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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她看著門關(guān)上,半響,撲哧一聲,輕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蕭耀:等成親了再勾引,知道嗎? 姜琬:過了這村沒這店了,沒有立功才不犒勞你呢。 蕭耀:…… 第60章 蕭耀剛走,姜保真就回來了。 生怕他在獄中挨餓,柳氏連忙去熱飯,父親歸來,兩個女兒也顧不上睡覺,姜琰圍在身邊,姜琬去燒菜,四個人如同久別重逢一樣,說了好一陣子話,弄到天亮了方才歇下。 這會兒真是心安了,又很疲累,姜琬沉沉睡了過去。 但大理寺的官員一夜沒合眼,先是被蕭耀半夜來訪,弄得人仰馬翻,后來查出那顧霖是莫家的人,涉及到成國公,又是提心吊膽,因為那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主。一個是皇上疼愛的兒子,一個是皇上信賴的重臣,齊大人左右為難,恨不得一夜就生出白發(fā)來。 莫繼宗那里自然也得了消息。 這顧霖是莊上的一個管事,也是莫政君奶娘的兒子,與姜保真無冤無仇,而今突然利用姜保真去害蕭廷瑞,實在奇怪,莫繼宗立刻就把大管事叫了來。 “顧霖最近來過京都嗎?”莫繼宗詢問。 大管事道:“前幾日來送莊上的東西,雞鴨野味之類,不過老爺公務(wù)繁忙,小人并不曾稟告?!?/br> 這些小事,莫繼宗原是不過問的。 “當夜就走了?” “是?!?/br> “他見過誰?” 管事猶豫會兒:“見過姑娘?!?/br> 他是女兒的奶兄,在莫家時兩人感情就極好,后來被調(diào)去莊上,好像也沒聽女兒提起,可顧霖向來本份,不應(yīng)該做出這種事情,除非是…… 莫繼宗心頭一震,快步朝外走了去。 牢獄里,韋則平幾乎將顧霖審得沒個人形了,正當又要下刀子,只聽一聲斷喝:“給我住手!” 莫繼宗已經(jīng)找了齊大人過來,厲聲道:“齊大人,你是打算屈打成招嗎?我原想來勸一勸他,讓他如實相告,可沒有想到你們大理寺竟然是這樣辦案的!我們大燕何時有這種律法,他都已經(jīng)認罪了,你們還要毒打?是想把人打死不成?” 齊大人額頭冒汗,忙道:“這顧霖是認罪了,但緣由說不通,他沒有講清楚為何要陷害姜大夫,還請國公爺見諒?!?/br> “這人是誰,是大理寺的人嗎?”莫繼宗指著韋則平。 “不,這是二殿下的人……” 看齊大人唯唯諾諾,韋則平淡淡道:“涉及姜家,未來的王妃娘娘,皇上準許二殿下參與調(diào)查,可說是奉旨辦事?!?/br> 莫繼宗被頂撞,心頭惱怒。 但他向來不喜歡得罪人,要不是事態(tài)嚴重,怎么會插手,只沒想到蕭耀人不在,居然還留了一個韋則平,莫繼宗站在外面看著血rou模糊的顧霖,說道:“霖兒,事已至此,你便好好交代了,不要吃這種皮rou苦。你實在不應(yīng)該去陷害姜大夫,去害蕭廷瑞,我也想聽聽你為何要如此糊涂!” “老爺……”顧霖吐出一口血來,斷斷續(xù)續(xù)道,“那姜大夫,不是好人,有次,有次給我治病,讓我病得更嚴重……我故而報復(fù)……他?!?/br> “一派胡言,”韋則平掐住他的嘴,又是一陣折磨。 莫繼宗閉了閉眼睛,離開了牢獄。 第二日清早,便在宮外求見。 蕭廷秀因蕭廷瑞一事,也是深夜才歇下,取消了早朝,臨近午時起來,才曉得莫繼宗的事情,聽聞他在宮外等了一個多時辰。 “讓他進來?!笔捦⑿愕?。 莫繼宗一見到皇上,就跪了下來,將額頭抵在地上:“臣御下不嚴,讓家中出了這么一個刁奴,陷害姜大夫不說,還累及定王殿下昏迷不醒,請皇上治罪!” 蕭耀昨夜把顧霖一事告知,蕭廷秀已經(jīng)是有數(shù)了,他看著莫繼宗,由不得微微一嘆。 高處不勝寒,原先宮里多少兄弟姐妹,也曾相親相愛,但到最后,剩下幾人?唯有莫繼宗從小就陪在他身邊,不管是對當時的太子,還是現(xiàn)在的皇帝,莫繼宗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錯事,他匡扶著自己,敬愛著自己,蕭廷秀見莫繼宗磕頭請罪,一時心頭五味紛雜。 過得一會兒,他道:“你起來吧。” “請皇上治罪。”莫繼宗老淚橫流,“是臣疏忽,不曾察覺這刁奴的意圖,定王殿下好不容易治好頭疾,又遭受這等苦楚,臣無顏再面對皇上?!?/br> 一把年紀,兩鬢都已斑白了,即便戴著官帽,也藏不住那蒼老的顏色。 猶自記得,莫繼宗剛剛來宮里陪讀,青蔥的少年模樣。 蕭廷秀道:“你不起來,難道想朕來扶你起來嗎?給我起來!” 他發(fā)怒的聲音,讓莫繼宗不敢違抗,爬起來,垂頭立在下首。 幾十年的相處,蕭廷秀相信莫繼宗絕不是幕后主謀,他要當真想破壞蕭耀的婚事,絕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他是一個識趣的人,皇子們的婚事從來不想插手,哪怕莫政君當年經(jīng)常入宮,他也從來不提起蕭勉的,故而他一直都愿意與莫繼宗商量事情。 只是沒想到,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蕭廷秀淡淡道:“你是有責任,沒有約束好下人,這罪朕是要治你的……”正說著,小黃門稟告道,“皇上,定王殿下醒了?!?/br> “是嗎?”蕭廷秀大喜。 “昨日深夜就醒了,但定王殿下生怕打攪皇上睡覺,說等皇上起來了,他自己來告知,”小黃門道,“定王殿下現(xiàn)就在殿外?!?/br> “快請進來?!?/br> 聽聞蕭廷瑞醒了,莫繼宗也稍微松了口氣。 蕭廷瑞笑著走入殿內(nèi),見到莫繼宗一愣:“國公爺也在?” “殿下贖罪?!蹦^宗又請罪。 “皇上,這是怎么回事兒?” “是他們家一個管事陷害姜大夫,昨日已經(jīng)被大理寺抓捕?!?/br> 蕭廷瑞沉吟片刻,笑道:“我既然醒了,那就無事了,國公爺不必自責,還說什么贖罪。我記得,我有次將莫姑娘也壓傷過呢,那時候國公爺不也沒有計較嗎?不妨事的,”他看向蕭廷秀,“皇上,這罪就不必治了罷?” 莫繼宗聽了深為感動,連聲道:“殿下宰相肚里能撐船,可屬下絕不會推脫這責任?!?/br> 蕭廷秀道:“確實,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這工部尚書的官銜朕要取回來了,明日去禮部任職吧,我記得你一開始就是當員外郎的?!?/br> 莫繼宗忙道:“臣叩謝皇上大恩?!?/br> 蕭廷秀讓他起來,賜了一碟糕點:“想必你也餓了罷,我們這種年紀挨不得餓了,精力也遠遠不如年輕時充沛?!?/br> “不像當年了,幾夜不睡都行?!笔捦⑿愀锌溃把巯挛ㄒ慌瓮木褪呛⒆觽冇谐鱿?,”看一眼莫繼宗,“你生得一對兒女就很出眾,尤其是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