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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口水,扭臉沖里屋高聲喊道,“栓子,快出來拜干娘、干爹!” 杜春琪情不自禁的揉了揉柱子圓腦袋,“鬼機靈,就如了你意!” 花妮在旁邊眼巴巴的,囁嚅,“恩人,俺也想拜您當干娘、干爹?!?/br> 柱子立刻霸道的說,“不行,你要給俺弟當小媳婦,還沒成婚哪里能拜同一個爹娘?” 花妮偃旗息鼓了,高傳苦笑,正在說話玩笑間,栓子慢吞吞的走進來了,一步三喘,看上去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杜春琪眼前一下子亮了,無他,栓子長得太有范了,一身粗布褂子硬是被他穿出了王子氣派,活生生的一個異國小王子,她敢說,就算是畫卷中的俄羅斯王子也及不上他的相貌和氣質(zhì)。不由得將視線移到高傳和柱子身上,一看就愣了,柱子虎頭虎腦也就罷了,高傳也是深目高鼻、電眼如炬,若非他身上帶著nongnong的鄉(xiāng)間氣息讓人一下子忽視了相貌,也是美男子。 周存彥見老婆盯著高傳看,就知道老婆的職業(yè)病又犯了,拉了拉她。 回過視線,栓子已經(jīng)走到他們面前跪了下來,和柱子洪亮粗放的聲音不同,栓子的聲音格外的清澈,仿似最為清澈的泉水敲擊在心頭。 “高栓子給干娘、干爹磕頭了。” 磕完頭,杜春琪連忙扶起他,“干娘一視同仁,這是你的巧克力?!?/br> 柱子對這個結(jié)果滿意極了,一是弟弟也拜了闊綽的干娘干爹,二是干娘一視同仁。他在旁咧嘴直笑,高傳接過了話頭說,“不知貴人尊姓大名。” 好家伙,兒子都拜了干爹干娘,他居然不知道人尊姓大名,也只有高傳做得出這種事,照他說來,兒子拜干爹干娘又不少塊rou,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杜春琪、周存彥?!?/br> 二人報上姓名,高傳暗自揣摩,他們夫妻二人明顯以女的為尊,恐怕是個贅婿,他心中有了章程。 “您二位一看就是有大學問的人,俺沒啥文化,娃兒也柱子、栓子混叫著,您二位看能否給娃兒們起個大名兒?” 高傳的態(tài)度極為真誠,杜春琪感覺自己都不好意思拒絕他,想了想說,“國難當頭,柱子、栓子都是機靈的孩子,必能成為國之棟梁,不若就叫國棟、國梁。” 高傳將名字細細在嘴里品味了一番,贊嘆道,“好名字,好名字?!?/br> 柱子一聽他爹說名字好,喜笑顏開,跑到杜春琪身邊笑著說,“還是干娘疼俺兄弟,給俺們?nèi)×藗€好聽的大名。您也給花妮取個大名吧!” 花妮立刻望著二人,杜春琪啟唇笑了笑,對周存彥說,“你可是花妮的救命恩人,你起吧!” 周存彥撓了撓頭,“你文化比我高,還是你起?!?/br> 杜春琪又讓了兩回,周存彥仍然堅持讓杜春琪來。 “花妮姓什么?” 花妮高興地說,“俺姓薛,薛湖鎮(zhèn)的薛。” 杜春琪想了想,緩緩說,“國棟、國梁日后都會是國之棟梁,國家的千里駒,你既然是國梁的小媳婦。鳴鳳在竹,白駒食場,不若叫鳴鳳,鳴鳳在竹之鳴鳳?!?/br> 高傳砸吧砸吧了嘴,默念了薛鳴鳳三個字,鼓掌叫好。 他們幾人說了半天也沒談到地的事,可把楊秀山急壞了,一連給高傳使了好幾個眼色,高傳全當沒看見。 