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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吧!我實(shí)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藥引,附近的人家都搬走了,不老城附近全是荒山野嶺,絲毫沒有人煙……” 林淡放下手里的布老虎,朝那年輕男子看去,目中露出沉思。這人不提她竟然沒想起來,不老城附近的確荒無人煙,她一路走來竟連一處小村落都沒撞見。但是按理來說,在大城池的附近總會圍建許多小鄉(xiāng)鎮(zhèn),因?yàn)槿耸侨壕觿游?,喜歡聚在一起生活。反觀不老城,占地如此廣袤,城內(nèi)如此繁華,卻像一座孤島,方圓千里竟連一戶人家都沒有,這就很奇怪了。 再者,藥引又是什么?剛思及此,林淡就愕然地發(fā)現(xiàn)那年輕男子的黑發(fā)正迅速染上霜華,不過眨眼之間就已完全雪白,又過片刻竟然俯臥在地死透了。再看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竟?jié)M是皺紋和斑點(diǎn),像一名七八十歲的老人。 林淡上前一步想看個究竟,卻見一列差役走過來,把男子的尸體抬走了。圍觀的路人臉上絲毫不顯驚駭,反倒幸災(zāi)樂禍地指指點(diǎn)點(diǎn):“看吶,那就是找不到藥引的下場!咱們努把力,去更遠(yuǎn)的地方找一找,若是今年完不成城主大人交代的任務(wù),咱們就領(lǐng)不到丹藥了。” 林淡默默記下這些話,然后走開了。回到客棧,熱情的店小二早已為她備好午餐,還推薦她去東城玩一玩,那邊是不老城最繁華的地帶,處處都有酒肆和食肆、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林淡無可無不可地點(diǎn)頭,吃罷午飯又小坐片刻,這便前往東城,剛走出客棧就見賀雨菲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口里直喊:“師父,我終于找到你了!” 林淡側(cè)過身子讓她撲向白巖。原主最憎恨和最心愛的人,如今都跟在林淡身邊,卻也影響不到她分毫。只是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注意到四周的人看向賀雨菲的目光有些古怪,仿佛對她十分垂涎,看向自己時也是一樣,只不過礙于她手里的鋼刀,稍加收斂。 林淡眸光微暗,面上卻絲毫不露,繼續(xù)向東城走去。 自那日一別,賀雨菲施展全力追趕二人,卻依然被拋得遠(yuǎn)遠(yuǎn)的,好不容易抵達(dá)不老城已是精疲力盡,連站都站不穩(wěn)。她掛在白巖身上,嬌聲嬌氣地抱怨:“師父,你竟然丟下我自己走了,我好傷心呀!”邊說邊古靈精怪地嚶嚶兩聲。 白巖垂眸睨視她,沉聲道:“此處危險,你先離開。” “什么危險,哪里有危險?”賀雨菲連忙站直了四下亂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滿是狡黠的神采。 “罷了,你愛跟便跟上吧?!毖劭戳值阶咴竭h(yuǎn),白巖無法,只好讓賀雨菲留下。 東城果然十分繁華,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吆喝聲、唱曲聲、喧鬧聲,匯成一片盛世景象。林淡就行走在這浮華之中,目光清冷,表情淡漠。她在觀察周圍的人,也在觀察周圍的景,越看越覺古怪。街上沒有老人、孩童,來來去去全是青壯年男子,女子很少,只零星的幾個,而且全都面露興味和好奇,顯然是外來人員,這就很詭異了。 白巖眉頭微蹙,徐徐游走。 賀雨菲卻毫無所覺,看什么都新鮮,玩什么都有趣,拽著白巖的衣袖流連于攤販之間,還不斷央求他幫自己購買精致小巧的物件。白巖只管掏銀子,雙目卻死死鎖定林淡的身影。他知道不老城有古怪,但他最重要的任務(wù)是看好林淡,別的都要靠后。 瞥見林淡走入一間布坊,他立刻把賀雨菲也推進(jìn)去,淡淡道:“去挑幾件衣衫?!?/br> 賀雨菲誤以為他要幫自己買衣服,笑容越發(fā)甜美,脆生生地應(yīng)了一句是,然后跑了進(jìn)去??匆娡瑯釉谔粢路牧值?,她露出一抹膽怯,卻也知道師父跟著對方肯定有他的理由,便也沒多想。 “林淡,需要我?guī)兔??”她硬著頭皮詢問。 “不用。”林淡拿著一套黑裙走入試衣間。 掌柜給白巖上了一壺?zé)岵?,又給賀雨菲挑了幾套漂亮的裙子,把她推進(jìn)另一個換衣間。這是東城最大的一家布坊,做的全是女裝,賣的也全是花哨的女布,不做男人生意。 林淡盯著懷里濃香四溢的黑裙,眉梢微挑。另一頭,賀雨菲喜滋滋地攤開裙子,正準(zhǔn)備往身上套,下一瞬卻暈了過去。聽見她倒地的噗通聲,林淡也從善如流地“暈”過去。兩刻鐘后,發(fā)覺賀雨菲清醒過來,林淡便也睜開雙眼。二人已被關(guān)押在一座地牢,四周彌漫著濃烈的腥臭味,更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傳來,氣氛十分可怖。 “這是哪里,我?guī)煾改??”賀雨菲揉著劇痛不已的太陽xue,少頃又驚駭不已地叫道:“我、我的功力沒有了,你們把我怎么了?” “吵什么吵,進(jìn)了不老城,你還要什么功力,乖乖給我們生孩子吧,哈哈哈……”兩名青衣武者舉著火把走到牢門前。借著火光,賀雨菲總算看清了地牢里的景象。 似她這樣的牢房,周圍還有很多個,一排排,一列列,里面均關(guān)押著三到四名年輕女子。她們雙目無神,手腳發(fā)軟,有的在低聲哭泣,有的在痛苦呻.吟,還有的挺著一個巨大的肚子,不知死活。 46.天下無雙8 林淡無需借助火把也能在黑暗中視物, 所以早就看清了周圍的情況。與其說這是一座地牢,不如說是畜牧場,而那些大著肚子的女人就是被蓄養(yǎng)的牲畜。她們均被灌了軟筋散,身體毫無力氣, 只能用哭泣或喊叫來宣泄痛苦, 連尋死都做不到。 她們顯然遭遇過許多摧殘, 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敗,懷孕者隨意一數(shù)竟占了大半。身穿青衣的武者在地牢里來回巡視, 給她們的肚皮打上標(biāo)簽, 注明月份,像對待貨物一般對待她們。 這樣的慘況, 與外面的繁華喧鬧一比, 竟不啻于人間地獄。 林淡收回視線, 看向自己空蕩蕩的懷抱, 那里本該躺著修羅刀, 但如今它已經(jīng)不在了,應(yīng)該是被這些武者拿走了。作為自己的半身, 林淡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修羅刀的存在,它就在此處,并不遙遠(yuǎn)。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想干什么?我?guī)煾改?,你們把我?guī)煾笌У侥睦锶チ耍俊辟R雨菲撲到牢門邊質(zhì)問。 青衣武者嬉笑道:“你師父面皮白嫩, 長相俊美,已被我們城主要去了, 以后必定吃香的喝辣的,過得比我們還舒坦。你就安安心心待在這里給我們生孩子吧。來,把這枚多子丹吃了,讓我們爽快爽快?!?/br> “什么鬼東西!”賀雨菲想把丹藥打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越來越軟,竟一絲