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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她,語氣一沉:“你腦子進水了?” 羅煦覺得奇怪,這個男人哪里來的,被女人稱贊一下身材就像是被冒犯了一樣,太奇葩了吧。 老管家拎著剪子從工具房出來,羅煦正準備告狀,說這個男人跑步跑到他們家來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老管家對著男人一笑,說:“先生晨跑回來啦?廚房的早餐應該也準備好了?!?/br> 羅煦的眼珠子差點脫眶,這、這是裴琰? 她剛剛是調(diào)戲了......裴琰? 裴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什么不知羞恥的女人一樣。 “這個,我是可以解釋的.......”看他大步流星的進去,羅煦忍不住小跑追在后面。 “你等等我,千萬不要誤會我的人品!” 她絕對不是那種懷著外甥的孩子還調(diào)戲他舅舅的女人啊! 羅煦腿也不短,在樓梯上追到了裴琰。她伸手去抓他的袖子,他別開,她噗通一下跪在了實木樓梯上,雙膝著地。 “咚......”標準的磕頭拜年的姿勢。 兩人都停下了,一個被痛得麻木,一個被嚇到了。 裴琰伸手把她拎起來,“摔疼了嗎?” 羅煦含著熱淚,依舊沒有撒手,她懇切的解釋:“我是個臉盲,剛才不是故意的......” “我問你摔疼了沒有?!?/br> “疼,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我是個臉盲,不是花癡?!?/br> 裴琰松手,“你是臉盲,也是花癡?!?/br> 羅煦抿了抿唇,“僅僅是臉盲,花癡......還談不上?!?/br> 裴琰站在上面,看了一眼她的膝蓋,說:“下去涂點藥,別再追上來了?!?/br> “哦?!绷_煦松開抓住他衣袖的手,一邊揉著膝蓋一邊往下走。 裴琰看了一眼她跪下去的地方,還好,沒有砸出坑。 用了早飯,兩人乘一輛車去裴宅。 羅煦興致盎然的看著外面的風景,在心里把它和紐約做一個對比,隱隱期待s市能獲勝。 “你的臉盲,是天生的?”裴琰扔下手機,問她。 羅煦回頭,“是啊。” “是看不清別人的臉還是沒有辨認能力?” “我看得清啊,就是認不出。”羅煦立馬舉例證明自己的觀點,“比如我知道布萊德皮特很帥,帥得掉渣,但我下次看到他還是有可能把他認成施瓦辛格。” 裴琰:“你不用舉例說明你的花癡程度。” “是臉盲?!绷_煦糾正他。 “那你為什么記得管家和陳阿姨,偏偏把我認錯了。”裴琰又問。 羅煦緊張,來了來了,終于開始質(zhì)疑自己了。 “管家和陳阿姨我們已經(jīng)相處一周了,每天重復的次數(shù)太多,我很難記不住吧?!?/br> “假話?!迸徵沉怂谎郏趾V定。 羅煦舔了舔嘴皮,好干啊。 “好吧,我能認識他們是因為我知道房子里只有老管家和陳阿姨,一男一女,猜也猜得到誰是誰......” “所以如果把他們放在人群里,你也認不出來?” “嗯......” 裴琰點頭,沒有繼續(xù)再問了。 “你不會覺得我是傻子吧?”羅煦偏頭瞅他。 “這是一種病,雖然與腦子有關(guān),但還不足以證明你是個傻子。”裴琰一本正經(jīng)的說。 羅煦坐直了身子,“這是在為我開脫嗎?怎么聽著不像啊......” 前面的司機,忍笑忍得很痛苦。 ...... 車子駛?cè)肓伺嵴?,看著越來越開闊大氣的景觀,羅煦忍不住在心底鞭笞唐璜,哪門子的工薪階級住這種房子啊,純屬胡扯。 司機將車停入車庫,羅煦站在門口,緊張的握住雙手。門上繁復的花紋快被她盯穿,心虛的泡泡也快冒到嗓子眼兒了。 “你愣著做什么?”裴琰推開門,看她還站在原地。 “啊,來了。”羅煦低頭,匆忙跟上去。 羅煦見過紐約上東區(qū)的房子,跟裴宅比起來,只能說窮人住的都一樣但有錢的各有不同。 “這是唐三彩嗎?”羅煦指著旁邊起裝飾作用瓶子問。 “你理解的唐三彩是什么?”裴琰瞥了一眼那薄胎白瓷的瓶子問。 “有名的,好看的,瓷器?!绷_煦給出了三個關(guān)鍵詞。 裴琰準備問她是不是中國人,但想到她從國籍上來說確實不是,只好直接告訴她,“這是青花瓷,不是唐三彩?!?/br> “有什么區(qū)別嗎?” “你有手機嗎?” “有啊?!?/br> “百度一下?!?/br> 羅煦:“......”他,這是嫌棄自己還是純屬沒有耐心?她希望是后者。 裴琰帶著羅煦一路走進去,氣派的建筑鎮(zhèn)住了她東張西望的眼睛,漸漸生出一股敬畏的心。 “看,說曹cao曹cao到,大少爺這不來啦?”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羅煦心里一緊。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也不回來看看我和你爸?!币粋€略微老一點的聲音響起,帶著笑和嗔怪,聽起來十分舒服。 “之前出了幾天差,您身體還好吧?”裴琰坐下。 “好,挺好的?!?/br> 羅煦微微抬頭,撞進了一雙渾濁晶亮的眼睛里,“這就是唐璜的女朋友?” 老太太似乎一直盯著她,眼神里是沒有顧忌的打量。在老太太的心里,她這樣的長相和氣質(zhì)估計在這宅子里就能掙個傭人的角色,少奶奶......談不上。 “對,就是她?!迸徵似鸩璞?,看她一愣愣的,“還站著做什么?” 羅煦手腳局促,“您好,我叫羅煦?!?/br> “坐吧?!崩咸Я讼掳?,點了一下離她最遠的位置。 羅煦坐下,接受她的考察。 “羅小姐,你和唐璜是怎么認識的?”老太太伸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側(cè)頭看她。 “在學校里,我們都上同一堂課?!?/br> “哦?你和唐璜一個學校的?”老太太好像有了一點興趣。 羅煦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