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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打通陳繼川的電話。她決定獨自去孟偉家,卻遇到陳繼川帶著眼角的淤青替她開門。 余喬進門后仔細檢查過他的臉,估計只是皮外傷,這才坐下來和他說話,“去哪兒了?今天一天都聯(lián)系不上你?!?/br> 陳繼川摸了摸下巴,沒所謂地說:“就出門辦點事?!?/br> “去找朗昆了?” “嗯。” “打架了?” “差不多吧?!彼纯磿溃纯磁柙?,就是不看她。 這場景像教導主任訓話,就等家長來領孩子了。 余喬嘆氣,“能說為什么嗎?” 陳繼川說:“他弄我沒關系,不能扯上你?!?/br> “因為上次攔路搶劫的事?” “不然你能倒霉到那份上?大清早被人搶?”他猶豫一會兒,接著說,“你也別太擔心,打架這事兒我肯定吃不了虧?!?/br> 然而余喬只默默看著他,不說話。 他心里發(fā)虛,忍不住問:“怎么了?真生氣了?” 余喬搖了搖頭,語氣里透著疲憊,“你沒事就好。” “真那么愁?。俊?/br> “我明天就要走了,還是不放心你?!?/br> 他笑起來,頂著一張五顏六色的臉說:“我一男的,有什么好不放心?” 余喬不接陳繼川的話,反而交代他,“過年來看我?!?/br> 他咧嘴笑,“放心,我一準去,我這都是服務到家,送貨上門?!?/br> 但余喬笑不出來,她似乎藏了滿肚子話要說,到嘴邊卻都咽了回去,說不上難過,只是無力,“我得走了,你的傷記得上藥?!?/br> 到門口,他卻突然拉住她,“余喬?!?/br> “怎么?” “今晚別走了?!?/br> “我不好留宋兆峰一個人在家?!?/br> 陳繼川心里拱火,“他算什么東西?” 余喬很冷靜,站在門邊問:“要吵架?” 他不答,抓住她肩膀一把按在墻上,再抬腳踹上門,將她困在身體與墻面之間。 他低頭,盯著她,“生氣了?” “沒有?!?/br> “生悶氣呢,我看出來了?!?/br> “你放手——” “不放?!彼i住她手臂,反而壓得更緊。 她眼前就是他胸膛,幾乎喘不過氣來。 “陳繼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小蝴蝶了。” “我不想——” “你想不想無所謂,反正是我干活兒?!彼氖终仙舷孪铝脫芩曇粢矄〉貌恍?,“你不知道吧,男人打完架血還熱著,就像干那個?!?/br> “干什么?” “干你唄。” 他一低頭,吻住她,半強迫式地將她翻轉過來,還是抵在墻上,從后面來,讓她疼,卻也讓她舒展重生。 他喜歡在這種時候露出她的蝴蝶胎記,來來回回在指腹摩挲。 就這么一瞬,剛才的忐忑和不安全都消散,他仍然占有她,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余喬被他弄得渾身發(fā)顫,根本站不穩(wěn)。 他托著她,兩個人回到床上。 陳繼川得了便宜還不滿足,一個勁地問:“喜不喜歡?” “叫哥,聽話,叫兩聲好的?!?/br> “嘖,爽得都哭了。” “行行行,馬上……嗯……馬上……” 完事,兩個人都是一身熱汗,仿佛剛從桑拿房出來,不成樣子。 余喬的頭發(fā)都被汗水黏在額頭,被陳繼川撥開之后,才露出情潮退卻后的臉。 他撐住上半身,仔仔細細打量她。 看著看著,他忽然俯下*身親吻她粉白的眼皮。 嘴唇磨蹭著眼皮,帶來微微的癢。 然而她太累了,累得睜不開眼,什么都隨他。 “余喬……” “嗯?” “生氣了?” 她翻個身,抱住他,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恨恨道:“王八蛋?!?/br> 他笑了,笑得沒心沒肺。 余喬覺得委屈,卻也談不上生氣。 她只是明白,他們彼此之間都對這份愛小心翼翼,因此患得患失,忐忑難安。 第二天中午陳繼川開車送她到瑞麗火車站,宋兆峰也在,兩個人都當彼此是空氣,誰也不搭理誰。 余喬的話少,一路上幾乎沒人出聲。 陳繼川和站內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送她到月臺。 宋兆峰識趣地先一步上車,陳繼川和余喬停留在月臺,但他并不像是會在車站惜別的人。 他還是老樣子,吊兒郎當?shù)?,笑起來更加欠揍,“該走了,要認真工作,別太想我?!?/br> 余喬看著他,叮囑道:“你也不要再找江媛?!?/br> 陳繼川嘿嘿兩聲,臉上有點掛不住,“還記著呢。” 余喬說:“找了她就別來找我。” “那還是找你,我離不開小蝴蝶?!彼锨耙徊?,用力抱她,幾乎把她抬離地面,“別醋了。真特別喜歡你,傻了吧唧的再也想不了別人?!?/br> 余喬靠在他肩上偷笑,“知道了,我信你。” “嗯,走吧,到了給我電話。”他揮揮手就要走,并不打算在月臺上目送她離開。 余喬說:“陳繼川,以后做事,多想想我。” 陳繼川一手插兜,應了句,“我盡量?!?/br> 她最后再環(huán)抱他,踮起腳吻他,“來看我。” 她眼角淚痣泛著水光,讓人心揪。 他抬手撫她眼角,“又瞎哭什么,肯定去找你。” “沒哭?!彼み^頭,匆匆上車。 余喬找到到座位才發(fā)現(xiàn),陳繼川已經(jīng)走了,只留下空空的月臺與突如其來的雨。 她打開那天在花店他寫給她的卡片,他的字跡清晰,下筆剛硬。 他說—— “瑞麗的風和云都很美 但我只看得到你” “我也是……” 她合上卡片,輕聲說。 第十八章懲戒 宋兆峰將紙巾遞給她,言語上對陳繼川仍然很不屑,“就那么喜歡那個小流氓?” 余喬展開紙巾在眼皮上按了按,“他沒你想的那么壞?!?/br> “肯定也沒你想的那么好。” “宋兆峰。”余喬緩口氣說,“再說下去,朋友都沒得做了?!?/br> “好好好,我閉嘴,打落牙齒和血吞。”他擰開礦泉水瓶先送她面前,再開一瓶自己喝,等火車開動后,忽然說,“想好怎么和伯母交代沒有?” 余喬垂眼看腳尖,“我和他的事情,晚一點再說?!?/br> 宋兆峰失笑,“你還知道害怕?!?/br> 余喬木然,“我不是害怕……其實也對,我是真的害怕。” 然而她具體在害怕什么,卻又不肯細說。 陳繼川走出車站的時候天色還早,因為有事要辦,他的步伐比平常更急。 剛上車就接到孟偉電話,小毛孩著急表功,一接電話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