你這個太子妃就要被廢?”南榮烈腦子里回響著她說的那些讓他心灰意冷的話:我從來沒拿太子當(dāng)夫君看待。他不過是我復(fù)仇路上的一架橋梁,我只有用太子妃這個身份才能方便尋找線索。 凌采薇被他問蒙了,以為他是毒氣攻心病糊涂了,并未往心里去。 “臣妾當(dāng)然擔(dān)心殿下健康,您一定要振作,仔細(xì)想想有誰可以救您?!?/br> “你?!碧悠D澀地吐出一個字,又把后面的話生生吞了下去。 凌采薇以為太子有話要叮囑,又恐他沒力氣說完,便又俯低身子,想聽清他什么。 四兩在一旁替太子干著急,既然太子不好意思說,那他來說:“太子想說藥引子就是……” “是倪小暖?!碧訐屧谒膬汕懊嬲f出一個女子的名字,便閉上眼睛再不說話。沒人知道此刻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如被凌遲的傷口,流淌著泊泊鮮紅幾乎令他窒息。 在她罔顧他尊嚴(yán)的追問下,他慌不擇路地拿出一塊擋箭牌來捍衛(wèi)他的自尊。 既然她不喜歡,他何必強(qiáng)求。 四兩傻在那里。 凌采薇問他好幾遍這個倪小姐是誰、人在哪兒,他都沒理會。 半晌,南榮烈情緒才略有平復(fù),讓四兩帶著太醫(yī)他們出去,只留凌采薇在屋里伺候。 她瞧著太子的氣色漸漸好轉(zhuǎn),以為是藥丸發(fā)生效力,心里多少踏實一些。 “我想喝水?!碧右呀?jīng)坐起來,半靠在枕墊上。 凌采薇拿來一直煨在暖爐上的人參湯喂他,關(guān)切地問道:“太子今天吃了些什么?一定要查清楚是誰下的毒?!?/br> “不必了。是我不小心自己誤食,和他人無關(guān)?!?/br> “那個倪小姐現(xiàn)在何處?太子是不是馬上派人請她過來。”凌采薇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你不用cao心。”太子一勺勺喝下她喂過來的人參湯,盯著她臉上的面紗好奇地問道:“愛妃臉上怎么戴著面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嗎?” 話音未落,他伸手狠狠扯下面紗,一張驚惶失措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