最后急了,搶著說,“貴人看5袋糧中不?” 他一出頭可把高傳氣得心肝俱疼,他在這又是奉承又是熱情招待,甚至都將給兒子補身子用的rou拿出來為了個啥?不就是希望給貴人留個好印象,多要點糧嗎? 楊秀山倒好,一點耐心都沒有,還把他當阻人活路的惡人了不成,他高傳到底圖了個啥?有心撒手不管,讓身為村長,還是要對村民負責的。 高傳咽下了一口老血,陰沉著臉對楊秀山說,“不會說話就別說,一邊呆著去,今兒個我請客,絕對餓不了你?!?/br> 楊秀山仍然有些不滿,要說話被高傳一口截住了話頭,“柱子,找你娘拿些吃的給你楊叔家送去?!?/br> 楊秀山沉默了,蹲回了角落里。 柱子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又瞪了眼楊秀山,“俺知道了,俺的糖也分狗娃一顆,您看中不?” 高傳點了點頭,柱子一溜煙去了廚房。 杜春琪見狀,直接說道,“不若村長開個價,只要價格合適我就買了?!?/br> 高傳卻不接杜春琪的話,只是說,“那塊地楊家一直養(yǎng)得特別肥沃,都是好地,就是老天爺不開眼碰上了大旱,澆不上水,荒了。” 杜春琪笑了,“高村長有話直說,說實話,我也不缺一袋兩袋糧的,買那塊地一是見這里人們?nèi)兆哟_實要沒活路了,二是想著置塊地,至于種地的人還是要從小高莊雇人種的?!?/br> 她的話一說出口,不光是楊秀山,高傳的眼睛立刻亮了。 楊秀山想說話,怵于高傳的威勢囁嚅了兩下沒開口,高傳對楊秀山的反應十分滿意,說,“您二位可真是小高莊的貴人??!俺跟您說,老楊對那塊地熟,又是種地的一把好手,若是雇他們一家絕對沒錯?!?/br> 聽見高傳這么一說,楊秀山激動得青筋直冒,站起身子伸長耳朵聽。 第5章 幾人最終敲定了價格,六袋面粉換那兩畝地,此外,杜春琪還必須雇傭楊秀山一家。 商討完,高傳的媳婦出來說飯做好了,幾人移到桌子前,打眼一看,一盤白花的肥rou,杜春琪頓時沒了胃口,轉(zhuǎn)而看一邊的野菜。 高傳媳婦手藝極為一般,加上舍不得放鹽放油,野菜吃到口里硬嚓嚓的,糙得拉嗓子,沒滋沒味,勉強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倒是周存彥大口大口的繼續(xù)啃著玉米白面做的窩頭。 “嫂子的窩頭做得極好?!敝艽鎻┴Q起了大拇指。 “農(nóng)家的手藝?!备邆饕姸糯虹鞯姆磻陀X得她應該出生不凡,大肥rou都不愛吃,可見是不缺rou吃的。心中不免為自家兒子拜了好干親而自豪。 “沒有什么好菜,是我老高招待不周?!备邆鲙е鴰追智敢?。 杜春琪擺擺手,“無妨,你們吃,我不愛吃rou?!?/br> 和高傳商量好明日交接,夫妻二人準備回家。 “要是可以隨時回到家就好了。”杜春琪走得實在累,嘟囔了一句,突然發(fā)現(xiàn)蟲洞出現(xiàn)在眼前了。 夫妻二人回到家中,杜春琪抱著肚子在沙發(fā)上休息,看著墻上的時鐘,他們在那邊足足呆了幾個小時,時間只過了一個小時,真是不可思議。 周存彥看了看時間,說,“剛見你沒怎么吃,我去廚房給你下點餃子先吃?!?/br> 陽臺上又傳來了熟悉的敲玻璃聲。 這回杜春琪一點都不怕了,慢騰騰的打開陽臺的窗戶,一個黃色毛團子被扔了進來,駭了她一跳,定睛一看,是只小奶狗,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