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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草根都被人吃了,現(xiàn)在是什么都缺,又哪里來的商品售賣? 杜春琪陷入了沉思。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法子,最后二人在房中翻出了些米面方便面之類的吃食穿過窗戶到了另一頭。 幾乎腳一落地,杜春琪就感受到了太陽的威力,腳下的土地被驕陽烤的炙熱,皮鞋底似乎都被燙軟了些。 扭頭看了一眼自家的窗戶,問站在一旁的花妮,“你能看到那扇窗戶嗎?” 花妮瞪大眼睛使勁看了看,搖頭。 杜春琪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又問花妮,“這是誰家的地?” “俺知道,這是楊叔家的地,他家準備逃荒去?!被莺敛华q豫的說。 杜春琪心中的擔(dān)憂落定,即便不在這里住,她不介意買下回家的路。 花妮帶著二人到了楊秀山家中,幾間土坯房,在茅草屋遍地的村落中算是‘大戶’了。 “楊叔,來貴客了?!被莩燥柫孙?,聲音洪亮。 她的話音一落下,屋里鉆出一個拖著兩條長鼻涕的小孩,唆著手指頭含含糊糊說,“俺爹去村長家了?!?/br> 杜春琪連忙掏出一包餅干撕開口塞給小孩,餅干散發(fā)出來的香味立刻讓小孩翕動鼻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杜春琪的手,待看到將一整包的餅干都塞到他的手中,狼吞虎咽的將餅干塞入口中。 一口幾乎吃下去了半包,舉著餅干沖屋內(nèi)高喊,“娘,娘吶,有吃的了?!?/br> 小孩一路小跑回屋了。 花妮見怪不怪,昨天她還差點餓死,若非杜春琪夫妻二人給的水和食物她就活不到今天了。 一路無話到了村長高傳家中。 楊秀山跪在地上苦求,“求您發(fā)發(fā)善心,買了俺的地吧!” 高傳一臉為難,大災(zāi)之年地主家也沒余糧?。『螞r他們小高莊地貧,風(fēng)調(diào)雨順也不見得是豐年,何況這種災(zāi)年,加上抗日助捐的糧,他也差不多要逃荒去了。 杜春琪和周存彥就在他們膠著時進了院子,高傳立刻將視線移到二人身上,見杜春琪夫妻二人皮膚白凈、穿著洋裝,熱情的迎了上來,“貴客盈門,高家蓬蓽生輝,外面日頭毒,請里面坐?!?/br> 楊秀山見來了城里人,縮手縮腳就要退出去,杜春琪忙攔住了他,“我們此行正是為了楊先生的地來的?!?/br> 此言一出,不論是楊秀山還是高傳,都喜笑顏開, “夫人高義,夫人高義?。 睏钚闵竭€沒反應(yīng)過來,高傳就奉承起他們夫妻了,“不知夫人出價多少?楊秀山的地在我們村里也是上等田地了,等災(zāi)年過去了,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定能讓夫人賺得盆滿缽滿?!?/br> 還別說,當(dāng)村長的人果然不一樣,比起只會在一旁憨笑的楊秀山來說,還是高傳會來事多了。 第4章 對于高傳的奉承,杜春琪但笑不語,周存彥更是訥訥的,一副以老婆為尊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杜春琪的跟班呢? 高傳見杜春琪沒有接話,尷尬的搓著手,“楊秀山家一共二畝地,貴人能出個什么價?” 楊秀山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 “我沒錢?!倍糯虹髟拕偮涞?,楊秀山就急得要沖上來,被高傳一把拽住。 “貴人莫要開玩笑了,看貴人可不像沒錢的模樣。”高傳臉上仍然掛著笑容,眼神卻不大善了,周存彥見狀急忙將杜春琪護在身后。 “村長過于急了些,我是沒錢,可有糧啊!上好的米面,開個價吧!”說著示意周存彥將米面口袋打開。 高傳二人看到精白的面粉和顆粒飽.滿的大米,一雙雙眼幾乎拔不出來了,就是吃飽飯的花妮也是口水直流,何況他們二人。 高傳作為小高莊的最大的富戶還好些,好歹肚子里還有碗雜糧粥打底,最可憐的是楊秀山,他家是真的沒多少吃的了。臨出來前只喝了碗野菜湯,此時一見到白面大米,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直叫喚。 三人圍著米面看了又看,還是高傳率先回過神,不好意思沖杜春琪二人笑了笑,“小地方人沒見過市面,見笑了?!?/br> 他一面說,一面扭頭叫兒子出來,“柱子,跟你娘說家里來貴客了,趕緊燒熱水去?!?/br> 蹬蹬蹬一串腳步聲傳來,從屋里出來一個抱著貍花貓的小男孩,拖著土話大聲問,“您說啥哩!俺沒聽清?!?/br> 高傳對著兒子就一個巴掌,“你個熊孩子,你能聽清啥!” 貍花貓喵嗚一聲從柱子懷中掙扎落地,倏地沒了身影。柱子揉著圓滾滾的腦袋嘟囔,“您咋恁偏心?咋不舍得打栓子?就知道打俺。” 被兒子當(dāng)人面頂撞,高傳臉有點掛不住,大巴掌又揚了起來,杜春琪連忙攔住了高傳,“孩子還小,來,到阿姨這里,阿姨給你糖吃?!?/br> 柱子一聽到有糖,眼睛立刻亮了,甩開自家老爹,突突突推土機似的推到了杜春琪面前,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姨,您是好人!” “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br> 杜春琪哭笑不得的掏出了一把糖塞給柱子,“小.嘴真甜,多吃點糖甜甜嘴。” 柱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一眼瞅見一旁的花妮,吃驚的叫道,“咦,這不是花妮嗎?你家不是逃荒去了,咋的回來啦!回來的好,正好給俺弟當(dāng)媳婦,俗話說物離鄉(xiāng)貴,人離鄉(xiāng)賤……” 高傳見兒子無意間的話就要將花妮說哭了,粗聲對兒子說,“不會說話就進屋里去,記得讓你娘燒鍋熱水給貴人們泡茶,再做些rou招待貴人,糖給你弟弟分些吃??!” 柱子一面虛虛應(yīng)下,一面火燒屁.股跑進了屋。 高傳對著柱子的背影搖了搖頭,“小兒不懂事,見笑,見笑了!” 伸手將眾人引進了房中,高傳是小高莊最富的富戶,又是族長,泥土夯得大院子,屋子是青磚的祖屋,墻極厚,一進門登時就涼快了下來。杜春琪長吁一口氣,孕婦怕熱,豫省大旱,連空氣都是干燥的。 “讓村長破費了,這樣,這些米面就當(dāng)我夫妻二人的心意?!?/br> 杜春琪話一說完,柱子不知從哪個旮旯角竄了出來,對著杜春琪討好的笑,“姨,您真是大好人,俺最喜歡您了,從今您就是俺的干娘啦?!?/br> 不等杜春琪反應(yīng),柱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下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杜春琪目瞪口呆,高傳卻板著臉對著柱子說,“沒規(guī)矩的東西,拜干娘只磕三個頭?拜了干娘不知道拜拜干爹?” 這下子連周存彥都傻了眼,柱子可不給他們夫妻二人反悔的機會,咚咚咚又連著磕了15個響頭才揚起小臉,沖著他們夫妻二人暈乎乎的傻笑。 杜春琪二人連忙笑著叫他起來,拿了塊德芙巧克力給柱子,“洋人的零食,吃了補腦補力氣?!?/br> 柱子的眼睛都綠了,盯著巧克力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